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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會博物館的預展就是整整的兩天時間,因為作品沒有達到先期預定的數目,所以之間的間隔很大,到了三米左右。還好幾乎所有人的作品都不太小,看起來也不是太顯得空。
這次巡展邀請的人也比上次的上檔次多了,上一次幾乎都是什么小企業的經理,小收藏人之類的,這一次不光有什么知名企業家,還有紐約一些大銀行的經理,這些人一般負責給銀行買一些藝術品,掛在銀行總部之類的大客戶室或者總部辦公室里,顯示自己的品味。更是有一些美國國內有名氣的收藏家。
上百萬美元一幅作品訂價,己經不是上次的大多數來賓可以承受的。
方逸和小伙伴們向著展廳門口的工作人員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旁邊的一位工作人員還沒看到方逸的證件,己經伸手拉開了欄桿上的軟絨帶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放了五人進去。
幾人還沒有走兩步呢,就聽到后面有人問:“這個廳里也在舉行畫展么?我們能不能進去看看!”。
聽了這句話,方逸不由的轉過頭來看了一下,因為這人說話的口音很奇特,確切的說是帶著中式英語的腔調,而且說的還磕磕巴巴的。
“對不起!這是線性主義畫派的預展,今天看要邀請函”工作人員張口解釋說道。
“線性主義?”說話的那位男人聽了嘴里嘀咕了一下。然后用中文對著旁邊看樣子是妻子和兒子的人低聲的說了一句。
和家人說完,男子又轉頭向著工作人員說道:“其中一個是方逸么?”。
聽了這個話。方逸就有點兒好奇了,這位男的居然知道自己,直接轉過了身體望著門口的一家三口人。
男子的話另工作人員一愣。mhtxs.cc[棉花糖]不知道方逸是誰,一般老外是名前姓后他調了個個兒,工作人員就有點兒聽不懂了:“對不起,什么方逸?”。
“是逸方”男人反應了過來又重復了一句。
這下工作人員是聽懂了直接點了點頭。
弄明白了里面展出的是方逸,男子又對著工作人員說道:“明天我們就回國了,我兒子也是學習繪畫的,能不能讓我們進去看看?看一會兒我們就出來。也不拍照什么的,我的孩子現在挺喜歡方逸的作品”。
“對不起,沒有邀請函我不能放你進去”工作人員面帶著微笑又重復了一遍。
正當這一家子帶著點兒失望想要轉身。方逸走了兩步到了入口處,輕聲的用中文對著這一家子說道:“我跟他們說一聲,讓你們進來看一會兒吧!”。
嗯!這一家子還在納悶呢,就聽到方逸轉頭用英語和工作人員說了一下。工作人員當然知道方逸就是參展的五位藝術家之一。邀請函這個東西想當于他發的。聽方逸輕聲的說了幾句,又一次解開了軟索示意這一家三口可以進去了。
中年男子并不認識方逸,還以為方逸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呢,進了門以后連聲的對著方逸說道:“真是謝謝你啊,還是有熟人好辦事”。
十五六歲的兒子看著方逸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你就是方逸大師?”。
“我是方逸,大師兩個字還不敢當”方逸聽了笑著說道。
“你就是方逸?這么年青”中年男人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方逸連聲說道:“沒想到,沒想到!”。
方逸這邊還有事情呢,自然不能陪著這一家三口。不過還是小聲的叮囑說道:“進去看畫可以,但是別拍照不用閃光燈也不行。保持安靜”。
國人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看油畫的時候拍照,拍照是沒什么問題,老外也拍。不過一般老外拍的都是畫,咱們國人喜歡把自己也照進去,而且主體絕對不是藝術品,而是自己!按理說這些喜好也沒什么,可以解釋成文化不同。不過用閃光燈就是問題了,關健是人家牌子上明明寫了不許用,很多人還是不自覺,按著自己相機的閃光燈閃個不停,直到有工作人員上來制止,而且工作人員一轉身有些人又用起來了,一些人的這種習慣真是讓人憤怒。
