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鐸,為什么這名字好耳熟呢?”寧黛兒歪著頭喃喃說道。
楊心寶簡直要抓狂了,抓著寧黛兒的胳膊輕輕地搖著說,“姐姐,你以后能不能少看點漫畫,他是《she雕英雄傳》里的楊康啊!”
“可我就是喜歡漫畫啊,而且媽媽也不讓我看電視劇。”說道這里,寧黛兒有些沮喪。
看著這個早已經被深埋在心底,原以為會徹底忘記的人,張鐸心中柔腸百轉,恨不能立刻把寧黛兒摟緊懷里。可理智卻告訴他不可以這么做。
“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寧黛兒并沒有因為知道張鐸的身份而顯得有多激動,依舊是一副很淡然的樣子。
“對……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張鐸略帶悲傷地說,笑地有些凄涼,說罷轉身往校外的方向走。
“喂,張鐸,請等一下,你能幫……幫我簽個名嗎?”卻是楊心寶掏出紙筆,從后面趕了上來。她平時最喜歡看電視劇,特別是《she雕英雄傳》中的楊康,她簡直是愛死了。以至于張鐸扮演的楊康死后,她連后面的內容都沒看。
雖然不知道張鐸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還一副跟好友認識的表情。可能親眼看到偶像已經讓她欣喜若狂了,這就如同做夢一般。
張鐸接過紙筆,唰唰簽上大名。可楊心寶在得到簽名之后,依舊不肯離開,亦步亦趨地跟在張鐸后面,不停問著她無數次想問的那些話題。作為好朋友,寧黛兒自然也要跟在后面陪著。
結果西夏市一中前的道路上,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張鐸大步流星地走前面,楊心寶一路小跑地緊跟著,寧黛兒卻一點點地被甩在了后面。
“他該不會是妖魔變出來的,故意引誘小寶的吧?”喜歡漫畫的寧黛兒,想象力一向很豐富。加上張鐸出現的很詭異,雖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離譜,可還是讓她有些心神不寧。
“喂,你們怎么走的那么快啊?”寧黛兒在后面喊道。
張鐸聞聽,腳步一下便停住了。轉身回望,見寧黛兒在不遠處站著,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這一幕場景好熟悉,張鐸幾乎是不假思索就緊走幾步,回到寧黛兒的身邊。卻把寧黛兒、楊心寶和躲在暗中偷拍的錢記者看楞了。
“這張鐸怎么一副很怕江黛兒的樣子啊?”三個人的心中同時升起了疑問。
張鐸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只是前世被她“欺壓”慣了,如今被她氣場所懾,竟下意識地做出了前世的動作。
“對不起,讓你一個人在后面跟著,我要去前面的酒店,如果順路的話,不妨一起走一會!”張鐸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道。
“我們前面的路口就拐彎了,可不跟你順路啊!”江黛兒有些戒備地說。
誰知楊心寶卻從前面趕過來,火急火燎地說:“順路,順路,黛兒,你不是說要陪我去租書屋還書的嗎?”
“小寶,你……?”江黛兒有些無奈地說,可瞧見楊心寶不停地跟她眨眼睛,一副祈求的樣子,只得陪好朋友走下去。
“張鐸,你這次來我們西夏市做什么啊?該不會是又要拍戲了吧?”楊心寶十分好奇地問道。
“哦,是啊,有一部新電影,打算在這里取景!”張鐸的眼神都放在了江黛兒的身上,有些漫不經心地說。
“講的什么啊?”江黛兒隨口問了句。
張鐸卻立刻斂容正se地說:“這是一部有關《西游記》的故事。話說孫悟空護送唐三藏去西天取經,半路卻和牛魔王合謀要殺害唐三藏,并偷走了月光寶盒。觀音大士聞訊趕到,yu除掉孫悟空免得危害蒼生。唐三藏慈悲為懷,愿意一命賠一命,觀音遂令悟空五百年后投胎做人,贖其罪孽。”
“五百年后的一天,五岳山下的大漠之上風沙漫漫,突然來了一個奇怪的女客c魂三十娘……”
三個人并排走在路上,張鐸用低沉的語調,向兩個女孩講述了《大話西游》的劇情簡介,把兩個女孩感動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一直遠遠跟在后面偷拍的錢記者,只能偶爾看到三個人的表情,卻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好感人,特別是至尊寶的那段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擺在我面前的經典告白!張鐸,什么時候能拍出來啊,到時我一定叫全班同學去支持你!”楊心寶信誓旦旦地說道。
