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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往年出行,老板娘就算表面笑吟吟,心情卻有幾人能知?未必高興,畢竟是送東西給人打點關系。
今年卻是不一樣,苗小二隨行,加上心知肚明的關系,老板娘此行完全是帶著情人出來游山玩水的心情,在客棧還沒有這樣光明正大長久相處的機會,所以也懶得施法御空了,任由木匠和石匠扛著轎子在天上飛。
沒人注意的時候,兩人那叫一個眼神拋來拋去,現在可是在天上飛,也不怕遭天譴。
平常木匠和石匠最喜歡拿苗小二打趣,這次自然也免不了,惹得老板娘參與進來就不是動嘴那么簡單了”
從一些小動作上可以看出,老板娘年輕的時候也不是善茬,絕對跟云若雙有得一拼,這估計和家教有關,都是魔圣云傲天那大老爺們一手帶出來的,老板娘年輕時候什么狀況可想而知,只是被漫長歲月消磨了一些東西。
這次心情好,玩性一出來,苗小二那屁股成了靶子,一句話不對,老板娘那穿著云紋繡花鞋的腳尖就是一戳,臉上明顯帶著惡趣,指不定也有幾分老牛吃嫩草的快感。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干這事,木匠和石匠也不會懷疑,倆家伙反而起哄,哄得老板娘更加開心的后果就是玩得更過癮。
苗毅那叫一個無奈,罵也罵了,求也求了,這女人就是戳上癮了,說話也戳,你不說話人家找你說話也是用腳尖戳你屁股打招呼,苗毅真想抓住她那敏感的腳踝讓她嬌軀抖三抖,這瘋女人還沒完沒了了。
進入星宿海領空時,正值旭日東升,好不容易消停了,苗毅正在默默煉化愿力珠,誰知木匠迎著朝陽突然來了一聲,“牛二,會不會唱歌,唱首歌來聽聽。”
“不會,我又不是賣唱的!”苗毅沒好氣一聲,發現木匠這家伙最喜歡起哄,這倆抬轎的王八蛋都不是好東西,盡拿他逗老板娘開心,他很想告訴兩位你們老板娘早就被我給睡了,最好都給我放老實點。
噗!屁股上又中一腳,苗毅吃痛回頭,怒眼道:“老板娘,你還有完沒完了?”
老板娘拍著櫻唇,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看著他笑吟吟道:“讓你唱首歌怎么了?我還沒聽過你唱歌。”
苗毅咬牙切齒道:“說了不會!”
老板娘二話不說,照他屁股上又是一腳尖,“不會唱隨便唱,嚎兩嗓子給我們提提神也好,困了。”
苗毅揉著屁股惡狠狠傳音道:“云知秋,別鬧了啊,再鬧小心我回頭掀你裙子。”
老板娘傳音問道:“掀我裙子干嘛?又不是沒看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樓下透過隔層縫隙偷看我洗澡的事情。”
“我再重申一遍,沒有的事,別冤枉我!”這已經不是老板娘第一次問起,苗毅打死不承認,自己怎么可能做那丟臉的事冇情,“我警告你,你戳我屁股幾下我都記著,回頭別怪我把你屁股給打腫了。”
打我屁股?老板娘柳眉一挑,放開聲音問道:“牛二,你到底唱不唱?”
“不唱!”苗毅果斷拒絕,開始往扛轎的轎桿上爬,不跟這女人坐一起了。
可他的速度哪快得過老板娘裙子下的飛腿,一腳飛出,冷笑,“我讓你嘴硬!”
“啊!云知秋,你這瘋婆子……”苗毅怪叫著被踹飛了出去,又是手舞足蹈地從高空墜落。
木匠和石匠哈哈大笑,銀牙咬唇竊笑的老板娘掀開飄蕩的紗帳,伸了個腦袋往下面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臉色一變,沉聲道:“不好,要出事,快下去!”
木匠和石匠低頭一看,也是臉色一變,迅速扛了轎子轉向斜飛下去。
山巒間,一座無數白骨堆砌的宏偉宮殿,一名身罩黑色披風的虬須威武大漢斜靠在一張白骨榻上,一腳落地,一腳踩在榻上曲腿,一手拿一根白森森的脛骨敲著一面鼓,一手拿了根香蕉在那咬著。
白骨榻就擺在宮殿門口的臺階上,下面是一群狐媚子在排舞,貌似在排演什么大型舞蹈,舞蹈的陣型隨著虬須大漢手上的“咚咚”鼓點變幻著。
鼓點敲著敲著有點變味,一手拿著脛骨,嘴里嚼著香蕉的虬須大漢抬頭看天,不知看到了什么,張著嘴里嚼爛的香蕉一愣一愣的,什么情況?
