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方逸看著劉鴻碩臉上一片的翛然怕老頭子過于的傷心不由的喊了一聲。
劉鴻碩看著方逸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今天不讓你畫!就臨摹布羅格的這幅作品!”說著指了指畫:“今天你就自己臨摹,我早點兒回去了,畫室的鑰匙就放在那邊,我給你準備了一把!以后別去周同那里了有時間就到這里來!”。
方逸順著劉鴻碩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把鑰匙說道:“我知道了!”。
聽了方逸的話,劉鴻碩抬腳就向著門口走去,到了門口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走的時候把旁邊的電閘都拉掉就行了,來的時候我不在你就推上!”說完沒有等著學生回答,順手帶上了門走了出去。
方逸看的出這些東西觸及了自己剛認下老師的傷心處,不由的有點兒擔心。不過這種擔心隨著方逸把布羅格的畫擺上了畫架,拖了自己的畫架放到了旁邊,動手開始臨摹的時候就消失了。
臨摹的速度非常的慢,幾乎每一筆每一條線方逸都要仔細的思考一下。這樣的素描不是王啟洛或都是周同可以比擬的!方逸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通過素描領會布羅格的意圖。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就像是和這位唯美主義畫家展開一場對話一般。
這樣的感覺讓方逸不由的沉浸其中,一筆一筆的畫了下去,方逸簡直就是忘了時間,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劉鴻碩臨摹的布羅格作品當中去。
整個一個女人頭像方逸臨摹了五個多小時,這才完成。完成以后實在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欲望,直接在自己的畫板上又掛上了一張素描紙。閉著眼睛回想著剛才自己臨摹的東西,細細的品味了布羅格的神韻,想著自己那里是可以借鑒的。
腦子里過了十來分鐘的時間,不過方逸只感到了一瞬似乎是沒有花幾秒鐘。睜開了眼睛,借用了布羅格的形,開始在紙上畫著自己的畫。
腦海里有了大概的體會和想法,方逸動起筆來比剛才快了很多。即便是這樣也比自己以前畫的慢多了。整整一個半小時,方逸才畫完了自己的畫。
從畫架前面退后了兩步,方逸仔細的看著自己完成的畫,整體還是比較滿意,素描又進步了不少,直接看腦子里的經驗條就知道了,比刷周同可是快多了。
等方逸回過神來的時候,己經發現自己處于深夜兩點。連忙放下了鉛筆,準備離開老師的畫室回家,知道自己的父母一準兒等的著急了。
手剛伸到電源開關上,看到了一個電話機正擺在旁邊,拿起了聽筒就聽到里面的雜音。知道這個電話能用立刻撥起了家里的電話。
電話想了兩聲就通了:“小逸?”。
“媽!是我!”方逸立刻說道。
還沒等著方逸繼續說下出,電話那頭就傳來于琴像是機關槍一樣的問話:“這么晚了你在那里!怎么還沒有回家,知不知道我和你爸多擔心……!”。
方逸把聽筒拿開離著自己的耳朵有五六厘米,聽了一會兒感到母親的聲音小了下來這才重新把聽筒放到了衛朵旁邊:“我在老師的畫室!馬上就回去!”。
“老師?”電話那頭的于琴問道。
方逸直接說道:“等我回去再給你們解釋,總之是好事情!”
“這么晚了打車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等我回去的時候再和你們說,就這樣了!”說完方逸這等母親回答,扔下了電話,關掉了電源閘鎖了上門就向著學校大門口走去。
手上什么都沒有,門衛看了一下方逸沒有說什么。方逸就這么從小門走了出來站到了馬路邊上。
現在石城的天氣己經到了零下,而且是夜里兩點多鐘,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方逸站在行人全無的馬路邊上,縮著腦袋一邊跺腳一邊抬轉著腦袋看著左右有沒有出租車過來。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才被方逸攔到了一輛出租車。
“去xx!”拉開了車門方逸對著司機說了自己家的地址直接鉆進了車里。
司機師傅轉頭看了方逸一眼,伸手把車前的無客指示牌按了下來,邊轉彎邊跟著方逸打招呼:“現在從學校里出來?”。
“忘了時間,現在才想起來回家”方逸笑了笑說道。
“你的樣子就知道學習比較用心!”司機師傅夸獎的說道。
方逸問道:“聽師傅的口音不像是石城人吧!”。
“不是!到了這里幫著車主開車當二駕,老婆和孩子都留在老家”三十多歲的司機師傅看著路頭也不轉的對著方逸這個乘客說道。
“現在生意怎么樣?”
