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劃破天際,照射在華夏一座古色古香的城市之中,之前寂靜的城市,瞬間變得喧嘩而熱鬧。
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灑滿大地,照入了市郊一座破舊樓房的一間出租屋中,出租屋內一片狼籍,充斥著濃濃的怪味,還有一股電路板燒焦的味道。
只見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青年仰面朝天的躺倒在地,身體時不時的抽搐著,身體胯下還歪倒著一個板凳,似乎是從板凳上直接倒在地上。
在其身體前方有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臺破舊的電腦,只不過現在這臺電腦機箱和大腦袋顯示屏內卻是不斷的閃著火花,一副報廢了的模樣。
忽然,剛才身體還在抽搐的青年猛的睜開眼睛,然后嘩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神色有些茫然的打量著房間內的一切。
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了電腦上,看著不斷閃著火花的電腦,他想起了昨天的事情,頓時破口大罵,“尼瑪啊,有沒有這么坑爹,不過是看個教育片,中毒把電腦燒爆,中電倒在地上,這在拍電影啊。”
一陣大罵過后,青年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確認身體各零件完好之后,不禁松了口氣,神情這才出現了一抹后怕。
他叫陳逸,是一名畢業大學生,昨天夜里看教育片,忽然電腦屏閃了幾下,然后便是一陣火花亂冒,而他摸在鍵盤上的手猛的一陣電流劃過,讓他享受了一下電擊的滋味,便倒地沒了知覺。
在享受電擊的那一刻,他認為自己應該要掛了,可是沒想到一覺醒來,他還活著,劫后余生的情形,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忽然,正在他大罵過后,處在后怕的回憶中時,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小逸,干嘛呢,這都九點了,太陽都曬到店里乾隆青花大瓶上了,你快點來上班……。”
“是,劉叔,我馬上來,現在在路上,有些事耽擱了。”未等劉叔說完,陳逸便急忙在電話中說道,然后隨便用清水洗了一下臉,看了看還在冒著火花的電腦,有些欲哭無淚的把插座一拔,沖出門去。
大學畢業后,陳逸便在這座華夏著名古城,浩陽市中打拼,在如今大學生遍地的情況下,能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已經不錯了,根本不能奢望要專業對口。
他畢業于三流財經大學,現在的工作是在浩陽古玩城一家店鋪中當學徒,兼職會計,這家古玩店在古玩城中很不起眼,就他一個小學徒和劉叔這個老板。
畢業后,他在浩陽找了一年的工作,一個月前才被劉叔收留,劉叔雖然平時嚴厲了點,可是對他還是非常照顧的,這點陳逸非常滿足,也對劉叔十分的感激。
在公交車上,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卻是沒有任何電擊的痕跡,更是讓他有些茫然的是,為什么看個小小的教育片,電腦會爆炸,機箱冒火也就罷了,連著顯示屏一塊報廢了。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陳逸扶著公交車上的扶手,看向窗外,車水馬龍的繁華世界,在其中,他卻找不到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
“浩陽古玩城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從后門下車。”聽到公交車提示聲,正在發呆的陳逸連忙走下車去,一個高大的古代牌樓立在面前。上面用金漆龍飛鳳舞的寫著浩陽古玩城幾個大字,左右兩旁還有兩座巨大的石獅子,顯得非常威武而又充滿古樸韻味。
現在才早上九點多,古玩城中人流稀稀落落,陳逸剛來時,也是在擔心古玩城的生意,可是漸漸的,在古玩城呆了一段時日,他卻是知道,古玩這一行,那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行當。
特別是劉叔上一次收了一個老大娘的傳家寶,一個破破爛爛的碗,一萬塊收的,最后一轉手,卻是賣了十多萬。
他在古玩城中一直向后排走著,很快走到了一處不起眼的位置,抬頭一看,劉叔的藏寶齋已經到了,雖然不起眼,但是那些從鄉下來想要賣傳家寶的人,有些卻是不敢進入那太過耀眼的熱鬧店鋪,總有一些來到這不起眼的小店鋪里。
看到店鋪里此時已經有了兩個顧客,陳逸連忙走了進去,跟劉叔打了聲招呼,然后趕緊端茶送水,熱情的服務讓那兩個身著普通的老年人有些不適應。
送上水之后,陳逸便拿著棉布,準備擦拭店內的古玩,雖然古玩以古為貴,但也不能有太多灰塵了,在店里干了一個多月,他一眼便看出這兩個老人是來賣傳家寶的。
劉叔此刻正拿著放大鏡,看著桌子上一幅畫,時而眉頭緊皺,時而有些松緩。
