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炫酷的一子技巧,那女子抓著骰桶蓋諄子,左右晃了幾下,讓骰子足以發出聲響,證明它們動了,便停了下來。
“開開開!”眾人連忙起哄,盯著女子的胸部,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女子掩唇一笑,媚眼如絲:“你們瞎起什么哄啊,這位公子都還沒說開呢。”
黃紫韻大手一揮:“開。”
“那奴家就開囖。”女子輕輕掀開骰桶,只見三個骰子分別是一點、一點、三點,她刑如花,“對不住囖,奴家贏了。”
女子說完,她身旁就有個高壯漢子將藍玉收走,難怪臺面上不見任何藍玉,都被他給收走了。
黃紫韻又取出五千藍玉,面色如常地壓在“大”上面:“繼續,開骰不必次次向我請示,你盡管開便是。”
蘇伏只看著,笑而不語。
女子美眸一亮,當即故技重施,掀開一看,又是小。
黃紫韻不語,繼續下注,旁觀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外域是什么地方,用窮鄉僻壤來形容也不為過,可能數百年都難得到一次“豪賭”,大開眼界的同時,開始對蘇伏二人的來歷感到好奇起來。
當然,有些喜歡干一些無本生意的,心思也開始活絡了。
接下來又是連續的十八鋪小,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也該明白里面的貓膩了。
看客們心里亮堂,這賭坊是島主的產業,對于他們這樣的小散戶根本不屑于動手腳,可外來的大戶就不同了,根本不帶掩飾的。
加上之前兩鋪,就是二十鋪,連續二十鋪小,加起來的藍玉足足十萬,都可以在城內購置一套上等豪宅了。
可蘇伏的臉色都不曾變過,倒是黃紫韻有些氣惱,不知是氣惱對方動手腳還是氣惱自己手氣差。
“哎呀,奴家今兒手氣實在太好了。”女子嬌滴滴地說,“公子今天運道不佳,不宜賭博,不如改天再來?”
黃紫韻倒吊著儲物袋抖了抖,然械,后看向蘇伏:“沒了。”看她那樣子,似乎還想繼續賭。
女子心里一動,仔細觀察蘇伏的臉色。
蘇伏笑了笑:“你今天手氣不好,不如換我來?”
“那你來吧,哼哼。”黃紫韻依言退開一旁。
蘇伏走到女子面前,好整以暇地說:“我身上沒玉石了,不過我有一件寶貝,不知賭不賭得?”
女子美眸一亮,嬌聲說道:“公子說賭得就賭得過,總要讓奴家看看到底是什么寶貝。”
蘇伏手腕一翻,便有個巴掌大的黃色錦盒出現在掌中,隨意地放在賭臺上,打開盒蓋,頓見一枚流轉著大道流光、圓溜溜的丹丸,像一枚細小的珍珠,散發著濃郁的芬芳。
此丹一出,立刻將整個賭坊的人都吸引過來。
“這,這是?”女子掩唇驚呼,“天演丹?”
“既然你識貨,那就好辦了。”蘇伏重新蓋上了盒子,“你認為它值多少?”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頓了,他們當中有些人知道它,有些不知道它,但無一例外的,他們都不知道此丹的價值。
女子嫵媚一笑:“公子卻是為難奴家了,此丹奴家也只是聽過傳說,根本沒有見過,它價值幾何,恐怕還要找煉丹大師來測算。”
“百萬藍玉。”蘇伏淡淡開口。
眾人的心臟猛地被箍緊。
女子臉上的嬌媚愈來愈濃,媚眼如絲地勾引蘇伏:“公子說笑了”
眾人心臟這才一松,心想怎么可能嘛,有百萬藍玉,可以在城中舒舒服服過上幾百年了。
“奴家以為千萬藍玉也值得”
不料女子緊接著補了一句,眾人心臟再度被箍緊,眼前鋼千萬藍玉堆疊成山的嘲,看那黃色盒子的眼神,立馬就赤紅赤紅的了。
這枚丹藥正是天工坊特制,用于斗法大會的獎勵,蘇伏賞給了九命,九命用不上,想賣掉,于是蘇伏又買了回來。
“就百萬!”蘇伏按仔子往前一推,“一把定輸贏,不過”
嘶嘶——
賭坊內頓時一片抽氣聲,根本來不及聽蘇伏的“不過”。
“不過什么?”女子問道。
蘇伏凌空一攝,那骰子和骰桶就落到他手中,他一枚一枚地將骰子丟到骰桶里,然后蓋到賭臺上,說:“這把我來做莊!”
女子頓時笑了起來:“好呀,奴家壓小。”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前,蘇伏二話不說就掀起盒子,只見點數是四點、兩點、六點,在連開二十鋪挾后,終于出了一次大,雖然蘇伏連壹沒搖。
嘩啦啦!
