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小眼睛將三人帶進房間問道。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能以元石為賭注的地方設施當然差不到哪兒去,四周是隔開的小包間的樣式,中間一個玉砌的平臺,小包間離平臺并不遠,方便觀看。
“還行。”景哥兒答道,派頭十足,“給安排一個好點的位置。”
“那是當然,這邊請。”
其實包間與平臺的距離都差不多,安排哪一間都是一樣的。
周圍的包間已經有了一些人,錦衣玉服,一看就是富貴之家,景哥兒對這些人也不熟,沒有搭理。
來到包間,侍者沏茶上了點心。
二蛋眼睛一下就亮了,明明已經飽了肚子又餓了起來,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小眼睛無意的瞟了一眼,好像毫不在意,心中卻在想,這小孩子是誰?看穿著像是跟班,但哪有跟班比主子還先吃的,雖然來這的人沒一個是為了吃這里的點心。
二蛋撇了撇嘴:“這什么糕點啊,味道不咋的。”
“這……”小眼睛一愣,有點尷尬,對侍者吼道:“怎么做事的,還不去換上好的糕點來。”
“是是。”侍者有點驚慌,這糕點都是平常用的,雖然不是頂級,但也算精品,一個像是跟班的人都嫌棄?
景哥兒看了一眼糕點,暗道,這小子嘴也太挑了吧?剛才在飯桌上梗了自己一次,現在又來梗別人。
“你們這做生意可不怎么行。”景哥兒說道,好像自己也十分嫌棄那糕點一樣。
“呵呵,已經就讓人去買最好的糕點。”小眼睛趕緊迎合道,心中多了一絲疑惑,看景哥兒和那小孩子可不是主仆的關系,“先喝點茶,斗雞馬上就要開始了,祝景哥兒多贏點兒。”
小眼睛親自接過侍者手中的茶倒了起來,二蛋接過喝了起來,沒什么表示。
小眼睛還真怕這奇怪的小子說點什么不滿意的,其實對二蛋來說,水和茶從來都沒有什么區別。
“斗雞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先出去一下,有什么需要或者下注叫侍者就可以了。”小眼睛說道。
景哥兒擺擺手,像趕蚊子一樣。
見小眼睛出去,侍者又都在包間門口站著,景哥兒小聲的對二蛋道:“這糕點真的不好吃?”
“恩啊,不信你試試。”二蛋答道。
景哥兒嘗了點,味道還可以啊,看看有些漫不經心的二蛋,怎么也不像故意撒謊的樣子,以二蛋的穿著和表現也不像什么世家豪門的人,怎么就這么挑勒?以前他到底吃的什么好東西?
很快,中間的平臺上上來了兩人,一老者在前,后面一中年提著黑布籠子。
“各位,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們聚金賭坊弄到了幾只極品斗雞,今天就拿出來給大家見上一見,斗雞這雞這一門娛樂,說是賭博又不全然,它看的全是各位的眼力,眼力到了窮阿斗都能賺個滿缽……”
臺上之人巧語連連,不夸斗雞夸眼力,好像勝利者眼力何等了得,簡直可以和大儒并肩一樣。
“好了,各位,現在就讓你們瞧瞧這次的斗雞。”老者說道示意后面之人打開籠罩。
中年人扯開籠子上的黑布,頓時兩只大公雞出現在眼前,羽毛炫麗,腳腿強健,兩只大公雞見到了光,好像醒了過來,竟然撞擊起籠子來。
“怎么樣?”老者笑著問道,這可是他們花了大力氣才得來的。
“好,不錯,果然是一等一的極品斗雞……”
周圍包間內傳來喝聲。
“好……”
景哥兒一愣,剛才是二蛋吼的?只見二蛋已經趴在了包間的欄桿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臺上的大公雞,剛才還是興趣缺錢的,怎么一下就來了興致。
“你也會斗雞?”景哥兒對二蛋問道。
“不會啊。”
不會那還叫“好”。
二蛋繼續道:“看這兩只雞公,腳爪烏黑,羽毛炫麗,尾巴比身子小,這樣的雞公味道最好了,等會兒贏了錢,我們就買這兩只雞公吧。”
尼瑪,這個吃貨,景哥兒覺得自己腦袋發脹,他就不應該問。
“好了,大家也看到了,這兩只斗雞都是極品,但是哪一只最勇猛?哪一位的眼力最獨到,現在開始下注吧。”
門外的一位侍者也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公子,請下注。”
景哥兒伸手將一塊元石拋了出去,“壓右邊那只大將軍。”
押注結束,平臺上老者大吼:“開始!”
