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信義閣那邊的態度,敲定了地藏寺那邊,回到總鎮府后的苗毅立刻進行布置。風云網
鬼市的情況讓楊慶等人快速疏理,他這邊要上報。他也和楊慶講明了,這邊暫時只會等上個一年,一年后就要帶其一起回小世界,有什么要準備帶回的東西盡快著手。
隨后又聯系上了六道,讓六道外部的人馬籌集需要帶入煉獄之地的修煉資源,正式告知了他有辦法進煉獄,給他們兩年的時間做籌備,兩年后他會回煉獄,順便幫他們把東西帶進去。
六道聞訊震驚,再三向苗毅確認,是否真的有辦法將修煉資源帶進去。
愛信不信,苗毅明確告知,他不可能老是往煉獄跑,讓他們自己看著辦,不過有一點他也是再三聲明了的,不能讓六道外部的人馬知道他在六道的真實身份。
至于他為什么敢向六道泄露這個秘密,是天行宮給予六道的重創給了他底氣,有了鉗制六道的能力,否則焉敢。
同時命六道外部的勢力慢慢囤積愿力珠,這是他要的,不會讓六道吃虧,他會拿等價的東西去兌換。
之后又讓云知秋這一年內囤積一批固元丹和仙元丹,固元丹占多數,他要帶回小世界換取愿力珠,以后小世界的愿力珠他要一個人包了,雖然小世界的愿力珠不多。
云知秋自然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干,苗毅現在利用愿力珠修煉占優勢,能節省不少的修煉資源。
眨眼就是三個月后。
悠然客棧,鬼市總鎮府斜對面的一間客棧。
一名剛剛入住的白面漢子出了客房,看了看四周,從內部回廊繞了半圈,繞到了對面,慢慢走到一間客房門口,“咳咳”略有節奏地輕輕咳了聲。
啪嗒!門后傳來門栓跳開的聲音,白面漢子看了看周圍。順勢推門閃入,又快速將門一掩。
屋內略微敞開的窗口旁,一名虬須漢子轉身看來,白面漢子打了個手勢。虬須漢子也回了個手勢。
確認是接頭的人后,虬須漢子略顯不滿地淡淡傳音一聲,“情況早報上去了,你怎么現在才來?”
白面漢子:“我知道你一個人日夜不停盯著吃不消,可上面交代了。信義閣不是吃素的,想在鬼市動手腳須小心小心再小心,寧愿慢一點,也不能惹人懷疑。”
虬須漢子沒再多說什么,走到一旁榻前盤膝而坐,重重松了口氣,這短時間著實把他給耗的有點吃不消。
白面漢子接了他的崗位,側身站在了半敞開的窗前,朝外看去,正好能將總鎮府的進出動靜一覽無遺。他隨口問道:“有什么情況要交接嗎?”
閉著眼睛的虬須漢子徐徐道:“你只需將總鎮府內人員進進出出的情形全部記下來,重點是牛有德的夫人,她若出來了立刻告訴我,其他的不用你管。”
白面漢子:“重點是牛有德的夫人?咱們這是在干嘛?”
虬須漢子:“不該問的不要問。”
白面漢子無語,只好回頭繼續盯著窗外。
信義閣,管事七絕快步走到東家門前,有規律的敲了下門,喊道:“東家。”
“進來!”屋內傳來曹滿的聲音。
七絕推門而入又關門,走到盤膝打坐的曹滿身邊,道:“總鎮府外面可能有點情況。”
閉眼不開的曹滿淡然道:“什么情況?”
七絕:“總鎮府外斜對面的悠然客棧三個月前入住了一人。恰好入住了我們重點戒備方位的房間,因為那個地方能觀察到總鎮府的動靜。”
曹滿:“有什么異常的地方嗎?”
七絕:“看似正常,可下面人經過觀察后發現,那房間的窗戶幾乎始終小開著。應該正好能看到總鎮府,而入住里面的人更是足不出戶。就在昨天,我們派入客棧的人發現有一名住客鬼鬼祟祟進了那人的房間,一直到今天都沒有出來,兩個大男人在屋里悶了一整天,天大的事也談完了。何況兩人都有自己的房間,的確令人生疑。”
曹滿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吐出一個字,霸氣十足:“抓!”
七絕一愣,“我們的人一直盯著,他們并未干什么,現在抓的話…”
曹滿直接打斷道:“難道要等到出了事再動手嗎?任何苗頭都給我及時掐斷!老七,牛有德現在還不能出事,至少不能在鬼市出事,別的地方我不管,鬼市這邊一定是沒問題的!我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有任何可疑之處,哪怕是眼神不對,也一律給我先抓了再說,抓錯了大不了再放掉,以后就照這意思辦。”
連眼神不對都抓,是不是搞的太嚴重了一點?七絕小汗一把,應聲領命道:“是!我這就去安排!”
