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墻斷裂處,大批的蜥蜴人涌入,在城市狹小的通道內如同絞肉機一樣相互搏殺,從戰線上蜥蜴人還是在緩步推進,這段城墻的前線作戰負責人是一名可以控制氣流的超能者名字叫柯文,看到搖搖欲墜的展現,這個三十歲竹竿身材的漢子滿臉冒汗,一部分是拼命操控異能累的,另一半是急的。
剛剛柯文和火系異能者配合,用氣流卷起草木,制造了一個燃燒帶朝著蜥蜴人推進減緩了蜥蜴人的攻擊,但是好景不長,對面也有氣流操控者,火焰被靜止下來,氣流操控著想要滅火非常容易,不讓火焰和外部空氣交流,燃料不和外部空氣反應就漸漸熄滅了。柯文現在就在和對面拼異能強度和控制能力,火焰變得忽明忽暗,幾條火帶已經破滅,搏殺在這些火焰缺口又開始出現。血腥焦臭,和煙霧刺鼻的氣味充斥在這巷戰空間中。
雙方都沒有逃兵,在新紀元中要維持人類居住地,是需要比和平時代嚴厲百倍的懲罰來維持統治結構。逃兵是要被直接燒死的。在這種情況下就連超能者都大量的戰死,在這種戰場上撤退轉移是不能超過一定范圍的,給一線戰斗指揮者一定靈活作戰空間,同時也限制了某些人以撤退命令開始逃跑。柯文已經被逼到自己被分配戰斗區域的邊緣區域,已經無路可退,沒有人想過撤出自己所在的作戰范圍,這些超能者的家人都在內城,戰死了內城還負責將孩子養到十八歲,給三個親人安排活。如果要逃跑了自己不僅要死,其他家人也要被踢出內城,內城的女人小孩到了犯罪率極高的外城,下場是非常慘的。如果不是孤家寡人,不是超能力修煉到頂級令人忌憚的程度,就無法逃脫規則的束縛。
看到逐漸逼近的蜥蜴人,柯文等殘存的16名超能者,還沒有等到上面要求撤退的允許。柯文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說道:“大家準備吧。”旁邊一位二十多的女性超能者,抱怨的問道:“上面到底是怎么了,我們已經是棄子可以消耗了嗎?”一邊五十歲的壯碩的老頭說道:“葉寒不要瞎想,上面已經出城了,他們這時候和蜥蜴人同級別的存在打得不可開交,顧不上我們了。他們給我們的命令就是死死頂住。”
氣氛非常緊張,如同快崩斷的弦。當蜥蜴人的臉暴露在面前時這個弦斷了,人類超能者開始和蜥蜴人面對面的廝殺而不是剛開始在小巷中流竄滲透。火焰冰霜在這片巷戰區域人類最后防線狹小的空間爆發,瞬間撕裂了這些普通蜥蜴人的身軀,但是同時也引來了,蜥蜴人的超能戰士。當經歷過三層搏殺后,人類的異能者逆襲了五十米,蜥蜴人的超能者趕到了。
能量再次爆發,不過蜥蜴人發出的能量似乎要比人類一方剛剛經歷過銳氣爆發后的能量要足一些。剛剛抱怨的那名叫葉寒的女子睜大瞳孔絕望的看著不斷朝自己靠近的尖銳的巖石利刃。此時其他人也是同樣的境地,自己的攻擊被對面閑暇待整的攻擊擊破,面對撲面而來的攻擊每個人都是手忙腳亂。
但是就在這時巖石利刃靠近葉寒眉心不到一寸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屏障所阻擋,這是這里準備歸位的超能者發現自己躲過一劫后紛紛扭頭發現自己同伴和自己一樣無恙,都如同被一個通明罩子保護一樣將外界能量隔絕。程攀原本可以做的更好直接簡單的用念力傳導能量讓這些異能直接泯滅,但是上面有人盯著。
