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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7：真的不行了嗎？
學習空間中，一直閉目端坐在山峰之巔的一號導師突然睜開了眼，就見他周圍的天空，突然裂開數道口子，從里面走出了29號九位導師。
“一號，這次危機，會對四殿下有影響嗎？”九號看到一號，便皺著眉開門見山地問道。
四殿下自從與凌蘭契約成功，他的成長一直就在他們的眼中，就如凌蘭一樣，不知不覺中，讓九號當成了她另一個孩子，此時也是最擔心小四的導師。
“危機同時也是契機。”一號淡淡地道。
是從頭而來，還是再次迎來進化的契機？端看四殿下如何抉擇了。
九號沉默了下來，她知道一號說的沒錯，可內心還是不希望現在的四殿下被格式消失。就算本體還是四殿下，可從頭而來的四殿下還會是這個有些跳脫，時不時出點事搞點亂的小四嗎？相比進化成冷靜沒有任何情緒，近乎無情，理論上完美無疵的智皇，她更喜歡現在這個有著不少缺點，沒那么冷靜，會有小孩子情緒的小四。
“為了防止四殿下再次進化成如上任智皇那樣失去控制，任意妄為毀滅性十足的智腦，國家不僅僅派了我們九人過來監督它的成長，更是在四殿下的主芯片上做了一些必要的限制，只要四殿下的進化出現一些讓他們忌諱的事情，便會主動開啟格式程序，讓四殿下重新來過……”三號輕嘆了一口氣，當年的事情誰是誰非，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定論。若當初人類本身也愿意退讓一步，又怎么會發生智能體的起義反抗？又怎么會讓站在對科技最頂端的夢多拉分崩離析？
“我倒認為，這次的事情對小四只會是個機遇。”五號一臉笑意地道。
“這話怎么說？”九號雙眼一亮，連忙喊道。
面對九號的詢問。五號當然不會隱瞞，他接著道：“現在的四殿下可不是初生時期的他，別看他做事有些不著調，可他現在的能力。可不弱，加上……”五號笑瞇瞇看向四號，眼中卻是戲謔，“還有四號的高徒在，小花可是四殿下的小弟。不可能看著四殿下出事。”
四號怎么會不知道五號眼中的意思，不就是嘲笑她最終還是輸給一號那一系的冰塊臉下面嗎？她冷哼一聲，抬頭望天，當什么都沒看到。
五號的話讓九號若有所思，的確小花的能力連他們這些導師都有些犯怵，若非小花被凌蘭限制不能吞噬任何精神體，連他們也不敢輕易靠近小花。
“當年四殿下救下小花便是他的轉機，那些設下限制的人怎么會知道，讓夢多拉人類與智腦一起噩夢連連的末世之花會來到四殿下的身邊，而這一次。并不是死對頭，而是伙伴。”五號的笑意變得意味深長，“他們的攜手，可不是簡單的112的公式。”
六號輕嘆一聲道：“好期待他們的表現，可惜我們進不了主芯片的世界。”
“靜觀其變吧！”一直沉默的二號終于說話了，然后，順著一號的影子，慢慢地沉入與其相容在一起。看樣子，小四這件事沒結束，他便耗在一號這里不走了。
二號雖然不怎么說話。但對凌蘭與小四的關心并不如其他人少，否則這個喜歡待在陰暗角落不管閑事不愿意冒頭的人，又怎么會在凌蘭小四他們出現危機時每次都出現呢？
二號的話也說出了其他導師的心聲，沒有人離開一號的空間。而是各找一個位置坐下，靜待最終的結果出現。
終于，格式系統被啟動，小四眼睜睜看著周圍的墻壁開始變得透明，里面充滿了無數的0與1，最終這些0與1開始散開。慢慢地向他靠近。
“該死的，你們不要過來。”小四用手一推，那些01頓時被小四阻止了，根本沒辦法靠近小四一步。
但芯片上的命令是強制的，格式系統被啟動，就必須要完成，小四感覺那些01數字壓力越來越重，慢慢地他拒絕的小手開始顫抖起來，他的臉上汗水開始如雨一般流淌下來。
這是主芯片世界，是他小四的世界，只有他自己能進入，這場戰役沒有人能幫到他，他只能一個人孤軍奮戰。
他的老大凌蘭，甚至不知道她的小四此刻正在陷入生死一線的危機之中，小花可能還在自己的空間中玩耍，不知道他的老大，正陷入絕境之中。
小四看著那些數字一點點靠近自己的身體，雙眼中，兩滴眼淚再也忍耐不住，順腮滑落。
他不想消失，不想從頭而來，他只是想跟著老大，帶著小花，一起戰斗，一起冒險，一起存在于這個世界……難道連這一點奢望都不愿意給他嗎？
“我不要，我不能就這么放棄了，就算來自本體的格式程序又如何？我小四不愿意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小四大喊起來，原本就要將他身體包裹的數字，再次被他撐開……
數字似乎知道要格式的對象正在反抗，它劇烈旋轉起來，四周黑暗之處，突然飛出無數0與1的數字，加入大隊伍，然后形成一個可怕的漩渦，再次卷向小四。
“真的不行了嗎？”難道來自本體的程序，真的不能抵擋嗎？小四抱緊自己的身體蹲在地上，眼淚如雨般地落下，一滴一滴地落入虛空。
在外面的凌蘭，猛地感覺到心臟劇烈抽痛了一下，她一把按住自己的心臟，臉色冷峻，義無反顧地讓意識進入了學習空間。
在這種不確定，充滿危險的地方，凌蘭進入學習空間是種冒險，但凌蘭感覺到了小四的危機，再也顧不得這些了。
凌蘭一進入學習空間，在一號導師空間中的所有導師都感覺到了，一號抬眼看向五號，五號點了點頭，便消失了。
九號對凌蘭感情已經太過，讓她出去，可能會說出一些不能說的東西，反而壞事。
下一秒，五號來到了凌蘭的面前，還沒開口，凌蘭便冷冷地道：“別拿話哄我，小四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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