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坐在房間的外部喝著茶水,等候陳青鸞審訊的結果。
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陳青鸞臉色鐵青的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從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沒有什么結果。
“有沒有讓人吃進去就會說實話的藥。”陳青鸞坐到了王猛的身邊。
“那種藥只是針對意志稍微強一些的人管用。如果是間諜類型的人,通常沒用。”王猛回答,以前也做過這方面的試驗。經過特別嚴格訓練的特工,就算用逼供藥水等物品,依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她的嘴很嚴。”陳青鸞還是頭一次有想殺人的沖動。
“讓我試試吧!”
有些時候審訊并不一定需要特殊的藥物輔助,心理攻勢,審訊手段都占據了很大的比重。王猛雖然不是特別專業的,但至少在這方面還是有些手段的。
在南湖市郊區的一棟景觀別墅里面,陳休生和陳秀華兩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個年輕人的面前。年輕人手指夾著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另外一支手搖晃著手中上百美金的水晶杯,里面盛滿了猶如血液般顯眼的葡萄酒。
年輕男子身穿一身白色的西裝,白色的皮鞋,白色的襯衣,所有的都是白色,每一件衣服,每一個配件都光潔無比,一看就是個無比固執的潔癖狂。
“陳休閑沒事了?”年輕男子淡淡的問道。
“算是僥幸度過難關了。”陳休生額頭帶著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
“那我的公司要怎么辦呢?”
“我們會盡快想辦法解決。這次是因為一個叫做王猛的男人突然橫插了一腳。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陳休閑回答。
年輕男子抽了一口雪茄,閉上眼睛,享受的吐了一口青色的煙霧。
“又是王猛。這個王猛還真是一個讓人頭痛的家伙啊!上次似乎你也是跟我說沒有下次了。”
陳休閑身子一顫,趕緊說道:“請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這是最后一次,如果有下次,你知道會是什么結果。”
“是,我知道了。”
“他最近跟譚家的人走得比較近。如果必要的話。可以在這方面做做文章。我的耐心有限,距離我們期限的時間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陳休生和陳秀華兩個人膽戰心驚的離開了房間,回到車上,還有些驚魂未定。年輕人并沒有怎么威脅他們,可是帶給他們的壓迫感卻是巨大的。誰讓他們的把柄在人家的手中,而且還是致命的那種。
“二哥,我們該怎么辦?”陳秀華沒了主意,別看她平日里很強勢,好像很有主意似的。可實際上,真正出主意的人。都是站在一旁不吱聲不吱氣的陳休生。
“暫且什么都不要做。最近我們做得有些太多了。很容易引起那丫頭的懷疑。”陳休閑考慮了一下,說道。
“可是現在我們被逼得這么急。如果唐哲要是怒了,我們就都完了。”陳秀華十分的著急。
“他只是在威脅我們而已。畢竟我們還是有很大利用價值的。誰不知道他唐哲的做人準則,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誰都別想在他身邊。放心吧!安下心什么都不要做,等過了這個風頭,再做打算。”
兩個人一同回到了陳秀華的家。
進了屋子,陳秀華和陳休生兩個人愣住了,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陳青鸞。
兩個人心里咯噔一下。
陳青鸞不請自到。這讓他們心中升起了強烈的不安。
陳秀華穩住心神,臉上難得露出和善的笑容。
“青鸞啊!什么時候過來了,怎么也沒有打個招呼。大哥的還好吧!”
“如果我說好,你一定會很失望吧。”陳青鸞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眼神冰冷的盯著陳秀華。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坑害她父親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姑姑,父親的親生妹妹。得知這個結果,真的讓她后背都冒涼風。
這個世界親情何在。還有可以相信的人嗎?
“你這孩子,是不是受到什么打擊了。大半夜的,跑到我這里說這些。你爸爸是我的親大哥。難道我不希望他早點好起來嗎?”。陳秀華語氣有些不善。如果這不是她做賊心虛,換做平時肯定大發雷霆了。
“醫院的護士都招供了。你是給我解釋,還是要跟警察去解釋?”
