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次要拍賣的古董,以及參加人員名單,早已確定了下來,那些古董,有些非常珍貴,讓李大師和王大師十分的激動,紛紛覺得這一次辭去之前的工作,來到興隆拍賣行,簡直就是最正確的決定。
興隆拍賣行開張前的火熱,同樣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他們所在的當鋪,可以說是京城里數一數二的了,但是與這興隆拍賣行相比,足以算是上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們在興隆拍賣行中,也是占據了一些份額,相信在未來,他們所分到的錢,一定會超乎他們的想象。
在確定好三天后舉行拍賣會之后,興隆拍賣行向拍賣會人員名單上的人發放了邀請函,憑借邀請函才能夠參加這次的拍賣預展。
凡是被選中參加此次拍賣會的人,都是萬分的喜悅,走在人前,似乎都更加的昂首挺胸了,當接到拍賣預展的邀請函時,他們可以感覺到,旁邊人的一些羨慕嫉妒恨。
這一次的拍賣預展,也是讓他們感到了新奇,似乎是在拍賣之前,先讓他們看看這些拍賣的東西,讓他們做好準備。
這種手段,讓他們也是十分的贊同,現在好好的觀看一番,總好過在拍賣會上看得不清不楚。
所有得到了拍賣會預展邀請函的人,都是萬分期待著三天后的預展,在這預展上,會出現什么樣珍奇的古董呢。
興隆拍賣行雖然快要開張。但是陳逸卻并沒有太過忙碌,日子依然過得十分悠閑。
畢竟許掌柜在這段時間,已經招了足夠的人手。來應對興隆拍賣行的開張,有了他的身份影響,還有皇上所御賜的題字,根本沒有人敢去拍賣行找茬,那簡直就是活膩歪了。
確定了預展的時間,第二天,陳逸正在玉肆之中。與陸子岡一同學習昆吾刀時,忽然聽到了門外響起了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
陸子岡頓時停下了雕刻。笑著說道:“走,小逸,我們一塊出去看看,是何人敲門。”
陳逸也是笑著點了點頭。當他用了鑒定術,鑒定了一下門外的人時,其心理活動讓他面色微微一變。
很快,陸子岡和陳逸一同來到了門口,打開門后,一個人便直直的沖了進來。
看到此人,陸子岡面上頓時露出了一抹驚異,“原來是王尚書,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此人乃是禮部尚書,內閣大學士王錫爵,他在京城呆了這么久。自然認識,只是這王錫爵來他這里干什么,當他看到王錫爵絲毫沒有理會他,而是向著陳逸而去時,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之前來玉肆尋找陳逸的人,可就是王錫爵的小女兒王清媛。只是這件事情不是被陳逸直接拒絕了嗎。
“陳居士,老夫之前對你冷漠。是老夫的過錯,只是求你現在跟我去府中一趟,看看我的女兒,她現在滴水不進,飯菜不吃,再這樣下去,怕是活不過多久啊,求求你了。”王錫爵來到陳逸面前,面上帶著悲痛的說道。
聽到王錫爵的話語,陳逸輕嘆了一聲,剛才通過心理活動,他已然知道了王錫爵現在所說的,都是真的,“王大人,我知道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走吧,陸叔,我去王府一趟。”
陸子岡點了點頭,心中也是充滿感嘆,想必是那王清媛患上了相思病,陳逸一個如此優秀之人,自然會讓人戀戀不舍。
看到陳逸如此干脆的答應了下來,王錫爵愣了一下,然后連忙點了點頭,拉著陳逸走出了門口,上了他府上的馬車。
隨后,王錫爵也是坐上了馬車,和其府中的人,迅速向著尚書府而去。
在馬車上,看著陳逸用手撐著腦袋,靠在馬車一邊思索著什么,王錫爵忍不住開口說道:“陳居士,今日讓你前來,是迫不得已,自從皇上告訴了你已有婚配之后,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回到家時,也是向我的小女說起了這件事情,她當時還好好的,可是后來茶飯不思,整天不是對著門口發呆,就是對著一塊玉佩發呆。”
“我之前去宮里請了一些太醫,看了之后,都說這是心病,無藥可醫,除非找到心病的根源,我思來想去,恐怕也是與你有關,我實在擔心再這樣下去,我的女兒會……,還請陳居士見諒。”
陳逸緩緩的抬起頭,輕輕的說道:“王大人不必如此,這件事因我而起,那么就要因我而終。”
“多謝陳居士,多謝陳居士。”王錫爵連忙說道,他有一個兒子,今年也是有二十余歲,另外,還有兩個女兒都已然出嫁,其中二女兒在前幾年意外身死,可以說這個小女兒是最受寵愛的。
