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毅早有準備,豈能讓她跑掉,結果被燕北虹等人攔下,柳倩直接被‘流云殺’給綁了回來,其他人則是被趙非和司空無畏的法寶給嚇得棄械投降趕了回來。
押到苗毅面前的柳倩驚恐不已道:“苗毅,你想干什么?你憑什么抓我!”
“你干過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苗毅讓燕北虹給她松了綁,將周寰和茅一凡的證詞扔給了她看。
“這是誣陷,這是一面之詞的誣陷……”柳倩有些歇斯底里。
“你放心,本座高升在即,不想惹麻煩自毀前程,回頭會將你們交由南宣府去處置。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留下一份本座想要的供詞,否則本座不介意先殺了你!”苗毅冷笑道。
“休想!”柳倩怒吼。
“他們兩家供出了你,你難道想便宜他們?”
“休要挑撥離間,我不會上你的當。我就不信你敢濫殺我等!”
“那我就成全你,也不差你一個人的證詞!”苗毅手掌一翻,憑空抓了寶劍在手。
“我寫!”關鍵時刻,還不等苗毅拔劍出鞘,求生欲冇望讓柳倩大喊一聲,終于屈服了。
也算不上屈服,而是另有打算,苗毅既然說了要把他們交由南宣府來處置,不妨現在屈服,到了南宣府再反水,想必周寰和茅一凡也不會甘愿受死,屆時就說是苗毅威逼之下不得已而為之,加上南宣府三大派的人幫忙說話,楊慶也不好輕易定他們的罪,苗毅一離開南宣府,自然會不了了之,因為楊慶肯定不會為了個已經離開的人得罪三大派。
抱著如此想法,柳倩咬牙揭發了其他兩家和沈風華,給了一份令苗毅滿意的證詞。
旋即又被苗毅逼迫到議事大殿內,讓同門也寫下了檢舉揭發的證詞。
大殿內,坐在山主寶座上的苗毅審核著一份份供詞,不經意間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對一旁看熱鬧的燕北虹等人笑道:“天色已晚,三位還不去休息?”
三人笑呵呵向殿外走去,繼續低頭看手上供詞的苗毅隨口道:“柳倩,幫我送送三位貴客!”
柳倩暗暗咬牙,跟在了燕北虹等人身后,心中冷笑,等著瞧,這樣就想收拾我們,真當我們三大派在南宣府的勢力是擺設?
殿內yu女宗弟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忽聽寶座上的苗毅淡淡出聲道:“你們就在這里等著,等到你們各路同門來了后,勸她們也把證詞也給我留下。”說完起身而去。
一幫女弟子面面相覷,只好硬著頭皮盤膝坐在了殿內。
殿內燈火昏黃,殿外的山路上漆黑一片,如今的鎮海山連個正常值夜掌燈的人都沒有,令鎮海山的氣氛越發顯得詭異。柳倩將燕北虹等人送到了同樣漆黑一片的別院門口,正要轉身離去。
司空無冇畏突然裂開嘴呵呵笑道:“柳倩,天色已晚,你一個人走夜路,某不放心,不如今晚就留在這里好了。”
柳倩立刻意識到了不對,見司空無畏一臉壞笑逼來,惶恐后退道:“你想干什么?”
沒退幾步,身子突然一緊,柳倩硬邦邦倒地。只見燕北虹的‘流云殺’不知什么時候又將她給綁了。
“樊執事,青菊姑姑救我…”柳倩驚恐無比的尖叫聲回蕩在夜色下的山巒間,戛然而止。
燕北虹一招手,‘流云殺’回到了他的手上,轉身領著不時回頭看去的、紅拂進了院子里。
趙非亦背個手,一臉漠然地拐進了偏院。
只見司空無畏將制住的柳倩橫抱在了懷里,進了院里,邊拐向另一邊的偏院,邊對一臉驚恐瞪著自己的柳倩笑道:“你那句話我很欣賞,跟誰睡不是睡,你今晚陪我好了……”
柳倩之前那一聲救命驚動了不少人,青菊站在了閣樓上遠眺,微微嘆息道:“苗毅,你到底要干什么?”
樊子長卻皺眉在院子里嘀咕,“就這點動靜?”他一直巴不得苗毅把事情給鬧大。
那聲求救并未在鎮海山引起任何動靜……
次日,yu女宗各洞弟子逐一來到,也逐一被‘請’到了議事大殿,在閻修的‘勸說’和同門默默點頭下,又逐一寫下檢舉揭發的供詞。
供詞齊了后,苗毅被請了出來,坐在寶座上一份份檢查,看得差不多了,出聲道:“閻修,去請柳倩來!”