陳秀華的臉色立刻變了,手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陳休生老謀深算,笑呵呵的擋在了陳秀華的身前,將對方露餡的動作全部給遮擋住了。
“青鸞,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什么護士,我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還沒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就直接暴露了,是十分不明智的做法。萬一陳青鸞只是懷疑,在這方面詐詐他們,他們就直接招供了,豈不是太傻了?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陳青鸞拿過擺放在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在來之前,她已經經U盤插在了電視上。護士所說的一切都被她錄了下來。
畫面一出來,兩個人就徹底的傻眼了。他們知道這不是陳青鸞在詐他們,而是那個女人真的招供了。
噗通……陳休閑倒是很當機立斷,直接拉著陳秀華的胳膊,兩人一同跪倒在陳青鸞的面前。
“青鸞,是二叔對不起你。”
“你不配讓我喊你二叔,我爸也沒有你這樣的弟弟。”陳青鸞寒著臉,有些鄙夷的看著面前兩個令人作惡的親人。如果不是她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恐怕兩個人還不會承認。他們知道錯了嗎?如果他們真的知道錯了,為什么還會去坑害她的父親。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會覺得這是一件錯事。否則又怎么會去做呢?
王猛只是幫陳青鸞把想要的結果問了出來。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靠陳青鸞自己去解決了。他該上班上班,該當他的助理還是當他的助理。黃沐雨雖然出院了,可是身體還需要休養幾天,所以他還要臨時充當一下助理的角色。
一早拉著水星出發,趕往片場。
到了片場,就看到李香依已經換好了服裝,正在跟導演胡牧研究劇本。作為一個新人,她還是非常勤懇認學的,一有什么不懂的,她都會在第一時間討教。這點是最讓胡牧欣慰的,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今天,水星和李香依將第一次展開對手戲。
水星去換衣服了,李香依跑到了王猛的近前。
“王老師,聽說你很會耍劍啊!”
“…………”王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那叫做舞劍。怎么,你想學?”
王猛還是知道李香依的心思,因為之前月情歌也吵鬧著要學舞劍的。本來兩個人就是對手戲,胡牧也希望兩個人都有所提升,這樣畫面感才會強。現在,李香依啥都不會,胡牧肯定讓李香依來找他了。
“當然了,我可是跟水星演對手戲的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是情敵,我怎么能輸給她,必須學。你一定會教我的哦!”李香依雙手托腮,擺出了一個賣萌的神情。
李香依最近大膽直接,跟以往有了很大的改變。李香依有改變,可是他需要改變嗎?顯然是沒有必要的。該發生就會發生,不該發生,怎么樣都不會發生。
“行,可以教你。不過,今天不是沒有舞劍的戲份嗎?等這兩天有空閑的時間再教你。”王猛倒是很直接的答應了下來。
“OK,那就這么說定了。”
王猛能這么爽快的答應下來,也讓李香依很高興。其實,就算胡牧不讓他找王猛學習舞劍,她也會想辦法學會。現在她可是把水星當做對手的人,無論在哪個方面,她都不希望輸給水星。
王猛坐在椅子上,褲兜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大喬打過來的。
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警車,似乎他忘記還車了。
開車來到大喬約定的地點,南湖大學的門口。大喬開著另外一輛警車停在門口,雙手插壞斜靠在車身上。
“什么事?”
“你讓我調查的事情都調查出來了。”
“資料呢?”王猛見大喬雙手空空,奇怪的問道。
“用不著資料。那個女孩就在學校里面,而且她有一個特殊的身份,可能是你想不到的。她是段坤同父異母的妹妹。”大喬說道。
“妹妹?”
情況似乎變得有些奇怪了,如果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段坤為什么要半年去一次?
“喏,就是那邊走過來穿紅色衣服的女孩。”大喬指著門口,在人群當中有一個身穿紅色長裙的女孩,耳朵上帶著耳機,向這邊走了過來。
“然后呢?”王猛不明白,大喬為什么要把他叫過來,用意是什么。
“我最近沒什么事情,想跟你一起調查調查。我想你這么需要幫助,一定不會拒絕我的好意吧?”大喬笑瞇瞇的說道。
王猛挑了挑眉頭,問道:“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不用再麻煩你了。謝謝。”
王猛還不知道大喬的心思,這姑娘一定是了解到了什么,然后對自己產生了好奇。所以,這才如此熱情的幫他。
當然,不排除是上面的領導安排她這么做的。畢竟答謝會上,市里的領導已經都過去捧場了。
作為一個公安局長,哪能這么點覺悟都沒有,自然是想跟王猛拉攏好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