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宮博物院內,陳逸慢慢的從副本世界的回憶中脫離出來,望著面前的這幅工筆花鳥畫,不禁搖頭嘆了一口氣。
宋徽宗在藝術方面的成就,非常的大,可是在治理國家上,卻無能的讓人為之痛恨。
之前他對這段歷史,并沒有太大的感覺,遠遠不及近代小鬼子侵略的歷史,可是這一次在副本世界中,他親身體會了這段歷史的慘烈,還有戰爭的殘酷。
在這一個副本世界中,他雖然沒有找到真正的傳國玉璽,但卻并不是一無所獲,見識了這段歷史,他對于戰爭,也是越來越厭惡。
從解救了汴梁,到了金國之后,他又回到了宋代區域之中,見了一些人,做了一些事,接著便退出了副本世界。
因為在這一個戰亂不斷,朝代末期的世界中,他實在沒有什么興趣繼續呆下去,就如同那一句古話說的一樣,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只不過,想要繼續追尋傳國玉璽,他進入戰亂世界才剛剛開始而已,傳國玉璽如此珍貴的至寶,除非朝代更迭,否則的話,絕不會無故的消失。
根據史料記載,宋代之前傳國玉璽消失的時間,應該是在后唐末帝李從珂時期,當時石敬塘引契丹大軍至洛陽,而李從珂抱傳國玉璽∈↑長∈↑風∈↑文∈↑學,w■ww.c◆fwx.ne≌t,登玄武樓自焚,傳國璽自此消失。
后唐是五代十國時期的一個政權,這個時期長達五十余年,之后趙匡發動兵變,黃袍加身,篡后周建立北宋,五代自此結束。
在這一個時期之中。也是有著一些書畫作品流傳下來,其中一些非常的珍貴,開啟副本世界,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只不過陳逸并沒有打算現在剛剛從北宋副本世界出來,就再次進入另一個動亂的時代。
看了看面前的畫作,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開始觀看起鑒定系統中的一些書畫作品來,這一幅宋徽宗的工筆畫,他之前已然臨摹了許多遍,現在并不想再去臨摹了。
北宋的傳國玉璽是仿品,這也無怪乎宋徽宗會增刻許多的印璽,來淡化傳畫玉璽的地位。
在之前陳逸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傳國玉璽如此珍貴,或許不是在一個副本世界中能夠尋找到關鍵線索的。
如果說埋藏在墓穴之中。無法移動,那就好辦了,如果是隱藏在某個人的手中,那么就會不斷的變動,想要尋找到,就必須一個朝代一個朝代的尋找下去了。
在故宮博物院呆了一個小時,陳逸便站起身來,通知工作人員前來將畫作收走。之后便離開了故宮。
這一次在北宋副本世界中,雖然只呆了二個月的時間。但卻并不像之前進入其他副本世界一樣,輕松自在。
走出故宮之后,陳逸來到停車場,坐在汽車里給沈羽君打了個電話,得知她現在在品藝畫廊后,便開車前往品藝畫廊天京分店。
隨著品藝畫廊的不斷發展。在華夏各大城市以及世界一些國家都有著分店存在,其中以天京的畫廊面積最大,裝修的最為豪華,如果說浩陽的品藝畫廊,是名義上的總店。那么這天京的品藝畫廊,就是事實上的總店。
在二年多前,天京品藝畫廊剛開設時,坐落在一個不太繁華的街區,可是隨著畫廊的名氣越來越大,現在的品藝畫廊周圍,已然形成了一個藝術景區,有著許多的藝術機構入駐,每天有著許多的藝術家和世界各地的游客前來此處游玩瀏覽。
陳逸將汽車開進了品藝畫廊的門前廣場上,在看到汽車上的通行證和車牌號后,值得的安保人員面上露出了一抹激動之色,向著汽車敬了一個禮。
品藝畫廊,能夠發展到現在,與沈羽君密不可分,但是許多人卻深深的知道,其中有著陳逸巨大的功勞。
停好汽車之后,陳逸便向著品藝畫廊的大門而去,在門口,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將里面的景象一覽無余,右邊為古,左邊為今,正是浩陽品藝畫廊那具有強烈對比感的裝修方式。
