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辰被看得心底發毛,看他干什么,就算他肯幫忙抵御這位世之賢人,也添加了不一點點勝算,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這位賢人的修為要高出太多,再加上他現在糊里糊涂的什么都沒弄明白,怎么可能會出手幫助他們其中一人,自保都未必能做到。
馭尸毒王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瓶子里有紅色液體流動,是血液?
瓶口揭開,呂辰一愣,好熟悉的感覺,但不是劇毒,會是什么?
馭尸毒王將血液倒出,伸手一劃在空中形成一個斗大血紅的妖文,喝道:“請毒尊護法。”
什……什么!!!他竟然……呂辰只覺手中神幡震動,就要脫手而去,那瓶里竟然是呂氏血脈,對方居然要搶奪神幡的控制權。
該死,絕對不能讓對方奪走神幡,正要劃破手臂動用血脈之力,但一陣巨力掃來,他的身體被掃得飛射而出,被對方干擾,無法自由借助神幡威能連天階隨便的一擊都擋不住。
身體倒射,還來不及反應神幡便脫手而出,古怪的是連紫金魔藤都向對方飛射而去。
紫金魔藤飛射的同時,藤條大張,氣勢居然在向天階攀升,這怎么可能?紫金魔藤已經退階,就算是族中秘法,要讓它暫時重返天階也必須借助他前主人的血液,但二長老進行火化天葬是他親眼目睹,老爺子也不可能留下二長老的血液,這又是怎么回事?
身體在空中急速倒射,摩擦在空氣中,背部火辣辣發疼,倒射的速度太快了,無論怎么發力也動用不了一絲元氣,亭子在他眼中越來越模糊,沙漠和山河圖消失,他竟然被一掃掃出了兩位天階的神藏意境。
“咕……”一聲雞鳴響徹四野,呂辰卻看不到那只大公雞的半點影子,他的身體不知道已經倒飛出了多遠。
“小子,如果我不死,定會歸還啄日金雞神幡”,這時,心底一個聲音響起,是馭尸毒王在傳音?“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可以叫我一聲二叔或者二伯,我是呂氏罪人——呂不離。”
呂不離,呂不離……聲音一直在呂辰心中響起,但他的眼皮卻困倦得睜不開,對方下毒了,奇毒:封心嗎?一個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然后思維就完全陷入黑暗之中,無盡的黑暗,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不做了。
時間流淌
呂辰緩緩睜開眼睛,用手撐起身體,“嘶……”后背傳來一陣劇痛。
這里是哪里?他被封心之毒困住心神后倒飛了多遠?
抬起頭打量起來,這里是野外?一條小溪從身旁流過,他正躺在一塊平坦的巨石之上。
恩?小溪旁有人。
那是一個道士,年紀很輕,和他差不多的年齡,頭上挽了一個標準的道士髻,身上的道袍有些褶皺但卻很干凈,一層不染,此時正專心的蹲在小溪旁,溪流之中一只小烏龜伸著腦袋,一下下的接住小道士遞過去的食物,食物有些紅,外皮帶點灰白斑點,是山楂?
呂辰起身的聲響驚動了小道士,小道士回頭,露出一口白牙,臉上帶有兩個小酒窩,“你醒了?”小道士問道,聲音干凈極了。
“恩。”呂辰答道,他現在還搞不清狀況。
小道士將水里的烏龜抓起,小烏龜慌亂的四肢亂劃,眼中居然露出一點害怕,呂辰一愣,這外表只是一只普通的綠頭龜,居然帶有靈性?一只普通的小獸要想開啟靈智可不簡單。
“你沒事吧,怎么在這睡覺啊?”小道士問道。
睡覺?額,他又不是蛋疼得厲害,跑到荒郊野外睡覺,不過還是接口道“沒事。”
“你比我師傅還能睡勒,我師傅一次也只睡五天,我在這都等你十天了。”小道士邊逗弄手上的烏龜邊道。
什么?十天,睡了十天?呂辰這時才覺得口中發干,全身無力,這是長久沒有進食的原因,封心之毒困了他的心神十天?不知道二蛋和唐心蓮他們都擔心成什么樣子了,特別是二蛋,他從小膽子就小,來沒離開過親人。
剛要起身,卻一陣乏力,腦袋發暈。
“給你,先吃點東西,我師傅每次睡醒都要吃好多東西的。”小道士從懷里抓了一把遞了過來。
呂辰接過,是剛才喂烏龜的山楂,品像很不錯,吃上幾顆,才覺得舒服一點。
“你是誰?”呂辰問道,對這個小道士有些興趣。
“我叫春秋,它叫桃花。”小道士說道,順便指了指手上綠頭墨身四腳亂劃的小烏龜。
名叫春秋的小道士?一只烏龜叫桃花?奇怪的名字,看這小道士沒見過人情世故的樣子,問什么答什么,難道是第一次離開家或者道觀?
“這里離望蠻城有多遠?”呂辰繼續問道。
“不知道啊,我也在找望蠻城,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我這有地圖,你看看認識路不。”小道士春秋說著摸出一張鄒巴巴的地圖,看來沒少使用。
呂辰從小道士手上拿過地圖,稍一放開感知查看了一下周圍的地勢,在和地圖上一對應,還好,離望蠻城也就半天時間。
“找到望蠻城在哪了?”小道士兩只稍小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呂辰,一臉希翼。
呂辰心道,這地圖很詳細啊,難道這小道士是個路癡?“找到了,離這里半天路程。”
“哇,太好了,終于找到了也,終于可以走出這兒了!這地方什么都沒有,無聊死人了。”小道士滿臉歡喜的手足亂舞,手上的小烏龜桃花已經翻起了白眼就差吐舌頭了。
這小道士這在等了他十天,該不會就是為了問路吧,呂辰心中不免想到。
小道士又是殷勤的抓出一把山楂遞過來,“帶上我,我不認識路。”
這小道士也不完全不知人情世故啊,還知道賄賂,他守了自己十天怎么也不會丟下他不管的,說來這小道士對他還有恩,這荒郊野外的,如果不是這小道士,說不得自己已經被野獸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