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八加更奉上)
次日早,旭日東升,從屋內出來的莊友文和苗毅碰頭在一起。
“莊行走,干嘛這樣盯著我看?”
“你怎么每天晚上都跑出去?”
“哦!沒什么,一個人寂寞難耐,出去和情人花前月下了。”
苗大殿主說的是實話,莊友文卻嗤之以鼻搖了搖頭,顯然當苗毅胡說八道,另換話題道:“你今天還去那個什么‘集市’?”
苗毅道:“沒意思,宮主不是說明天才會露出狐貍尾巴嗎?我點完卯應付一下就回來,明天再去看熱鬧吧。”
莊友文點了點頭,顯然也正有此意,“風北塵也不知道搞什么鬼,請了人來赴會,竟然連流程也不透露。”
苗毅呵呵道:“估計是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吧,怕透露了風聲會把人給嚇跑了,只希望這個驚喜不要太過驚喜,別驚喜得讓大家下不了臺。”
莊友文哼哼一聲,“老弟,你還別說,搞不好還真是你說的那樣。宮主不是說了嘛,六國之間向來筵無好筵會無好會。”
兩人說著話來到了程傲芳的門口,各自站了一邊,垂手等候。
不一會兒,程傲芳從屋內走了出來,兩人行禮后跟在了她身后去見君使。
走在前面的程傲芳邊走邊說道:“向君使請早后,‘集市’那邊我就不去了,你們兩個若是想去逛。自去吧。”
“是!”兩人應了聲,相視一眼,貌似在說。看來宮主和咱們的想法一樣。
來到正廳,見到了風澤、竺上坡和晏子秋后,才知君使一大早就接到了玲瓏宗那邊的什么通知,已經去拜會無量天的三爺宗鎮去了。
沒辦法,沒見到君使的面不好自顧自離去,大家只好等在了正廳外面的院子里。
也沒等太久,岳天波領著兩個侍女掠空而回。眾人行禮,“參見君使。”
岳天波抬了抬手示意不必多禮,人也沒往正廳去。直接站在院子里對眾人說道:“剛接到玲瓏宗的通知,今天風北塵也露面,今天怕是要出正題了,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小心應對!”
“是!”眾人拱手領命后面面相覷。都有點意外,這風北塵還真是有意故弄玄虛。
“走!”岳天波招呼一聲,領了眾人快速離去。
苗毅第一個動作便是抱莊友文的大腿,也不是抱大腿,而是差點沒抱上胳膊差點錯位抱上了大腿,幸好這廝手速快,抓住了莊友文的手腕。誰叫他飛不快,只能沾沾光。其他人又不熟悉。抱程傲芳的胳膊估計會被程傲芳給打死,程傲芳可不是老板娘能隨便給他亂摸亂捏占便宜。
莊友文也習慣了。他不想帶上苗毅也不行啊,都是跟著宮主來的,同在木行宮當差,在外面人面前總是要表現出和睦相處的樣子,否則程傲芳第一個會不高興。
莊友文心中只能是暗嘆一聲,累贅啊!
地方還是昨天那個大盆地,盆地內的攤位已經全部清除掉了,四周的山巒上擺了六方座位,圍盆地環形布置。五方露天,有一方,也是最高的山峰上搭起了一個大臺子,四周懸著白色紗幔,里面有隱約可見的金碧輝煌擺設,不用說,肯定是給風北塵準備的。
其他五座較低的山峰上清理出了階梯平地,擺好了一張張長案。
坐這些位置的人才剛剛陸續來到,譬如岳天波這一幫子,有玲瓏宗的弟子過來告知,“五方位置不分尊卑,先來者先選,不知君使選哪一方?”
