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兩只狗己經快五個月大了,現在十節己經到了十月初。這場小雨就帶著的點兒涼意,一場秋雨一場寒,尤其是在石城秋雨這么一下標志著幾個月的冬天就要來臨了。院子里的小雨敲打在院中的磚上,磚縫之間己經吸不了多余的雨水,墻上的屋頂的排水道淋下的水匯合著院中的雨水在下水道的孔眼中形成了幾個小小的漩渦,清亮的雨水爭相的灌了進去。
抬著頭看了一下陰云密布的天空,方逸不由的嘆了口氣。一像很不準的天氣預報這一次很準,下雨己經淅淅瀝瀝的下了整整兩天,看天空中的樣子,明天保不準也是這個天氣。
叮叮咚……一陣鈴聲從方逸的口袋里傳了出來,方逸掏出了手機一看是自己老師家里的電話,現在的家里不是指的石藝,而是老師的畫室!離著方逸這只有四五百米的二號小院。
“方逸!我的那幅肖像畫的怎么樣了”方逸剛接通了電話,還沒有出聲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劉鴻碩的聲音。
方逸笑著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再有幾天就完成了!到時候我直接給您送過去”。
“嗯!現在手上有什么事情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到家里來一趟,正好中午的時候就到家里吃飯,把圓頭和扁頭兩個也帶來”劉鴻碩那頭問道。
“那我馬上過去!”方逸說完就聽到老師那頭說了一聲好之后掛了電話。
一連幾天的小雨弄的方逸心情有點兒不太好,今天只動筆畫了兩個多小時,就覺得有點兒煩燥。現在整個畫室里就只有自己一個人,曲固他們正在石藝上課呢。
回到了屋里拿了把雨傘,方逸對著圓頭和扁頭兩個說了一聲:“走!”兩只狗兒就跟著方逸出了門。一出了院子,兩只狗就開始前后的歡快了跑了起來。賣狗的老頭子沒有胡說,兩只狗的個頭不小。就是現在這兩只狗現在己經完全看出骨架來了。快五個月大都快長到了方逸的腿彎了,而且跟著方逸老是吃肉,長的也非常的壯實。用師母李明華的話說就是長得跟兩小牛犢子似的。
到了老師家了院子門口,方逸輕輕的推了一下大門上的小門。也沒有上鎖輕輕的一推就開了。
“師母!”方逸進了院里就對著站在門廊里的李明華打了個招呼。
李明華笑著說道:“方逸來了啊!快點兒進屋去,你老師正在書房等著你呢!”。
“噯!”方逸走到了廊道里收起了雨傘放到了墻邊,立起身子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家的小貓正懶洋洋的躺在老師家客廳的椅子上,看到方逸這個主人過來沒一點兒興奮勁兒,打了個哈欠又把腦袋放在了兩只前爪之上開始瞇著眼睛打瞌睡。
這就是方逸不怎么喜歡貓的原因,這東西只要別人家有好吃的就立刻轉換了門庭。現在長時間駐扎在老師的家里,主要是因為李明華會做魚。而方逸那里只有肉類,很少吃魚。而圓頭和扁頭就不同,李明華不是沒想過留一只在自己的院里看門,不過每次只要方逸一離開兩只狗都在跟著走。即便是關在院里。李明華在旁邊放著肉鍋,不論是圓頭和扁頭都會扒著門,嗚嗚的叫個不停,絲毫不看肉鍋一眼,直到大門一開。立刻向著自家院子方向瘋跑。
“老實點,身上一身的水別到處亂跑!”方逸對著圓頭和扁頭兩個說了一聲就向著老師的畫室走去。
劉鴻碩的畫室和方逸的大同小異,不過裝修的比方逸可講究的太多了,屋里都是名貴的實木家俱,整體是中國的古式風格。什么官帽椅,羅漢床一個不少,二樓的臥室大部分都是鋪的地毯。即便是畫室里也是鋪的實木地板,墻角四周還有中式的屏風,而畫室墻面的四周掛的中國畫,則是名家匯粹,上面的題詞都是贈老友之類的。方逸第一次來的時候吃了一驚,沒發現自己的老師居然有這么七八個朋友。
轉身換了鞋進了客廳,方逸沿著客廳中的大樓梯到了二樓老師的書房門口,敲了敲門:“老師!是我!”。
“進來!”看著方逸推門走了進來,劉鴻碩放下了手中的書,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鏡放在搖椅旁邊的小圓桌上,對著方逸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另一張搖椅。
