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一口一個鴨子,他手掌中的鴨子聽到喊聲也“呱呱”迎合兩聲,呂辰一個頭兩個大,這誘拐小孩子不成功啊。
小不點閃亮亮的眼睛期待的看著呂辰,呂辰用手指戳了幾下小鴨子逗了逗,小黃鴨呱呱地用還有點軟的扁平嘴殼啄了幾下他的手指進行反擊,普普通通的一只小鴨子啊,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小不點見呂辰的動作,這才滿意的將鴨子放回胸口,繼續吮著手指。
沒想到一代魔道宗師,他的法身之靈居然這么萌,天階大宗師的法身之靈各有不同,有些厲害的法身之靈甚至可以單獨助主人殺敵于萬里之外,不過法身之靈的智力很難培養,讓法身之靈自由行動是很危險的,一旦受傷就會傷及本源,所以呂辰以此判斷馭尸毒王的傷十分嚴重。
懷里的這個小不點和兩歲孩子完全沒有區別,純真得可愛,又曬了一會兒太陽,一群人回來了,看來新院子已經收拾好了。
“怎么不在床上躺著?現在可要好好休息。”唐心蓮見院子里的呂辰,立刻跑了過來扶住,一臉責備。
“躺太久了,有點難受。”他的傷雖然很重,讓他看上去很虛弱,但還不至于走路都要人扶的程度。
“沒大礙了吧?出來走走也好,躺床上讓人看著都難受。”唐夜白在一旁說道。
“你別太急著活動傷著了身子,我去煮飯,燉點雞湯補補。”唐心蓮關心的道,雞湯對病人很補,是必備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本來就買了兩只老母雞的,結果晚上院子里混進來什么野獸,把它們都咬死了,血都吸干了,看著怪嚇人的。”“今天早上一大早我又去收了兩只有些年頭的老母雞,藏得好好的,我這就去殺了燉了。”唐心蓮一邊說著一邊向廚房走去。
拓跋索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呂辰嘆了一口氣,拓跋索的毒發了,他得想個辦法盡快壓制住他的毒性,不能任由這么繼續下去,現在只是兩只老母雞,如果他忍不住攻擊人麻煩就大了。
唐心蓮從廚房搬出了鍋碗瓢盆,唐小西雙子兄弟也在幫忙,“人太多了,廚房太小做飯不夠用,現在做飯都得搬到院子里面。”唐夜白在一旁解釋道。
呵……居然是這個原因,一個愛撿人回來的大娘,再加上他帶回來的一些還真是好大一群。
架好鍋弄上柴火,唐心蓮對呂辰的方向道:“小不點,鴨子借來用用。”
“鴨子……鴨子……”小不點一臉激動。
“呱呱……”小鴨子卻是一個勁的往胸口鉆。
這是干什么?呂辰一臉疑惑。
“嘿嘿……”二蛋一把抓過鴨子遞給唐心蓮,唐心蓮接過,熟練的在鴨子的肚子上捏了一把,這……
只見唐心蓮一捏,“呱……”,小鴨子張開還有一點嫩黃的扁嘴,一縷黑色的火線飄了出來,趕緊將鴨子移動到柴火下點起火來。
打火機?額……呂辰額頭滴下了一大滴汗,看著唐心蓮熟練的動作,這不是第一次了啊。
“嘿嘿,怎么樣?比你的火羽扇還好用吧。”二蛋在一旁炫耀地笑,神火雀羽扇一個把握不好就將東西全烤成了灰,用來點火的時候不怎么方便。
會噴火的鴨子?現在它還小,這黑色火線也看不出品級,倒是很難猜測出它的出生和血脈。
蠻荒中,蠻獸何其之多,就算唐心蓮這樣的普普通通的婦人都對會噴火的鴨子毫不奇怪。
點火成功,小鴨子被放在了地上,兩只小短腿搖搖擺擺的直蹦跶,“呱呱”地叫喚著跑到了院子角落,心有余悸的直甩腦袋。
