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嘮叨以后心情好很多,在劉守財幾乎不耐煩的時候,端木云端才把劉守財寫的東西打包成了一個紙盒箱里抱出去。
劉守財檢查了一下,笑道:“果然是祖傳走陰的世家,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還真是只有你能找得到。”說到這里,劉守財注意到這孩子的眼眶有點紅,不過自己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也就沒去問。
端木云端笑著說:“很多咧,倉庫里有很多東西,估計還會有一些陳年的老物件兒,大叔有時間幫我過來看看吧?”
“行!”劉守財對這個很感興趣,也許能淘到一些寶貝也說不定。
看到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劉守財說:“咱們去揚鞭村?還是你先聯系一下?”
端木云端說道:“讓我先聯系一下吧。”
劉守財點點頭,說道:“也好。”
結果剛點過頭,猛然覺得肩頭一抖,似乎有什么東西召喚自己一樣,連忙閉上眼睛去感應。
耳畔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宛若耳語:“御靈人,老夫已經將你好友的生魂清理完畢,速來!”
聽到這個聲音,劉守財神色一變,立刻對還在那里準備打電話的端木云端說道:“端木,我出去一趟,你要不要跟來?”
端木云端抬頭問道:“大叔,要去哪里?”
“去‘山神洞’接我朋友的生魂。”
“啊!就是那個被冰封在招待所的人?”端木云端低呼一聲。
“對。”劉守財點點頭,這是這些日子以來最好的消息,沒有什么比好朋友平安更重要的。
“我去!”端木云端連忙舉手說道。
“那就抱上箱子跟我走,哦,你家米袋子在哪兒?”
兜里揣了一把碎玉米粒,端木這丫頭家的米袋子竟然只有這玩意兒,劉守財聽到隔壁似乎有大公雞,翻墻跳過去一腳踹暈了隔壁家的大黃狗,做了一次偷雞的賊。在端木云端崇拜的眼神中把那只大花公雞塞進了汽車的后備箱。
兩個小時后,劉守財開著車趕回到老龜鎮內,不過車里多了一個人。
那人身子干癟單薄,看上去瘦弱不堪,一縷飄逸長須幾乎要到肚子那么長,雙眼看似渾濁偶爾閃過一絲絲精芒讓人看過就知道這是一個睿智的老者。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本地山神龍龜,他的手心里還捧著一團綠油油的光球,當然這個東西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龍龜笑道:“這東西不錯,很多年前以前我曾經座過一次,那時候可沒這么舒服。”
劉守財笑道:“前輩若是喜歡可以去考個駕照,我送你一臺車就是了。”
“可用不到,老夫這么大把的年齡,還是喜歡泡在水里。”龍龜笑道。
端木云端坐在后排座位上,瞇著眼睛看著老龍龜,她現在都驚訝,原來那么大的一只王八竟然真的可以變成人,就是老了點。
小姑娘的心思當真不能和正常人一樣揣度,這種思維模式估計劉守財認識的人之中只有夏小九有這個本事吧?
很快車來到招待所外,讓龍龜和端木云端在車里,劉守財自己跑上招待所,那一枚始終沒有用完的‘功德紅靈’再次含在嘴巴里,渾身金光四射,功德之氣蔓延。
招呼小白到車里等著自己,劉守財這才把八斗被在背上。
小白跳到駕駛座的靠背上,用翅膀拍開天窗,腦袋放到外面,又是狗叫又是驢叫的叫喚了一陣子。
而劉守財則點火上路,跑到之前端木云端曾經告訴過自己的那個二層廢樓前面。
看著老龜駕著妖云飄到二樓上,端木云端咬著嘴唇問能不能帶自己上去。
龍龜呵呵一笑,一招手,端木云端腳下騰起一層妖云,或者因為靈獸的關系,應該叫靈云才對,托著她飄飄然飛上二樓。
劉守財眼皮子直跳,自己也應該學學騰云駕霧的本事才是,以后一定要找個機會去問問興陽老道這玩意兒到哪里去學。
“龍龜前輩,幫個忙,把我倆也弄上去。”劉守財抬頭喊了一嗓子。
龍龜奇道:“御靈人,你不會駕云之法?”
