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宇聽了巧真的話一愣,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下來,他愕然的看著巧真,嘴里問道:“陣法,什么陣法?你在說什么。”
巧真被他的表情弄愣了,看他不似作假,難道他腦海里也沒了陣法?是完全空白還是和自己一樣,只是模糊了呢。
“那逍遙兵法呢?你可還記得?”巧真急聲問著,如果這兵法和陣法徹底消失了,對他們將是很大的打擊。
“逍遙兵法?好像很耳熟,可為什么我就是記不起來呢?怪事!”陳軒宇的眉頭越皺越緊,這東西好像就在他的腦海內,可他卻怎么想也想不起來。越想腦仁越疼,好像有雙手揪著他的腦子一樣。
“怎么這樣?難道土窯失靈,我腦海里記不起陣法,兵法,你也會忘記?這是蝴蝶效應?這也太……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吧,也沒大事。”巧真嘀咕著,事情到現在這樣,她也沒辦法,突然她一拍腦袋,叫道:“壞了。”
“怎么?”陳軒宇被她嚇了一跳。
“你忘記了兵法和陣法,那父親肯定也記不得了,父親可正在打仗,若是沒有兵法相助,我怕父親會有什么事。這可怎么辦啊。怎么偏偏就這時間失靈呢。”巧真急聲說著,她想起了鎮國公,心內很不安。
“別急,你仔細給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我覺得怪,對于兵法和陣法我明明好像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這事很古怪。”陳軒宇讓巧真靜下心來。他也是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是那土窯帶我穿越過來的,它里面帶了逍遙陣法,逍遙兵法和樂章。兵法和陣法我都背了下來,它們刻在我的腦海內,后來我就把兵法和陣法都交給了你,你又告訴了父親,你說這都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是絕世的寶書,有兵法相助。父親會安全些,我們也能放心些。可那天我生產的那日,孩子出來時我就和土窯失去了聯系。等我發現的時間,土窯失靈,我無法控制,就連兵法。陣法的內容我都想不起來了。現在你也想不起來,看來是連帶的,土窯不受我控制,我想不起來,我教的人也記不得,那父親肯定記不住,我擔心父親有危險。你說這事怎么辦。”巧真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
陳軒宇聽明白了,他腦海里把事過了一遍。越過眉頭皺的越緊,可他看著巧真一臉的惶恐。趕緊收了心緒,柔聲勸道:“你別急,別怕,父親打仗的經驗很豐富,就是沒有兵書相助,他定也能勝利的。你不要太擔心,我明日就去封信問問情況。若是有什么事,我們再商量。”
“只能這樣了。眼下沒別的法子,等問明了情況,我們再說。”巧真沒有別的主意,只能靜下心來,現在慌也無法。
“倒是巧真,我想問問你,你原來說過土窯和你本命相連,現在你感應不到它了,對你可有影響?你的身子可好?有沒有什么事?”陳軒宇心里有些擔心巧真,兵法陣法不要都沒問題,只要巧真好好的就行。
巧真搖頭道:“好像沒啥影響,我也沒有覺得那里不對勁。身子無事,應該不會有啥關聯,你不用擔心這個。”
“那你是和它徹底的失去了聯系還是暫時的?”陳軒宇覺得應該搞清楚這件事,雖然他不靠土窯,但是得明白情況才行。不然萬一有突發狀況,可不好應對。
“應該是暫時的吧,我剛穿過來的時間也沒發現土窯,是我小月子結束才發現的,我自己想了下,現在失去聯系可能是因為我生孩子的原因,有可能等我出了月子,就能有聯系了。”巧真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那還好,不過巧真,你現在控制不了土窯,它就在那個位置,若是有人傷害它的話,你會受到傷害嗎?”陳軒宇還是有些不放心。
巧真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一用力,她就感覺到了難受,下身開始刺刺拉拉的疼了起來。