火焰冉冉,唐心蓮燉雞湯的功夫是越來越純熟了,二蛋盯著大鍋時不時的抹抹嘴角快要滴出來的口水,在二蛋的一旁還蹲著兩個人,小郎中和小道士眼睛綠綠的盯著大鍋。
燉雞的火堆旁邊又升起了兩堆,一個炒菜一個煮飯。
大鍋飯就是快,不一會兒每人手上都盛好了一碗湯,就連小烏龜桃花都有它單獨的碗,小郎中時不時接近桃花,眼睛賊亮賊亮的,害得桃花不停的嗚嗚直叫喚。
仿佛又回到了寨子里無憂無慮的日子,生活如此的快樂開心。
“鴨子……鴨子……”小不點鬧騰得歡快。
呂辰看去,卻見那只不要命的小鴨子居然跑到了黃金桑樹底下,一蹦一蹦的用嘴去啄上面的桑樹葉,這還了得,呂辰趕緊過去把它抓了起來,這鴨子脾氣有點倔,還不愿意離開,一個勁的往桑樹那邊蹦。
黃金桑樹已經長到人高,它的樹葉因為吸食了紫金魔藤的花中巨毒變得漆黑,只在背面布滿了一條條金黃絲線,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出它的不凡,桑樹的葉片已經可以使用了,他也可以繼續修煉《呂氏毒經》中的毒掌了。
飯后,呂辰畢竟有傷在身,有了疲意,返回房間休息。
沒想到一睡就睡到了大半夜,夜十分安靜,窗外也沒有加刑的身影,據唐夜白說加刑最近經常不在家,連晚上都很少回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其實呂辰在進飛仙界前就發現了一些端倪,就是不知道加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黑夜中一個人影出現在院子中,呂辰眉頭一皺,從窗口越了出去。
“嗬嗬……”如野獸的低嗚聲從人影口中傳出。
伸手在黑影肩上一拍,人影轉過頭來,猩紅的眼睛,尖銳的獠牙,果然是他,拓跋索。
拓跋索的眼睛猩紅,但在他眼中還有痛苦,無奈,掙扎,看到呂辰后又出現了無助害怕。
“你還能忍受多久?”呂辰出言問道。
拓跋索不是很清醒的腦袋卻是一愣,居然不是厭惡驅趕,他就這么問他,好像看到的稀疏平常一樣,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怪物,一個想吸血想殺戮的怪物。
“以后我會變成什么樣子。”拓跋索沙啞的聲音問道,他的聲音夾雜著獸嗚聲,含糊不清。
“會好的,只要是毒就會有解藥。”呂辰安慰道。
“我怕我堅持不了那么久了,今天看你們喝雞湯喝得那么開心,但那么美味的東西到我口中卻只覺得惡心。”拓跋索嗬嗬的聲音在夜中飄蕩,如此的孤寂,“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理智,你會殺了我嗎?”
“你會堅持住的。”呂辰說道。
為什么那么肯定?拓跋索連自己都不敢確定自己什么時候會壓制不住那股嗜血的沖動。
呂辰卻是一笑,伸手在手臂上一劃,一條血痕出現在手臂上。
“你……”拓跋索低嗚聲更急,眼中猩紅更濃,為什么讓他看到血,他現在最怕最渴望的都是血。
“喝了它。”呂辰手一揮,手上血痕冒出的血珠匯集成了一個血球。
“嗬嗬……”拓跋索最終無法抵抗對鮮血的誘惑,將面前的血球吞進了口中。
血液入口,一股濃烈的黑煙從拓跋索身上冒了出來。
“嗬……”拓跋索發出一聲痛苦的低鳴,好像沸水融入了身體,烘烤他的全身。
“忍住。”呂辰出言提醒,他雖然不知道怎么解毒,但是他就不信憑借呂氏無雙毒抗的血液鎮壓不住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