閻修領命而去。
沒等太久,從后山扛了一個人來的司空無畏進入大殿,將肩頭之人扔在了地上,樂呵呵拋了只儲物戒出去。
雪兒將儲物戒接到手中,一臉愕然,看著司空無畏背個手去了后殿。
再看地上之人,秀發凌亂,衣衫不整,兩條雪白大冇腿是光著的,其實也就是隨便披了件外套,里面根本沒穿衣服,一臉麻木,兩眼呆滯,沒有任何神彩。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倩,也不知道司空無畏昨晚對她干了什么,把她給折騰成這樣。
坐在寶座上的苗毅只是一開始瞥了眼,之后便繼續盯著手上的玉牒翻看。
站在左右的千兒和雪兒相視一眼,對柳倩可謂又憎恨又同情。
“師叔、師姐!”盤膝坐在大殿內的一群女人大驚失色,蜂擁而來,將柳倩給扶起,噓寒問暖的噓寒問暖,把脈檢查的把脈檢查,施法救助的施法救助。
看著一張張熟悉的同門面孔,柳倩呆滯的雙眼中漸漸流露出驚恐,甚至是絕望,目光注意到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翻看著玉牒的苗毅,突然“啊”的一聲,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
“魔鬼,你這個惡魔!我殺了你,給我殺了他……”柳倩一把推開同門,突然飛身而起,光外泄之下,毫無章法地撲向高坐在上的苗毅,猶如市井潑婦一般。
苗毅微一抬眼,冷酷無情地鏗鏘吐出一個字來,“殺!”
千兒和雪兒倉惶招了逆鱗槍在手,齊齊出手,噗噗兩聲,扎進了撲來的柳倩胸膛。
柳倩飆血的身軀飛了出去,人在空中還在拼盡力氣喊著,“殺了他!”
“師叔、師姐!”殿內一陣驚呼,一群yu女宗弟子紛紛亮出了九節鞭盯著苗毅,雖憤怒,卻無人敢動手。
苗毅收了手上的玉牒站起,從回到鎮海山開始,一直保持平靜,此時終于露出猙獰之色,盯著下面沉聲道:“大膽!竟敢犯上作亂!”
翻手就是玄陰鏡,一陣呼呼而出的陰煞之氣,毫不留情地橫掃而出。
大殿內驚呼聲,和欲要逃離的身影紛紛定格,狂噴而出的陰煞之氣收回,一群渾身霜白肢冇體硬邦邦的女人紛紛倒地。
凍得直哆嗦的千兒、雪兒目瞪口呆,沒想到主人手上的玄陰鏡這么厲害。殿外看來的閻修也驚呆了。
三人還沒緩過神來,苗毅已經再次冷哼道:“將這群犯上作亂的逆賊首級砍下來,回頭上報南宣府!”
此話一出,三人還沒反應過來,苗毅左右看了千兒、雪兒一眼,冷冷道:“還要我教你們怎么做嗎?”
三人心弦一顫,這才走入倒地的人群中,逐一斬首,砍下一顆顆頭顱。
后殿趙非、司空無畏,還有燕北虹領著、紅拂,一起轉了出來。
司空無畏在那背手搖頭道:“老弟,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這么多漂亮女子,你也能忍心下殺手!”
趙非偏頭對司空無畏說道:“你離我遠一點,別和我站一起。”
“什么意思?”司空無畏愕然,結果發現一旁的燕北虹和、紅拂也主動和他站開了一點,尤其是、紅拂看他的眼神別提有多古怪,甚至是忌憚。
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是怎么回事,瞪眼道:“那個女人是你們讓我別放過的,現在倒嫌棄起老冇子來了,這是何道理!”
“閻修!把周寰二人帶上來!”站在寶座前的苗毅突然出聲打斷。
閻修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將周寰和茅一凡給提到了殿中一扔。
砸落在地的二人被綁得嚴嚴實實,看到殿內的慘況,再看向苗毅,可謂是瞪大了眼睛,滿眼驚恐地朝苗毅直“嗚嗚”個不停,此時方是對自己曾經所作之事真正后悔,但是已經晚了。
苗毅面無表情道:“將這兩個犯上作亂之賊砍了!”
閻修手起刀落,板斧劈下,兩腔熱血噴灑在大殿之內,兩顆頭顱滾到一幫被閻修收進了儲物戒內。
苗毅走下寶座,大步走出殿外。
燕北虹等人尾隨他來到了后山隔離劍離宮弟子的院子,一闖入院內,苗毅便讓把守的田青峰將劍離宮弟子全部召集到了庭院中冇央。
清點過人數不缺后,苗毅手上的玄陰鏡翻出,一陣陰煞之氣照著一群人噴出。
一群人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一身霜白僵硬在了原地。
玄陰鏡一收,苗毅沉聲道:“一群犯上作亂的逆賊,斬!”
閻修立刻持一對板斧沖出,如旋風般將數十顆人頭砍飛。
在田青峰等藍玉門弟子的震驚神色中,收了玄陰鏡的苗毅轉身而去,又領著人直奔隔離御獸門弟子的院子。
很快,看守另一座院子的藍玉門弟子也驚呆了……
前后不到半個時辰,鎮海山的劍離宮弟子、yu女宗弟子、御獸門弟子一個活口沒留,足足九十多人全部被屠冇殺一盡。
“半個時辰不到的事情,何必費這些天功夫。”看著院子里一地的尸體,司空無畏嘖嘖搖頭。
苗毅淡淡回道:“上面無人幫我講話。”
一句話就道盡了自己的無奈,說起來他也在修行界混了幾十年,可實際上這幾十年在修行界來說壓根不算什么,他根基尚淺,壓根就沒什么人脈,甚至是沒有接觸過什么上面的人,真要出了事,上面沒人會幫他出頭說話,而敵對方幫忙講話的卻是一大堆,不拿到充足的證據,他擔不起那個責任,只能自己小心點。
趙非等人默默點頭,身在規則之內的人當然能理解苗毅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