方逸坐到了椅子上兩腿一用力,師徒兩個就各自的搖了起來。
“老師!這搖椅真不錯,趕明兒我也讓人做一個擺書房里去”方逸拍了拍搖椅的扶手側著腦袋對著自己的老師說道。
“想做就做一個,這玩意兒坐在上面輕輕這么一搖手里在拿上一本書,愜意的很吶”劉鴻碩笑著說道。說完話題一轉問道:“月底有什么事情沒有?”。
方逸想了一下說道:“月底沒什么事情,不過下個月中幾個朋友約好了一起去開個小型畫展,可能個把月的時間”。
“跟著鹿其坤?”劉鴻碩瞄了弟子一眼,然后半閉著眼睛問道:“你就這么想出名?怎么著,認為你的畫比人家賣的便宜了,想打打名氣漲漲價?”。
方逸笑了笑說道:“沒那想法!我現在其實挺好的,一年十幾萬過日子足夠了。鹿其坤他們相邀嘛,而且展的都是我抽空時畫的后印象主義風格的東西,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好玩!”。
“你啊!你啊!”劉鴻碩聽了笑著伸手點了一下自己的弟子:“哪有這藝術家不想出名的!”。
“我想出名啊!但是我也怕煩啊!這一次畫展一下子就要折騰一個月,想起來面對著一幫子人,然后聊聊這個談談那個的,萬一碰到個二百五一整天心情都不好!老實說我一聽說要快一個月,然后再加上全國這么奔著,我就有點兒后悔了”方逸嘆了口氣對著老師說道。
劉鴻碩掃了一眼旁邊的學生,然后問道:“既然是幾人一起聯展,那么自我簡介寫好了沒有?”。
“寫了啊!我讓鹿其坤給我發了一份他的,然后我照著改了改。方逸,男,漢族。下面的出生年月,然后就是正在石藝上學”方逸說道。
劉鴻碩一聽:“怎么介紹里沒有提到我?”說完轉頭直起了身子看著方逸。
方逸想了下回道:“人家都沒提什么老師,我也就不好意思提!您要是有意見我回去就把您的名字寫進去。到時候直接在簡介上加一句:師從中國油畫泰斗,然后您的名字跟在后面,說不定展覽完了,我的八幅畫就被訂購一空了呢!一幅就算是十五萬吧!做為您的學生,賣的太少了也丟您的臉,一回來的時候我就換掉我的破普桑,換輛陸虎開開!”。
“哈哈哈!”劉鴻碩聽了立刻笑了起來,搖著椅子說道:“算了!你想怎么寫就怎么寫吧!即然別人都沒介紹老師,你也就不必提我了!”。說完這個又躺下了身體,對著方逸說道:“這個月未,你去京城一趟,你徐師叔過來壽,帶上我的一幅畫,然后把你給我畫的那幅肖像畫也一并的帶過去,請你師叔點評指導一下!二十四號你就坐飛機去!”。
“哦!我知道了”方逸聽了轉頭對著老師問道:“那我要不要也帶個禮物過去!我這空著兩手的不太好吧?”。
“東西你就不要準備了,到時候我讓你師母給你準備!你也不知道這老頭喜歡什么!那性格要多怪有多怪,臨到老了還想搶我師兄的位子!沒大沒小的!”劉鴻碩想了一下說道:“你主要是去看看你師叔,哎!他年紀比我還大幾歲呢,去看看他的精氣神,說不準兒哪一天就歸去了!”。
方逸聽了一愣,然后臉上就苦笑了起來,自己的老師明明臉上帶著一點兒唏噓,不過這話一說出來怎么聽怎么別扭。牢記閻大齊師兄的話,對于兩個老人的事情不摻和,隨他們兩個師兄弟怎到鬧去。
“嗯!我知道了”方逸點了點頭說道。
劉鴻碩碎碎叨叨的說了一兩分鐘,然后對著方逸問道:“你想從古典主義轉到后印像主義風格?”說完自己想了一下說道:“也可以轉,其實我看的那幾幅都很不錯,色彩上很亮麗,技法上也很老道。明白的人都能看出你技法到了一定的水準了”。
方逸想了一下對著老師說道:“我沒有怎么想過怎么轉風格,不過我的古典主義是到了坎了,現在總覺得技法上好像在原地踏步!”。
劉鴻碩說道:“過幾天,意大利官方在明珠舉辦名畫展,到時候你去看一下,領略一下大師的真跡吧!”。
“這事情我知道啊,正準備和舍友們一起去呢!過兩天就準備出發了!您要不跟著我們一起去?”方逸聽了連忙說道。
這可是意大利幾個大博物館舉辦的展覽,可以說是機會非常難得,展出的不光有在國內家喻戶曉的達芬奇的素描作品,還有提香的幾幅名作,加上丁托列托等等,可以說的上是古曲主義群星薈萃,方逸怎么可能不去看,即便是一張票價五十塊,宿舍還是派出了家在明珠的曲固定購了票,方逸則是準備到明珠去從開展呆到未尾,一周的展出時間票全購了。
“我就不去了!這段時間沒有興趣亂跑,而且這些畫到國內那個嚴加看守的,我也沒什么興趣”劉鴻碩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