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看了國公爺一眼,然后上前打開了盒子看了下,里面是一整套的玉飾,看上去很好看,很精致,顏色很好,她很喜歡,不過她并不懂玉,看不出是不是極好的,但看著不錯。
“國公爺,這是?”巧真不解的問著,這是給自己的見面禮嗎?好像滿貴重的。
“這是我陳家祖傳之物,只傳嫡子長媳,當初我把這個送給了軒兒的娘親,她去世后我收了回來,并沒有給夫人,現在該傳給你了,將來你傳給我們陳家的長媳。”鎮國公一臉正色的交代了玉飾的來歷。
巧真怔了下,這么重要的東西就這樣給了自己,這是認可自己嗎?自己可還沒有進陳家門呢,都想好交給以后的兒媳婦了。這也太倉促了吧,不應該是在自己過門后,觀察自己一段,然后找個重大節日再交給自己嗎?
“國公爺,民婦還沒有嫁過來呢,國公爺還是先收著吧。”巧真不想收,這東西太貴重了,她怕損壞了,那樣多對不起人家。
“收著吧,遲早是你的。夫人她惦記了半輩子,這下她也能安心了,不會再打主意了。”
鎮國公的話讓巧真嘆息,云夫人也算是個悲劇,搶了自己的姐夫,害死了長姐,可她得到了什么?她如何能和一個死人相爭,死人,活著的人只會念她的好。她是爭不過的。
“那謝謝國公爺。”巧真收了起來,既然遲早是她的,她就收著。反正她也只是個保管員,將來還要傳下去呢。
“那盒底還有十萬兩的銀票。你也收著。”
鎮國公的話讓巧真拿盒子的手哆嗦了下,差點失了盒子,十萬兩,她沒有聽錯吧。
“國公爺,這么多銀子做什么?”巧真說話都不完整了。她這輩子都賺不了這么多吧,這像是在夢中似的。
“小家子氣。你沒聽過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嗎?”鎮國公好笑的看了巧真一眼,這婦人覺得十萬兩很燙手吧,剛才她的哆嗦,自己可是看在了眼內。
“國公爺不是貪官吧?”巧真問完想給自己一巴掌。咋就這樣不鎮定呢,哪有問自己未來的公爹是不是貪官的。
“哼!”鎮國公哼了一聲,看著巧真的目光也頗為無奈,這丫頭還什么都敢說,竟然問自己是不是貪了。不過這樣也能看出來,這個丫頭不是個貪財的。也不是心機深沉的,不然她不會是這樣的表現。
“老夫當然不是貪官,這一生征戰。大大小小的戰事無數,每次打完仗圣上總會賞些什么,雖然原來的將軍府也有很大的開銷,可將軍府也有經營。不可能坐吃山空,平時也有孝敬的,只要不過,老夫也收著了。所以老夫手上還是存了些銀子的。不光這些,古董字畫什么的,也有,等到時間我讓人給你們運過來些。軒兒雖然不在京城,可總不能虧了他,他那里我給了五萬兩,開銷是夠了,軒兒也有自己的營生,他不缺錢用,這十萬兩是給你們壓箱子的,萬一有什么事可解燃眉之急。”鎮國公還是對巧真解釋清楚了,怕她真誤會自己是貪官。
“哦,我也覺得國公爺不是,民婦明白了,不過這?”巧真沉吟了,她收不收呢?說實話這十萬兩的銀票對于她來說就是個數字,太多了,多的她都沒有了概念,還不如幾百兩白銀來的實在。
況且對于銀子來說,她并沒有太大的需求,多了多花,少了少花,沒了就不花,反正怎么都能過,況且土窯那里的進項,足夠她開支了,再多了她也無用,總不能抱著銀子睡覺吧。
“猶豫什么!你不是一直大方,不拘小節的,怎么現在卻矯情了。這又不是給你揮霍的,是留給我將來的孫子,孫女的。你只是替他們保管,你花了是要給利息的,花多少賺多少添進去就是了。”鎮國公看出了巧真的猶豫,替她找了個借口。
“那就謝謝國公爺了。”巧真只得收了起來,她知道國公爺并不是真不讓她花,不過她真沒打算用,壓在箱子底就是,不過這事還得找個時間和陳軒宇說下,不能瞞著他。
“行了,明日就走了,你這婦人也沒什么好送我的,去吧,給我做頓吃的,算你盡的孝心。”鎮國公揮揮手。
“您老就是把民婦當廚娘了。”巧真嘀咕一句,她現在有些了解鎮國公的脾性了。
“咋,多的是人想做老夫的廚娘,老夫還不愿意的,讓你做,這是您的福氣。”鎮國公瞪眼。
