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軒面上露出了驚訝之色,走上汽車向后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條健壯的大狗,還有兩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鳥籠,“陳小友,想不到你還會如此閑情雅致。”
“黃大哥,正是由于養鳥,使得我對鳥有了很深的了解,在繪畫點睛之時,才能做到真實。”陳逸笑著說道,養鳥或許在一些人眼中視為不務正業,但卻是為他的畫作提供了很多的素材,對鳥有了極深的了解,才能下筆如有神,畫出來的鳥才會真實。
“確實如此,在山中之時,師傅也是這樣告訴我,想要畫好一種事物,必須要深入的去了解,之前我也下過幾次山,為的就是了解生活,而這一次,便是要更加深入的了解。”黃鶴軒笑著點了點頭,十分贊同陳逸的說法。
上了汽車,黃鶴軒面對著血狼這條大狗,卻是沒有一點懼怕之色,陳逸想了想,也是明白了原因,其實很簡單,黃鶴軒敢在古玩城擺出點睛活動,那么其對于眼睛一定是非常了解。
血狼的眼睛中,并沒有其他一些犬類那種兇光,有的只是懶懶的平靜,只有在聽到他的命令,或者是遇到什么危險時,血狼的實力,才會真正的發動。
黃鶴軒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兩個鳥籠,向陳逸提出了要打開看一看,陳逸點頭同意了下來。
如果在之前,這三只鳥見到生人還會有些懼怕,現在,在他溜鳥術。還有時不時的到公園玩耍的幫助下。這三只鳥已然變得不再懼怕任何人。可以說完全融入了社會之中。
在打開其中一個鳥籠,看到里面熟悉的畫眉鳥時,黃鶴軒面上露出了笑容,以他的眼光,自然可以知道這只畫眉鳥的精神狀態非常的好,看來這位陳小友不但在繪畫上十分了得,在照顧動物方面,也是極為細心。
在打開另一個看起來很大的鳥籠后。望著里面兩只紫藍色的大鸚鵡,黃鶴軒面上露出了驚異之色,絲毫沒有了之前的平靜,“陳小友,這兩只是金剛鸚鵡嗎,我師傅曾經帶上山一只,只不過,卻是一只五彩的,沒有這一只色彩那般的平和與深邃,他告訴我。這種鸚鵡,五彩的最為常見。而單一顏色的特別是藍色與紫藍色的最為罕見。”
陳逸笑了笑,告訴了紫藍金剛鸚鵡的信息,以及它們的珍稀,讓黃鶴軒面上露出了驚嘆之色,紫藍鸚鵡,那如同大海般的色彩,使得它們變得十分的有氣質,對于陳逸,他現在心中充滿了好奇。
“陳逸,陳逸,他是誰。”這時,看到黃鶴軒,兩只鸚鵡歪著腦袋,不禁向著陳逸問道。
陳逸笑了笑,告訴了它們黃鶴軒的名字,“黃鶴軒,你好,我是大藍”“黃鶴軒,你好,我是小藍。”接著,兩只紫藍鸚鵡向著黃鶴軒打了聲招呼。
看著這兩只鸚鵡在沒有人的引導下,主動向他打招呼,黃鶴軒面上的驚異之色,更加濃了一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陳逸微微一笑,這其中有著他平時不斷的訓練,有著溜鳥術的幫助,同樣,與紫藍鸚鵡本身的聰明密不可分。
在經過了陳逸的一番介紹后,黃鶴軒帶著濃濃的驚嘆,蓋上了兩個鳥籠的籠布。
如果說之前對陳逸充滿著欣賞,那么現在,他對陳逸則是充滿了濃濃的好奇。
開著汽車,一路急駛,很快來到了袁老居住的別墅之中,其他人或許需要檢查一下,可是對于陳逸所開的汽車,別墅門口的那些守衛,卻是直接放行通過,這可是袁老親自下達的指示,他們自然要嚴格的遵守。
在停好汽車后,旁邊卻是響起了一聲熟悉的叫喊,“小師弟,你也來得這么早啊。”陳逸扭過頭一看,正是楊其深,他曾記得與楊其深打招呼說要來參加袁老壽宴時,楊其深也是表示會來參加。
畢竟他現在就在嶺州,與袁老也曾有些一些接觸,于情于理,都應該來拜訪一下。
對于陳逸來參加壽宴,他自然不足為奇了,畢竟沈羽君是袁老的弟子,而陳逸代表高存志來拜壽,參加壽宴,很是正常,不過對于陳逸與袁老之間的關系,楊其深卻并不知道。
而在楊其深的身旁,則是站著沈羽君的師兄,方文博,看他們的方向,似乎正準備進別墅之中,以楊其深的身份,自然值得方文博親自來送。
“楊師兄,你也來了。”陳逸不禁笑著說道。
“楊,楊叔叔。”看到楊其深,沈羽君遲疑了一下,然后開口說道。
