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這么重要一個角色,你居然交給一個高中生?之前你還從記者手里買有關她的底片,如今卻要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張鐸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不耐煩地說:“就為這事啊?玉堂哥,正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我是不想她被媒體打擾,如今我又想把她培養成巨星了,就這么簡單而已。”
“阿鐸,你想捧她,我不反對,但是在這么大投資的一部影片里,讓她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擔任這么重要的角色,未免太兒戲了吧?”金玉堂皺著眉頭,十分不解地說。
“玉堂哥,關于這部戲,我自有打算,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張鐸打著哈欠說道。
“喂,阿鐸,你說這句話可就沒良心了,要不是我一直以來都很相信你,你在影視劇這方面會這么順?”金玉堂抱屈道。
張鐸拍了拍金玉堂的肩膀,笑著說道:“好了,玉堂哥,算我說錯了行吧!其實我也是為了這部戲考慮,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圣心影視公司的那部《大鬧天宮》將在一月初上映。而咱們的這部《大話西游》,上映的時間也就是十二月底,一月初的樣子,不弄點手段宣傳一下的話,形式對我們很不利的!”
金玉堂聞聽,才悚然心驚道:“你是說那部光后期制作就已經弄了大半年,投資近兩億的《大鬧天宮》?”
“不錯,正是這部片子,論投資、明星、畫面特效,咱們可能都比不了,就只能另辟蹊徑了!我從業以來,不是還沒傳出過什么緋聞嗎?這次就是她了,大導演和女高中生,我為了她,不惜與你和老宋反目,這個話題夠不夠勁爆?”張鐸一臉壞笑地說道。
金玉堂一副不認識張鐸的表情說:“阿鐸,我突然間才發現,你還真是奸詐啊!”
張鐸笑道:“彼此彼此啦!”
“對了,你不會假戲真做吧?有人會傷心的!”金玉堂收起笑容說道。
張鐸苦笑一下說:“咱們這個圈里的人,感情的事,真真假假,我真做了,別人未必會信
。我假戲,別人反倒會傳的繪聲繪色的。”
金玉堂聽了,沒再說什么,事實上也是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張鐸的正牌女友是秦蘭,他說什么,說張鐸不要對不起秦蘭?他說的著嗎?
金玉堂被說服之后,出去另開一個房間,就休息去了。此刻國內好多影視公司、新聞媒體卻是無法入眠了。
《華東日報》旗下的《娛樂周刊》,《東北晚報》旗下的《每日娛樂新聞》,在電影圈里久負盛名的《電影周刊》,紛紛派出記者,連夜飛往西夏市。至于其他報紙、雜志、衛視臺,派出的記者也不在少數,前往西夏市的航班瞬間爆滿。一些訂不到飛機票的記者只能大罵張鐸選了這么個地,這么急的時間。
戴安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家里吃晚飯,手猛地抖了一下,才緩緩放下筷子,離開了飯桌。
跟他坐在對面的女孩見戴安民神色有異,坐到沙發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起身到他后面,為戴安民揉著肩膀說:“怎么了,安民,出什么事了?”
戴安民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說:“張鐸的《大話西游》,馬上就要投拍了!”
女孩不解地說:“咱們《大鬧天宮》再有四個月就要上映了,他能在四個月拍完《大話西游》嗎?”
戴安民苦笑道:“那小子可是出了名的快槍手,拍戲又快又好,非常人可比。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也是盯上春節檔了!”
“要我說也挺好的啊,我不信咱們精心制作的《大鬧天宮》,會不如他匆忙弄出的《大話西游》,也許咱們能在春節檔打敗他也說不定啊!”女孩的信心倒是很足。
戴安民嘆了口氣說:“但愿吧!”
2002年8月3日,西夏市的世紀豪庭酒店門前,豪車扎堆,明星云集,各路記者更是紛紛到場。作為一個內陸的省會城市,西夏市開過的新片發布會著實不多,所以市里對這次的會議很是重視,特意派了一隊警察過來維持秩序。
下午兩點整時,金玉堂、張鐸帶著一票人馬從幕后走出,到場的記者紛紛拿起手中的相機,按動快門,鎂光燈頓時閃成一片
寧黛兒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普通女學生,什么時候見過這種陣勢,忙伸出手去擋。不想腳下一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臺下的記者更是興奮,這要是真倒了,可就有樂子瞧了,這就是最好的頭條啊!哪知張鐸卻是手疾,一把就把寧黛兒抄在懷里,十分緊張地問:“你沒事吧?”