“至尊寶回到五百年前,本來是去找他的娘子,最終卻愛上了紫霞,白晶晶才可憐呢!”江黛兒歪著頭望著張鐸說道。
可張鐸聽了,瞧見寧黛兒望著自己的眼神,一瞬間心如刀割,冷汗直流。
“是啊,重生之前,我早就忘了有關秦蘭那場遙不可及的初戀,金玉芝這個人在前世更沒有出現過。如果說前世的自己唯一有什么遺憾的話,那就是錯失了在大學時交到的生命中的第一個女朋友,寧黛兒。”
張鐸前世曾無數次的想過,如過時光可以倒流該多好,那樣他們可以重新來過。只是后來,傷口結了疤,一點點的痊愈。雖然從前還時不時地揭一下,可到后來,卻終于把那過去的一切,都深埋在心底了。
重生之后,他重新喜歡上了秦蘭,跟金玉芝也有些曖昧不清,可對于前世認為一輩子最愛的人,卻一點點地忘記了。人的記憶,也許真的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
至尊寶回到五百年前,還無時無刻不想著拿到月光寶盒,去見他的娘子。自己回到了十幾年前,卻連寧黛兒都差點忘記了。
這一瞬間的張鐸,真的很想跟寧黛兒說,我就是你五百年后的老公五百年后你因為我而放棄現在這段感情我千辛萬苦回到這兒來跟在這兒所有的事情完全是為了你晶晶我想念你我真的想念你我太--想念你了!
可他如果說了這些的話,估計寧黛兒只會把他當成神經病,因為沒有人跟他配合去解釋前世的那些事情,寧黛兒也不可能進到他的心里,去看她前世留在張鐸心里的那一滴眼淚。現實終究是跟電影有差別的,三個人也到了該分手的時候。
“我們要進去換書了!你……要一起嗎?對了,忘了你自己就是寫小說的。”寧黛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了,我這邊要去酒店了!”張鐸微笑著說道。
“哦!”寧黛兒點了點頭,“我們以后還會在見嗎?”
“會的!”張鐸肯定地說,“對了,有關這部戲的內容,還請你們幫我保密啊?”
“會的,我倆一定守口如瓶!”卻是楊心寶在打保票。
望著張鐸消失在夜se中,楊心寶抓著寧黛兒胳膊,急不可耐地說:“老實交代,你跟他是怎么認識的?虧我還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竟然一點口風也不透漏給我!”
“我長這么大連西夏市都沒走出去過,你說我怎么跟他認識的。”寧黛兒反問道。
“可從他之前見你的表情看,絕對是從前認識你。你說他該不會是有月光寶盒,特意回到從前找你的吧?”不得不說某些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強的,楊心寶的猜測居然不離十。
寧黛兒卻說:“小寶,你都答應為他保密,就應該不再談論這個話題的!”
“我好想看到他把這部影片拍出來,好了,以后不討論了就是。”
第二天,張鐸在酒店里直睡到ri上三竿,中午出去吃了飯,下午正準備去前世《大話西游》的拍攝地之一,西夏王陵瞧瞧。誰知道金玉堂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阿鐸,你現在在哪?”
“我現在在西夏市,怎么了?”張鐸隨口問道。
“怎么了,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阿鐸,你被人跟蹤偷拍了。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怕跑到西北去見什么女學生?”
張鐸聞聽,面沉似水,眉毛挑了挑說:“有這種事?”
“那是當然,都什么時候,你以為我還有心情跟你開玩笑嗎?你去買份《京城晚報》就知道了,他們那個同步發行,應該能買的到的。”金玉堂十分無奈的語氣說。
張鐸掛了電話后,戴上墨鏡口罩,到酒店附近的一個報刊亭前,買了一份《京城晚報》,見上面居然用頭版頭條報道著:《張鐸飛赴西夏市,秘密夜會女學生》
上面有一張照片,顯示著張鐸在說什么,而寧黛兒和楊心寶笑的很開心,看起來,其樂融融。
而報道還詳細地敘述了張鐸興山市轉機到京城,再飛往西夏市的全部行程以及種種猜測。
張鐸看過之后,很隨意地把報紙扔在一旁垃圾桶了。拿出手機撥通了金玉堂的電話。
“玉堂哥,能幫我把這個報道壓下去嗎?”
金玉堂在電話里苦笑,“根本不可能的事,阿鐸,你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影響力嗎?就是一條似是而非花邊新聞也能引來一片關注的,何況被被人拍到了現場的照片,你這次麻煩大了!我看你還是回來開個新聞發布會吧!”
張鐸想了想,覺得目前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