“這輩份亂的,算了,各交各的吧,沈姑娘,你好,小師弟,這位是……。”楊其深看了看沈羽君,不禁搖頭苦笑了一下,以沈羽君的輩份,確實要喊他叔叔,可是陳逸是他的師弟,與沈羽君又是親密的朋友關系,這實在有些亂。
對于這種情況,他只能不去管了,向沈羽君打了聲招呼,然后看著陳逸旁邊的黃鶴軒問道。
“哦,楊師兄,這是我在古玩城游玩時碰到的一位繪畫大師,名叫黃鶴軒……。”陳逸向楊其深簡單說明了一下在古玩城碰到黃鶴軒時的事情。
楊其深有些驚訝的笑了笑,敢在古玩城擺攤點睛,并且以五萬一幅出售自己的畫作,實有是非常有勇氣啊,而且看這位中年人氣度平和,應該不是騙子之類的人物,“黃先生,你好,我是陳逸的師兄,楊其深,你在山上學畫,想必生活十分悠閑吧。”
“楊先生,你好,山上學畫,自力更生,談不上悠閑,倒是讓人體會了生活的不易。”黃鶴軒笑著說道,在社會之中,只要有錢,差不多什么都可以買到,可是在山上,他的師傅下山之時,卻是從不帶任何的食物,只是憑借他們自己的力量,在山上自力更生。
“黃先生,如此才是真正的山野畫家,從你的氣度上便可以看出。”楊其深不禁一笑,現代社會,有些畫家在山上呆了一個月,吃喝都由專人去送,也能稱得上是山野畫家,簡直是可笑。
黃鶴軒微微一笑,“楊先生,客氣了,看你同樣氣度不凡,想必是同道中人。”
“哈哈,黃先生,說是同道中人也未嘗不可,我是搞古玩鑒定的,都是文化一道,好了,小師弟,我帶你們去見袁老吧。”楊其深大笑了一聲,他在古玩行和拍賣行業混跡幾十年,看人的本領非同小可,這黃鶴軒表里如一,絕對是一名山野畫家無疑。
只是想不到他的小師弟在點睛之上,也是有著這般讓人刮目相看的能力,得到了這位黃鶴軒的認可。
陳逸點了點頭,看了看一旁的沈羽君,“方師兄,我帶楊叔叔他們過去吧,你去忙吧。”沈羽君笑著對方文博說道,陳逸他們可以算做是客人,可是她自己,身為袁老的弟子,已然是這里的半個主人了。
“恩,羽君,麻煩你了。”方文博也沒拒絕,畢竟別墅門口,還有許多人等著他去招呼。
于是,陳逸和楊其深三人,跟隨在沈羽君的身后,向著別墅樓房中而去。
進入到別墅房間,別墅大廳之中,有些忙碌,有些在負責收壽禮,有些則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而大廳中央處,有幾位老爺子正坐在其中,與袁老交談甚歡。
“師傅,雅藏拍賣行的楊先生來了。”沈羽君帶著陳逸和楊其深三人,一直來到了袁老跟前,向著袁老說道。
袁老抬頭望了望,看到楊其深和陳逸,不由一笑,“哈哈,楊老弟,沒想到你也來了。”
此時,楊其深笑了笑,拿出一個方盒,“那是自然,袁老哥六十大壽,怎么能少得了我,小小禮物,不成敬意,祝你笑口長常,長命百歲。”
“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楊老弟了。”袁老大笑著說道,說起來,鄭老的幾位弟子,比他的名氣還要大,高存志自不用說,楊其深已然是全國知名拍賣行的老板,而其三弟子,已然是全國考古界的知名人物,現在所收的陳逸,小小年紀,便能力不凡,假以時日,定然又是后起之秀。
這時,與袁老坐在一塊的幾位老爺子,看到陳逸,面上露出了驚訝的笑容,而白老更是站起身來,大笑著說道:“小逸,想不到你之前所說的事情就是跟隨你師兄一塊,為袁老祝壽啊,楊老弟應該跟你說過,現在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袁老,嶺南畫派的代表人物……”
忽然,袁老和旁邊的錢老面上露出了驚異,然后大笑了一聲,笑得實在有些合不攏嘴,讓白老面上不禁露出了茫然之色,“我說袁老頭,錢老頭人,我給小逸介紹你們的身份,你們笑什么。”
楊其深卻是了然一笑,沈羽君是袁老的弟子,恐怕之前陳逸已經見過袁老了,只不過袁老的大笑,卻有些不合適。
“哈哈,白老頭,陳小友還用得著你介紹啊,他與我們早就認識了,而且還是我們的朋友,倒是你們與陳小友如何認識的。”錢老大笑著說道,笑聲中也是有些疑惑,據他們所知,陳逸應該是第一次來嶺州,這嶺州玉雕廠的白老等人是如何認識陳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