岳天波沒理他,自然是跟仙國的人坐一塊,領著幾人唰地飛向對面的山峰,那邊已經有幾路仙國的人占好了位置,見了面互相打招呼。
苗毅不知道岳天波什么意思,他苗大殿主不愿和吳真、吳明倆姐妹靠一起,可岳天波偏偏喜歡和子路君使歐陽光靠一起坐,鬧得他們這些沒選擇權利的下面人只能是跟著上。
這階梯座位有些講究,苗毅這種地位最低的反而是坐最前面,地位高的反而是坐后面,原因是后面的地勢高,這搞得習慣了躲后面搞小動作的苗毅渾身不自在,一級級上司可都在后面盯著,得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坐著。
唯一的好處是,苗毅和鄰桌的莊友文相視一眼,不用再擠一張長案了,每人一張,張張擺滿了美味佳肴、飄香瓜果和酒水。
比起那些各大門派的人就好多了,人家還沒有位置坐,皆在山峰之間站著,倒也有不少人取了自帶的椅子坐著。之前那些有幸參加風北塵露面宴會的煉寶門派中人也打回了原形,被利用完了就扔到了一邊,沒有了位置,統統在山峰之間站著,不時回頭仰望山峰上高高在上的官方修士。
而且這些人還早早接到了通知提前到了,不像其他五國的官方人馬,拖拖拉拉到現在還沒來齊。
無量國那邊的位置倒是坐得滿滿的,苗毅看到了坐在無量國陣營中的老板娘,依然端莊典雅含俏。老板娘也看到了他,兩人可謂是四目相對,一個目光中帶著戲謔,一個明眸中帶著薄薄嗔意。
距離雖然遠,但睜開法眼看清對方的言行舉止還是沒問題的,苗毅從銀盤里摘了顆葡萄扔進嘴里,做了個吃完抹嘴的動作,暗示著昨晚的香艷。老板娘看的銀牙咬唇,可謂恨得牙癢癢,一想起昨晚的情形臉頰又飄過一抹紅霞,扭頭到一旁懶得看他。
佛國陣營中,心中有數關注著苗毅和老板娘的八戒嘴角勾起一抹詭笑,心里琢磨那兩位昨晚肯定沒干好事。旋即又想起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趕緊恢復道貌岸然。
仙國的十二路人馬已經來齊了,可是最高位上的宗鎮卻遲遲不見露面。
不但是宗鎮,大魔天的云豹、極樂天的法海、萬妖天的姬德海、陰陽天的玉奴嬌,五個人就像是約好了一樣。
這五個人不露面,風北塵那邊也就不好露面了,道圣之尊怎么會坐在這里等他們登場,應該是人到齊了之后,他才最后壓軸登場。
足足一個時辰之后,還不見五人來,而風北塵也遲遲沒露面,可五國的君使們卻像是沒事人一般,似乎一點都不奇怪。如此一來,就連苗毅也看出來了,那五個家伙分明是在搗風北塵的蛋,在故意搗亂,估計等風北塵到了,他們才會姍姍遲來,還想像上次一樣玩突然,讓代表五國而來的人恭候你風北塵大駕沒門。
苗毅心中感嘆,連個出場順序幾家都要暗斗一下,有意思么?
他無所謂了,吃吃美味,倒杯酒喝喝,逮住機會就和老板娘眉來眼去,反正老板娘在他眼里越來越漂亮,百看不膩,一旦散會后再見面就不知是猴年馬月了,珍惜眼前,所以也不覺得時間難熬,倒是等得有滋有味。
耳畔突然傳來莊友文的傳音,“這得等到什么時候啊?”
苗毅斜了眼,“放心,風北塵不可能讓他們五個把鑒寶大會搞砸了,現在說不定在談判呢,談好了自然會露面。”
一直等到太陽升到了正空,眼看一上午過去了,無量國那邊的山頭“咚咚咚”響起了三聲悠揚的鐘鳴聲。
唰!遠處道道人影掠來,正是代表五國的宗鎮等人來了,分別落在了各自山頭落座。
各自山頭上的人起身參見,重新坐回自己位置后,有眼尖的發現,無量國那邊的紗幔棚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兩道人影,隱約能看出是風北塵和其夫人秦夕,看不清真容,讓不少沒見過道圣的人惋惜不已。
“參見圣尊!”無量國那邊的人已經是大聲參拜。
“免禮!”風北塵的聲音淡淡回蕩在整個盆地中,宣示了自己的到來。
“同時出場,不可能這么巧,顯然是真的談好了。”莊友文的傳音在苗毅耳邊響起。
苗毅回道:“還真是公平,誰都不肯吃虧。”
風北塵的聲音再次響徹全場,“本尊姍姍來遲,耽誤了諸位的時間,為免再耽誤諸位時間,一些繁文縟節就免了。莫名,直接開始吧!”
苗毅聽了暗暗好笑,宗鎮那五個家伙硬是逼得風北塵連擺場面的前奏時間都省了,否則一上午時間已經去了,再裝模作樣一下估計天都黑了。
玲瓏宗掌門莫名站了出來,朗聲道:“昨日各煉寶同仁皆展示了各派煉制的法寶,玲瓏宗身為地主不敢藏私,近期剛好煉制了一件法寶,正欲獻給圣尊,可又怕在圣尊面前獻丑,特請在場諸位鑒賞一番。”他轉身向紗幔里的風北塵拱手道:“若還能入得諸位高朋法眼,便恭請圣尊笑納!”
在場所有人精神一振,鑒寶大會要鑒的‘正主’來了,搞這么大場面想必不是一般的法寶,也不知是個怎么鑒法!
紗幔里的風北塵淡淡哦了聲道:“不知是何寶物?”
在場不少人,包括苗毅心中皆是腹誹不已,演什么戲,你風北塵不知道是什么寶物才怪了。
莫名語氣略帶激動道:“玲瓏宗上下合全宗之力耗費上萬年時間,煉制的‘玲瓏寶塔’一座!”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震驚,天下第一煉寶大派集合全派之力,耗費上萬年時間才煉制出的寶物,天吶,那將會是件什么樣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