寧黛兒滿臉通紅,小聲說道:“沒事,多謝你了,阿鐸!”
此時此刻,整個會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張鐸二人。金玉堂心說,他們兩個不會是故意的吧!因為出場順序是金玉堂、張鐸、寧黛兒、金玉芝……。寧黛兒何德何能可以排在金玉芝前面啊?但張鐸力排眾議,就是要把寧黛兒放在自己的身邊。金玉堂不好說什么,金玉芝則是一副懶得說什么的樣子。
不過此刻,她卻是恨恨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她已經知道了張鐸跟金玉堂講的打算。原以為會是偷摸的出去吃個飯,叫記者偷拍一下,發個真真假假的消息罷了,哪知會這么明目張膽。
臺下的記者們都快樂瘋了,“鐸女郎緊張摔倒,張導演英雄救美!”多好的話題啊,更是狂按快門,閃光燈晃得人眼睛都要瞎了。
張鐸把寧黛兒放開,一行人繼續走到主席臺前,先是由金玉堂做一些簡單的影片介紹,然后才到了自由提問的時間。
“張導,您好,我是《每日娛樂新聞》的記者,我記得在不久前,《京城晚報》曾經刊登出一則消息,說您飛赴西夏市,秘密會見了一名女學生。而現在這位寧黛兒小姐,則是寧夏市第一中學的學生,請問她跟之前報道中的那個女孩是否為同一人呢?”
張鐸拿過話筒,微笑著說道:“不錯,她就是之前那篇報道中的女主角,寧黛兒!”
張鐸的話語一出,現場一片嘩然。記者們對于這件事自然是記憶猶新,特別是聽說當初的偷拍記者把剩下的底片以十萬元的價格賣給了張鐸,可見張鐸是不想讓這件事情傳播的。如今卻又公諸于眾,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張導,之前的那篇報道說,您在跟寧黛兒小姐談戀愛,請問這件事是否屬實呢?”起來提問的卻是《娛樂周刊》的記者。
張鐸笑道:“這不過媒體的想象罷了,我那次真的只是碰巧遇見她而已
。只是后來,覺得有個角色很適合她,才邀請她參見這部戲而已!”
“張導,您的這部新片投資高達八千萬,好多實力派演員也只能在里面當個小配角而已。寧黛兒小姐作為一個對表演一竅不通的女學生,能夠擔當的起女主角的重任嗎?”提問的正是京城晚報的錢文理。
張鐸反問:“我第一次當導演的時候,也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男學生,不也成功地完成了拍攝了嗎?誰都第一次嘛,所以我們要敢于給新人機會,也希望大家多多包容新人。”
幾乎所有的提問,都是圍繞著張鐸和寧黛兒展開的。畢竟兩個人話題最具爭議性。雖然有人也問了張鐸和寧黛兒是不是在拍拖,張鐸笑著搖頭說沒有,卻有說很看好寧黛兒的演技。
至于寧黛兒,記者們提問什么,她都是笑著說:“你們問阿鐸吧!”
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后,金玉芝氣沖沖地率先離場了。金玉堂則緊隨其后,過去勸導。
一間咖啡屋里,金玉芝氣呼呼地說道:“阿鐸到底在搞什么,他是在拿新戲開玩笑嗎?這個寧黛兒到底是什么來頭,跟阿鐸八竿子打不著的,怎么就湊到一起去了呢?”
金玉堂雙手抱著桌上的咖啡杯說:“我也不大清楚,阿鐸說就是偶然遇見的,但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金玉芝冷哼了一聲說:“阿鐸這人,無利不起早,沒名堂的事情從來不做,他跟寧黛兒的關系肯定非比尋常。還有,她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女學生,何德何能,拿五十萬的片酬,萬邦影視公司的錢能這么亂花嗎?”
“他說這筆錢將來可以從他的導演分紅里扣!”金玉堂解釋道。
“什么,八千萬的投資,你們就任由他亂來嗎?”金玉芝怒道。
“他說他做事自有道理,還說,要對寧黛兒培訓一下,所以要先拍你的戲份。”
“什么,這個張鐸還是真是個混蛋!”金玉芝終于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