“你別急,用勁這猛,沒事吧?”陳軒宇急忙扶住了她,巧真這性子太急了。
“沒事。就是疼了下,你說的我怎么沒想到。不過現在咱們沒啥仇人,不會有人去對付土窯的吧。若是真對付了,我還真怕我身子出毛病。”巧真不放心的問著,以前她和土窯有聯系,有什么事土窯能反饋給她,可現在沒有聯系了,半夜要是有人摸到了那里去,她都不知道,她怎能不擔心。
“別急,別急,我明日就派人守在窯場,時時注意情況,不會讓不好的事發生的,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出事的。”陳軒宇急忙說了自己的安排,不然他怕巧真夜里鬧騰,不能睡覺。
“好。這就好。”巧真點頭,這事不是開玩笑。確實馬虎不得。她要是出了事,很多人都會受連累。她不只是為自己。她還有這么多要保護的人,她絕對不能讓自己出事。
兩人說定,都稍微安下心來,陳軒宇摟著巧真讓她歇息。
二人剛迷糊著聽到了孩子的動靜,巧真急忙伸手去摸。壞了,這次孩子不是尿了,而是拉了。這一摸一手,巧真皺起了鼻子。
陳軒宇急忙跳下了牀,喊人打了水來讓巧真清洗手,他則笨手笨腳的開始給女兒清洗屁股。
巧真靠在被上靜靜的看著,并沒有接手,他的動作雖然笨拙,可充滿了愛,有力的雙手此刻非常的輕柔,生怕用力弄疼了閨女。等清洗干凈,他拿布給女兒擦干了屁屁,墊上了尿布,才抱到了巧真的懷內。
“我覺得真享福。”巧真靠在陳軒宇的懷內,臉上洋溢著笑容。
“傻瓜。”陳軒宇伸手摸了摸巧真的臉,然后又用手指輕輕的刮了下巧真的鼻子。
“唔,好臭。”巧真一噤鼻子,捂住了嘴。
“臭嗎?我怎么沒聞到,你等著,我去洗洗。”陳軒宇說著就要起身。
“別。”巧真拉住了他,把頭放在了陳軒宇的胸膛上道:“我逗你的,不臭,你都洗干凈了,再說哪有做父母的會嫌棄子女臭的。我開玩笑呢。你可別當真。”
陳軒宇摸著巧真的頭發,她的頭發都不順滑了,因為做月子不能梳頭,所以巧真的頭發不像以前順滑,幸好現在是冬日,天氣較冷,頭發不會發粘,發臭。要是夏天,估計她早就受不了了。
二人說著閑話慢慢睡去,可這一夜睡的并不好,陳軒宇體會到了做父母的辛苦,看著巧真發黑的眼圈,他有些心疼,想說請個乳娘,卻知道巧真是不會應的,他又把話咽了回去,只得自己多學,多幫忙,讓巧真少辛苦些。
等孫菊花給巧真送來了吃的,他看著巧真吃完,讓巧真歇息,讓孫菊花照顧孩子,他則也去了書房,他還有不少的事要處理呢。
到了夜晚,陳軒宇又來了,巧真看孫菊花下去的時間,告訴她,讓她明日回莊子一趟,去看看她交代的事辦的如何了,讓她定緊些。孫菊花笑著應了。
就這樣白天有孫菊花和婆子幫忙看孩子,夜里陳軒宇陪著,一直到了第九天,這天是陳家定下吃面條的日子。
陳家在鎮子的親戚并不多,除了云家,再就是玉家了,別的人家,交情都很一般。
至于王家,王家的親戚來了不少,被王長順和周氏接到了他們鎮子上的宅子內。
親戚自然又少不了夸贊,說王家有福氣,閨女嫁了個好女婿,閨女又能賺錢,給他們鎮子上買宅子安家,擎等著享福等等。王家人都很高興,呵呵的笑了一頓。
陳家這邊除了在酒樓待了客外,還準備了很多的紅蛋和米面,在陳府門前分發,家里條件不好的,或者是乞討的人都可以來領。
領到的自然要恭喜幾句,少不得說陳家的好話,人往往就是這樣,起流言的時間還說著陳府和巧真的閑話,現在得了好處,又說巧真和陳府心善,是菩薩。把以前的忘個干凈。
巧真聽著孫菊花的回報只是笑笑,并不在意,覺得這很正常。
酒樓給孩子辦的酒席,她沒法參加,不過那些親近的人都來府內看過她了,送上長命鎖和雞蛋,小衣裳一類的,祝福了孩子。說了會話都散去了。
下晌酒樓酒席結束后,親戚都轉了回去,周氏領著巧娥,巧紅,桂花,孫云和兩個媳婦來了陳府,又陪巧真說了會兒話,交代了幾句,也轉了回去。
第二日秦老婦人專門來了一趟,陪著巧真嘮了一個頭午,對小柔柔也喜歡的不行。要不是輩分不允許,她都要給小柔柔做干娘了。
不能認干娘,也擋不住她對孩子的喜愛,她送了不少好的,值錢的東西過來,看的巧真眼暈不止,直說閨女非被寵壞不可。
秦老夫人笑笑,說東西不是給她的,讓她只管給小柔柔攢起來即可,別的不用多管。
巧真知道老夫人是真心給的,也不多說什么,讓人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