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斌等人回國之后,陳逸并沒有立刻去一些古董市場淘寶撿漏,而是和幾位專家一同來到了大英國家博物館,也稱之為不列顛博物館進行參觀。
其實在一段時間以前,大英博物館就與他的華文博物館展開了一些交流合作的項目,隨著時間的不斷發展,華文博物館的藏品越來越豐富,數量也是越來越多,其中有很多都是世界各國博物館中所沒有的珍貴文物。
單單是米開朗基羅的創世紀素描畫,就使得許多國家的博物館爭相與華文博物館展開合作,以求能夠借出這些素描畫,在他們的博物館中進行展出。
只不過現階段之下,也只有國內的故宮博物院,曾成功借走過創世紀素描畫,至于國外各大博物館,都沒有得到這個機會。
大英博物館距今已有二百六十余年,可以說是世界上歷史最悠久,規模最宏偉的綜合性博物館,也是世界上規模最大,最著名的世界四大博物館之一,另外三個分別是法國盧浮宮,俄羅斯艾爾米塔什博物館和鐵利堅的大都會博物館。
這世界四大博物館中,每一家博物館的豐富藏品背后,都是一部帝國掠奪史,每一家博物館中,都有著其他國家的珍貴文物。
而大英博物館最引以為傲的口號,就是“游世界,逛大英博物館”這一句口號,自然是說明了小不列顛在全球擴張的生動寫照。
在這個博物館中,有著一百多個陳列室,面積六七萬平方米,共有各類藏品,約八百多萬件,只是由于空間的限制,還有大批藏品并未公開展出。
各個文物陳列館中,埃及和東方藝術文物館是十分著名的,前者是大英博物館最大的陳列館之一,有著七萬多件藏品。很多都是當時的小不列顛海軍統帥從法國國王拿破侖手中奪取的古埃及藝術品。
東方藝術文物館則是有華夏,小島國以及其他東南亞國家的文物,其中的華夏文物是大英博物館最重要的收藏之一。
在華夏文物中,最為著名的無疑就是東晉顧愷之《女史箴圖》的唐代摹本。這可以說是當今存世最早的華夏絹畫,而這幅繪畫,在世界上只剩兩幅摹本,其中之一是宋代畫家臨摹,被故宮博物院收藏。另一幅則就是大英博物館收藏的唐代摹本,前者宋代摹本筆意色彩都不是上品之作,與唐代摹本相比,差之甚遠。
前來大英博物館之前,陳逸也是與博物館有關人員進行了聯系,提前告訴了他們,畢竟他們來到博物館,可不僅僅只是觀看外面展出的一些文物。
在與幾位專家一同來到大英博物館時,一位副館長帶領幾名文物專家在門口迎接,“陳先生。你好,歡迎來到大英博物館,我是博物館的副館長哈爾。”看到陳逸幾人之后,那位副館長走上前伸出了手,熱情的說道。
“哈爾館長,你好。”陳逸笑著與其握了握手,同時向他介紹了身旁的幾位華夏文物專家。
“各位來自華夏的專家們,你們好。”哈爾也是同陳逸身旁的這幾位一一握手,并在之后與陳逸介紹了跟隨他一塊而來的,博物館的文物專家。
小不列顛的這幾名專家。也是與陳逸熱情的握手,畢竟,陳逸的名氣在那里放著,而且華文博物館中。有著很多珍貴而神奇的東西,他們國家的大英博物館,雖然收藏了整個世界的文物,可是卻根本沒有陳逸所發現的一些神奇之物。
就比如前幾天剛剛現世的華夏傳說中的冰弦,就是他們博物館中所沒有的,同樣。還有那一張有著一百多年歷史的百萬英鎊。
在門前握手交流了一會,哈爾帶著陳逸等人來到了一個小會議室中,并倒上茶水。
“哈爾館長,不用太客氣了,我們這次前來,是想要參觀博物館中的一些藏品。”陳逸笑著說道,時間可是寶貴的,他可不想浪費在這毫無意義的客氣之上。
哈爾點頭一笑,“陳先生,不知我能為你們做些什么。”在昨天陳逸聯系博物館時,他們這些管理人員就知道,陳逸不會只單單展觀一些展出的文物,要是這樣的話,以陳逸的性格,就不會聯系他們了。
“我們要參觀斯坦因密室,希望哈爾館長能夠滿足我們的愿望。”陳逸微笑著說道。
聽到陳逸的話語,哈爾面色微微變幻了一下,沒想到陳逸竟如此直接要求參觀他們博物館最著名的一間秘密收藏室,他們一些管理層預測,陳逸很可能會參觀未開放的一些華夏展廳,而不會是這間密室。
在大英博物館的華夏文物館中,收藏著約二萬三千件華夏歷史稀世珍寶,從遠古石器,商周青銅器,魏晉石佛經卷,唐宋書畫,明清瓷器,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而其中只有一個展廳是永久開放的,里面所展出的只有華夏文物的十分之一,另外的九成都存放在另外十個收藏室中,除非得到特別的許可,一般游客是無法見到的。