悠然客棧,數名漢子大步直接闖入,二話不說直接朝樓上走去。
“客官!”伙計連忙攔在了樓梯口,陪笑道:“幾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要找人?若是找人先容通報一聲,若是住店還請先付了錢。”伸手朝柜臺那邊示意了一下。
誰知客棧外隨后又進來了幾人,一人直奔柜臺前,翻手亮出一面令牌送給柜臺后面的掌柜的看。
掌柜的瞬間目瞪口呆,持令牌的人偏頭樓梯口“嗯”示意了一聲,掌柜的趕緊揮揮手示意讓開。
于是掌柜的連同店里的伙計,都被快速集中到了一旁看管。
有三人直奔樓上,來到一樓層,腳步不停,大大方方朝走到一間房間門口,為首之人隨手直接拍開了房門。
屋內,站在窗口的白面漢子,盤膝打坐在榻上的虬須漢子,皆是一驚回頭,見到闖進來的人,兩人幾乎是二話不說立刻做出反應。白面漢子迅速崩飛窗戶跳了出去,虬須漢子崩塌床板直接落地。
窗外,幾道黑影閃過,從三個方向飛來,截向白面漢子。
白面漢子迅速揮劍狂劈,然而和攔截者的修為相差太大了,被對方以更快的速度空手入白刃,一把抓住了手腕,一擰,胳膊咔嚓一聲折斷,下一步已經被人一把鎖住咽喉不能動彈。
白面漢子雙目圓睜,牙關用力一咬,這邊人還沒落地,其鼻孔中就冒出了粉紅煙霧,快速發黑深陷進去的眼眶中,眼神里居然流露出一股無比美妙滿足的神色。抓住他的人一驚,朝上方窗口沉聲一喝,“毒牙!”
屋內,虬須漢子一崩塌床板,率先沖進來的人已經是快若閃電般一記鋼鞭卷了過去。
虬須漢子反掌一揮,卷來的鋼鞭瞬間化作粉塵,又瞬間凝聚如煙,化作一支支利箭反而出。
沖入出手之人嚇了一跳,雙臂胸前一振,護體罡氣如有形,陷住了近在身前的利箭。
他左右沖入之人再想出手已經晚了,那虬須漢子竟然落地如墜入水中一般,石頭地面如漣漪般將其給淹沒。
樓下,虬須漢子從上方樓層一掉下,負手等在屋內的三人中為首之人鬼魅般閃出,一掌印在了對方的后背。
虬須漢子措手不及,沒想到下面也有人等著,實際上別說下面,他上上下下、前后左右都有人等著,往哪都走不了。
“噗!”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還不待人震飛,已經被人一把卡住了下巴。
抓住其下巴之人五指發力,“咕噗”虬須漢子一口鮮血混著連根拔起的所有牙齒全部噴了出來,噼里啪啦落地。
制住他的人順手一拉,翻手就將其給塞入了獸囊之中,二話不說,轉身離去,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其身后一人施法朝地上一揮,落了一地的牙齒爆開,其中一顆里面彈跳出了一顆粉紅色膠囊狀物體,落入他的掌中,隨后也轉身離去了。
樓上樓下的人在下樓梯的地方碰面了,互相點了點頭之后快速而下。店內驚動的客人跑了出來趴在扶欄前伸頭,愣愣看著這一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樓下大堂,一群人出去之際,有人對客棧掌柜的傳音道:“客棧內的一應損失到信義閣領取賠償。”說罷便走了。
一群人來的也快,走的也快,走到門口目送的掌柜的還有點發懵。
虬須漢子再見光時,發現自己已經砸落在了地上,不知身在何方,只知身在一間石室內,一旁扔著一具干瘦如骷髏的尸體,只需一眼他就猜到了是自己的同伙,因為他知道什么情況下會變成這樣。
再抬頭,眼前站著一排黑衣人,為首一名滿臉橫虎背熊腰的胡須壯漢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端了茶盞慢慢嘬著。
壯漢茶盞放下一偏頭,立刻有人過來將他扯了起來,解開了他身上的部分禁制,臉上的假面也被人一把扯了下來,露出一張英俊不凡的臉,令口角鼻孔的血色越發顯眼。
“喲!沒想到抓到了一個小白臉。”壯漢站了起來樂呵一聲,兩手一背頷首道:“小白臉,是自己老實點說,還是讓我們撬開你的嘴巴。”
露了真容的俊俏男人喘了口氣,似乎想到了什么,掃了眼石室內的人,問:“你們是信義閣的人?”
壯漢哼哼冷笑兩聲,沒回答。
這不回答也是種態度,俊俏男人明白了,搖頭苦笑,撞到了信義閣的手上,出動了這么多高手抓自己,難怪自己栽的這么冤,又喘了口氣道:“我不明白,我什么都沒做,也沒有冒犯你們,為什么抓我?”
壯漢淡然道:“因為你窗戶開的太久了,我們看你不順眼!”
“……”俊俏男人無語,開窗戶也有罪,就因為窗戶開久了點就要抓自己,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