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里,沒有人去體諒花的淚水,更沒有人能傾聽到遍地落葉的哭泣。秋涼的風肆虐著晴天的身體,蕭瑟輕撫著滿地憂愁。
在這個季節里,晴天終于有了一點勇氣,把所有的往事沉淀起來,慢慢地,去感悟人情冷漠之道理,品嘗人生路途之艱難!
晴天心想,這也許是自己人生路上的一片浪花,起來落下,也就沒了半分漣漪,想想王順義,想想王瑩,再想想華山派的點點滴滴,這些都成了歷史的塵埃。
歷史在前進,人類在進步,自己不能因為這小小的挫折,就停滯不前,自怨自艾。
自己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不能白來,自己要活著,要比前世活的還要精彩、燦爛。
其實今天也不算什么,出了華山門墻,自己反而沒了約束,沒了牽掛,只是奔著目標前進,前進,在前進!
說起目標,現在不僅僅是王順義的遺命,或者是華山派歷代祖師的遺命,而是成了自己的奮斗目標,自己的最高理想。
以前自己常說的‘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也許只是說說罷了,不過從今日起,這就是自己活著的目的,這就是自己奮斗的終極結果。
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使什么方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若阻止,斬盡殺絕。
一代天驕終之長成,天下之梟雄已見雛形。
天邊已浮現了魚肚白,晴天這時氣沉丹田,緩緩的吐了一口濁氣,心想:“自己的紫霞神功終將大圓滿,雖然是初期,但是在江湖中已是鮮有敵手,就是再遇上陜西行省府衙的類似情況,自己只要想走,無人能擋。”
晴天站了起來,打開窗戶,看著初升的朝陽,吶吶的說道:“紫霞神功將是以后自己爭霸天下的一大助力,師父還是幫了一大忙呀”,狠狠的說道:“趙敏你等著,我師父的仇我遲早要報,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心狠!”
這時殷素素在門外喊道:“晴天,晴天,你起來沒,該吃早飯了。”
晴天說道:“素素姐,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馬上去!”
殷素素聽見晴天說話了,知道他已經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頓時放心了,說道:“那你快點,我們在大堂等你,我先下去了啊!”
“嗯,素素姐,我知道了!”晴天應道。
順風客棧大廳飯堂里,殷素素到了一個桌子旁,張翠山問道:“素素,怎么樣?晴天沒事吧?”
殷素素說道:“聽話音,應該是沒事的,一會兒過來,你沒在看吧!”
這時晴天也看見了武當派的眾俠,走了過來,說道:“各位哥哥早,素素早,說完后就坐了下來。
武當派的眾俠也發現晴天的異樣,張松溪說道:“晴天你沒事就好,我們就放心了,咱們吃完飯,就回武當山吧!”
晴天說道:“四哥你放心吧,我沒事,咱們吃完就走,我沒意見,”這時看見一個小姑娘坐在殷素素的身旁。
晴天疑惑的問道:“素素姐,這位小姑娘是?”
“哦。我完了介紹了,這是我們的女兒,叫張寧,寧兒,快叫叔叔,謝過叔叔的救命之恩”,殷素素說道。
晴天沒等張寧說話,驚聲說道:“什么?這是你和張五哥的女兒,不會吧?”
殷素素說道:“哎,晴天怎么不會,你這么驚訝,干嘛?少見多怪的。”
這時晴天看見武當派的眾俠,都看著他,頓時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什么,我只是想,怎么都這么大了,突然叫我叔叔,我不適應?”
“怎么?你害臊了,不敢答應?”殷素素調笑道。
晴天無語了,說道:“我說素素姐,我才不到十七,怎么能當她的素素,還是叫我哥吧!”
張寧頓時高興了,本來看見晴天不大,昨天還是哭哭啼啼的,突然娘讓他叫叔叔,心中稍有不滿,不愿意叫,這時突聽晴天叫他哥哥大喜,高聲叫道:“晴天哥哥好!謝晴天哥哥救命之恩!”
殷素素叱道:“寧兒,不要瞎叫,叔叔就是叔叔,不可亂了輩分。”
“哎,我說素素姐,我們各交各的,互不影響,我和無忌就是這么叫的”,晴天說道。
俞蓮舟說道:“不錯,弟妹,他們年輕人的事,他們自己做主吧,我們別亂了就行。”
這時晴天問道:“哎,我說俞二哥,無忌呢?他現在怎么樣了?”
