閑下來巧真去看玉花,牀上躺著一個小小的娃,因為天熱,孩兒就穿了個肚兜,光著屁股躺在那里閉著眼睛在睡覺。
孩子皮膚有點黑,但是不瘦,顯然是在娘肚子里的時間沒虧著。
眉毛很濃,眼睛閉著,眼睛不算大,鼻子有點點大,嘴唇有點厚,像大中,總得來說,還是不錯的,挺虎實。
玉花摟著孩兒也躺著,她現在胖了不少,是養的。
“巧真,晌午俺想吃豬腳,你上次給俺燉那個豬腳可是不賴,今晌午再頓一次吧。”玉花提著要求,她現在可是王家的功臣,又給王家添了孫子,她站得住。
“中啊,我等會去買倆給你燉了。”巧真應了,吃燉的豬蹄能下奶,給嫂子做也是應當的,不會虧著孩子,不然孩子奶水要是不夠吃,那很遭罪的。
豬蹄巧真多買了幾個,都燉的爛爛的,里面還放了點花生,里面吃放了少許的鹽,把湯給嫂子喝,里面也盛了兩塊豬蹄。這個因為做月子不能吃咸的東西,所以正常人吃是沒有滋味的。
剩下的巧真把它們掰成塊,然后又去菜園里拔了兩顆蔥,摘了幾個辣椒。
鍋內放了油,把蔥花炒香,在放辣椒進去炒,接著把豬蹄放進去翻炒,加醬油,加鹽,加點碎冰糖,稍微放點燉豬蹄的湯進去,燜上幾分鐘,湯沒有了就可以出鍋了。
出來后色澤鮮亮,吃起來口感很好,能咬的動又很香,連陳氏都吃了兩塊,直說味道中。
晌午王家人都啃了一塊,成子沒吃夠,眼睛巴巴的盯著空碗,把里面的湯都倒進了碗內,拌著飯吃。
“大姑,明個還做吧。可香了,還想吃,俺沒吃夠。”成子吃完飯,把自己的那塊嗦拉的干凈。
“中,明個大姑還做,你別嗦啦了,你那塊骨頭干凈的狗看了都得哭。”巧真說笑著成子。
“哦。”成子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手里的骨頭,看了下,確實太干凈了。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聲子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他的也啃干凈了。就剩了個骨頭。他又添了一口。天真的說道:“狗狗不吃。”然后放到了桌子上。
巧真直笑,自己的這兩個侄子都很可愛。
“你們還吃起沒夠了,老話都說,花錢買豬腳。吃的沒有扔的多。這豬腳都是骨頭,扔這老多,可惜的慌。有這錢買肉吃啊。”周氏雖然覺得味道不錯,但她還是老思想,心里心疼。
“娘,沒事,這個便宜,能吃的起,他們愛吃。明個再買幾個,不總吃,沒事的。嫂子還能喝湯。”巧真笑笑。
“中,你說中就中,俺不是不讓你們吃。只是覺得可惜的慌,這骨頭一會扔給你張奶奶家的大黃去。它可有得吃了。”周氏把骨頭都收了起來。
日子又過了幾天,這天巧真正在家菜園子忙活,最近她都沒有出門,因為陳軒宇來了一次,把陣法講給她聽了,陳軒宇已經研究出來了,雖然不完善,但部分功能是能用的,巧真記下,也在研究,她現在能擺出很簡單的陣了。
另外陳軒宇交代巧真,最近一定不要去鎮子,不要出門,因為他的三弟陳軒霆來了,他帶了不少的人,兩人之間的爭斗,他怕累及巧真。
巧真牢記陳軒宇的話,不再出門,在家里照顧菜,做飯,一天三頓的給家人改善著伙食。看家人吃的開心,她也覺得滿意。
唯一讓她有些擔心的是巧娥,巧娥最近有些奇怪,常常盯著她看,看她的目光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讓她不解。
她試過找巧娥談談心,可巧娥不理她,她也無法。
“你打,你打死俺吧,打死俺,俺也不去,你這是逼俺去死啊。”一陣凄厲的喊聲傳進了巧真的耳內,喊聲讓人覺得撕心裂肺,帶著怨恨和痛苦。
這是?巧真皺起了眉頭。
“你個死娘們,還由得你了。你去不去,不去我打死你個爛貨。”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傳了過來,聲音帶著暴戾,讓人耳寒。
“俺不去,俺死也不去。”女子哭喊著。
“你別打我娘,別打我娘。”又傳來了孩子的哭喊。
“你個小兔崽子,你膽肥了,還敢推你老子了,我給你說,不光你娘,你也得給老子去。不聽話我就打死你們。”男人惡聲惡氣的說著。
巧真聽了出來,這是鄰居家傳來的聲音,鄰居叫王才,人不好,不過他媳婦不錯,陳氏病的時間,玉花生的時間都來看過,今日這是怎么回事?
