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外面的小李子,望著醉仙居的招牌,面上充滿了擔心,早知道他就拿兩個名額了,也不用現在在外面如此的擔憂。
好在這醉仙居也是小有名氣的酒樓,而且聽人說這次書法聚會請了許多壯漢進行保衛,否則的話,朱公子出了事情,他死不足惜。
這時,在一處門口檢查的地方,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人面帶笑容的站到了桌前。
看到他們沒有拿出邀請函,坐在桌后的人客氣的提醒道:“請兩位拿出邀請函。”
“哈哈,我們沒有邀請函。”那位老者開懷大笑著說道。
“兩位,此次書法聚會需要邀請函才能進入,如果沒有的話,還請兩位自行離去。”那位負責人再次客氣的說道,沒有邀請函還進來,這不是找事嗎,如果這二人不肯離去,也只能請旁邊的壯漢,將他們請出去了。
這時,老者和中年人對視一笑,“我們確實沒有邀請函,不過我們能進來,我叫徐渭,他叫陸子岡,是受陳公子邀請,前來參加書法聚會的,請你們派人通知他吧。”
聽到這話,那位負責人面上一驚,“原來是徐老先生和陸大師,陳公子早已交待過,快請進,快請進,我這就派人去請陳公子。”
雖然這二人自報了家門,而且身上氣勢不凡,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要通知陳逸。而且陳逸之前也囑咐過,徐渭和陸子岡來到時,一定要通知他。
不僅僅是這位負責人。旁邊一些世家公子,面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異色,陸子岡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所制作出來的玉器,精美絕倫,這次受到皇上旨意,來到京城制作玉器。他們這些豪門世家,想要得到。都需要費些工夫。
至于徐渭,也是在京城一帶,大有名氣,不是其文名。而是其不要命的動作,自殺了幾次,每次都是慘不忍睹,可是卻偏偏活了下來。
很快,正在酒樓一處房間的陳逸,便和許掌柜一同走了出來,看到徐渭和陸子岡,他頓時大笑了一聲,“徐老。陸叔,你們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陳小友,你就別貧了,能夠參加這次書法盛會,亦是我們的榮幸。”徐渭搖頭笑著說道。
陳逸笑了笑,“徐老,您老也別榮幸了。我們先進去吧,距離書法聚會開始還有些許時間。先到一處房間休息片刻。”
周圍的人看著徐渭和陸子岡的背影,面上不禁露出了羨慕嫉妒恨,果然名頭大就是不一樣。
許多人都在猜測,那個迎接徐渭二人的年輕人,估計就是這書法的創作者,陳逸,如此年輕,真的讓人難以置信。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排在門外拿著邀請函的人,都已然進入了房間,三個門口的人將前來參加書法聚會的名單進行了匯總,發現了有二個人沒有來參加此次聚會,于是他們將另外兩個門關閉,派人看守,只留了一個門。
一直等到快到九點時,一位年輕的世家公子瘋狂的跑了過來,滿頭大汗的說道:“我來了,我來了,這是我的邀請函,還有保證金。”
書法聚會的一名負責人檢查了一個邀請函,點了點頭,“鄭江,有這個名字,這位公子,這是你的號牌,請保管好……”
這名世家公子進來之后,眾人再等待了一會,看到時間已到,他們便關上了最后一道門。
等到他們剛把門關了,從門外傳來了一聲大吼聲,“快開門,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還沒有遲到。”
這門外的人剛敲了一下門,便被兩邊站立的壯漢拉了出來,隨后,大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了一位負責人,“時間已經到了巳時,你來晚了,所以,本次書法聚會的參與資格取消。”
這次書法聚會的陳公子和許掌柜早已囑咐過,對于遲到者,一律取消資格,如此重要的書法聚會都能耽擱,那么也沒有必要來參加了。
“我不過就來晚了一會而已,讓我進去,讓我進去。”這名男子憤怒的說道,一個勁的向門口沖著。
兩旁的壯漢此時毫不客氣的說道:“這位公子,再敢沖撞,我們就會把你扔出去了。”
“敢把本公子扔出去,我讓這次書法聚會都辦不成。”這世家公子怒極的說道,這次書法聚會,可以說是他一個難得的機會,他絕不能放過。
那兩名壯漢嘿嘿一笑,直接抬著這家伙,向著遠處扔去,自從他們來到興隆當鋪之后,這樣的人遇到了太多太多,他們也都是全部扔了出去。
看著自己就這樣被扔了出去,那世家公子咬牙切齒,“你們給我等著,你們給我等著。”
