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墻,也不是吃素的,我們的錘子報廢。”當圓球不斷減速后,程攀已經仔細檢查了高速飛行器。以空間為保護墻,包裹飛行器加速,當最后撞過光障的時候,無論是包裹飛行器內部的空間還是外部的空間都發生了扭曲。在那個瞬間,原本順著精密管路運行的元路也大量失控。
盧天南說道:“第一次試驗,只是為了驗證物質超越那個速度。不指望物質內部的能量循環可以毫無損壞的保留。”程攀說道:“正如人類第一次人工發電,根本沒有指望其用在工業生產上。”
此次超光速飛行也只是一次實驗,普通人和一階基因鎖的記憶大部分都是儲存在細胞神經元不斷放射電信號組成的能量循環程序。至于二階記憶信息是儲存在纏繞在蛋白質分子的電子能量循環上。像程攀這樣的三階記憶更加深化儲存在更加靠近自我最終變量的量子能量循環。
物質超光并不是試用,就想用老式青銅炮將實心彈加速到一定速度,卻無法保證把炮彈換成機械鐘,機械鐘再承受巨大慣性加速后還能正常。這就是讓被加速物體內部能量循環保持。
超光飛行既然已經接觸了光,同時也接觸了一切電子計算機,量子計算機,以及人類,這些能量循環在巨大加速震蕩是否依然能保證精密能量循環是否精密運轉的問題。否者超光也只是一場實驗。
人計劃第三階段,程攀二階曾經想象的明階段,此時卻是一個無比巨大的鴻溝。這個階段的工業體系,也只有一階才能成為基本推動單位。而這個階段缺人。在以往的人類發展,我們一直享受自己先天優勢。從一歲到二十歲,思維自然復雜自然成長。變得比世界上任何動物都要聰明。在第一次工業革命這個優勢走到了盡頭,也只有大規模掃盲,進行國民教育才能保證人口素質,也就是每個人的思維成長到推動工業革命的地步。
思維決定一切,工業革命大步向前,也只有更高級的人才能繼續推動,在大道上的先行者已經和眾多新生代拉開了距離。先行者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給后來者鋪設好可以快速追上來的道路。
開辟者需要面對的遠不是追趕者可以想象的,追趕者可以跌掉,但是生命不會消失,還可以爬起來繼續,至于前方的開辟者只要倒下,必然是被荊棘刺的滿身窟窿。
烈日城一位少年從虛擬房間走出來。這是他三個星期十個小時的放風。在虛擬房間一整套膜包裹自己,早就自己在虛擬世界感受到的冷熱,疼痛,都是真實的,醫療科技發展到現在,只要是不死的傷勢瞬間就可以醫治好,所以在游戲世界。很多人其實是真正的受傷,當一塊石頭砸到自己身上,包裹在身體上的膜絕對會以真實的力量傳遞到你身上。當你身體出血,也是薄膜形成絕對真實的利刃劃破你的皮膚。這就是讓人無法區別觸感的軟材料,因為你的感覺其實就是真實的。除了不會給你一擊致命。在游戲對手對你的一切羞辱和打擊都反饋到你的身上。
這位少年名字叫陳軒,剛剛經歷了一場慘敗,被降下原始時代。剛剛的游戲戰爭對手的洲際核導(彈完全毀滅了自己的國家。在享受了感知薄膜將自己燒成一等重傷后,自己才被判定死亡,被注入納米醫療系統修復。
“第三十次失敗”陳軒嘆氣道,同時仰望真實世界的星空,自己體內的基石系統在出了游戲后被解鎖,躺在太昊鏡看著真實世界人類有史以來最浩大的建筑,陳軒想起進入游戲后游戲提醒過千萬次的話語——“征戰空間僅僅是一個虛擬空間,但相對于你低下的感知能力,你無法區分現實和這個世界區別,你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個世界你不會死亡,你有無數次重來的機會,但是有一天當你超脫這個空間畢業后,請你牢記現實世界不會對你留情。”
“死亡真的可怕嗎?”陳軒仔細思考這個問題。征戰空間絕對不是牢籠,這一讀陳軒知道,自己的父母也告訴過自己。在無法區分虛擬和現實的差別時,你能看到便是意義。征戰空間唯一能讓自己這些學生可以區分現實和虛幻的就是不會在最后一刻死亡。關于這一個征戰空間模擬現實的漏洞,是個傻子都不愿意讓其真實起來。
三十次失敗,陳軒最高已經摸索到冷聚變技術,可惜只實踐了一半,就被戰爭打斷了。征戰空間頻繁世界交戰,唯有快速發展才是硬道理,只有以令人想象不到的高速發展,才能在激烈的沖突后,重新從原始社會崛起。同時在征戰空間,自己使用的知識量直接會在每一次從來的過程印在別的輔助人工智能的記憶,這些人工智能就是自己在游戲世界的國民。這也是和現實不同的東西,你無需花時間辦教育,你每次游戲過程使用過的知識,你手下的虛擬國民便知道了。
這個游戲的核心就是快速運用知識,將整個世界快速晉級到高等科技階段。在這個虛擬世界可能有過感情,但是也有背叛,陳軒曾經遭到背叛,自己的第十八次失敗,自己喜歡的女孩掌管的國家,在背后捅了自己關鍵一刀,從那一次,陳軒到現在一直記得,那個女孩最后的話“虛擬世界雙方可以無數次重來的游戲,感情根本不可能穩定存在。唯有現實世界這個只有一次機會的,才能找到自己的生命的唯一一次。”
當然有背叛也有真情,陳軒在24次失敗的那一次,自己加入了一個團隊,三百個玩家按照嚴格黨派形成組織,那一次這種聯合明頭一次高速挺近了冷聚變時代。好吧這種團隊合作面對的挑戰竟然是魔幻世界入侵,看到各種神獸噴涂火焰冰霜,當時陳軒的臉都綠了。連忙申訴最高系統這尼瑪是貼近現實的模擬?