方逸之所以讓這一家子進來,不是聽他說什么明天要走,或者說看這一家子穿著打扮也不是太隨意,像是有點兒小錢的人家準備賣幅畫什么的。現在自己的作品可不是有點兒小錢就能買的起的,一幅作品一百多萬美元,而人民幣對美元的匯率還是一比八上下呢。
一來是看著這一家人跟工作人員說話的時候聲音小,二來也是聽說從國內來的同胞還聽過自己的名號,并且聽說喜歡自己的作品心里面有點兒沾沾自喜。
“知道了,咱們不會像那樣沒有素質的,我們看看您的作品就走,最多十分鐘的時間”男人對著方逸微笑著說道。
聽了這個話,方逸輕輕的抬起手指了一下自己的作品,示意一家人可以隨意的去看了,指了下方逸就轉頭向著鄒鶴鳴那一圈子走了過去。
“這就方先生!”鄒鶴鳴看著方逸走了過來,直接把方逸介紹給了旁邊的一個看起來有點兒胖的大腦殼禿頂戴眼鏡的白人夫婦:“這是斯蒂夫科恩先生和夫人”。
方逸有禮貌的伸出了手和兩個握了了握,這兩位方逸早就聽過鄒鶴鳴在自己的耳邊嘮叨了,什么對沖基金的經理豪爽的大收藏家之類的。
接下來自然是方逸和人家聊聊自己的創作之類的,花了五六分鐘方逸和這一對夫婦聊了一下自己還有作品。然后和鄒鶴鳴一起說了一聲抱歉轉向了一下一對夫婦。這事情己經是不段快兩天下來的常態,方逸跟人講述都快成了機械式的了,開始熟能生巧了。
連著見了兩撥人,方逸發現前面進來的一家三口,站在門邊向著自己這邊望來。
“我過去一下!”方逸對著鄒鶴鳴輕聲說了一句,邁開腳向著一家三口走去,和別人聊天的時候,方逸也會時不時的觀察這三人,要是有什么不自覺讓方逸惱火的地方,方逸肯定會過去趕人,不過讓方逸滿意的是這一家三口的品行很不錯,挑不出什么錯來。
走到了這一家面前方逸問道:“還有什么事么?”。
男人看著方逸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的孩子想和您合個影”。
方逸想了一下說道:“那我們出去吧,這里合影不太好”。來的都是口袋一晃嘩嘩響的主兒,呆在這里合影有點兒讓方逸覺得怪怪的。
“行!要不咱們就到門口不遠的那個畫展的宣傳牌前面合吧?”男子望著方逸說道,看著方逸點了點頭,大家一起向著那里走去。
和這一家子合了個影,方逸一回到了展廳里就看到鄒鶴鳴笑瞇瞇的向著自己走了過來,把自己拉到了一邊:“逸,科恩夫婦買了你的一號和六號作品”。
“哦!”方逸聽了立刻開心了起來,想著鄒鶴鳴的訂價,意味著自己很快就會有一百多萬美金落入口袋了。當然這是刨去了畫廊的錢還有稅收的錢。
鄒鶴鳴看起來比方逸更開心,說是辦畫展把簽的五棵搖錢樹作品推到百萬以上,不過能掏百萬買一幅油畫的人眼光也同樣的挑剔,究竟市場能不能接受這樣的價格,接受的程度有多少,以前只是一個推算而以。現在方逸兩幅作品的售出無疑是給了鄒鶴鳴一個定心丸,更何況,方逸的六號作品雨中的小村賣出了一百四十萬美元。有了方逸的作品開頭,克希馬幾人的作品雖說是受到了以前作品的沖擊,不過上百萬出點兒小頭也該沒什么大問題了。
事實證明,第二天的下午才是收獲季,方逸售出了兩幅,克希馬的作品以一百零五萬售出了一幅,安德爾斯的作品也是百萬線上的價格成交,沒有作品售出的是阿爾圖爾和魯德。不過兩人也不必擔心了,等著巡展結束至少都會有一幅作品售出,買家當然是鄒鶴鳴的勞倫斯畫廊,有了幾幅成交的作品,鄒鶴鳴怎么會讓另外兩人的作品沒售出或是掉到百萬線下?畫廊的價值就體現在了這里,和簽約藝術家分工不同,但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一天之內成交六幅百萬美元以上的作品(阿爾圖爾和魯德各有一幅是宣稱的,由畫廊宣布被訂購,實際由畫廊出錢購買)。這樣的新聞一下子出現在美國大報紙的版面上,線性主義五位創派人作品邁過了百萬美元的紅線,正式進入油畫市場的金字塔上層。
這個消息也同時也點燃了一些中上產階級看畫展的熱情,第二天對公眾展出的人流大大的超過了畫廊的預期,甚至在展廳的門口,還排起了二十多人的隊伍。
一般來說美國的藝術品市場,低端和高端的比較活越,中端的不上不下有些疲軟。雖說高端的活躍,一個月之內上百萬美元包括幾百萬上千萬一幅作品的成交量也就是在三五幅之間,還包括了一些逝去的名家作品,現在線性主義五位一下子成交了六幅作品,自然是值得報紙報道一下的。
五人的名字也開始慢慢的為一些中上產階級熟悉:買不起但是看總能看的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