右邊的裝修,完全是仿照華夏古代,附近的休息區也是如此,桌椅板凳,每一個事件,都是仿古之物,而這一個區域,所展示的,自然是華夏書畫作品。
左邊的裝修,自然有著現代的特點,所展示的也是西方油畫和雕塑作品。
在之前浩陽那一間小房子的畫廊中,這種裝修就給人帶來了強烈的感覺,而在這占地面積非常大的大廳之中,這樣的裝修,給人一種無比驚艷的感覺。
此時,在畫廊大廳中的人,也是不少,不過與華文博物館的人流量卻是遠遠無法相比,畢竟進入華文博物館的人,很多都是為了觀看各種珍貴的文物,而進入品藝畫廊的人,都是對藝術有著非常的愛好。
在這大廳中,除了左右兩邊的裝修不同之外,工作人員所穿的衣服,也是不同,右邊為古,所穿的都是一些華夏的古裝,看起來溫婉典雅,仿佛一顰一笑都動人心弦。
而左邊的工作人員,都是穿著現代的工作服,給人一種現代女性的朝氣。
古代與現代的一些差別,在品藝畫廊中,一眼就看出來,進入其中,就仿佛進入了兩個世界一樣。
陳逸摘掉墨鏡,進入了大廳之中,觀賞著兩種不同的場景,不同的文化,在大廳中,他緩步走向了畫廊的服務前臺前,笑著問道:“請問你們畫廊的沈羽君經理在什么地方。”
“先生,與我們沈經理見面,需要提前預……啊,陳逸先生。”前臺里的一個女孩下意識的回答道,然后抬起頭定晴一看,面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激動之色,驚喜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而周圍的其他工作人員,此時也是看到了陳逸,面上都是露出了無比的激動。
沈羽君是品藝畫廊的創始人。掌管著整個畫廊,但是夫妻是一體的,在畫廊許多人眼中,陳逸也是畫廊的老板。
對于陳逸,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充滿著尊敬。充滿著崇拜,哪怕之前陳逸與沈羽君來過天京分店之中,但是此時此刻,再次見到陳逸,他們的內心,依然是充滿著激動。
“我已經和你們沈經理提前預約好了,請問我現在可以見她嗎。”陳逸半開玩笑的說道。
那名女孩面上露出了兩朵紅暈,“陳先生,當然可以。沈經理現在在二樓,陪著意大利一家畫廊的人員參觀藝術品呢。”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們。”陳逸笑了笑,向他們揮手告別,然后向著品藝畫廊二樓而去。
整個品藝畫廊天京分店,共有三層,分別展覽著不同作者的書畫和藝術作品。除了大廳之外,也有一些單獨的展廳。用來舉辦個人藝術品展覽。
現在華夏和世界上的許多藝術家,都以在品藝畫廊中,舉辦自己的展覽為榮。
由于品藝畫廊的名氣越來越大,再加上陳逸的巨大影響力,使得世界其他的畫廊,都紛紛與品藝畫廊展開各種方面的合作。
陳逸慢慢的走上二樓。一路之上,也是有一些人認出了他,紛紛與他打著招呼。
畫廊二樓和三樓的左右,也是一樣的,右為古。左為今,只不過與大廳不同,這里的裝修也是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看起來仿佛更像是回到了古代一般,觀看古代書畫,有著很強烈的感覺。
陳逸用鑒定系統查找了一下沈羽君現在的位置,然后朝著右邊的古而去,在其中一處單獨的展廳中,他看到了沈羽君以及意大利畫廊的人員,正在觀看著里面展示的書畫作品。
而在展廳門前,也是寫了里面展示的作品作者姓名,是華夏一位知名的書畫家。
望著里面的沈羽君,與這些意大利人交談甚歡,陳逸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品藝畫廊,對于沈羽君來說,可以說是一個很好的歷練。
這么多年過去,沈羽君從一個美術學院的學生,成為了一個有孩子的少婦,同時,也成為了一個事業能力,非常強大的畫廊管理者。