在座的武當派門人頓時黯了下來,張松溪說道:“哎,無忌我們也不清楚,自從師父把他送到蝴蝶谷,就沒了音信,我那次去蝴蝶谷找他,可是那里早已沒了人影,這幾年我們多次派人的打聽,就是沒有無忌的下落,仿佛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
殷素素嗚咽道:“無忌肯定是毒發身亡了,要不然怎么會沒信呢。”
“是呀,都是怨我啊,我要是晚走幾天,一直跟著他,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張翠山傷感的嘆道。
晴天想了想,說道:“五哥、素素姐,以我的猜想,無忌應該是沒事的,你想以蝶谷醫仙胡青牛的醫術,就是治不了無忌的傷,那也可以緩解呀,只要緩解了,打通通往丹田的經脈,無忌就可以憑著武當派的九陽功,逼出寒毒。”
“可是,怎么沒有音訊呢,這么些年來,”殷素素問道。
晴天說道:“胡青牛失蹤了,會不會和晴天一塊兒走的。”
張松溪說道:“晴天,胡青牛死了,是被金花婆婆逼死的。”
晴天頓了頓,說道:“江湖傳言,金花婆婆前去蝴蝶谷尋仇,胡青牛被逼的沒辦法了,所以才喝的毒藥,可是你們想過沒有,胡青牛醫術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毒死自己呢,他有那么傻嗎?不可能,所以我猜可能是,假死騙過了金花婆婆。”
殷素素說道:“不錯,關于胡青牛,爹爹也和我提起過,現在想想晴天你說的也不無可能,只是他們去哪兒了呢?”
晴天說道:“這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覺得無忌很快會出來的,到時候說不定,給素素姐抱個孫子呢!”
殷素素笑罵道:“晴天你就瞎說吧,他活著。我就謝天謝地了,不指望別的。”
這時俞蓮舟說道:“好了,我們先別說了,還是趕快回去吧,師父還等著呢。”
說完,當下眾人收拾行李,向武當派奔去!
一路上,也沒遇到什么麻煩,就這樣走了十余日,這一天來到了湖廣行省境內,這時遠遠奔來一隊人馬,殷素素看著前面的旗幟說道:“哎,那不是我天鷹教的標識嗎?怎么會在這兒?”
眾人聽到殷素素的話,都駐足停在路邊,看著慢慢行進的天鷹教眾,殷素素看清楚了領頭的那位,對張翠山激動的說道:“五哥,五哥,是我大哥殷野王。”
張翠山說道:“嗯。我也看見了,不過他這么來這兒了?”
殷素素沒理張翠山的話,對著殷野王大喊道:“大哥,大哥,我是素素!”
眨眼之間殷野王便來到了晴天等的前面,殷野王看見了殷素素,上前拉著殷素素的手,激動地說道:“小妹,小妹,真的是你,太好了,我還以為你……”
這時張翠山走了過去,躬身說道:“翠山見過大舅哥,大舅哥別來無恙,近年一向可好。”
殷野王‘哼’了一聲,扭過頭不說話了,只是看著遠處。
張翠山頓時臉紅不已,只得躬身站著,這時晴天對張寧怒了努嘴,張寧跑了過去,對殷野王喊道:“舅舅你干嘛不和我爹爹說話,你生氣了嗎?”
殷野王頓時掉過頭,看著張寧,又看著殷素素,殷素素點了點頭,殷野王抱起張寧,說道:“你是素素的女兒?你叫什么名字呀?”
張寧說道:“我是張翠山和殷素素的女兒,我叫張寧,你是我舅舅嗎?”
殷野王說道:”好,好,你是張翠山的女兒,行了吧!”
張寧說道:“這還差不多,你不得兇我爹爹,要不然我就不認你了。”
“哈哈哈……,好好,舅舅不兇你爹爹,行了吧,”殷野王笑著說道。
說完又看著張翠山,怒道:“行了,起來吧,哼,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我饒不了你。”
殷素素說道:“大哥,行了你,五哥待我很好。”
殷野王說道:“好什么好,無忌失蹤,你們又被朝廷抓住,哼,他身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真是窩囊。”
“咳咳,”俞蓮舟假裝咳嗽了幾聲,走過來,對殷野王說道:“在下俞蓮舟,久聞殷野王的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這時殷野王放下了張寧,說道:“豈敢豈敢,在下早就聽說了武當派七俠的威名,一直無緣相見,今日遇見,俞二俠可要給我引見引見啊!”
俞蓮舟說道:“殷堂主過獎了,我們武當派和你們天鷹教如今是一家人,那么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先為殷堂主引見一下。”
說完,俞蓮舟指著張松溪和殷梨亭對殷野王,說道:“這是我四弟,這是我六弟,”說著張松溪和殷梨亭都對著殷野王施了一禮。
殷野王說了一些久仰之類的話,這時俞蓮舟指著晴天說道:“這是華山派的晴天,和我們一起去武當派。”
晴天正要和殷野王說話,而此時殷野王說道:“你就是華山派欺師滅祖、喪心病狂的晴天?”
晴天頓時怒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殷野王輕蔑的看著晴天,又道:“怎么了,難道你不是為了紫霞秘笈,殺了自己的師父,又奪自己師父的功力的晴天嗎,自己做了,還怕別人說嗎?”
晴天臉上青筋突起,緊握著手,咬牙說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殷素素正要說話。
只聽殷野王說道:“哼,說了又怎么樣,指著晴天的臉,說道。你就是喪心病狂,欺師滅祖的……
還沒說完,只見晴天呼的一拳向殷野王打了過去,而殷野王抬手和晴天對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震得張寧直飛了過去,俞蓮舟飛身接過張寧,再看向殷野王。
驚呆了,只見殷野王趴在地上,而晴天腳踩著殷野王的臉,狠聲說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未完,精彩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