“這王才這龜孫咋又打上媳婦了,他媳婦可是跟著他受罪了。這龜孫就不是個人。”周氏也出來了,聽了會罵了出來。
“娘,娘,您咋啦,別嚇俺啊,您醒醒啊。”一陣孩子的哭叫聲傳來。
“娘,咱們去看看吧,我聽著滲人的慌,怕出啥事。”巧真站不住了。
“中,走,去看看,可別讓那龜孫打出事。”周氏放下了手里的活計,領著巧真往外跑去。
王才家就挨著王家,出了院門往左就是,院子門開著,周氏和巧真闖了進去。
院子內站著王才,王才很瘦,個子也不高,不過卻一臉的戾氣,不像個好人。
地上躺著一個婦人,婦人頭上流著血,不知道是怎么來的。她正是王才的媳婦賈氏。旁邊地上還跪在一個六歲的娃,是王才和賈氏的兒子王濤。
“這是咋啦?我說王才,你咋把媳婦打成這樣,有啥話不會好好說啊。非得動手顯你本事大啊。”周氏說道著,然后近前去看賈氏。
王才看了周氏一眼,道:“俺家的事,她是俺媳婦,是死是活都是俺家的事,不用你們外人操心。”
“你說那是人話嗎?是你媳婦你就打死她啊。你那心是黑了。”隨著聲音,張奶奶也領著媳婦進來了,后面還跟著幾個,都是臨近的人。
這么多人來,王才臉上不好看,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盯著躺在地上的賈氏。
周氏已經拿帕子給賈氏捂住了額頭,不住的喚著她。
“娘,娘,您醒醒啊。”王濤不住的搖晃著自己的娘親,小臉哭花了,鼻子眼淚弄了一臉。
“濤兒,咋回事?”巧真輕聲問著,然后找人去請了老亮爺來。
“俺爹,俺爹不是東西,他天天打俺娘,他還去賭錢,他把俺家的東西都偷去賭錢了,他,他還打俺娘。”王濤抽泣的說著。
“你再說,再說老子打死你個龜孫。”王才瞪起了眼睛,揚起了巴掌,嚇唬著兒子。
王濤身體抖了下,顯然是怕的,可看到地上娘的樣子,他心里都是憤怒,站起來大聲喊道:“你打吧,把俺也打死了吧,你賭錢輸了,竟然把娘和俺押給了人,讓娘去做人家的媳婦,也把我給了人,當人家的孩兒。
娘不去,你就打我們,娘想不開,就撞了樹。娘要是死了,俺也不活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俺爹,你是個賴忠。”王濤站在那里大聲的喊著,看的人心酸。
他的話讓人炸開了鍋,王才竟然把媳婦和兒子賭給了別人,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巧真更覺得不可思議,古人都重視后代香火,把媳婦賭出去的事有,可兒子卻不會,那是香火,要傳承的,王才怎么這樣狠心?
“你不是個人啊,做這樣的事老天咋不收了你。翠兒可是跟著你受罪了。”張奶奶指著王才罵著。
王才瞪著眼睛,一臉的不服氣。
“做這事喪良心啊,翠兒多好個人,嫁給你一天福沒享,你還把她賭給人,你虧不虧心啊。”周氏氣的不行,站起來論著理。
“她是俺媳婦,是俺花錢娶回來的,俺愛咋就咋,你們都管不著,俺不稀罕她,賭給別人清凈,往后俺贏錢了,俺能娶更好的回來。”王才不怕周氏,回著嘴。
“你,你個慫人,你個龜孫,你沒良心。”周氏氣的直哆嗦。
其余的人也指責著王才,可他就像那滾刀的肉,渾然不聽。
“你們說啥都沒用,我把她和那小兔崽子抵給安裝的安長蟲了,一會人家就來領人了,她是死是活都得跟人走。這是她的命,她是俺媳婦,她就得聽俺的。”王才橫的很。
這時有人掐了賈氏的人中,她幽幽的醒轉了過來,她覺得人很迷糊,耳中剛好聽到了王才的話。
“俺不去,俺死也不去,好女不二嫁,俺不能跟別人,俺不能這樣不清白,俺寧愿死。”賈氏悲傷的哭著,她腦子里是老思想,她覺得男人讓她去跟另一個男人,還不如讓她去死。
“你不去不中!你死也得給我死到他家去,說啥好女不二嫁,你以為你是啥好東西,你就是個爛貨,你清白啥清白,清白值幾個錢!
你看看人隔壁的巧真,人家找了好幾個主,不也活的好好的嗎?她就不覺得沒臉,你要那臉做啥。黑了吹了燈,你跟誰不是跟。裝啥咧。”王才罵著媳婦,也把巧真帶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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