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說不要就不要,只要你到時別怕不方便。”陳軒宇笑笑。
“不會,到時間你半夜要是喝茶什么的,我幫你去倒,不用人伺候,這么多年我都沒有伺候的丫鬟,也一樣過來了。”巧真并不覺得半夜有個丫鬟伺候是什么幸福的事。
“傻瓜,成親后是不一樣的,你到時間還有精力去做倒茶這些事嗎。”陳軒宇笑看著巧真。
“什么嘛。”巧真聽了他的臉紅,不去看陳軒宇,也怕他繼續說下去。
他們還是不要說這個了,巧真急忙轉移了話題,說道:“那個,對了,我沒有多少嫁妝,你們送來的彩禮我打算留給我爹娘,巧紅還沒出嫁,還有三兒,成子,聲子,明子他們將來都要娶媳婦,那些都留給他們吧。你會在意嗎?”巧真問著。
“怎么會呢。那些本來就是送于你家的,我壓根就沒想讓你們陪送回來啊,你的嫁妝你不必擔心,到時間我會提前送到你家,不會讓你失了顏面的。”陳軒宇看著巧真很想上前去揉揉她的頭發。
“不用那么麻煩,這里收拾好就行,我不講究那些,到時間幾個箱子抬來不是更省事。”巧真是真的不太講究這些排場。
陳軒宇笑笑,她不講究,可自己也不會讓她丟人的。
“還有什么要我做的嗎?”巧真問著。
“不用,迎親的隊伍,酒樓,宴請的名單什么的我都會準備,到時間你家的親戚都接到鎮子上來。我會妥善安排的。”陳軒宇自然不會讓巧真操心這些。
“好。”巧真點頭,看著陳軒宇投來炙熱的目光,她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巧真。我爹本來想明年讓我成親,可我等不得,最后兩家商議定在了八月,你覺得可好?”陳軒宇問著巧真,他真是恨不得明日就迎接。
日子已經商定下來了嗎?自己還不知道信兒呢,八月嗎?那也快了啊,不剩幾個月了,自己快要和他成親了嗎?巧真抬眼看了陳軒宇一眼,看著對方那火熱的目光,她又急忙低下了頭。心里跳的厲害。
“公子定吧。”巧真低聲說了一句,她都沒有勇氣抬頭了。
“巧真。”陳軒宇喊了一句,他的胳膊動了動,他好想把巧真摟進懷里,可他忍住了。這是白天,他不能孟浪。
“晌午別走了。”陳軒宇想和巧真多處。
“可這里都沒有生火。我們吃什么?”巧真問了句。說起吃的,巧真自然多了。
“我請你去酒樓里吃。”陳軒宇早安排好了。
“好,那就勞煩公子了。”巧真點頭,這里的酒樓她還真沒有吃過,是得嘗嘗。
陳軒宇看巧真答應下來,也很高興。喊過了人,二人上了馬車,駛去了鎮子上最好的酒樓。
下了馬車,二人往里走著。現在不是飯口,所以酒樓并沒有什么客人,二人穿過了大堂,在跑堂的帶領下上了樓梯,往二樓走去。
“翠竹居不是還沒人嗎?為什么就不能給我坐,嫌我給不起銀子嗎?”巧真還沒有走到二樓,就聽到上面傳來了一個男人憤怒的聲音。
這聲音好熟悉,是誰呢?因為聲音有些憤怒失了真,巧真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
“劉老爺,實在對不住,這翠竹居確實被人訂了,給您安排芙蓉居,芙蓉居也是極好的,一會翠竹居的客人就要來了,還望您賣小老兒個薄面,行個方便。”掌柜的很為難,做生意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
“你這酒樓就翠竹居最好,我定要翠竹居,一會客人來了,你給他換到芙蓉居就是。”男聲充滿了不耐煩。
聽到掌柜的稱呼和最后這句巧真聽出來,這個劉老爺是劉名義,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自己好不容易來趟酒樓怎么就遇到他了呢,真是添堵啊,看來這翠竹居應該是陳軒宇定的,這下真是巧了,不過巧真并不擔心,因為劉明義他怎么搶的過陳軒宇。
二人上了酒樓,巧真往聲音的來源處看了看,劉明義一臉氣憤的說著,掌柜的陪著小心,但并不松口,二人膠合著。
“陳公子來了,快里面請,翠竹居一早就為您打掃好了。”掌柜的眼尖的看到了陳軒宇,急忙過來招呼,正主來了,自己可算是解脫了,想來看到了陳公子,劉舉人就不會生事了。
劉明義看到二人的時間眼內冒光,怎么會這樣巧合,怎么會碰到了他們!