鼓點停了下來,下面的狐媚子也聽到了空中的動靜,齊齊抬頭看去,眼睜睜看著一人從天砸落。
砰一聲,剛好砸在舞群中堊央,苗毅現身登場,差點沒砸到人,驚得一群狐媚子尖叫躲避,還以為來了強敵來襲。
苗毅四處看了看,再看向大殿門口臺階上側靠在白骨榻上的男人,心虛了一把,怎么這么巧?
虬須大漢無動于衷,又開始繼續把香蕉塞進嘴里慢慢咬著,冷冷瞅著苗毅。
苗毅怎么看對方都像是在把他往嘴里塞進去嚼的感覺,不知是什么人。他也算是在星宿海打過轉的人,貌似一般的統領級別都不太可能住這么豪華氣派的宮殿,不會是掉哪個妖將或妖王家里來了吧?
虬須大漢的目光微微朝空中一瞟,只見木匠和石匠抬著香妃榻落地,脛骨錘和香蕉皮同時朝身后一扔,大胳膊一甩那黑色披風站了起來,嘿嘿笑道:“我當是誰這么大膽子敢跑我這里來砸場子,原來是風云客棧的老板娘來了。”
老板娘一鉆出香妃榻,立刻笑吟吟拱手道:“云知秋見過白骨大王,妖王安好?”
妖王?苗毅無語看向一旁的木匠。木匠會意,傳音解釋道:“此乃星宿海北方宿主洪天手下的九大妖王之一,乃是山魁妖,有著金蓮一品的修為,此妖性格兇殘,嗜殺,不太好講話,這下怕是會有點麻煩。”
“安好?”白骨大王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道:“能安好才怪了,本王與你風云客棧井水不犯河水,你年年從我這邊借道而行本王也沒有過任何刁難,如今卻是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砸了我的舞會,是何道理?”
老板娘不慌不忙,笑吟吟賠道:“妖王息怒,絕非有意冒犯,云知秋給妖王賠罪了,我們這就離去,不敢打擾。”
“走?”白骨大王又是一陣仰天大笑,伸手指點著老板娘,“你當本王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老板娘問:“不知妖王有何指教?云知秋洗耳恭聽!”
白骨大王雙手一背,看了看天上,“看來又到了老板娘四處打點關系的時候!看在云傲天的面子上,我也不刁難你,拿出一千萬下品愿力珠來,我便放你們離去,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如若不然,我們妖國也不是那么好欺的,本王只好暫時將你們留下,讓云傲天或者風北塵去找姬歡要人吧!”
知道點情況的都知道,星宿海這幫妖頭平常可不太當自己是妖國的人,現在這樣說,無非是推出姬歡這腦袋大的去和云傲天杠去,說到底還是要敲詐一筆。
老板娘也算是今非昔比,如是當年,她還真就留在這了,消息一回去,爺爺云傲天準保直接殺來,哪由得這區區妖王囂張。如今若是沒什么大事,想驚動自己爺爺怕是難了,否則她也不用每年都去四處打點,風云冇客棧能立足無非是借了點爺爺及各方的勢而已。
老板娘笑吟吟一陣,頷首道:“年年從妖王這里借道,一直沒來拜見過,云知秋心里也的確是過意不去,正好順道來拜謝!”說罷召出了一只儲物戒,這是要息事寧人了。
“老板娘不愧是做大買賣的!”白骨大王再次哈哈大笑,這還真是天降橫財。
老板娘正要邁步上前,一旁的苗毅卻伸手攔住了她。老板娘當即傳音道:“別亂來,這人性情殘暴,是條瘋狗,不好惹,就當是花錢消災了。”
白骨大王眼睛一斜苗毅,“看來這位有點不同意見。”
“我豈能看著我女人當我面吃這虧,讓我和他談談!”苗毅傳音一聲,再次伸手擋了下老板娘要拉住他的手,給了老板娘一個放心的眼神,便朝白骨大王大步走了過去。
其實苗毅心里也沒底,可這稍微落了下腳就要敲走一千萬,未免也太狠了點。
白骨大王倒是饒有興趣地盯著苗毅走來。
苗毅走到臺階下,避開了其他人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在胸前翻出了一塊獸骨令牌,將刻有‘伏’字的那面亮了出來,擋在胸前亮給白骨大王看,笑道:“我們賺點錢也不容易,妖王能不能通融一下,高抬貴手放我等一馬?”
白骨大王神情一僵,盯著苗毅藏在胸前的令牌怔住,一股法力瞬間而來,掃了掃令牌,貌似辨別了下真偽,又迅速收了回去。他看苗毅不是妖族,本想問苗毅哪來的這令牌,可見苗毅這藏著給自己看的樣子,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貌似有意隱藏什么,欲言又止了一會兒,客氣了幾分問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這語氣讓老板娘等人有些錯愕,怎么突然就變客氣了。
苗毅心中頓時松了口氣,他之前也忐忑行不行,畢竟沒試過,如今看來伏青的令牌在星宿海還是有點威懾力的。
苗毅故意裝作不讓其他人看到,又故弄玄虛地將令牌收了起來,拱手道:“牛二!風云客棧一伙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