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的命運,只是隨口問道:“哦?莒州還有什么能夠威脅到她,怎么會死呢?”
古師梁面露苦笑:“具體如何卑職并不清楚,當時卑職正好被調到洛江,族中也無人知道具體詳情。不過自那之后不久,陛下便收了我那侄兒為徒,從此去了妖神宮,再沒有回來過。”
“原來如此,想必那時古兄很受打擊,聞說他在族中也很受排擠,對貴族自然有著怨憤。只是沒想到古山川到底還不放過古兄。”蘇伏感慨地說道。
“排擠?”古師梁卻是苦笑一聲,“大帥卻是聽誰說的,我那侄兒當年可是族主繼承者,族人巴結他都來不及,怎么敢排擠欺侮他。”
蘇伏驚訝地挑了挑眉,夜神月應當沒有必要欺騙自己,那怎會有此傳聞?
想了想便道:“既如此說,古山川怎么還敢如此對待古兄,就不怕他回來繼任族主而為難他么。”
“當時族中人以為陛下收河圖,有著讓他繼承妖神宮的意圖。”古師梁無奈道,“于是族中便為古山川另擇一偶,生下了現在的繼承者,喚作古天星。資質雖不如河圖,卻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比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強太多了。”
蘇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此事陛下知曉原委么?”
“這卑職就不清楚了。”古師梁又苦笑一聲,“便是知曉也無能為力,此乃
葉雪,解了河圖后顧之憂,他必然不會忘卻大帥恩德。”古師梁素來淡漠的臉變得有些熱切起來,充滿期冀地望著蘇伏。
蘇伏心里暗笑,還道他已然徹底清心寡欲了呢,此時卻故作沉思道:“聞說古山川有道很厲害的神通,三元鼎只怕不那么好奪啊。”
“那神通喚作‘八重獄’!”古師梁恨恨地道,“乃是陛下特為河圖所創,定是他用卑鄙的手段從河圖那兒騙取的。”
他冷冷一笑:“不過那神通他一直未能修到最高境界,也許是陛下也看不慣他的無恥,所以創立這門神通時特意留了手腳,保證河圖以外的人無法修習到最高境界。”
這世上最卑鄙無恥的事應當是一個非常卑鄙無恥的人用著非常鄙夷的語氣控訴著另一個人的卑鄙無恥了罷!
除此以外,蘇伏只能感嘆妖皇的深刻不測了,創立神通時就想到了鉗制古山川的手段,不過到底如何卻未可知。
“三元鼎自是要奪的。”蘇伏沉吟著站了起來,望著不遠處平靜流淌卻未見藍色寶光的藍河,“古兄的母親遭難,以本帥與他的交情,無論如何也不會袖手旁觀。”
古師梁大喜,深深地施禮道:“大帥英明。”
“說說另外兩個秘密,古山川與柳暮言的協議是怎么一回事?”
古師梁當即冷笑道:“說到這個,大帥可知宣威軍帥顧十樓、武門軍帥鐵敢當?”
蘇伏心念微動,莒州軍帥不少,然而像他一樣擁有‘字號’的軍帥卻是少之又少,就連柳暮言的神律軍帥,也不過是沾了神律軍的光而已。
他搖了搖頭道:“從未聽過。”
“這兩位軍帥各掌妖魂軍與鐵象軍,分別駐扎飛龍城與影月城,乃是他州除曲連山脈以外登入莒州的另外兩個門戶,可謂是重中之重,這兩位軍帥的修為自也非同一般,乃是與騰蛇族柳山公同境界的妖族強者。陛下失蹤以后,他州之所以觀望,便是這三位極境妖帥的震懾。”
古師梁一口氣說了許多,震得蘇伏腦袋“嗡嗡”作響,妖帥極境,那不是相當大宗師么?原來莒州除妖皇以外,還有三個大宗師級別的大高手。
他雖然在很久以前就揣測過,但親耳聽聞卻是另外一種感受。而且,騰蛇族居然就有一個,難怪柳暮言能登上代理妖皇的寶座。
古師梁看不見蘇伏的表情,見他半晌無言,只當他被柳山公的大名給嚇著了,畢竟騰蛇族目前與紫軍乃是敵對關系,而紫城又沒有力壓大宗師的存在。
“大帥勿須擔憂,宣威與武門兩位軍帥尚未表態,柳山公就不敢隨意出手,否則惹惱他們,騰蛇族絕不會好過,只怕還會連累柳暮言。”
蘇伏點點頭道:“這與他們的協議有何干系?”
“兩位軍帥一日不表態,柳暮言便一日不敢摘去頭頂上的‘代’字,所以他做夢都想突破妖帥極境。”古師梁冷冷一笑,“那樣一來,騰蛇族便能與兩位軍帥分庭抗禮,柳暮言自然可以為所欲為了。”
“而妖神宮的后山藏著一個能突破極境的秘密。可欲入后山,必須要有鑰匙才能開啟禁制。”
古師梁說罷就不再開口,蘇伏忍不住扭頭望向他:“說了半日,協議到底是什么?”
“大帥莫急,卑職正在斟酌言詞,便于您理解。”古師梁苦笑一聲道。
蘇伏當然不是著急,而是懷疑古師梁的表達能力有問題,當即坐下來,等著他慢慢斟酌。
“其實還是與三元鼎有關,鑰匙便是三元鼎本身。”古師梁冥思苦想著道,“后山的禁制乃是與守護妖神宮的大陣‘五元歸一’連結在一起的附屬神陣,必須要有三元鼎才能開啟。”
說到這里,他舒了口氣道:“三元鼎乃是大陣陣基之一,柳暮言想要進入后山,必須拿到三元鼎。他暗中傳信古山川,說只要古山川將您阻在星云山脈,并助他進入后山禁地,便主動退位,讓古山川能有一爭妖皇寶座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