劉守財把八斗從后排座拽出來,說道:“沒人教,不會。”
“呵呵!老夫的方法不適合你,上來吧。”龍龜對著劉守財一點,他的腳下也出現了一片靈云。
劉守財第一次感覺到騰云駕霧的滋味,心中更加期盼學習這個方法。
看到劉守財落到自己的面前龍龜笑道:“騰云之術對功德之力的要求很高,好在此法不他浪費,短途行走尚可使用,若是長途跋涉,非常有功德之輩不能用,老夫曾想那些神話中神仙駕云飛遁十萬里,需要多少功德之力,而后按照老夫自己的損耗來算,發現承受不起!”
“能教我不?”
“老夫的方法不適合人類,碧火神梟若是相學,老夫倒是可以傳授。”
小白那面抬頭咧嘴,特不給面子的說道:“切!白大爺學那玩意兒干嘛?我有翅膀,我可以飛!”
因為這里沒有什么普通人,劉守財也就隨意了一些,把八斗的肉身放好之后,用抓來的碎玉米繞著八斗的身體‘畫線’圈住。從端木云端腳邊的箱子里找到一把供香,抽出三只點燃,兩根香插在八斗的肩頭,一根插在頭上方。
這叫鎮魂香,以香鎮魂,等一下把八斗的魂魄填入身體,因為脫離的太久需要震懾肉身和魂魄,使之能夠快速的融合,盡可能的達到完美。
其次,劉守財用紅線分別綁在八斗的手腳上,扯開之后用四枚鐵定拉直,略微固定一下,隨后在又用紅線在八斗周圍拼湊出一個一頭稍寬,一頭稍窄的矩形。
這形狀很似棺材。
這倒是因為八斗的肉身和魂魄離開太久,而棺材又是有鎮尸鎮魂的效果,以紅線來做棺材,只能鎮魂,而四枚拴在手腳上的鐵釘則是為了鎮尸,起到的功效比只棺材差不了多少。
準備好這些后,龍龜招手把八斗嘴巴里的冰蓮子取出,劉守財把寫好八斗生辰八字的紅紙合著三枚硬幣放到他的嘴巴里。
做好這些,準備工作基本上就已經就緒,現在必須要等待。等一個最佳的時間,讓八斗的生魂和肉身融合。
說來奇怪,那三根供香燃燒的十分慢,一個小時過去也不過燃燒掉了五分之一。劉守財本來是打算來回替換的,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一愣,問道:“端木,你這香有點意思啊?”
端木云端笑瞇瞇的說道:“對呀對呀,這香也是我自己做的哦。”
“好東西!能不能給我定做一些?”劉守財說道。
端木云端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歪頭問道:“大叔,你給錢嗎?打算給我多少?”
劉守財說:“你說呢?”
“那要看你添加什么,先說好了哦,我很窮的,而且一些特別的東西我也買不到,你要是往里加什么東西最好自己準備,我只是負責加工和制作,頂多收個手續費和材料費。”端木云端先把門堵死,沒辦法呀,自己摳門就算了,眼前這個無良缺德兇狠殘暴的大叔比自己更摳門不說,還是個心狠手辣腹黑宰人不眨眼的家伙,如果不防著說不定自己就要給這個無良大叔白打工了。
劉守財有點郁悶,自己在這丫頭的心里已經到了這樣不堪的地步了?
捏捏鼻子,劉守財說道:“凡事要往好的方向看,做人要厚道,不要總看著一個人缺點。”
“大叔,你別坑我就是最厚道的事情。”端木云端從昨天被劉守財坑走了一百塊錢后,痛定思痛,心痛之余明白過來劉守財這種人就應該跟‘防火防盜’一樣‘防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