不過就是這樣也另所有死里逃生的超能者感到震撼,就程攀目前展現的分毫力量,也遠勝這個世界絕大多數基層超能者的想象,程攀好歹也活了一百多年,在種田的過程中不斷的運用超能代替雙手來摸索。這么長時間的努力和使用,遠不是這個位面底層超能者可以想象的。
天空三十米處程攀左肩和右腿還有著血跡,但是站著筆直,配合自己身材和相貌,可以說是賣相極佳。當然下面的蜥蜴人在最初的震撼后,朝著程攀用力丟擲長矛,和能量。程攀眉頭一皺,劇本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以前穿越前看的修真小說中無不是高級別的修煉者一出場,其他底層修煉者就狼奔豚突。這幫人還有勇氣朝自己丟東西,程攀還是太小瞧這個位面擅長絕地反擊的風格了。
此時程攀有一千種方法讓這幫蜥蜴人玩完,但是還是要采用控制力不那么離譜的方式,把輕飄飄的葉子直接丟到十米開外,和用石子綁著葉子丟到十米外,產生的結果是一樣的,但是給人看的效果決然不同。
程攀如鵝毛一樣輕退十米,起手太極式,物理學上想讓一個直線運動物體轉彎用不了多少力,只要有垂直于運動方向的力,物體就會成圓形偏轉。這個向心力越大偏轉半徑越小,偏轉距離也就越小,偏轉的時間也就越快,但是只要有向心力讓運動物體偏轉就行了。在天空之上程攀回旋的空間非常大,程攀就這樣飄然的退離攻擊范圍了,雙手優美的一劃,念力流轉,眾多超程攀射去的能量和長矛以程攀為圓心轉了一個大圈朝著地面上這些攻擊的蜥蜴人射過去。
能量長矛重點傾瀉在蜥蜴人的超能者身上,在這種密集的火力下蜥蜴人的超能者死傷慘重,如果不是程攀估算了一下自己現在應該有的狀態,所有回射的長矛和能量絕對會都是被念力精確制導,每一刻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此時天空上看著程攀的動作,微微的頷首。
這片區域蜥蜴人的精銳力量被程攀順手滅掉之后,程攀沒做停留超后方退去,葉寒仰頭望著不自覺的說道:“好帥”柯文說道:“這位大人可能是受傷回來休息”一邊的人疑惑的問道:“怎么他一個人回來了?我們的王者戰斗失敗了嗎?”就在這時一陣嘶吼聲從遠處傳來,柯文一些多次參加汛期的人臉色大喜說道:“我們前面勝利了,這時蜥蜴人撤退的信息”。
而在遠處,程攀那猛然大范圍束縛功效徹底打破了這場超能戰的平衡,當然如果不是張擎焰戰斗時候用月牙形擠壓了蜥蜴人的隊形空間,程攀也不敢束縛這么多人。頂級超能戰在一方露出敗象后,不會因為像其他低等戰斗者一樣處于四面八方都是擠壓的戰場無路可逃,對于這些頂級超能者來說,能給自己造成威脅的只有對面的那一小撮人,想要撤退,在這片廣大的空間,也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以阻擋。所以這幫蜥蜴人頂級超能者在戰事不利的時候也不會死拼。
頂端勢力撤退后這汛期之戰也就結束了,當然剩下沒來的及跑的低端戰士就是蜥蜴人失敗后要付出的代價,如果是人類超能戰失敗的話,也會保留性的撤退,放棄大量的人。
而此時程攀快速到達了那個男孩所在的房屋,中此時一些蜥蜴人準備負隅頑抗,走進這個棚子,看到小女孩哭著趴在男孩的身上眼淚汪汪的叫著哥哥。在種族戰爭中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心,也只有新紀元前人類占據地球生物鏈頂端,以地球統治者的身份才有資格將多余的同情心附加給別的生物。至于現在你個破落戶有資格同情誰,當然蜥蜴人也不會同情人類,它們冷漠的朝著這兩個孩子刺擊。就如同打獵的時候獵人刺死小狼崽子一樣。同時準備一下兩個。