而旁邊圍觀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面上露出了一些驚異之色,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真的敢把世家公子給扔出去。
也有一些普通人面上露出了爽快之色,貧窮和富貴,向來都是對立的。
在醉仙居之中,快到上午九點之時,陳逸和許掌柜等人都從一樓的房間中走了出來,然后前往二樓而去。
此時此刻,陳逸這五六人的隊伍,不禁吸引了在場這百余人的目光,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面看來。
只不過除了許掌柜,其他人大部分世家公子都是不認識,也只有一小部分人認出了徐渭和陸子岡。
那名坐在五十五號的朱公子,看到陸子岡之后,面上頓時有了一些驚訝,沒想到這家伙也來參加書法聚會了,他前些日子剛剛接見過陸子岡,對于這一名身懷絕技的玉雕大師,記憶猶新。
在陸子岡快要來到他附近時,他連忙將帽子往下拉了一些,并且將頭扭向了其他的地方,這個時候,可不能讓陸子岡認出來,壞了他的好事。
陸子岡走了過去之后,他這才轉過頭,望著這些人的背影,當看到陸子岡等人坐在了最前方的座位時,他的內心不禁有了些羨慕嫉妒恨。
最后他搖了搖頭,如果他亮明身份的話,也能夠坐到最前面的位置,并且還是單獨的位置,只是那樣的話,整個聚會,實在就沒什么意思了。
在這幾人坐下之后,其中一人走到了最前方的臺子上,是一名中年人,“各位好,我是興隆當鋪的許則民,相信各位公子都認識我,此次書法聚會主要是讓各位欣賞陳公子的兩幅書法,并為書法尋找有緣之人。”
“陳公子的書法,不用我過多的說明,各位都有所耳聞,值得說明的是,這一次書法聚會上的兩幅書法,絕對會讓各位大飽眼福,充滿驚喜,下面,請各位拊掌歡迎陳公子登上臺,為各位介紹這兩位書法的一些信息。”
聽到了許掌柜的話語,現場的世家公子,無不鼓起掌來,他們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得到陳逸的書法,此時豈能不用力呢。
更何況,很多人都還未見過陳逸的真容,現在陳逸登上臺,也能夠讓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陳逸笑了笑,慢慢的走上了臺子,此時此刻,許多人都清楚的看到了陳逸的面容,頓時一片嘩然聲響起。
之前在傳聞中,說陳逸十分的年輕,在他們認為中,最少也有三四十余歲,可是,他們未曾想到,陳逸竟然如此年輕,看起來才僅有二十余歲。
看到陳逸真正的面容,朱公子面上也是露出了一些異色,哪怕之前聽太監說過陳逸的年齡,但是此時此刻,親眼目睹,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如此年輕的人,竟然能做出那般高超的書法,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他的內心忽然有了一種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書法的沖動。
“各位公子,歡迎你們參加這一次的書法聚會,你們的到來,正是對我的書法最大的肯定,相信各位都還不認識我,那么先簡單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姓陳名逸,從小在山上長大,隨師父學習書法,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順天府,所以,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請各位海涵。”陳逸站在臺子上,向著臺下的眾人拱手說道。
聽到陳逸的話語,眾人不禁點了點頭,如果陳逸在世間長大,有如此出眾的書法水平,恐怕早已名揚天下了,或許也只有在寂靜的山林之中,人的心才會平靜下來,才會學習的更好。
“此次書法聚會,會向各位展示由我所書寫的兩幅書法,一幅是各位都知道的小楷書體,而另一位,卻是另外一種書體,至于水平如何,到時候請各位自行欣賞。”
現場所有人不禁驚呆了,這次書法聚會,陳逸竟然還會展示另外一種書體的書法,這簡直太逆天了吧,陳逸敢如此自信的與小楷一塊展示出來,這就代表著其另一種書體的水平,也是達到了與小楷不相上下的程度。
一個如此年輕的人,能夠使一種書體達到這般頂級的水平,已然是無法相信的事情,沒想到陳逸竟然還有第二種書體。
許許多多的人都在猜測,這第二種書體究竟是什么,草書,還是行書,亦或是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