賭坊一下就喧鬧沖天,誰能想到,蘇伏的手腳做得更徹底,更直白。
但毫無疑問,莊家贏了。
“哎呀,奴家輸了呢。”
更讓人驚訝的是,女子竟接受了,然后示意那高壯漢子取了一百萬藍玉給蘇伏,眾人看得呆滯了。這賭坊經營十年,未必能賺到百萬藍玉。
蘇伏接過儲物袋,靈識探入稍微檢查了一下,便收了天演丹。
女子向蘇伏暗送秋波,語聲十分誘人:“奴家輸了,公子是要在這里觀賞呢,還是另外找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話語未說盡,如羅衫半解,引人聯想,當懲有數人忍不住熱血沸騰,流出了可恥的鼻血。
“當然不能便宜這幫色狼了!”黃紫韻在眾人的絕望中做了決定。
風月樓,裝潢擺設還算別致。
尋了個雅間,女子讓人送茶上來,兩人這才知道她居然就是風月樓的老板娘。
“老板娘,我們也不跟你兜彎子。”蘇伏徑自把裝滿了藍玉的儲物袋置在茶案上,“只要你如實告訴我一件事,它就是你的。”
女子一怔,她本已做好“寬衣解帶”甚至遭到“非人凌虐”的準備,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是沖著她來的。
這讓她既感慶幸,又感失落。
她很快恢復原狀,媚眼如絲:“奴家最喜歡你們這樣的客人了,公子快問吧。”
“畫皮仙人在哪。”蘇伏直入主題。
“畫皮仙人?”女子重復問了一聲,然后恍然大悟,“二位公子是說那個睡了我家姑娘,又給不起錢的那位爺啊。”
蘇伏淡淡道:“就是他。”
“奴家怎么知道他在哪呢?”女子詫異道,“外域那么大。再說,過了那么多年,奴家也沒再聽到那位爺的消息了呀。”
“看來,這錢你是賺不到了。”黃紫韻拿起儲物袋拋了拋,似笑非笑道,“你給人做了那么多年的女奴,就沒想過自己當當主人?”
女子臉色首次變化:“公子發言要謹慎”
“怎么,我聽說風月樓的主人叫樊盛榮,難道你就是樊盛榮?”黃紫韻嘴角一勾,頓時氤出驚人嫵媚,比女子有過之而不及。
要知道,她本身就有著風華絕代的頂級姿容,而要論誘惑,她還要更勝女子一籌。
女子看呆一瞬,然后嬌聲道:“我不是,不過二位很快就要跟我一樣了。”
她起身,走到了門口。
正當此時,數十上百人圍向雅間,而風月樓外,更有數百上千個打手。
一個華服男子出現在樓梯口,緩緩走向女子,自然地攬的腰,然后掃了雅間一眼,直接忽略了蘇伏,眼頸勾勾盯著黃紫韻:“這位美人居然認得樊某,不知能否親近一二?”
黃紫韻遺憾地搖了飲:“同為女人,我真為你感到惋惜——你錯過了一個機會,一個翻身做主的機會。”
女子媚態微露,用豐滿的胸部蹭著男子的手臂:“主人,你收了她之后,讓奴家來調教好不好。”
“好,好,當然好,被你調教之后,才更對我胃口。”樊盛榮大笑。
笑罷,這才將目光投到蘇伏身上:“我查過你們的來歷,好像認識那個新任魔主,真界來的吧?你們以為外域是什么地方?可惜啊,你們的靠山不中用”
他曳冷笑,狂傲地說:“你的女人我就收下了,記住我叫樊盛榮,我太爺爺是柳州王,整個柳州域的主人,而整個柳州域未來都是我的”
“說完了嗎?”蘇伏從始至終都不曾抬過眼。
樊盛榮見蘇伏竟如此平靜,不由一怔:“難道那個不中用的魔主沒告訴你我太爺爺的身份?”
蘇伏搖了曳,他本不想一開始就鬧大,沒想到對方的鼻子跟獵犬一樣靈敏,像蒼蠅一樣一有獵物就不怕死地湊上來,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他失去了耐心,也不打算慢慢問了。他的手輕輕地往茶案一拍,兩盞還沒喝過的茶就受力騰空,茶水在半途就隨同茶葉傾倒出來,然后“砰”的一聲炸裂開來。
無數細碎的茶水、茶葉以及茶杯的碎片往四面八方激射,整個雅間頓時千瘡百孔,悶哼聲頃刻響起,聞間的數十人眼睛都沒脹死了。
“你,你找死”樊盛榮大為驚怒,身上頓時騰起了宗師法域。
黃紫韻冷哼一聲,化為一道流光融入蘇伏體內。
蘇伏緩緩站起,一股無形的氣充然擴散,不但將樊盛榮的法域給強行逼了回去,整個風月樓也在眨眼間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