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一點兒變化,安德爾斯在巴黎買下了幢豪宅之后,做為朋友當然要去恭喜一下。風云閱讀網.作為一個成名的藝術家,安德爾斯這搬家的派對搞的場面就有點上上檔次了,除了方逸四個同畫派的成員之外,還邀請了一些別的行業的朋友,當然了這些人都在自己的行業中有著不俗的表現。
整個聚會上不光有巴黎一些出名的畫家,建筑師還有一些導演、演員,當然了作為時尚之都的巴黎也缺少不了時裝設計師。在聚會上方逸又見到了有一面之緣的戈爾蒂埃,兩個討論了一下色彩,然后戈爾蒂埃作為時裝設計師就到方逸的著裝提了一些建議,按著方逸的喜好,介紹了一下適合方逸要求的一些面料。
本來方逸認為這個事情胡扯呢,衣服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夏天涼快點兒冬天保暖點兒不就行了。回來的時候按著戈爾蒂埃的建議,先把自己的內衣換成了這位時裝設計師說的面料之后,感覺還真的不一樣,至少套在屁屁上的內褲感到輕輕柔柔軟軟的,比自己常穿的東西舒服多了。這才對于自己的穿著衣料還始關注了起來。用方逸心中的話來說就是這些時裝設計師還懂點兒東西。
金錢和名聲這兩樣東西在無聲無息中影響著五人,使得五人多少都發生了一點兒改變。
幾個人坐著聊了一會兒,看著窗外的太陽快到沉下去的時候,就一起動手,把幾塊畫布拼在了一起,然后固定在的用木框簡易繃起來的大塊的布幔上,找了兩根大樹之間把整幅作品吊了起來。
“渾然一體,毫無違和感”魯德站在畫面前面仔細的看了五六分鐘這才張口對著身邊的朋友們說道。
“逸!我收回前面說的話,這幅作品補的相當有水準”克希馬說了這一句,然后想了一下拍了拍方逸的肩膀:“即便是這樣。你也要用心里準備,嘲諷你的人不會口下留情的”。
“他們喜歡吐水口,就讓他們吐好了。我個人沒有什么意見”:方逸毫不擔心的說道。想當藝術家開始的時候就要扛的住罵。想到了這里,方逸又不由的想起了垃圾箱這個老東西。現在能張口罵這老頭子的人己經不多了,出了一幅作品,無數的雜志和評論人就會貼上去大聲的贊揚,說是當世畫壇第一人都不為過。方逸既然敢畫就不怕罵,當然了要是大家都贊不絕口的當然更好,自己又不是受虐狂,喜歡別人沒事罵自己。想到了這里,方逸覺得自己還要多想想怎么把腦中的經驗條給折騰上去。
鄒鶴鳴望著整幅的作品對著方逸說道:“等我把它帶到紐約去,就開展我的計劃”。
“什么時候開始?”阿爾圖爾隨口問一了句,眼睛還是盯著這幅被補全的作品。
“整個過程的時間可能要長一點兒。大概要兩三個月”鄒鶴鳴張口說道。
方逸聽了點了點頭:“時間上我沒什么問題,再長個幾個月兒也行”反正自己是補全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就交給自己的畫廊好了,接下來的時間,一邊享受生活一邊完成自己的作品。至于這幅作品出世以后,鄒鶴鳴的方法要是沒有多大的效果,方逸自己也有了心里的準備。做最壞的打算,爭取最好的結果。當然了要是罵自己的多了,大不了關上門不看這些評論,來個眼不見心為凈。
大家一起看了半個多小時,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幾人又放倒了這幅巨作,一塊一塊的運進了屋里,然后放心的早己準備好的木箱之中。
鄒鶴鳴在小村子里住了兩天,第三天的一大早,村里來了一幅拖掛的大卡車,幾個把裝著作品的巨大木箱抬上了車。鄒鶴鳴就跟上了車子一起帶著畫奔向了紐約自己的畫廊,在那里,這幅作品將最終被整合成一個整體。等待著面對各種評議,好的壞的都交給上天來安排。
送走了這幅作品,方逸老實的蹲在自己的小屋里。每天畫四五個小時的畫,其余的時間繞著村子轉上一轉。
