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三加更奉上)
“我看你們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苗毅對下面不屑一聲,抬頭盯去,“程鷹舞,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不是我對手,不要自找沒趣!”
“那可不見得!”程鷹舞冷笑一聲,突然手指一彈,率先出手,一對金鈸飛旋而出,閃現紅色寶光,猛然漲大千百倍,猶如兩只大碗對扣,猛然合擊向苗毅。言情
居然有用晶金打造的三品法寶,看來一窩蜂縱橫流云沙海多年也不是吃素的,苗毅微微一驚,敢情是有法寶做依仗,怪不得知道自己是誰還敢動手。
砰砰砰!閃身躲避不及的苗毅急速出槍連攻,打得一對金鈸左右亂抖,可這一對碗狀東西比較難對付,迅速避實就虛之下,不再和你硬碰硬,邊沿避開你,中空隆起部位直接照你罩來,咣!兩碗對合,直接將苗毅罩入其中。
金鈸內一陣隆隆震響不停。
“搞定!”程鷹舞啪一個響指,一臉得償所愿后的肆意快感,爽朗大笑,“燕北虹,你也有今天,回頭看本當家的怎么收拾你,你當初怎么對我的,我要千倍百倍奉還!”
下面有人吃驚道:“六當家的,此人就是名震天下的燕北虹?”
程鷹舞凌空高喝,“不錯!也就是那個潛伏進了風云客棧的牛二,什么紅蓮境界無敵手,這是咱們一窩蜂的人沒去湊熱鬧,也不想去出這個風頭。否則早就收拾了他。”
眾人相視一眼,興奮不已,齊聲高呼:“六當家的英明!”
金鈸內的苗毅隱隱聽到了外面的話后。只感覺好笑,若真是燕北虹來了,你這法寶怕是扛不住燕北虹一刀。
當當當!外面傳來一陣敲擊,苗毅抬頭看了看上面敲擊的部位。
合攏的金鈸已經落在了沙漠上,程鷹舞就站上面,一腳踩著邊沿,一腳上抬踩著金鈸隆起的部位。一手叉腰,一手持槍敲著金鈸,戲謔道:“燕北虹。若不想死,就喊聲‘姑奶奶’來聽聽。”
里面的苗毅聽了好氣又好笑,大聲道:“程鷹舞,上次騎你是不是騎得你太舒服了又想找刺激?我勸你立刻放手。否則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旁聽諸人不知是個什么騎法。不過男人騎女人還能怎么騎?想當然的就往某方面去想了,一幫沙匪立刻一個個眼神古怪地瞅向程鷹舞,難道六當家的被人家給騎過?
他們沒猜錯,的確騎過,只是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種香艷騎法,是一種慘無人道的騎法。
沙匪堆里長大的,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沒見過,豈能不知道大家誤會的齷蹉想法!程鷹舞頓時惱羞成怒。厲聲道:“我讓你嘴硬!”施法朝金鈸一指。
唰!她腳下金鈸立刻縮小了一個檔次,里面的空間自然也縮小了。
還不僅僅是縮小那么簡單。縮小的同時,金鈸里面瞬間長出了幾十根金刺,幸好苗毅反應快,否則起碼要被戳幾個血窟窿出來。
苗毅是真不想毀了這件法寶,想據為己有,可這女人不聽勸,再不出去的話,別那么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反倒鬧得在陰溝里翻了船。
不得已之下,兩只螳螂放了出來,避開尖刺,趴在上下合兩只碗上啃咬。連玲瓏寶塔那么厚實的東西,還是高純度晶金的四品法寶都扛不住,又何況是這薄薄金鈸,而現在的螳螂又遠勝當初在鑒寶大會的那個時期,后果可想而知了。
“燕北虹,這下舒服了吧?你叫是不叫?”程鷹舞使槍敲擊著金鈸冷笑道。
一幫嘍啰跟著喝道:“叫是不叫?”