“還可以!不過不如夏天晚上好,現在天氣太冷大家晚上的時候都貓在了家里。如果說是周六和周日還好一點,今天晚個總共才收了兩百塊不到”司機師傅說道。
方逸沒話找話的說道:“晚上開車是辛苦!”。
“辛苦點兒到是沒什么,就是家里的孩子不太上勁,要是能像你一讀書讀這么晚,我睡覺都能笑醒!”司機笑著說道:“但是小東西就是不上心,你說現在干什么不要文化!沒文化能干什么!人家大學畢業的做著辦公室吹著空調,朝九晚五的上下班都舒服!我反正是扔下話了,讀不好書等高中一畢業就和我來開出租!”。
車子一邊開著,方逸就一邊聽著司機嘮叨著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晚上也沒什么車,車子也開的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方逸家小區的門口。
從方逸手中接過了錢,司機師傅伸著腦袋看了一眼小區:“這地方的房子真貴,五千多一平方!能在這里混一個房子,這輩子我就足了”說完給方逸找了錢。等著方逸關上了車門就把車子發動了起來。
打開了家里的大門,方逸就看到父母兩人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兩個人睡衣都沒有換。
看著兒子一進門,于琴就抱怨說道:“這么晚回來也不打個電話!不知道家里大人急啊!”。
“今天我認了一個老師,石藝的劉鴻碩劉老師!……”沒等著母親的話說完,方逸就接過了話頭對著父母開始價紹自己的新老師。
方國華和于琴兩人只能感覺到自己兒子興奮異常,對于劉鴻碩是誰跟本不了解。別說是這了解甚至連聽說過都沒有。
“他爸!不會是個騙子吧”于琴聽著兒子說完轉頭對著方國華問道。自己的兒子畫的不錯!這是學校老師說的,夫妻兩人中方國華是完全沒有藝術細胞,于琴學的沾了點兒藝術,也不過就在繪畫的長河邊上濕了濕鞋,那點兒水連腳都沒打濕了。
一聽兒子的話,還是全國著名的油畫家而且看上了自己的兒子并收了做學生。于琴這聽著心里沒什么底,想來想去的都覺著有點兒太奇幻了!第一反映不是替兒了高興,而是擔心:兒子沒什么人生閱歷,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方國華也是這種感覺!什么國內的油畫大家離著自己的生活的圈子太遠了一點,而且畫家!還是全國有名的畫家啊!看上了自己的兒子是有點兒玄乎。學了這么點時間就會有大畫家看上?
方逸看著父母疑惑的目光說道:“是我沒有說明白!我先是認識了一個石藝的老師,爸!就是我跟你說的去石藝看別人水平的那時候,我摸到了一個老師的畫室,當時我也不知道他是老師名字叫周同……”接下來方逸把整個事情完整的向父母匯報了一遍,再三強調了自己的新老師在石藝有個大畫室。
方國華聽了想了一下說道:“那我們知道了,你先回房去睡吧!我跟你媽也準備睡了!”說完拉了一下于琴。
兩人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一關上房門于琴就抱怨說道:“這還沒跟兒了說兩句呢,囑咐下一次回來一定要早點什么的,睡什么覺!萬一遇到個老騙子怎么辦!萬一是搞電現上那種傳銷的怎么辦!”。
“你還真能想!況且這都幾點了!”方國華掃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說道:“明天這個事情你問問嫂子,讓她打聽一下石藝是不是有個叫周同的老師,然后問一下劉鴻碩和劉禹禪,畫室的位置問一下不就知道教兒子的老頭是不是騙子了!”。
于琴一想這才說道:“是這個道理!”想到了這里就想摸電話。
“三點多給嫂子打電話,你這不是瞎折騰么,明天打!”方國華掀開了床上的被子,看著妻子的動作說道。
方逸洗漱了一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感覺有點兒興趣了了。自己的父母不像是自己想像的那樣開心!按理說自己拜了一個油畫大家做老師怎么也該表現出一點兒開心的意思吧。我這可是找到了一棵大經驗樹,而且是國內頂尖的經驗樹啊!
想了一會兒,方逸就為自己的父母找到了借口:不知道嘛!他們又不是學繪畫的,不知道不了解也是可以理解的。找到了借口方逸心里就好受多了,把腦袋縮進了被子里,開始煮自己的豬頭,也就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