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月份后,像伊萬麥克格雷格等主要演員,紛紛得到假期,返回了北美,喬治盧卡斯則帶著劇組剩余的人員,開始了外景之旅。
哪怕不算后期的各種分成,劇組要支付給瑞恩的片酬,就達到了兩千萬美元,這還是友情價,如果導演不是喬治盧卡斯的話,派金絲莉絕對會卡緊兩千五百萬美元的關口不放。
這樣一來,劇組其他方面的開支必須要節儉,喬治盧卡斯把不多的外景地全部選在了澳大利亞,這樣可以節約相當多不必要的開支。
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就是新南威爾士州的紐卡斯爾,那里既有漂亮的草原,又有清澈的湖泊,如同隱秘的伊甸園一樣美麗,與劇本中帕德梅阿米達拉的故鄉極其相似。
下了包下的火車后,提前過來的工作人員已經帶領租賃的車隊等在了火車站外面,劇組拍攝的是超現代的科幻大制作,需要攜帶的設備和道具實在是太多了。
這些自然有相關人員負責,瑞恩盯著一路上沉默無語的身影,等她上了一輛車后,走過去拉開了另一邊的車門。
“其他車上人滿了,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不等被征求意見的人回答,瑞恩就鉆進了車后座,對司機說道,“可以出發了。”
娜塔莉的手就放在車門上,猶豫了一下,悄悄收了回來。
反正這些天他一直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坐同一輛車也沒什么大不了,自己不理他就是了。
實際上,除了必須的對戲拍攝外,她一直吝嗇跟他說話,哪怕是爭吵。
在人前爭吵?有意義嗎?如果是像小時候那樣的爭執。自己除了又一次掉進去,還能有別的結果?
瑞恩清楚娜塔莉的底限在什么地方,只是安靜的坐著,透過車窗欣賞著新南威爾士州的風景。偶爾能從窗戶的倒影中。看到少女那緊繃的俏臉。
車隊穿過大半個紐卡斯爾市,來到了湖邊的度假酒店。現在是旅游的淡季,酒店幾乎沒什么客人,從度假村的門口看過去,隱隱能見到湖邊美麗的城堡和綠油油的草地。
不知道是劇組的安排。還是酒店的無意之舉,瑞恩的房間就在娜塔莉的對面。
“真巧啊。”
開門的時候,瑞恩察覺到了娜塔莉閃爍的眼神,回頭說道,“我保證,這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娜塔莉沒有說什么,走進了屬于自己的套房。
是不是他做的。有什么區別嗎?
她靠在門后的墻壁上,臉上的淡漠和平靜漸漸消失。
自己一直想自主,一直想憑借自己的才華和能力,創造獨屬于自己的輝煌。但實際上呢?
斯嘉麗一直認為瑞恩把她保護的很好,卻哪里知道,未成年的時候,那個家伙就在信中無數次提到過好萊塢的另一面。
她很清楚瑞恩有著怎樣的影響力,也知道這些影響力會為自己的發展帶來什么樣的助力。
哪怕他不直接出手干預,隱形的影響也籠罩著自己,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他的好友,不會無故刁難自己,也輕易不敢把那些骯臟的手段用在自己的身上,就連喬治盧卡斯這樣的大導演對待自己都與別人明顯不同。
這些足以抵消光鮮背后的黑暗。
十年的感情已經讓她痛徹心扉,如果真的斷絕了所有關系,這些隱形的存在也肯定會消失……
她從來沒有感覺如此的彷徨和無助,滿腔的心事根本無從找人訴說,唯一能傾訴的對象就是斯嘉麗約翰遜……
想到另一名小時候認識的好友,她的嘴角不禁抖動了起來,找她傾訴簡直就是場災難,無論對她說什么,那個叛逆期的女孩只會用一句來總結——一夫一妻制本來就是違背人類天性的啊。
這一夜,沒有酒精,沒有昏昏沉沉的入睡,她失眠了,翻來覆去直到凌晨時分才睡著。
所以,站在瑞恩面前的時候,娜塔莉掛上了兩個淡淡的黑眼圈。
“沒睡好嗎?”瑞恩問道。
“最近有些累。”
只留下了這么一句話,娜塔莉就走進了化妝拖車。
在這里拍攝的,幾乎全是阿納金天行者和帕德梅阿米達拉兩個人的戲份,也是他們之間關系的重要轉折。
“那是我的初戀,他叫保羅,我當時只有十二歲。”
坐在藍幕前的草地上,帕德梅裝扮的娜塔莉邊撥弄著身邊的花草,邊說著一些往事,“我們同在青年立法組織會,他比我大幾歲,有黑色的卷發和夢一樣的眼睛,非常迷人。”
“他后來怎么了?”年輕的而又青澀的瑞恩問道。
“我從政,他選擇了藝術。”
說著,娜塔莉輕輕倚靠在了他的背上,臉蛋順勢落在了熟悉的肩頭,整個過程自然而流暢,就像他們以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就像那些隔閡和爭吵從來沒有發生過。
“嘿,娜特。”瑞恩見娜塔莉似乎在出神,輕輕拍了她一下,“我們該準備下一個鏡頭了。”
