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毅擺了擺手,沒有多說什么,對兩名侍女也不太上心,直接扔給了閻修管教,轉身大步離去。
大殿外,事先得到招呼的朱天表已經換了身衣服候著。
苗毅剛出來,黑炭便從后面沖了出來,張嘴咬住了苗毅的衣服,拖著不放。
朱天表看得直皺眉,感覺黑炭這畜生有點過分了,這里是東來洞議事的大殿,這畜生卻當成了馬圈跑進跑出,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被主人給慣的,狠狠抽幾鞭子就老實了。
苗毅可不舍得用鞭子抽,救過自己的命不說,跑得比別人快就是優勢,還能打個雜抓條魚之類的,用過的人才知道好處。
回身拍了拍黑炭的腦袋,“我有事出去,不方便帶你,你自己去湖里玩,里面有魚蝦吃。”抬手指向湖泊方向。
黑炭松開了嘴,搖頭晃腦打了個響嚏,健足飛落在廣場上,撒開四蹄狂奔而去。
心里有點反感黑炭不守規矩的朱天表,表面上卻恭維道:“洞主的坐騎竟然還通點靈性,直接對它說話也能聽懂,不是我等坐騎能比,都是洞主調教有方。”
這人跟個悶葫蘆似的,連拍個馬屁都讓人感覺怪怪的。
苗毅呵呵一笑,知道這都是好聽話,黑炭的德性不討外人喜歡他知道,譬如秦薇薇就想弄死它,不過偶爾享受下拍馬屁的滋味還是不錯的,雖然這馬屁拍的不怎么樣。
山門外,有東來城主留下的兩匹駿馬。
去城里巡視騎龍駒太顯眼,看不到自己想看的東西,苗毅也想看看許信良這個城主到底能力怎么樣,如果不行,耽誤了愿力珠的上繳,自己這洞主只怕也做不長久,該換個城主還是要換的,送了禮來也沒用。
出了山門的苗毅和朱天表揚鞭而去……
鎮海山,盤坐于靜室內的秦薇薇緩緩收功壓雙掌于丹田,眉心一朵花開六瓣的蓮花光影栩栩如生。
待她雙眼一睜,恭候在旁的紅棉、綠柳齊齊欠身歡喜道:“恭喜山主的修為更上一層樓。”
秦薇薇收了法力,吐出嘴中的愿力珠收起,伸出雙腿下了石榻,笑著搖頭道:“不過剛突破到白蓮六品而已。”
能看出嘴上這樣說,但是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說明了她的心情。
兩名侍女笑而不語,齊齊伸手為她寬衣解帶。
紅棉和綠柳幫她解開了秀發,兩人一起幫她慢慢清洗著。
紅棉一雙手拿著白毛巾擦著,輕笑道:“山主真是好身材,放著這么好的身段不找個雙修的官人,實在是可惜了。”
“誰說不是。”后面擦背的綠柳笑嘻嘻接話道:“簡直是暴殄天物!”
秦薇薇俏臉一紅,瞪眼道:“兩個不知羞的小妮子!”立刻動手收拾兩人。
一時間浴池里水花四濺,兩個丫頭不敢還手,只能不斷求饒。
打鬧完了,紅棉一臉正經地說道:“山主,告訴你一個秘密,府主曾私下招我們兩個問過話。”
展開一雙玉臂給兩人擦拭的秦薇薇立刻好奇道:“府主招你們問了什么?”
綠柳竊笑一聲,“府主向我們兩個打聽,問你有沒有心怡的男人,說如果有的話,就立馬告訴他,他會想辦法暗中為你安排。”
秦薇薇粉臉再次一紅,啐道:“爹好沒正形!那么多大事不操心,盡在這種事上瞎費心思。下次他再問,你們就告訴他,說我不找,一個人挺好!”
紅棉吃吃笑道:“我們可不敢這樣對府主說,到時候還以為是我們教唆的,還是等你找到了心怡的男人后,我們再回話比較妥當。”
“不找!”秦薇薇冷笑道:“男人有什么好的,沒一個好東西。”左右回頭看了眼,“你們幸好是跟了我,若是跟了男人,你看那些男人對待侍女的嘴臉,說是侍女,最后還不都是成了通房侍妾,想想都惡心!”
綠柳悄悄吐了吐舌頭,不敢接話,這可是連府主也罵了進去呢。
紅棉笑道:“那山主就再等等,我們幫山主留意一下,看有沒有身份條件配得上山主,又不和身邊侍女睡一起的男人。”
“沒羞沒臊,你們兩個是不是都思春了?改天送你們兩個給男人做通房侍妾去!”秦薇薇冷哼哼威脅一聲,隨后岔開話題問道:“外面沒什么事吧?”
問到了正事,紅棉收了笑臉,正色道:“沒什么事,就是東來洞連夜派人送了奏表來,信使還在山內候著,等候山主的訓示帶回復命!”
“東來洞?那家伙才剛去,這么快就上了奏表,不是在敷衍我吧?”一想到苗毅,秦薇薇就沒好氣,回頭道:“把奏表拿來。”
“是!”綠柳迅速起身離開浴池,擦了擦身子,披了件長袍遮身,快步離開了。
沒多久又回來了,取了裝了奏表的密封盒子來,當場打開放在了水池邊。
秦薇薇將烏黑秀發側挽垂在雪白肩頭,背靠在了岸邊,伸手到盒子里一摸…
怎么這么多奏表,那家伙難道寫了長篇的詩詞文章不成?
拿了一塊玉牒注入法力查看,看完一塊又迅速看另一塊。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就傻眼了,先是發愣,接著表情越來越凌亂。
看完后,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稀里嘩啦,把所有奏表又仔仔細細給看了遍。
看完第二遍還不放心,再次仔仔細細檢查,看有沒有動手腳的地方。
玉牒最后放在了岸旁,秦薇薇眉頭緊皺,眼中不時閃過迷惑和不解,嘴里還不時嘀咕道:“這家伙搞了什么……”
不敢打擾山主公務的紅棉和綠柳都看出了秦薇薇有些不對,也不知道那位苗毅苗洞主寫了什么奏表,竟然能把山主給搞成這樣,可是也沒見山主生氣啊!
紅棉和綠柳面面相覷,看看玉牒奏表的數量還真夠多的,一個東來洞的奏表抵了整個鎮海山各洞洞主送來的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