“陳先生,如果你要參觀華夏文物的其他幾個收藏室,我倒是可以做主,只不過這斯坦因密室,根據我們小不列顛法律規定,需要提前申請,而且還需要經過館長同意。”哈爾想了想,然后說道,如果是陳逸一個人的話,他倒是會答應,只是現在有其他的幾位華夏專家,這有些讓人為難了。
“哦,原來如此,既然哈爾館長無法做主,那我自己與瑞格先生聯系一下吧。”陳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根據心理活動,這個家伙早已得到了博物館管理層的同意,并不是不能做主,只不過是賣賣關子,增加一下存在感罷了。
這斯坦因密室中,所存放的也是一些華夏文物,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無疑是觀看自己國家的文物,還要經過別人的同意。
大英博物館中所收藏的華夏文物中最著名的那一幅顧愷之的唐代摹本畫作,也正是在這一個密室中所存放著,根據報道這一幅博物館最重要的東方文物,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外國人看到過,其中只有一名華夏人。
這個密室,之所以叫做斯坦因,其原因是在1907年,小不列顛人斯坦因在華夏僅有了四個馬蹄銀,從一名姓王的道士手上換來了29箱珍稀的古典經書,絹畫和絲織品,之后被存放在了大英博物館中,因此,存放這些文物的房間,便被稱之為斯坦因密室,這一間收藏秘室根本不對外開放。
在唐代佛教盛行,而處在敦煌的畫師們除了在洞窟上作畫之外,還將他們的信仰繪在素絹之上,當僧人們封閉藏經洞時,這些藝術珍品和經書便一起封在其中。
據傳說,在當時王道士將洞打開取出物品,賣給斯坦因時,或許對四個馬蹄銀的價格不滿意,在拿絹畫時多了一個心眼,專門挑那些破舊的塞給斯坦因,數量大約五百件,只不過,這個道士想不到的是,越是破舊,就代表著它們更古老,更有價值。
斯坦因所得到的這些絹畫,大多都是唐代的,是敦煌絹畫中的精髓,至于藏經洞中剩下的其他絹畫,也沒有能留在華夏,被一名法國人一掃而空,時至今日,華夏也沒有一家博物館收藏有敦煌絹畫,除了絹畫,更是有著其他的一些經書和文本,加起來,有將近三十箱。
距今為止,也就只有之前所說的那名觀看過顧愷之唐代摹本的華夏人,進入過斯坦因密室,除此之外,好像再無其他華夏人進入過,就算是那一名華夏人,也是在一位小不列顛權威專家的幫助下,提前一個星期申請,才得以特許進入。
“咳,陳先生,請稍等,我馬上聯系瑞格館長,向他提出請求,不會用太多時間的。”聽到陳逸平淡的話語,哈爾連忙說道,現在與華文博物館的合作,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更何況,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陳逸本人,可是比一個華文博物館更加重要。
要是因為他的怠慢,而破壞了兩個博物館的關系,使得陳逸對他們產生厭惡,那么,他根本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要知道,瑞格館長對陳逸充滿著好感,之前去到華夏,在參觀華文博物館時,也是得到了熱情的招待,并觀看了博物館的一些珍貴文物,本來今天應該是瑞格館長前來迎接陳逸,只不過因為一個突發狀況,而沒有來到。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僅僅遲疑了一下,陳逸竟會如此的毫不客氣。
哈爾進入了會議室旁邊的一個房間中,裝模作樣了一會,然后便走了出來,“陳先生,各位華夏專家,我已經與瑞格館長進行了聯系,他已經同意讓你們進入斯坦因密室,現在請隨我一塊進去吧。”
陳逸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而旁邊的幾名華夏專家,面上充滿了期待,甚至有著一些激動,這斯坦因密室之中所保存的絹畫,可都是在華夏所見不到的,很多都是唐代之物,珍貴至極。
在來之前,他們也是認為要參觀的也就是華夏文物館中未展出的那些文物罷了,沒有想到,陳逸竟然直接要求參觀斯坦因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