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杵虛影一個接一個從河對岸射了過來,這樣下去他的元氣肯定會先被消耗完。
快速擊出幾掌,然后伸手在胸前結印,一個妖文打入大地之中。
山腰,玄清道士臉色凝重無比,雖然光輝只是一閃便融入了大地之中,但是他從看到呂辰的的土元氣風化之沙時眼睛就從沒有一刻離開過呂辰,有些事情他需要確認,這所謂的第六元君難道是馭尸毒王的弟子?他是怎么得到云端靈學院承認的?馭尸毒王和云端靈學院的矛盾可是已經到了無法化解的地步。
“五柱土牢”呂辰一聲低喝,手掌印在地上。
對岸一只巨掌從地面冒出,五根手指合攏,將行難大和尚困了起來。
“砰……砰……”行難的降魔杵擊在土柱之上,黃光和金光碰擊在一起,土牢的五根柱子被擊得泥土唰唰四濺,但很快又被呂辰噴發的元氣補充完整。
又是術技?老和尚眼中精光莫名,怎么和他了解的差了這么多。
“轟……”
土牢崩潰,一個手持降魔杵的三頭六臂羅漢虛影從行難背后升起。
草!呂辰暗罵一聲,欺負他沒有法身,這和尚憑借法身強行破了他的蠻技。
行難也很意外,如果不是他元氣比對方雄厚,光憑剛才的術技他就被困得死死的。
土牢崩潰,呂辰也沒閑著,眼中銀光一閃,一道接一道的銀色射線向對面射去。
羅漢虛影擋在行難之前,手中降魔杵揮舞。
“當……當……當……”
降魔杵像擊打在箭支上,銀色射線被擊打得到處亂射,中間的大河水花四濺,竄得老高。
呂辰眼中銀色愈發濃烈,銀色射線密密麻麻,好像一個不限彈夾的機關槍,羅漢虛影將降魔杵舞得密不通風,頓時整個河面被擋回來的射線擊打得沸騰起來,河低已經是千瘡百孔。
老和尚臉上有了一絲疑惑,瞳術?他怎么還會這個,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學了一通?他哪兒來那么多時間去學習?
玄清道士也有一點不解,沒聽說過馭尸毒王會瞳術?
道不是他的弟子?
“唵嘛呢叭咪吽……”
念唱傳來,原本被迫防御的行難全身銅光閃耀,一股威壓的氣勢從他身上升起,他在準備什么術技?
呂辰也沒有辦法打斷對方,對方的法身防御住了所有攻擊。
“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
念唱不斷,一個個金色佛文升向天空,佛文閃耀,組成了一條金色天龍。
“小心,是三途寺的護法天龍……”山腰,拓跋索干枯的聲音傳來。
呂辰臉上凝重,天空中的天龍威壓浩大,氣勢壓迫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護法天龍,衛道伏魔……”
行難怒目,一聲大吼,天空中的金色天龍咆哮一聲撲了下來。
咆哮聲震天,呂辰的耳朵都有些發疼,雙手交接,手印打出,一個一個妖文閃現,加持己身,瑞光閃爍的土黃石塊組成鎧甲,覆蓋全身。
地階防御技:厚土磐山鎧
天龍臨近,一爪探出,抓了過來。
“砰……”
黃光閃爍,呂辰倒退了兩步,好強的攻擊力,連加入了恒河沙的厚土磐山鎧都有些抵擋不住。
老和尚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呂辰,好強大的防御術技,而且明顯不是云端靈學院的術技,還真是一個天才,不枉他帶了四個護法羅漢親自走一趟。
相對于老和尚的慶幸,玄清道士的心思就復雜得多了,他剛才用的又是妖文,那他是蠻族無疑了,或許很多人不知道,但作為八大宗正道之首的青蓮觀卻有馭尸毒王的詳細資料,據他所知,馭尸毒王也是蠻族出身。
金色天龍繼續探爪,呂辰閃避,巨爪擊打在大地之上,“轟……”大地開裂。
天龍飛天,然后再次俯沖而下。
這天龍的攻擊力太強了,必須打散剓散它,如果任由它繼續攻擊,自己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但是要打散它就必須……這是呂辰最不愿意暴露的一點。
但是現在不這樣就過不了這一關,空隙間向山腰瞟了一眼,玄清道士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估計他也發現了點什么吧。
再次硬抗了一次天龍攻擊后,呂辰向后躍了十幾米,一只葫蘆出現在手掌上,葫蘆口黑煙直噴,水桶粗的飛天毒蜈出現在身旁。
他擁有一只蜈蚣馭獸是眾所周知的,所以沒人覺得意外,蜈蚣一出來就張開扁平的嘴巴噴出滾滾黑色煙柱,但是這時,除了二蛋以外,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只見黑色煙柱并沒有噴向天空的金龍,而是直接噴在了呂辰身上。
馭獸弒主?眾人心中同時跳出這樣一個想法,他畢竟不是獸神山的人,越是高級的蠻獸兇性卻是難以馴服,馭獸弒主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呂辰全身的土黃鎧甲變得漆黑,連黃色瑞光都變成了烏黑。
手掌將葫蘆托起,葫蘆表皮光芒閃現,一股紫色煙霧噴了出來。
呂家寨的秘法葫蘆,除了溫養毒獸以為,另一個用處就是裝毒,各種各樣的毒。
呂辰身上似乎有一股吸力,原本噴出葫蘆的紫色煙霧被吸引了回來,覆蓋在身上。
他在干什么?給自己下毒?這蜈蚣全身烏光閃爍,黑霧籠罩,一看就知道毒性極強,他不怕將自己毒死?而且剛才的毒還不夠嗎?居然還往身上下毒。
玄清道士的眼神變得冰冷,如果剛才因為呂辰修煉的土元氣,使用了妖文,他還只是懷疑呂辰與馭尸毒王的關系,那么現在呂辰的表現就讓他得以肯定了,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翻閱過所有馭尸毒王的資料,卻是知道,這詭異的行為是在準備一種毒術。
慢著……玄清道士突然心中一抖,資料上記載馭尸毒王姓呂,名不離,而這個小子也姓呂,難道他根本不是馭尸毒王的弟子,而是他們來自同一族……
越想越覺得有理,玄清道士因為激動手開始顫抖了起來,十六年了,十六年了,那一族的人又離開了十萬大山來到了中州……
“師叔,怎么了?”小道士春秋正扶著玄清道士,感覺到顫抖看了過來,師叔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在他眼中有一絲莫名激動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