老者和中年同時打開籠子,頓時兩只大公雞像見到了夙敵一樣,撲向對方。
“好……啄死它……”
臺上戰斗激烈,臺下也是吼聲不斷,甚至因為自己買的不如意,罵娘的都出來了,只是由這些錦衣玉服的人罵起來別有一番看頭。
“大將軍要勝利了。”景哥兒看到著臺上也有一些激動,一個元石可不少了,他在日落城斗雞可是高手,對怎么選擇也有自己的一套。
威叔也點點頭,臺上景哥兒押的那只已經有壓倒性優勢了,就算他不會斗雞都能看出來。
二蛋則完全不管輸贏口水嘖嘖的看著兩只,突然,二蛋的眼睛眨了一下,首次目光從兩只大公雞身上移動開來,看向臺上站著主持場面一動不動的中年人。
二蛋轉頭看向景哥兒和威叔,見他們沒什么反應,又有了一絲疑惑。
“那只大公雞要輸了。”二蛋指著景哥兒押的那只大公雞道。
景哥兒一看,不愿意了,“你什么眼神,沒看到就要贏了么?”
威叔也不以為然。
但是,才一眨眼功夫,景哥兒押的大將軍就像用盡了力氣,沒了剛才的勇氣,畏畏縮縮了起來,另外一只趁機攻打了上來,幾個回合就將對方抓得雞毛亂飛,連血液都滲透了出來。
“戰斗結束,巨無霸勝利。”臺上老者宣布道,景哥兒押的大將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怎么會這樣……”
“就是啊,怎么就翻身了……”
“那是你們眼力不夠……”
周圍吵鬧不斷。
“安靜,輸了沒關系,大家只要相信自己的眼力就一定會贏了,大家也知道,這平臺是測元玉,只要有一點元氣波動它就會發光,比斗做不了半點假,靠的全是個人的眼力。”臺上老者壓下了喧鬧聲,“下一場比斗馬上繼續。”
“真是倒霉,眼看就要贏了居然都給對方翻了身。”景哥兒也只能自認倒霉,正如臺上老者所說,斗雞不可能用術技元氣干擾。
臺上老者正在展示下一場要用到的兩只斗雞,景哥兒轉頭對二蛋道:“這一場我們押哪個?”剛才二蛋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先發現大將軍會輸,景哥兒不由得問了出來。
“不知道啊。”二蛋答道,“他們想讓哪只贏那只就能贏。”
景哥兒一愣,二蛋這是說他們作弊?連忙道:“這話可不能亂說,這里是青陽皇城,能在這開賭坊的背后肯定有靠山,而來這里賭博的也不可能是泛泛之輩,如果作弊,一旦被發現,這賭坊背后的靠山恐怕也承受不起,而且構建這平臺的玉的確是測元玉,使用術技干擾第一時間就會被發現,至于戰斗前給它們喂藥就更不可能,因為戰斗結束之后可以隨便讓人檢查,你看有些包廂的人就帶了藥師。”
二蛋聽得一愣一愣的,就兩只公雞打架還弄這么多過場?
“反正他們就是控制誰勝誰敗。”二蛋沒弄明白景哥兒的話,但是他剛才的確看到了,指著臺上的中年道:“剛才就是他使用了秘術讓原本該勝利的那只公雞敗了。”
景哥兒眉頭一皺,剛才那場戰斗的確奇怪,看向威叔,威叔搖搖頭表示自己什么也沒看出來。
“如果他使用術技干擾,怎么測元玉沒有亮?測元玉對元氣十分敏感。”威叔說道。
景哥兒點點頭看向二蛋,肯定是二蛋弄錯了。
二蛋摸摸腦袋,指著臺上的中年道:“他是蠻族,剛才用的是恐嚇野獸的秘法,不需要元氣。”
蠻族,常年生活在十萬大山,經常與野獸為伍,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套恐嚇野獸的辦法,哪怕是常人都可以使用,以便在那朝不保夕的大山中多一絲活命的生機。
望蠻城因為離十萬大山比較近,所以還能看到一個兩個蠻族,但在青陽皇城,見過蠻族的屈指可數,能知道蠻族秘術的更是萬中無一,而恐嚇野獸的秘法因為不屬于蠻技,就更加不為人知。
景哥兒和威叔對視一眼,怎么就沒想到蠻族,蠻族因為長期與野獸接觸,有這種不需要元氣恐嚇野獸的辦法也可以想象。
這時,外面的侍者走了進來,“公子,請下注。”
景哥兒嘴一憋,現在知道了其中可能的蹊蹺,他怎么會還下注,就算有可能跟著莊家贏,但所有結果都操縱在莊家手上,這算哪門子賭博。
“不玩了不玩了,晦氣。”景哥兒滿臉鄙視的站起身來,他雖然不敢得罪賭坊的靠山,但幾個侍者和管理,他還沒放在心上。
侍者明顯一愣,不是說這位景哥兒是有名的冤大頭么,怎么才一開始就要離開。
“為什么不玩啊?不是說贏了錢給我買吃的么?”侍者還沒開口,二蛋就不依了,他是跟著出來吃東西的,現在還沒吃到勒。
景哥兒一愣,對侍者擺擺手讓她先出去,然后對二蛋道:“還玩什么啊?他們都可以控制結果想誰贏就誰贏。”
二蛋摸摸腦袋,然后指著臺上的中年道:“我比他厲害,我也可以讓誰贏就誰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