巧真看了劉明義一眼便不在看了,劉明義和原來比變了不少,給人的感覺不怎么好,好像有些憔悴,巧真并不知道原因。
“陳公子。”劉明義忍著惡心和難堪臉上帶笑上來打了招呼。
“劉舉人。”陳軒宇回了一句,然后邁步往里走去,巧真也跟了上去。
劉明義看著二人的背影,拳頭緊握,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人就這樣來酒樓用飯,她還有一點羞恥之心嗎!她把自己當成了什么!可惡!劉明義很想沖上前去狠狠的教訓巧真一頓,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她和陳家議親的事他聽說了,她就要嫁入陳家,這個自己不要的,休棄的,厭惡的婦人就要嫁人了,為何他知道信兒后這樣難受。劉明義呆愣了半天還是走近了芙蓉居,他本來想訂下翠竹居請客的,現在他也忘記了這事,只想一個人好好的喝一杯。
二人進了雅間,巧真打量了下,里面確實不錯,至于是不是最好的她就不知道了,因為別的雅間她沒有看過,但房內那一排排翠綠的竹子她很喜歡,怪不得叫翠竹居了。
陳軒宇點了菜,掌柜的和跑堂的下去,屋內就剩下了二人,伺候的人在門外。
“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里。”陳軒宇先開口和巧真解釋了,這真是巧合,他也比希望碰到劉明義給二人添堵。
“我知道,公子不必掛懷,他和我們不相干。”巧真笑笑,她又不是不懂事,怎么會不明白呢。
“你真的不在意嗎?”陳軒宇看著巧真,他自問做不到巧真這樣。
“民婦不知道以前和公子說過沒有,其實民婦被人從亂葬崗救回來后失去了記憶,因為當時頭受了傷,撞了腦子,很多的事都想不起來了,連我家里的那些事我都想不起來,更別說劉家了,我當時在路邊賣玉米和落生的時間,劉舉人去找我麻煩,說真的,那時間我腦子里都不認識他,還以為他是買玉米的,后來才知道他竟然是我嫁過的人。
后來劉家的事我都是聽我家里人告訴我的,所以我雖然知道可只是聽說,沒聽說的我都不知道。再后來他成了親,和我就是沒有關聯的人了,不是碰到,我真的都想不起來他。所以今日即便見了他,他也只是個路人,真的和我無關,要說有什么關聯的話,那就是我很討厭他,巴不得他倒霉,他倒霉我會開心。”巧真說了自己的心聲。
“原來是這樣。”陳軒宇點頭,他就覺得巧真有時間的態度不對,原來她是忘記了一切,這樣也沒什么不好,不開心的不記也罷。
“說起劉舉人他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既然巧真不在意,陳軒宇不在乎當笑話講給巧真聽。
“哦?怎么不好,說來聽聽。”巧真有些興奮,不管怎么說,劉明義是個渣男,聽到他倒霉,自己還是很開心的,這點她并不避諱,不管是明面還是心底,都是一樣的。。
“他的夫人有了身孕。”陳軒宇淡淡的拋出了一個消息。
“那不是好事嗎?他膝下一直無子,聽說他那個娘也很希望抱孫子,現在有了劉家的第一個孩子,該是好事才對,他們該高興壞了啊。”巧真嘴快的接了話,隨即眉頭一皺,又道:“等等,這事不對,他那個夫人心里可是有旁人的,難道說是說她有了身孕,孩兒竟然不是他的?”
巧真說完抬頭看向了陳軒宇,陳軒宇點頭微笑。
“天啊,真是這樣,這消息可真勁爆,實在是讓人想不到。不過這也是活該!這是報應,誰讓他當初誣賴我的,還親手害了我肚內的骨肉,真真是報應,偷人,,孩兒不是親生,這些都對應了,他的綠帽子坐實了,這真是天理昭昭啊。”巧真一臉解恨的感嘆,要說她完全不在意,那是假的,她在意受過的傷害,現在自己身上還有不少地方還有疤痕呢,雖然隨著年數淡去了不少,可并消失,那是自己在劉家受虐待的證據。
“那現在如何?他可逼著他的夫人落胎?”巧真問著,不過她心里估計有些難,他那個夫人可不是好應付的,不是個軟茬子,沒準會鬧的不可開交,怪不得今日見他臉上不好呢。
“沒有,鬧了一頓,他倒是想打掉孩子,他準備了藥,讓他娘子給打了,并且讓人把他從房內打了出去,把劉家鬧了個雞犬不寧。”陳軒宇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巧真,因為他知道這消息對于巧真來說是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