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來將通名受死!”
在日系游戲中稱作一騎討的武將陣前單挑模式,這在《神鬼三國》世界里也是十分流行的對戰方式,深究原因則再簡單不過了,這是一個憑借高端武力和術法可以鎮壓全場的高武高魔世界,一騎當千是平常事,根本不足掛齒的。
舉例來說,那位三流驍將俞涉,假如敵軍陣中沒有同等級的武將或者謀士坐鎮,隨便糾集個千八百號雜兵去跟他對戰,隨便幾個武將技下來你就全軍崩盤了。
雙方主將顯然都有充分的虐菜潛力,不受同級別對手阻撓的話,殺光對方手下的小兵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在高武世界的傳奇歷史中,照樣沒能逃掉分尸下場的楚霸王項羽之所以被數十萬漢軍圍殺,那是因為漢軍主帥韓信動用了比“八門金鎖陣”水平高出一大截的兵家秘傳陣法“十面埋伏”,徹底顛倒了戰場的乾坤方位。甭說一介凡人武將陷進去,下凡來個把神仙怕是都逃不過殺劫。項羽的武力值再高也得給這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軍師計略跪了,但這結果只能證明韓信的兵法造詣技高一籌,并不能說明在高武世界用雜兵能輕易堆死大將。
既然如此,在《神鬼三國》世界里彰顯個人武勇的單挑會盛行也就不足為奇了,誰也不會喜歡戰爭打到最后只剩下一群光桿武將相互pk。
搶先被楚白一聲斷喝壓住氣勢,曹軍武將很是郁悶,大叫了一聲說道:
“某家曹洪是也!”
“呼——”
騎馬沖鋒的速度可容不得慢慢攀談,兩句話的功夫就到了近前,在兩軍陣前,持著左刀右矛的曹洪迎面給了楚白一記突刺。雖然不是什么武將技,借助于戰馬高速沖鋒的力道,雙方錯馬的一瞬間挨上一下,即便刺不穿鎧甲也會沖擊內臟受損,下手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楚白只能被動應戰,一出手就能奪占優勢,足見這位在將星云集的曹軍中并不以武勇聞名的曹洪也不是泛泛之輩。
“當啷!”
電光石火間,兵刃劇烈撞擊的一刻,迸發出來火星一閃即逝,落在后手的楚白揮劍格擋令曹洪一擊落空。敢雙持兵器當然不會是顯擺給外人看的花架子,眼看著長矛攻擊被格開,兩馬頭尾交錯的一瞬間,曹洪返身用左手的環首刀劈向楚白的脊背。不過他這邊剛一出手,馬上忽然感到刺骨的寒意從下方襲來,曹洪大驚失色,本能地一提韁繩。在戰馬的馬腹之下,一道月牙形白色劍氣從泥土之中陡然射出,緊貼著他胯下的棗紅色戰馬前蹄劃過,若是反應慢一秒鐘,曹洪連人帶馬都要給當場分尸了。
不是每個武將都能學會適合單體攻擊的武將技,畢竟相性不合是個硬傷,平常虐菜洗地的那種大范圍技能對付防御力遠超小兵的武將多半是白費氣力。
主動請纓出戰的曹洪本打算用本身武藝干脆利落地干掉這名黃巾武將,不成想差點被對方取了一血。當他撥轉回馬頭,驚魂未定地看著面無表情的楚白,曹洪氣得渾身發抖,險些就被秒殺了,這是身為武將的奇恥大辱啊!
這時候,曹洪也顧不得保存戰力應付后面的戰事,他一舉環首刀,口中喝道:
“火箭烈!”
應聲,數以百計的箭矢挾帶著火焰從天而降,規模堪比一場小型流星雨,楚白這段日子也見識了不少五花八門的武將技,應付起來熟諳多了,見狀他雙手向前伸出,念誦咒文說道:
“巴基克羅斯!”
狂暴的空氣亂流開始以楚白為中心向著四外擴散開來,風克火是屬性尅制,哪怕相比于武技水準,楚白的魔法造詣乏善可陳,曹洪釋放的武將技也被他的真空系魔法完敗。霎時間,無數火箭被狂風吹飛,目睹此情此景,對面一眾曹軍的臉色跟死了親爹娘也差不到哪去。
“叮叮叮叮……”
“鳴金收兵!”
眼看著曹洪一再失手,曹軍陣營終于意識到汝南黃巾不是好欺負的軟柿子,隨即命令曹洪撤退,與實力未明的敵軍拼消耗,這可不是正統用兵的手法。
“黃巾祭壇?等等,老白。你是說可以復活任何人的道具嗎?”
