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議之后,戴安民和王誠就先行離開了。張鐸答應把自己構思出來的《誅仙》劇本大綱發給王誠,由他來進行細節填充。
有王誠來幫忙,張鐸的工作頓時輕松許多。基本可以安心碼《鬼吹燈》和拍攝《鹿鼎記》了。轉眼間,到了六月處,上下兩部的《鹿鼎記》拍攝完畢,也完成了后期制作。張鐸借口去廣電送審,實際卻是想抽空看看寧黛兒。金玉芝雖然心中不滿,也不好說他太多。
送審的結果還算好,雖很有部分審核人員覺得這部《鹿鼎記》過于粗俗,但瞧在“子夜文學獎”和號稱深得《鹿鼎記》精髓的份上,總局的人還是大手一揮讓張鐸過關了。
審核結束之后,張鐸讓孫蕊帶人先回濱城,自己卻帶著王子成,約了寧黛兒,一起暢游京城。玩了半天之后,寧黛兒卻忽然說道:“阿鐸,咱們去清華園溜達一下吧!”
張鐸道:“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
寧黛兒向往道:“同樣是讀高中,有的人考清華,上燕京,咱們雖然不能在那里念書,去溜達一下也好啊!”
張鐸道:“你那里有熟人嗎?”
寧黛兒搖搖頭說:“沒有,不過你肯定有,國內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還真不多啊!”
張鐸的腦海里,卻忽然閃現出一個女孩的影子來。剛剛重生的那一天晚上,張鐸在興山市一中校外的小飯店里跟老板發生爭執,是她挺身而出,對著那個面相兇惡的老板說:“我是他姐,怎么了?”說罷拉著張鐸跑出了飯館,想不到如今都已經過去四年了。
李倩男是個好女孩,張鐸也曾對她有過一瞬間的心動,可惜倆人終究是有緣無分。當寧黛兒提出想去清華園的時候,張鐸的心一下就活躍起來,心底有著那么一絲的期盼,那就是希望自己能夠遇見李倩男。
清華園里,林蔭路上,來往的都充滿活力的少男少女。可有一對情侶,打扮卻有些特殊。兩人身上的衣服價格不菲,極為得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更讓人奇怪的是,倆人的臉上都帶著大大墨鏡,讓人看不出真實面目,引得路人頻頻回頭關注。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兩人身后不遠處,始終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壯碩男子,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扮作情侶的倆人正是張鐸和寧黛兒,悠閑的欣賞著清華園中的景色。張鐸心中有著
那么一絲的期盼,但他也知道,在這么大的校園里漫無目的的閑逛,想巧遇李倩男,無疑是大海撈針一般。
張鐸雖然有些失望,卻也只得作罷。出了清華園不久,便接到王誠的電話,問他在那?張鐸說了地點,王誠道:“那你過來吧?我也在這附近吃飯呢!”說罷報了一個地址。
張鐸便帶著寧黛兒趕了過去,酒席宴上的人物,無非是京城的官富二代以及文壇上的青年俊杰,王誠給張鐸一一引薦,酒桌上的人便開始推杯換盞。
離張鐸吃飯不遠的一間包廂里,也有幾個女孩在吃飯,卻是在為一名女孩過生日。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對李倩男道:“倩男,今天是你的生日,許個愿,吹蠟燭吧!”
如今的李倩男,跟四年前相比,越發的靚麗。她雙手合十,閉著眼睛默默許愿,然后張開小口,吹滅了蠟燭。
一個體型微胖的女孩道:“倩男,許的什么愿啊?”
李倩男臉色微紅道:“這可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馬尾辮女生說道:“我知道,許的愿望肯定是有一天,你的意中人張鐸,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時刻,駕著七色云彩前來娶你。”
李倩男臉色有些黯然,道:“孫薇,不要亂說,我只想,有一天可以再見他一面,遠遠望著也就知足了。”
孫薇冷哼一聲道:“那個張鐸有什么好,把你騙的這么苦,你心里居然還念著她。”
李倩男面色焦急:“是我自己愿意傻等,不怪他的!”
原來李倩男入學之后,憑借著出色面容身材,被學校的好事者評為了系花。身后追求者無數看,可李倩男卻一個也瞧不上。同寢的女孩子們自然心中好奇,猜測她是已經有了男朋友,又或者有著喜歡的人,卻是怎么也問不出來。后來還是孫薇見她常常對著張鐸的海報發呆,想起李倩男的家鄉,才猜出個大概。
在一次同寢聚會中,喝多的李倩男終于爆出她的情史,講述了她和張鐸的那次邂逅以及之后的暗戀。同寢的女孩在聽了之后,紛紛大罵張鐸沒良心,招惹李倩男之后,就把人忘在腦后,害的她傻等這么多年。
見李倩男一副心甘情愿的樣子,微胖女孩道:“楠楠啊,你就不要再惦記他說過的話了。我跟你說,與其相信男人那張破嘴,不如相信世上有鬼。他們甜言蜜語的時
候,恨不得把心掏出給你看。等他提上褲子就不是他了。”
孫薇有些受不了微胖女孩的“潑”,一臉嘲諷道:“你就不要拿你的經驗來開導楠楠了,人張鐸可比追你的人強多了。”
微胖女孩不樂意,“比追我的人強多怎么了,張鐸都這么多年不聯系她了,早忘腦后了,擱這干想有什么用啊!”