垂下眼皮,遮擋住所有的目光,娜塔莉緩緩走向了另一個布置好的藍幕前。
“可惜,布里戈不在這里。”瑞恩率先跳上了藍色的橢圓形道具,經過后期處理,它就是阿納金在電影中騎的不知名野獸,“否則,給它披上一層藍色的幕布,應該比這個騎著舒服。”
說著,他向娜塔莉伸出了手,女孩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放進了那只修長的手掌中,借著傳來的力道,上了那個奇形怪狀的‘野獸’。
等助理人員走開后,她忽然說道,“只是工作。”
“當然是工作!”瑞恩贊同的點了點頭,提醒道,“那你抱緊我。這個東西據說會晃動的很厲害。”
左右晃動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嚴重,直到開拍后,瑞恩才發現,不知道是哪位天才設計的這種生物。模擬跑動的時候。就像是上下跳動的蹺蹺板一樣,恨不得把人的心臟都要顛出來。
盡管這件道具只是原地顛簸。但娜塔莉顯然沒有聽從他剛才的勸告,在一次下顛之后,沒有坐穩,滑向了右下方。
或許是下意識的保護行為。娜塔莉的手胡亂一抓,正好抓到了瑞恩的脖子,道具上面本來就光禿禿的沒有可以抓的地方,瑞恩立即失去平衡,跟著女孩一起向著下方栽落。
大概是娜塔莉剛才借上了力,落下的速度稍稍慢了一點,瑞恩率先砸在了厚厚的海綿墊子上。然后感覺一個小巧的腦袋,重重砸在了小腹上,那瞬間涌起的感覺,絕對談不上好受。
劇組的工作人員立即跑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把兩人扶了起來,甚至劇組配備的醫生都跑到了近前。
“我沒事。”瑞恩對醫生擺了擺手。
“休息半個小時。”
在喬治盧卡斯的聲音過后,瑞恩向著休息區走去,娜塔莉從他身邊經過,傳來了幾乎沒有歉意的道歉,“很抱歉,把你壓疼了。”
“沒關系。”瑞恩跟在了她的后面,說道,“我覺得這段戲份可以適當的修改一下,娜特,這樣對你太危險了。”
“不必了。”
聽著少女淡淡的聲音,瑞恩轉頭向著導演椅的方向走去,找到盧卡斯后,小小的提了幾句建議。
這種戲份無關大局,喬治盧卡斯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就改為了阿納金獨自挑戰野獸。
半個小時后,劇組再次開始拍攝,娜塔莉成為了看客,見到藍色‘野獸’上面的那個家伙,她的心情異常復雜。
她知道,瑞恩對于星戰前傳的劇本一直頗有微詞,卻礙于這是別人的作品,從來沒有提過修改的意見,其實這也是他這些年來堅持的原則之一……
既然為了自己,可以放棄一些原則,為什么就不能放棄那兩個女人呢?
白嫩的手不知不覺握成了小巧的拳頭,娜塔莉想起了好萊塢光鮮背后的另一面,難道好萊塢真的就是一個大染缸?就連他這樣的人都無法避免?現實為什么總是如此的殘酷呢?
按照喬治盧卡斯的計劃,劇組只會在這里停留三天,拍攝關于安納金天行者和帕德梅阿米達拉之間獨處的戲份。
前兩天的拍攝雖然偶爾會出點小意外,比如草地上的蟲子過多之類的事情,總得來說還是非常順利,但最后一天的時候,劇組遇到了非常大的麻煩。
脾氣談不上暴躁的喬治盧卡斯只能用氣急敗壞來形容,“娜塔莉,你是在接吻!明白嗎,是接吻!不是讓你吃毒藥!難道跟瑞恩接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
“難道她從來沒跟瑞恩接過吻?”大導演同樣八卦,不過這句話只是在心底一閃而過。
今天只剩余了兩場戲,其中都有安納金天行者和帕德梅阿米達拉接吻的鏡頭,娜塔莉即便再聰明,也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以她現在的心情,面對這種場景的結果可想而知。
“抱歉,盧卡斯導演。”娜塔莉緊緊閉上了眼睛,“我保證,會盡快調整好。”
“你已經保證了快二十次了!”盧卡斯顯然怒氣未消,每一次ng,耽擱的不僅僅是時間,同樣也是金錢!
“娜特……可能不是很習慣。”瑞恩開口替她辯解了一句,拉過女孩的胳膊,向著湖邊城堡內走去,“這樣吧,喬治,讓我跟娜特單獨談談好了。”
“休息半個小時!”
“你想做什么?”拐進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娜塔莉用力掙脫了瑞恩的手掌,“我們沒什么好談的。”
“我們在鏡頭前面接了二十多次吻了。”瑞恩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娜塔莉的嘴唇,“如果你想繼續下去,我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