正因為這樣,他才沒有硬逼著女兒嫁給別人,而是讓其自己挑選,現在好不容易與陳逸有了一些接觸,況且陳逸還是名揚天下之人,他自然歡喜。
只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他也是感到十分的可惜,只是再可惜又能怎樣,他總不能逼著陳逸放棄自己的原配,去娶自己的女兒。
陳逸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靜靜的在腦海中思索著,這王清媛的信息,他之前也是鑒定過,以其性格而言,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并非偶然。
在現代那般開放的世界中,有些人失戀了,還會從此一蹶不振,甚至嚴重的,患上了抑郁癥,更不用說古代了,許許多多的女孩心理都是十分的脆弱,畢竟常年呆在閨房之中,除了家中之人,不去接觸外人。
如果碰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卻是無法在一起,那么患上相思病,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王清媛卻也是如此。
從之前的行事風格來看,王清媛可以說是有著一定的外向,跑到他的住處,還有陸子岡的玉肆,興隆當鋪去找他。
鑒定系統的一次隨機,卻是搞出了這么多的事情,這件事情既然因他而起,那么他就是負責到底,只不過讓他迎娶王清媛,這是不可能的。
或許會有人說他冷血無情,但是這正是他對沈羽君承諾的一種遵守,同樣也是他內心深處的心聲。
在王錫爵的吩咐之下,馬車以快速的在京城中奔跑著,很快,便到了王錫爵的住宅門口。
陳逸走下馬車,看了看這一處熟練的院落,心中有著頗多的感慨,無論是之前剛剛進入副本世界,隨機時,還是前段時間給王清媛送書法,他都是偷偷摸摸的進入王府之中,現在,終于是光明正大的來了一次。
“陳居士,請進。”王錫爵此時,指著門口,向著陳逸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邁著步子朝王府大門而去,同時對整個王府使用了一次頂級搜寶術,輸入了王清媛的名字,只見從他身上閃現出一道金光,在半空中慢慢化做一只金黃色的搜寶鼠,隨后落在了地面之上。
這只搜寶鼠朝著陳逸眨了眨眼,叫了幾聲,然后對著四周嗅了嗅,直直的向王府之中跑去。
搜寶鼠全力奔跑的速度,可是如同一道閃電一般,很快,陳逸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王清媛的鑒定信息。
看著王清媛與之前截然不同的信息,他輕嘆了一聲,進入王府中的速度,也是加快了一些。
“陳居士,小女住在……”當陳逸走到院子之后,王錫爵在旁邊,剛想指明方向,卻是發現陳逸已然朝著后院而去。
他搖了搖頭,連忙跟在陳逸身后,或許陳逸進入過類似的宅院,知道后院的位置,至于陳逸是否來過他的府上,他絲毫沒有去猜測,因為陳逸如果到了他的府上,那么會有人告知于他。
更何況,如果是他的女兒打開后門,與陳逸私會,他巴不得會是這樣呢,只是從陳逸對于婚配冷漠的態度來看,他女兒與陳逸之間,或許只是片面之交罷了。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內院的一個小院落之中,剛進院落,卻是看到了一名丫環手中端著一盤盤沒有動過的飯菜,走了出來,看到陳逸二人,她連忙彎下腰施了一禮,“老爺。”
“怎樣,小姐還是不吃飯嗎。”王錫爵有些心痛的說道。
那丫環點了點頭,“回老爺,小姐還是不吃飯,不喝水,也不說話,只是坐在那里發呆。”
王錫爵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讓丫環離開,“唉,陳居士,我這小女兒從小嬌生慣養,卻是沒有別家小姐那樣的壞脾氣,生氣時也不會拿下人撒氣。”
“這些天,不吃飯,只是偶爾喝口水,甚至不哭不鬧,實在是讓人沒有辦法啊,房間里時刻有著下人,生怕她一時想不開,自尋短見。”
陳逸點了點頭,輕輕的說道:“我知道了,讓房間里的人都退出來吧,我自己進去。”
“陳居士,這,這有些不妥吧。”王錫爵有些遲疑的說道,他并不是擔心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情,而是擔心,他女兒看到陳逸后,或許會有什么過激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