數據帝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模糊,楚白也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何其激動,這事確實匪夷所思,要不是他親眼看到了彭脫展示的黃巾祭壇功效如何,楚白也很難相信如此神奇的道具能輕易入手。幸虧楚白與凹凸曼分手只有大半天的時間而已,靠近戰區容易招惹是非,為了規避漢軍和地方豪強武裝的搜索,凹凸曼一路上東繞西繞避免遭遇麻煩,在直線距離上其實沒走出多遠,否則雙方很難聯系得上了。在《神鬼三國》這個世界,屬于科技類道具的戰斗力探測儀聯絡距離嚴重縮水,估計是受到特異能量的影響和干擾,但間隔幾十里路還不至于讓楚白跟數據帝失去聯系,若是時間再晚一天的話,情況很難說了。
“復活不是無條件的,你得預先把一絲魂魄寄存在祭壇中,死后才能靠這個印跡來招魂施法。我估計沒有這個步驟,復活付出的代價就會非常大,不會比許愿術小多少。”
聞聲,遠在數十里之外的凹凸曼熱切地喊道:
“老白,一定要想辦法把祭壇弄到手,最低限度也要弄明白如何布設。”
毋庸置疑,復活類道具是包羅萬象的主神空間中最罕見的道具種類之一,數量稀少到幾乎連影子都看不見。憋屈地死在寂靜嶺世界的賈丹弄到了一個殘次品復活道具,那都屬于人品大爆發的狀況,像黃巾祭壇這種限制條件相對要少了很多的可重復利用型復活道具,潛在價值高得無法估算。假如說生命是無價的,那能讓你多幾條命出來的道具,自然更是無價之寶了。
與漢軍一戰過后,汝南渠帥彭脫對楚白的表現大加贊賞,為了堅定得力干將對黃巾軍必勝的信心,彭渠帥破例向楚白展示了黃巾祭壇這張底牌,鼓勵他奮勇作戰,不必擔心一時失手。黃巾祭壇與其說是一件道具,不如說是一種儀式,準確地講,黃巾祭壇是由三層臺壇和眾多旗幡法器構成的宗教儀式。啟動一次就需要三百六十人參與,祭壇的主持者還得是受過符錄的太平道大法師,一旦布置就與地下龍脈相連,不能隨意移動地點,即便有著如此多的繁瑣細節和限制,黃巾祭壇的存在依然令楚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嗯,我盡量試試吧!最近連戰連捷,彭脫對我挺賞識的,長社大戰在即,大不了后面再立下幾個功勞,到時候他也沒辦法敷衍我了。”
聽到凹凸曼這么說,楚白也滿口應承下來,不過在深心里他不覺得黃巾祭壇能輕易入手,這玩意是太平道的壓箱底手段,縱然楚白能協助黃巾軍翻盤打贏漢軍,彭脫也未必有資格把祭壇的底細傾囊相授,用祭壇倒是有可能,惦記著連鍋端那就太離譜了。
此次長社之戰雖被視為漢末具有重要意義的一場大戰,可惜知名度偏低,不要說與決定命運走向的赤壁之戰、官渡之戰、夷陵之戰相比,哪怕是跟次一等的定軍山等戰役比起來,長社之戰也算是三國歷史中比較冷門的戰例。
意外死亡被主神抓壯丁之前斷斷續續地看過一些三國演義的電視劇片段,楚白遠沒蛋疼到去看原版三國志的程度。因而,他對長社之戰這段歷史的了解程度停留在愛好者級別,僅限于知道有這么一回事,或是有那么幾個人,你要問他整個戰役的來龍去脈具體是怎么回事,那就純粹是兩眼一抹黑了。不了解情況這一點,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神鬼三國》世界畢竟不是三國志記述的那段歷史,相似之處很多,存在差異的地方也不少,不抱著定見去看待事物更容易獲得客觀視角,壞處則是太多細節無從知曉。
在抵達長社前,楚白一直是以為漢軍占據優勢,所以最終波才軍戰敗。到了這里跟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在波才的手下有著二十萬精銳黃巾軍,從雒陽出征的漢軍不過三萬出頭的樣子,截至目前一直是黃巾軍壓著漢軍打,完全看不出波才有失敗的跡象。
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的狀況不可同日而語,彭脫率軍來援的一番好意被波才理解成了搶功之舉,再一聯系到此前他們之間素來關系不睦的事實,波才能給汝南黃巾好臉色看,那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即便是楚白這種事不關己的投機客也能感覺到,把一張熱臉貼在冷屁股上的滋味著實不舒服。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波才到底算不算豬隊友,這事尚待考證,但他不待見汝南黃巾卻已是擺明的事情。
簡而言之,最近這些天下來,甭說撥付糧草輜重,豫州黃巾的大營都不許彭脫帶軍進駐,在明面上當然是托辭說怕兩軍匯合在一起不好指揮,實際上逼得汝南黃巾只能自行尋找扎營駐地,一副后媽養的待遇。
“娘的,太欺負人了!”
“唉,忍忍吧!咱們不到四萬人,里面還有一半是老弱婦孺,波才哪能看得起我們。”
行走在汝南黃巾的營地中,聽著軍士們的抱怨,楚白笑得十分苦澀,這群黃巾軍不是野心家,只是被逼得活不下去才造反,那些豪強跟士大夫吃著他們的血肉把自己養肥,反過來說黃巾軍是賊?竊國者侯,竊鉤者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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