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歸淵,炊煙喚子,客旅兼程。夕陽吻地的輕響,劃分了白天與黑夜。于是投林的倦鳥,也便如詩人焚燒的詩稿,載著夕陽的殷殷血焰歸去了。
晴天坐在中元客棧的酒樓里,淺淺的低酌著,不時的望著樓下,人們三三兩兩地在街道上漫步。
晴天不由得摸了摸腰中的軟劍,想道:“也不知雪兒怎么樣了?是不是也像自己想她那樣想著自己。”晴天嘆了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時突聽一個聲音問道:“小施主,我能坐在這兒嗎?”
晴天向說話的聲音望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小沙彌,身穿黃色僧衣,目如三角,形如病虎,面目甚是清秀和尚,正看著自己。
晴天掃了一下旁邊桌子,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說道:“旁邊不是有空位子嗎?”
那小沙彌不等晴天答應,拿了一把椅子,坐下了,說道:“小施主,出門在外的,旅途無聊,一個人人吃飯甚是無趣,何必怎么較真呢?”
晴天見小沙彌不請自來,也不好發怒,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旅途之人,不是歸家之人呢?”
小沙彌呵呵笑了幾聲,說道:“我不是要故意冒犯公子,就然公子有雅興聽,我就給公子分析一下如何?”
晴天吃了一口菜,心道:“反正沒事干,看看這個歌騙子如何說。”當下點了點頭。
小沙彌見晴天同意了,說道:“我觀公子的氣質,非常質樸、精神,公子不像是富家弟子也不是貴族。在這兒兵荒馬亂的時代,也不可能是文弱的書生,那只有是江湖中人了?”說完小沙彌看著晴天。
晴天看了一眼。說道:“還有呢?”
小沙彌自己倒了一杯酒,押了一口,說道:“看公子的年紀,和眉頭的淡淡的愁緒,公子想必是一個門派的弟子,這個門派還是很大的,應該是六大派,公子在下說的可否?”
晴天看著小沙彌,心道:“這小和尚不會是探路的吧?要不然說的還真有這么一回事。”
這時小沙彌仿佛看出了晴天的心思,說道:“公子,別瞎想,我只是閑的無聊隨便猜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晴天正要說話,這時樓上,上來了四五個大漢人,坐了下來。
小沙彌給晴天倒了一杯酒說道:“來小兄弟,我們喝酒。”說完不等晴天反應,端起來一飲而盡。
晴天也無奈的拿起酒盅喝干了,小沙彌給晴天又到了一杯,說道:“公子是不是想情人了?”
晴天心下一驚,但是嘴上卻說道:“你剛才來了好一會兒了吧?”
小沙彌笑了笑,問道:“你又沒看見我,何以見得?”
晴天說道:“從我的言談舉止、衣著,甚至是氣質,你說不是貴族,不是富家弟子,我也認。可是你說我想情人了?這你是猜不出的。你不是蒙的,就是你來很久了。”
小沙彌說道:“你怎么知道我猜不出來呢?我可是通陰陽之術。連這點兒都猜不出?還活的什么勁呀?再說我要是在這樓上你怎么可能沒發現呢?這里就這么幾張桌子一目了然呀?”
晴天說道:“可是那我也沒看見你上來呀?”
小沙彌呵呵一笑,說道:“那是你想晴天想的太厲害了,所以才沒看見。”
晴天說道:“可是我也沒聽你呀?”
小沙彌說道:“不瞞兄弟,我也是江湖中人,走路不帶聲音也是常有的。”
晴天問道:“哦,你也是江湖中人,不知尊師是哪一位呀?”
小沙彌擺了擺手,說道:“不值一提,我只是會幾手一般的拳腳而已,不敢和兄弟的師門相提并論,來我們喝酒吧!”
晴天見這小沙彌岔開話了,卻也是不想在追究了,端起酒杯慢慢的品了起來。
這時忽聽旁邊的一白凈漢子,說道:“哎,你們聽說了嗎?朝廷把華山派給占了,以后呀六大派就成了武打派了。”
另一個披發漢子也說道:“是呀,聽說你是讓晴天給鬧的,現在江湖上到處有人在打探晴天的消息,朝廷放下話來,誰要是有晴天的消息,賞金萬兩呢!”
一個黑臉漢子說道:“我還聽說晴天殺了他師父王順義,鮮于通還發出了江湖令呢。”
絡腮漢子說道:“是呀,江湖在追殺晴天,晴天也懸賞晴天,你說華山派是不是投降朝廷了?”