還有人嚷嚷道:“六當家的,光叫不行,還得跪著叫才過癮。”
“主意不錯,燕…”程鷹舞突然臉色一變,金鈸里的嘎吱聲開始還以為是苗毅在里面反抗,現成卻猛然見到一截彎鉤刀鋒似的東西從金鈸的突起部位冒了出來。
也只是看到一眼的功夫,腳下金鈸已經猛然炸成了金霧。
眾人大驚,程鷹舞大驚,迅速揮槍刺去,誰知一朵寒芒先破金霧而來,戳中了她的肩頭,收槍,又出槍,橫砸在了她的腰上,快速無比,快得她壓根反應不過來,便直接將其給砸的飛了出去。
緊接著朵朵火劍璀璨射向四面八方,如同在金霧中盛開的焰火點燃了一只只火球。
圍在一起又倉惶四處逃散的數十人立刻化作火球亂撞,慘叫聲凄厲無比。
金霧中苗毅大袖一揮,施法直接將金霧給蕩開了,不慌不忙地提槍走了出來,冷眼一掃四周,眼見驚慌失措的程鷹舞騰空而去,他也懶得理。
反倒是看到周圍沙丘上放哨的四名嘍啰嚇得手忙腳亂跳上坐騎逃竄而挑了挑眉,他掩飾真容而來,豈會讓人泄露消息。又是大袖一揮,身后兩只螳螂嗖地射空而去,不遠處便傳來兩聲慘叫。
呼呼!兩只螳螂提了兩個渾身結霜的人扔下,又迅速射空而去,不一會兒遠處又是兩聲慘叫,又兩個被‘鐮刀’穿胸而過凍僵的人扔在了苗毅的腳下。
青蓮修士面對豬一般大的螳螂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苗毅一揮手,收了兩只螳螂,迅速把四具尸體上的東西給收拾走了,麒麟槍一掃,一股火焰點燃了四具尸體。
旋即又將其他倒斃之人身上的東西給搜羅了,這才騰空而去,追向程鷹舞逃竄的方向。
人在空中估摸了一下程鷹舞能承受的時間,因為程鷹舞已經中了他的星火訣,根本逃不遠。
突然見到一只靈鷲從遠處的沙丘后面飛向夜空,苗毅眉頭一揚,甩手就是一只螳螂從儲物戒內鉆出,射去獵殺。
苗毅隨后也落在了前方的沙丘之上,目光投向了凹地中一片稍有異動的沙子。
他還真佩服這些久在沙漠中廝混的沙匪,若不是知道對方中了自己的星火訣逃不遠,估摸著就在這一帶,加上有靈鷲的起飛指引,令他特別關注這里,還真有可能被躲在沙子下面的人偽裝過去了。
那飛走的靈鷲已經變成了尸體,被螳螂給叼了回來。螳螂一收,取了靈鷲腳筒里的玉碟,里面的字跡潦草,顯然是倉促之下完成的。內容不看之前大概就猜到了些,說燕北虹來了,自己已經著了道,所躲的方位在哪,急求救援。
嘎嘣!玉碟直接捏爆成了灰塵,呼,吹口手掌的灰,苗毅提槍閃到了凹地中,麒麟槍往地上一插,一股火流鉆入地下,一旁平靜的沙子立刻抖動了起來。
“繼續躲,別動,我看你能扛多久!”苗毅冷笑一聲,這內火和外火一起煎熬的滋味想必不錯。
嘩啦!一片黃沙掀翻,狼狽不堪的程鷹舞翻了出來,掙扎著站起,持槍戒備著苗毅,雙腿卻在顫抖,體內的煎熬外人無法想象,眼中滿是驚恐。
苗毅將靈鷲的尸體甩給了她,程鷹舞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連最后一絲希望也被切斷了。
苗毅收了麒麟槍,好笑道:“程鷹舞,你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都說了不跟你計較,你偏偏不信那個邪,非要跟我過不去,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燕北虹若是那么好殺,還輪得到你來動手?你這種人做沙匪簡直是給沙匪丟臉。”
“別過來!”程鷹舞踉蹌著后退,手中槍對著緩緩逼來的苗毅。
見對方不為所動,繼續逼來,陷入絕望的程鷹舞一聲悲憤嘶吼:“我跟你拼了!”猛然持槍刺去。
苗毅隨意一抬手,便將這既無速度又無力道的槍給抓在了手里,施法一抖槍桿,直接將程鷹舞震翻在地,上前就是一腳踩在了程鷹舞飽滿的胸口,將其踩得半陷沙內不能動彈。
抹掉了槍內的一絲法源,直接收入儲物戒后,苗毅又俯身揪住程鷹舞的衣襟拽起,施法拔除了她體內的無形之焰,否則時間一久這女人不死也得重傷。
飽受體內煎熬的程鷹舞剛松口氣又嚇得尖叫,因為苗大殿主又在她身上亂摸,剛一掙扎便被苗毅施法封了她的六識,人直接昏迷了過去。
將她身上值錢的東西給搜刮了干凈,一條鐵鏈將其給綁死了,直接收入了獸囊中。
苗毅閃身跳到了沙丘之上,眺望來的方向,依舊惦記著幽冥龍船的事,相比較起幽冥龍船的事,程鷹舞的事情壓根不值一提,也不知道巫行者有沒有辦法化解危機,會不會兌現年后歲繳來找自己的約定,因為人家完全可以不搭理他,自己唯一的倚仗便是知道了這個秘密,不知道有沒有脅迫性。
巫行者居然有辦法登上幽冥龍船…苗毅心中嘀咕一句,念念不忘之余,嘆了口氣,辨明方向閃身掠空而去。
深夜之際,苗毅從漫天繁星中沖破下面籠罩的浮云,落在了風云客棧的院子里,看看四周變化不大,數百年過去了只是翻新了數次,情況都在他的掌握中。
走進了客棧內,冷冷清清,一桌客人都沒有,幽冥龍船的風波過去了,只是又給流云沙海添了一筆傳說而已,而客棧的生意早就不如那時的火爆。
幾盞油燈燈火搖曳,令客棧內的光線晦明晦暗。柜臺后面的儒生在盤膝打坐,聽到腳步聲睜開了眼,放了雙腳下來,笑臉迎客道:“客官需要點什么?”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