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七加更奉上)
“還能是怎么回事?你們男人就那么回事,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也就算了,最后吃著小碗里的,筷子卻伸進了大鍋里,我這只小碗比不上人家那口大鍋,只能是自認倒霉,那口大鍋是誰你心里清楚。”鄔夢蘭冷笑一聲,提前堵苗毅的嘴巴,“就這么回事,男歡女愛的細節你有興趣問,我沒興趣說,不要再問了。”
那口大鍋是誰,苗毅心里清楚,落下一枚棋子,樂呵呵道:“有沒有興趣再找,遇見合適的我介紹給你?”
鄔夢蘭嗤聲道:“正兒八經的,和我地位相符的,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哪會找我這種被人毀了清白的。比我地位低的,愿意的,無非是看上了我的地位。這世道就是如此不公,你們男人妻妾成群是理所當然,我們女人地位再高卻照樣能被唾沫星子給淹死。那殺千刀的毀了我一輩子,若不是他背后那口大鍋,我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估計是說出火來,又朝秦薇薇道:“秦姑娘,本座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男人都不可靠,要么就別找了,一個人過也挺好,找了就得做好咽下苦果的準備。”
秦薇薇被搞的說是也不行,說不是也不行,異常尷尬。
苗毅連忙揮手道:“孟姐別一桿子把一船人都給打翻了,我勉強還算個好人吧?”
鄔夢蘭譏諷道:“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敢說你那兩個侍女沒收房?你敢說你外面沒碰過別的女人?”
你對霍凌霄有火朝我發干嘛?我好歹也是金殿執事,你就不怕我報復你?苗毅心中嘀咕,干笑道:“下棋,下棋,說那些沒用的干嘛。”
啪啦!鄔夢蘭撒了把棋子到棋盤上,起身道:“沒心情,不下了!”說罷直接閃身飄落下了觀景臺。找了千兒、雪兒,“我落腳的院子在哪?”
雪兒趕緊領了她去。
手里捻著棋子,負手站在觀景臺欄桿邊的苗毅目送其離去后,轉身對秦薇薇苦笑道:“這女人瘋了。見人就咬。非要拉著我下棋,我好不容易來了點興趣,她卻不玩了。”
秦薇薇嘗試著問道:“大人如果還有興致,卑職可以陪大人下。”
“行!你不是找我有事嗎?邊下邊說。”苗毅回身坐回了位置,秦薇薇坐在了他的對面,重新整理棋盤。
兩人重新擺局開始,苗毅邊落子邊問道:“什么事?”
秦薇薇當即匯報自己地盤上的情況,苗毅聽了一些眉頭微皺,夾了棋子揮手,“這些事你以后跟你爹匯報就是了。”
秦薇薇道:“我爹說。正因為他是我爹,所以有些事情該避嫌,讓我親自向大人匯報。”
苗毅嘆了聲,“薇薇!回頭你跟你爹說,我既然放了權給他。就讓他不要多想。”
秦薇薇不置可否地“嗯”了聲,纖手落子,明眸不時打量對面,初入此道的苗大殿主注意力集中在棋盤上,表情很豐富。
四周風光無限好,宛若秦薇薇此時的心情,估計世上也很少能有如此溫柔體貼的下棋對手。不時會提醒一聲“大人你下錯了”,或不時提醒“大人我馬上要吃你這里的”。
苗毅立刻雙手扶桌,瞪大了眼睛盯著棋盤,目光急閃。
在秦薇薇的指點下,苗大殿主旗開得勝,可謂精神大振。指著棋盤道:“再來!”
兩人你來我往,一直下到夕陽西下,晚霞渲染著一襲白裙端坐的秦薇薇,顯得格外柔美,長長睫毛下的明眸似水。玉簪鎖住的秀發整整齊齊,額頭光潔明媚,整個人溫婉端莊,不見平常的冷冰冰。
直到千兒、雪兒再次上來提醒,“大人天晚了,要掌燈嗎?”
“嗯?”苗毅抬頭看看四周,頓時哈哈一笑,發現時間還真是過得不知不覺,也抓了把棋子往棋盤上一撒,站了起來說道:“晚了,不下了,秦府主心里怕是早就不耐煩了,只是當著本座的面不好開口,本座就不干那自討沒趣的事了。”
轉身背了手走下觀景臺,雪兒留了收拾。
下來后,苗毅似乎有些意猶未盡,對秦薇薇道:“薇薇,和你下棋很享受啊,有空常來陪我下棋啊!”
這光贏不輸的棋虧他不覺得膩,可能是新手上路的興奮勁。
秦薇薇立刻拱手道:“卑職遵旨!”
“誒,這不是法旨,不用遵旨,是朋友相邀。”苗毅回頭道:“千兒,替我送送秦府主。”
千兒立刻笑臉伸手相請,秦薇薇趕緊回絕,“大姑姑留步,卑職告退!”