就在這時候,程攀趕到了從地下飛射幾枚尖利的瓦片朝著幾個蜥蜴人飛過去,血花飛濺后幾個蜥蜴人毫無懸念的倒下了,看了一眼地下痛苦抽搐的男孩,和面帶淚痕滿臉茫然看著自己的小蘿莉,程攀直接念力一抬,一胳膊夾著正太,一胳膊攜著蘿莉,繼續超后面退去。
基因解鎖在諸多修煉方式中比較腦殘,但是也卻是最不可能取巧的修煉方式,一個不依靠天地無理由偏愛,能穿越諸多位面無視主角壓力搞事的強者。總是需要靠自己歷練奮斗才能產生的。主神空間諸多強橫的血統技能,程攀當年得到半殘主神的時候,對主神兌換空間里東西的缺失非常可惜。但是程攀已經放下這個遺憾,血統技能都是術。
在基因鎖開鎖的時候靈魂在生死瞬間,高度集中的時候,近乎沒有未來(記住是沒有未來的感覺,用替身和其他取巧方式是感受不到這種死亡滅絕前夕的境界的。必須是下一瞬間徹底在這個世界消亡不留一絲意識存在的情形)的情況下猛然爆發,在爆發的時候靈魂掌控基因開鎖接管基因,開始垂死掙扎,但是在第一次開鎖的時候,由于靈魂掌控力度強弱不一,會發生讓基因用力過猛崩潰的現象。程攀沒有感受過這種情況。主神空間提供的恢復性能力是給程攀僅有的幾項福利。
面對小男孩體內混亂不斷,分解的物質基因,程攀要不是上個位面到達二階頂峰,能量基因徹底駕馭物質基因的境界,在這種沒有先進醫療器械的情況下非常難辦。至于現在程攀開始停在一個房間里,用自己的眉心靠近了這個男孩的眉心。程攀的念力要進入別人的體內是要克服別人的靈魂阻擋的。
青蟲,今年十二歲,由于醫療水平倒退母親在生完她的妹妹后由于細菌感染去世了,因為這個他父親對他的妹妹非常冷淡,在外城這個地方男孩當家早,10歲的時候就能干家務,但是在11歲的時候噩夢再次他的父親在城墻外采稻樹葉被竄出的野獸偷襲重傷。這個男孩在獲得一份微薄的補償后開始自己做雜工,拉扯妹妹生活。
此時青蟲意識開始消散,唯有對妹妹無人照顧的遺憾,感到不舍,但是基因崩壞讓他的靈魂意識逐漸脫離自己的細胞,這時候一股浩瀚的意識闖入他的腦海。程攀的意識群進入男孩的腦海中只放出一個意思:“相信我,我救你。”
短暫的思考后,青蟲放開了戒心,程攀的念力貫穿青蟲全身,青蟲全身殘余的意志和靈魂不再反抗,而是跟隨程攀浩瀚的念力下。一條條崩潰的基因重新組合,在基因組合的瞬間,原本失去對全身控制的靈魂和物質基因產生共振瞬間融合在一起。
在程攀修復基因,青蟲的靈魂瞬間接受自己被修好的基因過程中,青蟲對程攀的力量有開始的戒備然后轉變為放松,最后變成依賴。逐漸的將程攀當成靠山,花費了十五分鐘,程攀終于拼接好了青蟲大部分細胞的基因,剩下的就又青蟲自己自我新陳代謝來形成新的細胞代替基因崩潰的細胞。
當程攀廢了極大的功夫完成治療后將這個男孩放下,旁邊的蘿莉急切中帶著擔心的看著程攀。這個小女孩剛想張嘴,青蟲睜開了雙眼。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妹妹,然后就是妹妹身后高大,氣息令人熟悉的身影。
程攀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今天起,你跟我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