可是最高系統給予的答復是天有不測風云,百年前的人類的母星地球就是遭到這樣的災難,在這種打擊下,三百個玩家嚴格按照紀律和自己的義務一個一個倒在自己負責的項目上。沒有一個人的脫離職責。當時自己隊長對自己說的話現在依然清晰在自己耳邊:“這只是個游戲,現實無游戲,即使現實在人類社會有些義務也是應該盡的。”
那一次整個團隊只有三十二人挺過災難,當冷聚變技術成功小型化,魔幻終結。但是陳軒是最后一個守護剩下三十二個玩家從而終結的玩家。當自己遭受毒液腐蝕的痛苦,看到遠處漂浮的機甲戰士出現時一道道激光掃射清理天空的魔幻妖獸時,感覺第一次結束的無怨無悔,自己體會到三天前自己的隊長無畏將自己的基地前置吸引獸潮的感覺。
當這次失敗后,陳軒突然有一種看透一切感覺,論知識量,早在前三次失敗,陳軒就已經熟悉冷聚變,初級行星戰爭的科技,但是在接下來的不停失敗后,這些科技一次次不停的使用,不停的失敗。曾經煩躁過,迷茫過,隨后又沉下心繼續。直到今天,整套知識體系不由浮現在自己心。
陳軒走出太昊鏡浩瀚的背面,第一次對腳下龐大的人造物產生無窮的好奇。同時向自己的基石系統發出了一個申請:“我申請進行超脫考驗。”系統快速給予回應:“現實世界永遠只有一次,超脫考驗失敗后果將是自我徹底脫離現實,你是否確定。”陳軒此時心閃過絲絲猶豫,隨后又被無比的確定肯定,說道:“我不是為了超脫后的后果,而是我確信可以通過這次考驗。一次性通過。”
三個小時后,陳軒的父母得到了通知,確定了自己孩子的選擇。陳軒是自然人,少有的自然人,經過十月懷胎后誕下的嬰孩。當然他最后選擇的猶豫也是考慮過自我父母的感受。但是最后這絲牽掛化為絕對要成功的動力。陳軒的父母也都是一階。在得到這種情況,陳母猶豫了一下,陳父愣了一下說道:“既然選擇長大,那我們就應該支持。”
一階和普通人的差別太大了,這是任何家庭不愿意面對的鴻溝。雙方思維速度相差過大,就像二十一世紀,父母面對智力缺陷的孩子一樣。陳軒父母不是不擔心孩子,但絕不是禁止孩子飛行的溺,超脫考驗,一階解鎖考驗,可以說普通人最鄭重的選擇。一旦成功后將成為高等生命。
這就像二十一世紀一個孩子眼睛失明,要么面對死亡進行面對光明的手術,要么不進行手術永遠黑暗。一旦遭遇這個選擇,父母永遠不會自作主張幫孩子選擇,因為一邊是永遠黑暗的人生,一邊是面對死亡危險的沖鋒。大便是讓孩子決定。
個小時后陳軒成功走下手術臺。
程攀則得到了一份報告——新生代,自我選擇一階手術,試驗成功率竟然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百分之十八的成功率。沈競成立刻問道:“是不是將這個數據公布。”程攀立刻批復了否。自我決定超脫考驗容不得任何僥幸,當接受征戰空間形成龐大的思維,同時又能以這種決心實施這種考驗的人,已經成功了一半。
這個概率已經遠超過主神空間病毒解鎖一半的成功概率,不是認知明的技術蓋過主神,而是敢于參與這種解鎖手術的人,遠比主神選的人思維龐大,更加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