等秦薇薇一走,剛好雪兒也收拾了棋盤下來,苗毅立刻興奮搓手道:“天晚了,人家一女人不好意思耽擱人家,本座還沒玩盡興,你們兩個誰來陪我繼續下!”
“我!”雪兒迅速舉手,朝千兒擠眉弄眼。
“好!就你了!走!屋里大戰三百回合!”苗毅手一招,三人一起跑進屋內。
屋內很快燈火通明,家伙擺好,雪兒和苗毅對坐一桌,兩人你來我往地落子。千兒給兩人奉上茶水,旋即站在了苗毅身后,不時給苗毅捶捶背,捏捏肩,摸摸茶杯發現涼了又趕緊換上熱的。
這里沒外人,雪兒可不會像秦薇薇那么客氣,殺的苗毅丟盔棄甲差點吐血。最后苗大殿主火上來了,指著雪兒沉聲道:“跟你下沒意思,換人,千兒上。”
倆貼身侍女算是看明白了,這位的棋品只能贏不能輸,可是沒辦法,誰叫人家是主子,于是千兒不斷輸,輸得苗毅樂呵呵,還拉著千兒再來再來,貌似好上了這一口,只是這棋品確實有問題……
仙國子路,一深山峽谷內,兩道人影閃落,其中一白發白須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子路君使歐陽光。
歐陽光身旁站了一名漢子,伸手指了指山壁上的洞窟。歐陽光頷首,微微偏頭示意下,那人立刻拱手告退,迅速掠空而去。
看了看四周,歐陽光突然閃身到了峭壁上的洞口,大步闖入光線昏暗的洞窟。
盤膝打坐在洞窟中的吳真吳明聽到腳步聲陡然一驚,齊齊跳起喝道:“什么人?”
待到看清走進的人是誰后,兩人瞬間凝噎無語,有點不明白父親是怎么找到她們的。
歐陽光盯著兩人淡然道:“我一直在等你們兩個回家,你們不回去,那我只好親自來一趟。你們兩個為什么躲著我?”
吳真擠出笑容道:“爹,我們沒有躲您,只是覺得這里清凈,所以想和妹妹在這里靜心修煉一段時間。”
歐陽光慢慢走到兩人中間,面無表情,盯著石壁徐徐吐字,“你們知道我要問什么,我要聽實話。”
吳明強顏歡笑道:“爹,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啪啪!兩聲脆響,歐陽光突然如閃電般出手,可謂是一人賞了一巴掌,抽得倆姐妹捂著臉踉蹌后退。
“兩個孽畜!”歐陽光聲色俱厲地轉身怒喝道:“說!燕北…我呸,我是說苗賊所說是否屬實?敢有一句虛言,我一掌斃了你們!”
倆姐妹捂臉不語,歐陽光再次怒喝,“說!”
倆姐妹依然低個腦袋不吭聲,歐陽光哆嗦著嘴唇難以置信道:“不說話!也就是說那小賊說的都是真的?天吶!我歐陽光崢嶸一生,這是造了什么孽啊,真是養了兩個好女兒啊!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我歐陽光還有何臉面去見人?我歐陽光成了笑話,成了天大的笑話!”
嚶嚶啜泣聲起,二女皆是膝蓋一軟,雙雙跪了下來。
這一跪就更是坐實了,只見歐陽光猶數次抬起手,又數次放下,那真是想一掌將二女給斃殺了,可實在是下不了這個手啊!最終猶如激怒的獅子般,來回走動不停,能感覺到他憋了一團怒火卻無處發泄。
最后再次停在兩人中間,深呼吸幾口氣,指著兩人喝道:“從未聽說你們和那苗賊有過接觸,你二人也一向潔身自好,那苗賊臭名昭著,定是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是也不是?”
二女只知道哭,就是不說話。
歐陽光都快被她們給氣死了,在那捶胸頓足道:“你們倒是說啊!說出來爹也好給你們做主啊!是不是要讓我去請你們娘來親自問你們才肯說?”
“爹,不要告訴娘,我…我說…”吳真哽咽著斷斷續續道:“當年舅舅讓我們去流云沙海玩,其實是手上暫無可靠的人,讓我們去幫忙……”
一段有關幽冥龍船和苗毅的荒唐往事斷斷續續說了出來。
聽完后,歐陽光只感覺天旋地轉,踉蹌幾步差點沒暈倒,還以為是苗賊占了自己女兒便宜,敢情是自己兩個女兒聯手把那苗賊給強暴了。還想去找人家苗賊算賬,人家苗賊才是苦主啊!這賬壓根沒辦法去找人家算,臉皮再厚也無法啟齒啊!
歐陽光須發皆張,指著兩人哆嗦道:“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當年流云沙海大戰,我便是當事人之一,連六圣都無法登上幽冥龍船,又豈是你們兩個能覬覦的,天吶!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安正峰,王八蛋,連自己親外甥女都坑!你們兩個立刻給我滾回家,沒我的允許不許出門,我現在就去找安正峰那畜生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