此時此刻,見到了沈羽君,他內心因為這一次副本世界,而產生的一些沉重,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緩步走進了這一個展廳之中,正在與意大利畫廊人員觀看展覽的沈羽君,有所察覺的扭頭看了一眼,面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朝著他招了招手。
陳逸笑著走了過去,此時此刻,意大利畫廊的眾人,也是看到了他,面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激動,現在哪怕是意大利普通的民眾,都對陳逸非常的熟悉,更不用說他們這些搞藝術的人了。
“科迪先生,歡迎再次來到華夏。”陳逸笑了笑,朝意大利這一家畫廊的創始人伸出了手,打了聲招呼。
此人也是參與了在小不列顛舉行的拍賣活動,并且來到了華夏,聆聽了一場冰弦演奏會。
看到陳逸竟然認識自己,那位名叫科迪的中年人,面上露出了一抹喜色,連忙伸出手,與陳逸握了握手。
比起陳逸來,他所做的那些事業,實在是不算什么,“陳先生,能夠再次來到華夏,來到品藝畫廊,這是我的榮幸。”
隨后,陳逸和沈羽君,陪同著這位科迪先生,參觀了品藝畫廊的部分展廳。
那位科迪先生頓時感到更加榮幸,能夠讓陳逸和沈羽君夫婦陪同,這簡直是非常難得的事情。
在參觀的過程中,一位陪同在身旁的品藝畫廊管理人員,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后在沈羽君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以陳逸的聽力,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他的面上露出了一抹訝色。
隨后,沈羽君向著意大利畫廊的人員說了聲抱歉,讓其中一位副經理繼續陪同他們觀看,然后帶著陳逸走出了展廳,“逸哥,下面的工作人員說一個裝扮奇怪的人,要見我們,而且他的名字叫黃鶴軒,你說該不會就是我們幾年前在師傅那里見到的人吧。”
“哦,黃鶴軒,想不到他竟然會來天京找我們,除了他,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了,羽君,我們去看看。”陳逸故作驚訝的說道。
黃鶴軒,當年他與沈羽君一塊為袁老祝壽時,曾在古玩城中,見到此人擺了一個畫龍點晴的攤子,上面有幾幅花鳥畫,而鳥卻是沒有眼睛,要他人用筆點晴,水平好的話,他可以以低價出售自己的畫作或是免費為他人畫一幅畫。
當時陳逸也是參與了點睛,并且完成了系統發布的任務,獲得了點睛之筆,其點出來的眼睛,也是得到了黃鶴軒的認可,他的要求是與其共同作一幅畫。
而那一幅畫,由黃鶴軒畫眼睛之外的事物,而他畫眼睛,也是他贈送給沈羽君的第一幅畫,也是他第一次通過畫作,表達自己真實的愛意。
此人是一位山野畫作,與其師傅居住在山上,當時是下山游歷,在陳逸尚未離開嶺州時,這位黃鶴軒便神秘的消失,想必是回到了山上,至今,幾年過去,想不到此人卻是來到了天京,并且要找他們。
沈羽君點了點頭,和陳逸一塊向樓下走去,對于黃鶴軒此人,她依然記憶猶新,自然是因為陳逸送給她的那第一幅畫,上面有著濃濃的愛意。
這幅畫除眼睛畫的事物,雖然是黃鶴軒所畫,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與她非常的相像,現在這幅畫收藏在家里,被她好好的保管著,時不時的會拿出來觀看。
在樓下的一間會客室中,陳逸和沈羽君見到了黃鶴軒,與之前在嶺州見到的一樣,穿著一身長袍,頭上還盤著發髻,怪不得下面的工作人員,會說他裝扮奇怪。
“哈哈,黃大哥,一別幾年,可是讓我非常想念,沒想到今日能夠在天京見到你。”見到黃鶴軒,陳逸大笑了一聲,拱手行了一禮。
“羽君見過黃大哥。”沈羽君在旁邊也是盈盈的施了一禮。
黃鶴軒連忙還禮,“陳老弟,沈姑娘,無須這般客氣,今日是我唐突了,未曾向你們打招呼,便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