“小逸,先別忙著擦東西,你來店里也很長時間了,來考考你,鑒定鑒定這幅畫。”陳逸剛拿著棉布,準備擦古玩,劉叔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劉叔,瓷器我還能說上一兩句,我對書畫可是一竅不通啊。”陳逸走了過來,面帶苦色的說道。
劉叔頓時一怒,“別墨跡,你來店里也有一段時間了,光看也能看會,俗話說旁觀者清,快來,鑒定鑒定。
陳逸不禁有些無奈向那幅畫走去,鑒定鑒定,每當劉叔有拿不定注意的古玩時,便讓他出馬去鑒定,說是鑒定,其實不過是作個樣子,胡亂看看,然后劉叔借機觀察這些賣傳家寶之人的表情,并與他們交流交流,確定是不是騙子。
以前他看的大多是瓷器,在古玩店中一個月,他也只學到了一點瓷器知識,至于劉叔,以前覺得劉叔是個古玩大師,可是接觸了一個月,他發現劉叔就是個對古玩稍懂一些,然后靠著嘴巴忽悠別人的大忽悠。
看著這幅畫,陳逸苦笑了一下,以他現在的水平,隨便拿幅畫在他眼前,都是真品,就自己這連書畫皮毛都不懂的人,還鑒定,說鑒定就能鑒定了。
“察覺到宿主有鑒定需求,鑒定系統初始化啟動中……”
忽然,就在陳逸不斷在心中說著鑒定鑒定之時,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一段電子合成的話語,這讓他猛的一愣,身體就這樣定在原地,可是半天之后,卻是再也聽不到半點聲音。
難道剛才是產生了幻聽,昨天的電擊該不會把腦子電壞吧,陳逸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苦瓜。
看著面前的這張畫,在這一個月間,他也學到了一些知識,可也只是學到一點點連皮毛都不算的知識,這是一副水中動物畫,有魚,有蝦,甚至還有一只大螃蟹,上面的字跡他也認識,印章上寫著齊大二字,可是卻并不知道這是誰的畫。
這幅畫在他看來,不像其他的華夏畫那般美麗,反而感到有些古怪,生動有趣,其他的,再也看不出什么來。
“鑒定系統初始化成功,鑒定宿主初始數據中,鑒定成功,您可以進入系統界面查看自身數據,鑒于您是第一次使用鑒定系統,贈送十枚初級鑒定符。”
“任務發布,找出面前書畫缺陷,并成功阻止劉叔購買,任務成功獎勵一點鑒定點。”
再一次聽到腦海中這一大段電子合成音,饒是陳逸經常上網接觸各類東西,也不免猛的后退了幾步,“什么聲音,什么東西在我腦子里。”
“陳逸,你發神經呢,書畫不讓你鑒定了,兩位老哥為了給孩子治病也不容易,無論真假,我決定購買下來了,就當做個善事,兩位老哥,說好的十五萬。”聽到陳逸發神經般的聲音,劉叔有些惱怒的吼道,然后朝著兩位老人和顏悅色的說道。
“不行,老板,我家鄉有位收藏家說了,這東西最少值三十萬,十五萬不行,最少也要二十萬,我孩子患了癌癥,必須要二十萬換腎,不行的話我就不賣了,大柱,我們走。”說著,老人就要去拿桌上的畫,而旁邊的那位老人也是一臉嘆了口氣,抬腳準備向外走。
看到這一幕,劉叔神色一動,急忙上前阻攔,“別,兩位老哥,有話好說,再加三萬,十八萬行不,不行的話你們就走吧。”
“老李叔,不如就賣給他吧,我們找了幾家古玩店,給的價錢都是十五萬以下,再這么轉下去,估計醫院那邊等不急了,我們再跟親戚借幾萬,趕緊救孩子的命要緊。”那名叫大柱的老人遲疑了一下,然后對正在收起畫卷的老人說道。
這時,陳逸猛的想起了剛才腦海中的電子聲音,找出面前書畫的缺陷,并成功阻止劉叔的購買,缺陷,難道這畫是假的,那劉叔這十八花如果買了張贗品,估計要傷心到死啊,恐怕一氣之下,店都不會開了。
“劉叔,別買,這畫是假的。”想到劉叔之前對自己的照顧,陳逸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吼道。
兩位老人包括劉叔都是愣了一下,“小伙子,這是我們的救命錢,你怎么能這么誣陷我們,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種田的老實人。”老李叔嘆了口氣。
“老李叔,我們走,就算你們嫌我們要價高可以不要,也可以商量,但是別誣陷我們是騙子,我們只不過想用家傳寶換孩子的救命錢而已,走,把畫收起來,我們找剛才十三萬的店鋪去。”一旁的大柱憤怒的看了陳逸一眼,然后來到桌前,就卷著畫卷。
“陳逸,你真發神經啊,上里面擦古玩去,兩位老哥,小孩子發神經,不要計較,不要計較。”劉叔怒吼了一聲,連忙攔住兩位老人,上前說著好話,陳逸這小子在他店里二個月,水平如何,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算是真是一張贗品,這小子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再加上剛才陳逸的神經話語,劉叔根本不去考慮陳逸話語的真實性。
“來,兩位老哥,你們是要支票,還是要現金。”劉叔客客氣氣的說道。
“我們要現金,馬上要去醫院交錢了,醫院說不收支票,不給現金的話,我們就真不賣了。”兩位老人的氣似乎還未消退,仍然有些氣沖沖的說道。
劉叔笑了笑,“好,好,兩位老哥稍等,我馬上去后面錢柜里給你們拿,小逸,好好的看店,別再惹兩位老哥生氣了,要不然,有你的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