孫薇怒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別提楠楠的傷心事好不好!”說罷緊張地看著李倩男。
李倩男卻對她們的話充耳不聞,腦海里又閃現出張鐸那似笑非笑的面孔,以及那段她總是忘不掉的“情話“。
“2000年8月16日晚上八點三十分前的一分鐘,你跟我在一起。因為你我會記著這一分鐘,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分鐘的朋友,這時事實你改變不了,因為已經過去了。我叫張鐸,我以后回去找你的!”
“阿鐸,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你才會來找我呢?”李倩男在心中默默念道,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愛上張鐸了。也許真的是因為這一段話吧。
不過愛情本來就是這樣的,愛一個人也許根本不需要理由,需要的只是一個能說的過去的借口。就像《大話西游》中孫悟空愛上了白骨精,豬八戒愛上了蜘蛛精,紫霞仙子愛至尊寶愛的極深,因為他拔出了紫青寶劍。李倩男卻因為了張鐸酒后的一次戲言,耽誤了這么多年。
場面忽然冷了下來,幾個女孩見李倩男興致不高,連拿蛋糕抹臉都沒什么興致,鬧了幾下也就散了。
在走廊里的時候,神情恍惚的李倩男卻一不小心,撞到一個人身上。反應過來,自是連連道歉。不想對面那個油頭粉面的男子打量她一番之后,一臉淫笑道:“別走啊妹妹,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嗎啊?”
李倩男嗔怒道:“我不過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個大男人至于這么斤斤計較嗎?”
對面的男子冷哼一聲,“不小心撞了下,你知道哥哥穿的是什么嗎?阿瑪尼,這一身外套就要五千多,還是美金,現在被你弄臟了,你說怎么賠?”
孫薇道:“你少在那血口噴人,不過是不小心撞下而已,怎么就就弄臟了?”
男子冷笑一下,用指甲在前胸的的衣襟上挑起一點白色的東西,放在舌頭上舔了下說:“奶油啊,不知道是哪位小姐過生日
啊!”
男子的同伴道:“被奶油弄臟了,這衣服以后還怎么穿,賠錢吧?”
李倩男見狀,臉色終于變了,怯生生道:“要……賠多少啊?”
男子冷笑道:“這衣服我穿了一周了,給你算點折扣,你給我三萬吧?”
孫薇怒道:“三萬,你怎么不去搶?”
男子道:“既然你不同意,那咱們就經官吧,軍子,給你叔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
孫薇道:“經官就經官,倒是要找個地方好好說話理!”
體格壯碩的軍子冷笑道:“進了派出所,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出來的了。至少今晚在那里過夜是免不了的。”
李倩男等人終于害怕了,想到自己要在派出所里過夜,心里總是那么不踏實。微胖女孩道:“可不可以不經官?”
男子笑道:“好啊,那你賠錢吧?”
微胖女孩道:“我們也沒那么多的錢!”
男子突然怒道:“既不經官,也不肯賠錢,你們莫不是在耍我不成?”
微胖女孩忙說不是,男子卻道:“賠不起錢,干脆就拿肉償吧!”說完伸手就來抓李倩男,嚇得她哎呀一聲向后退。只是走廊并不寬敞,幾個人堵在這里,根本沒什么空地。眼看李倩男就要被那個男子抓到時。一只大手卻忽然伸過來,把男子的手擋了回去。
男子見李倩男身后,站著一個帶著墨鏡的人,叫道:“你他媽誰啊?要你來多管閑事?”
墨鏡男道:“我是她弟弟!”
孫薇等人都是一愣,卻不知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孩是什么來路。李倩男望著背后那個身影,一顆心歡喜簡直要跳出啦。雖然墨鏡還沒有摘下,但她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張鐸。
男子哼了一聲道:“你是她弟怎么了,是他弟弟也得給我賠錢。我這是阿瑪尼,三萬多塊的,趕緊拿錢!”
張鐸冷笑道:“區區三萬塊,根本不值一提,我可以給你。但你要證明你的衣服是真的,不然別怪我告你個蓄意敲詐罪。”
張鐸此話一出,對面男子的臉色,卻是變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