國字臉漢子說道:“誰說不是呢?哎!哎對了,你們聽說了嗎?六大派要圍攻明教了?”
晴天聽到他們的話,稍稍了皺了一下眉,便低頭吃菜了,但是晴天的表情被小沙彌盡收眼底,這時小沙彌說道:“公子你是六大派的,此事你怎么看?”
晴天撇了撇嘴說道:“看什么看,打唄,還能怎么樣?”
小沙彌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不應該呀,你們這樣做,反而使朝廷高興了。”
晴天看了看小沙彌,心想,這小禿驢倒有些見識,不過嘴上說道:“哼,魔教到處為非作歹,這有什么不應該的?滅了他六大派正好集中精力,一舉滅掉暴元。”
小沙彌嘆了口氣說道:“兄弟,那你說六大派滅元,有誰領導?”
晴天看了一下小沙彌說道:“哪還有誰?你不是武當派,就是少林派了,再不濟還有峨眉派。”
小沙彌無奈的看了晴天一眼,問道:“兄弟,張真人老了,武當六俠都是俠義之士,讓他們統領一派還行,你讓他統領軍隊去打仗,你說行嗎?”
晴天正要說話,小沙彌又道:“還有少林派固步自封、不思進取,且身在北方,如今也只能自保而已。哪有可有獨當一面的人才?峨眉派就更別說了,滅絕師太師太剛愎自用、自以為是,頭發長見識短也不足成大事。”
晴天說道:“那還不是有其他的三派嗎?”
小沙彌說道:“哎,昆侖派的何太沖,家有河東獅,就別說了。崆峒派師兄弟忙于內斗,以他們的能力,也不可能去造反。不過這華山派如今我倒有點看不明白了。”
晴天說道:“哦,什么意思?”
小沙彌說道:“你看,王順義在的時候華山派不顯山不露水,怎么王順義一死,出了這么多事?先是紫霞秘笈,又是晴天,兄弟你是六大派的,你說紫霞秘笈真有那么厲害?”
晴天假裝想了一會兒,說道:“這個,家師也不知道,怎么?你這個和尚也動心了?”
小沙彌搖了搖頭,說道:“我對武學不感興趣,我只對一些玄學感興趣,哎,對了,兄弟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
晴天看了看小沙彌,問道:“你又是那個詩的?”
小沙彌見晴天反問他,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是靈應宮的,我的法號道衍。”
晴天說道:“我說你到底是和尚還是道士,說你是和尚吧,你還喝酒吃肉,說你是道士吧你是光頭。哎!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道衍問道:“兄弟,這你可以說你是哪個派的了吧?”
晴天看了看小沙彌道士,說道:“我是華山派的,我叫晴天。”
吃菜的道衍猛的抬起了頭,面露驚色,低聲說道道:“什么?你就是華山派的晴天?像是不是開玩笑吧?”
晴天無奈的看著道衍,說道:“你說,有人敢拿腦袋開玩笑的嘛?”
道衍頓時長吁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晴天,說道:“年紀還真差不多,不過你來西安干什么?看情人?”
晴天說道:“你一個和尚,怎么凈說點兒如此不堪的話,怪不得人們常說,淫蕩最是和尚,這話一點兒沒錯。”
道衍連忙擺手說道:“喂喂,這話你可不能瞎說,我還是清白的,你話說那些宮里的和尚正合適。”
晴天說道:“哎,我說道衍”,晴天說道這兒頓住了,急聲問道:“你說什么?你叫道衍?”
道衍說道:“怎么了?你聽說過我嗎?我剛出道呀。”
晴天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話,問道:“你是不是俗家姓姚?”
道衍說道:“是呀,哎,你怎么會知道呢?你認得我?”
晴天不敢確定,再一次問道:“你叫姚廣孝,長洲人?”
道衍驚呆了,支支吾吾的問道:“你……你怎么……怎么知道……知道的這么清楚?你究竟是何人?”
晴天沒理道衍的話,心里卻驚呆了,想道:“姚廣孝,是元末明初政治家、高僧、詩人。出自顯赫的吳興姚氏。十七歲出家為僧,法名道衍,字斯道,自號逃虛子。
通儒、道、佛諸家之學,善詩文,尤其是陰陽術數。交際廣泛,與文學家宋濂、劉基等交友,又從靈應宮道士席應真習道家《易經》、方術及兵家之學。
從小就有很大的抱負,追求功利,仰慕元初僧人出身的開國功臣劉秉忠,欲成開國建業之功。是明成祖朱棣自燕王時代起的謀士、靖難之役的主要策劃者。是《永樂大典》的實際編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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