“是,是,是民婦的福氣,民婦真是好福氣,等您老了,來鎮子上養老吧,民婦到時間天天做給您吃。”巧真笑了下。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啰嗦什么,還不快去。”鎮國公雖然說的嚴厲,可眼內卻閃過了溫情,等老了,打不動仗了,來兒子這里養老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巧真下去了,施展自己的手藝給鎮國公準備了幾道肉食,晌午的時間陳軒宇也回來了,看著巧真他愣了,他并不知道父親請了巧真過來,他還準備明天等父親走了,夜里偷偷的去找巧真呢,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了,巧真還下了廚房給他們準備飯菜。
看著兒子不轉眼的盯著那個婦人,鎮國公咳嗽了一聲,說道:“你也坐吧。”
巧真笑笑,這是認可了自己啊,平等對待,她沒有客氣,坐了下來。
看著巧真肉菜吃的挺香,絲毫沒有別的女子的秀氣,鎮國公瞪大了眼睛,她和夫人是兩種截然不同。
和夫人同桌吃飯,她是看都不看肉菜的,有的是肉素搭配,她都把肉的挑出來,自己讓她多少吃點,她夾點肉星,皺眉咽下去,好像吃毒藥一般,并且她的飯量很小。做一大桌子的菜,她就吃那么一點,像貓食。
可這個婦人呢,你看她吃的是什么,那是紅燒肉啊,還不是瘦的,是肥的,她把肉放嘴里吃的挺香,菜吃了老多,面也吃了一碗,可她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這,這是什么肚子啊。這還是女子嗎!
“軒兒,你們將來可是能吃到一起去。”鎮國公說了一句。
陳軒宇笑了笑,上次他就見識這個婦人的飯量了,絕對不比自己吃的少,并且她還不挑,什么都能吃。
“噯,你怎么還吃啊。”鎮國公看巧真還沒有放下筷子,還在吃,忍不住問了一句。
“怎么?不能吃了嗎?’巧真無辜的反問了一句,她還沒有吃飽啊。
“能,可你這飯量…”鎮國公無語,自己咋能不讓人吃,說出去不是虐待媳婦嗎?飯都不讓人吃飽。
“還行吧,民婦的飯量一般,民婦的娘和嫂子比民婦吃的還多呢,莊子上,整日不閑著,所以吃的多了點,國公爺別笑話啊。”巧真嘴里說著別笑話,可手下卻不停,筷子繼續夾著吃,不吃也浪費了。
“行,看著你這樣吃,我也覺得香,有食欲,來,吃,要把盤子里吃完啊。”鎮國公起了興趣,也大口的吃了起來。
到最后三人并沒有完全吃干凈,開玩笑,巧真做了七八樣呢,要是真吃完了,估計得撐死。
看著桌子上剩下的飯菜,三人都打了個嗝,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時心里的不快都沖散了許多。
又吃了杯茶,巧真坐馬車回去了,走的時間陳軒宇送她,偷偷告訴了她,明天夜里他去見她,然后不待巧真回答,他就吩咐馬車離開了。
巧真回到了家門口,沒讓馬車立即轉回去,她進了家門,找了些特產,然后放在了馬車上,算是給鎮國公帶回京城的。
她和王家人說了下這次去鎮子上的情況,不過玉飾和銀票的事她沒說,不是防著王家人,是覺得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要是告訴了爹和娘,估計他們黑了就該睡不著了,還是只自己知道就好。
巧真抽空去了趟土窯,把盒子藏在了里面,土窯她能控制,有平行的隱藏空間,藏進去不會被人發現。誰也偷不走。
她這樣做不是信不過住在自己家的人,是怕有個萬一,萬一家里進了別人,順手拿走了可得不償失。
第二日巧真并沒有去鎮子上相送,因為她去不合適,她在家里平安的度過了一天,到了夜里,家里人都睡下了,巧真下了紅薯窖。
紅薯窖里空空的,陳軒宇還沒有來,紅薯窖內很黑,不過巧真并不害怕,她坐在地上,回憶著發生的一切。
忽然她聽到了響聲,她沒動,還是坐著。
紅薯窖口飛快的下來一個人,他借黑看了看,并沒有人,他疑惑了下,然后又彎腰往洞里來。
看著他仔細搜索,巧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來了啊,也不吭聲,害我找了半天,你想嚇死我啊。”陳軒宇也笑了出來,這個婦人真有意思。
“呵呵,看你找的好玩所以就不做聲了。”巧真答了一聲。
陳軒宇并不真的怪巧真,他看清楚了巧真的位置,也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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