這天的傍晚,方逸正一個人吃完了飯,想著沿著村旁的小溪列行的轉上一圈,剛出了門就接到了從國內來的電話。一個莫生的號碼而且是石城的。
“喂,這里是方逸,你是誰?”方逸等著電話一通,聽著那人說了一句話喂喂就立刻問道。
“臭小子,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張成霖那頭哈哈笑著說道。
“原來是張老師,您怎么想起來打我的電話?不對,我要問的是您怎么會有電話!”方逸一聽是張成霖老先生就開始打趣說道:“您不是一直都靠吼噪子過活的么?”。
張成霖那頭樂呵了兩聲說道:“我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就不能時尚一下,最新的諾基亞一部六千多呢,很貴吧?”說到了這里,老頭兒聲音帶著一點兒得意了。
六千多的東西對方逸來說不算什么,對張成霖這樣的國畫名家而且一幅畫都是大幾十萬上百萬了,又能算什么大事兒?說出來不過是大家一起樂呵一下。
“您老沒事可不會給我打電話吧,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我您時尚了,用上手機了?”方逸笑著問道。
“告訴你的我的號碼是大事,小事呢也有,就是有人托我問一下,想要收藏一幅你現在的作品,價格按著市場價格來”張成霖說道。
方逸想了一下說道:“今年的作品真是沒有了”。
“一幅快兩百萬美元,今年你還沒畫的就都賣出去了?”張成霖聽了有點兒吃驚:“你一年畫多少幅?賣的這么快!”。
“今年我就準備三幅”。
“三幅?這也太少了一點兒,誰一年才畫三幅作品的,別是在法國的日子過的好了,你小子在藝術追求上放松了自己吧。這我可要說你一句,藝術這東西不進則退,業精于勤而荒于嬉”張成霖張口說道。
方逸聽了這話也沒有生氣,因為心里就當著張成霖是一位和藹的長輩,而且說這話也是出于愛護自己,聽著老頭兒那邊說了一大通,收了聲這才說道:“我知道,只是創作的作品少了,一些練習還是沒有放下的,現在我有點兒卡殼了”。
“嗯,那是要抽空多思考了一下”張成霖聽了這邊點了點頭,即便是到了張成霖這個年紀,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到了一個境界發現自己不足的時候,不知道怎么樣才能更上一層樓,這個時候思考和感悟遠比埋道案頭來的重要。追求的就是那一刻的靈光一閃,或者說是領悟。
說完了想起來方逸這一年才畫三幅作品,張口又調笑說道:“這下好了,你的畫價又要上升了”。
“畫價的事兒交給市場吧”方逸笑了笑。
“對了,你什么時候回國?”。
“不知道,大概是過年吧?您有什么事?”。
“我沒事兒了,不過劉禹禪這老東西有事,一直在你的老師耳邊說讓你回國一趟給學生們講講課,當然了最好是和你幾個朋友一起回來。他說了機票酒店什么的石藝全包了。不過劉鴻碩這老東西現在一直得意著沒松口,說是你年紀太輕,教不了什么學生”張成霖在電話里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方逸。
方逸聽了這面搖頭笑了起來,劉禹禪老師邀請方逸回校講學也不是那么迫切,要是很迫切的話,直接打方逸的電話就行了。這點兒事情還用的著在自己老師劉鴻碩那里繞?
現在的情況估計是幾個老頭兒在一起沒事兒把這事當成一個樂子玩呢。聽到了老師和劉禹禪老師的小日子過的不錯,方逸這心里也開心了不少。
“唉”張成霖和方逸聊了一會兒以后,嘆了一聲說道:“我們這些老東西眼看著就快玩不過你了。現在你的作品是有市無價!誰都想要收你的一幅作品,可惜的是現在手中有的人根本不想出售。有些人的主意就開始打到國外去了,看來你下面在辦畫展的時候,價格就不是兩百萬美元了”。
“那我還要謝謝國內的款爺了?”方逸張口說道。
和張成霖對聊了一兩句之后,方逸這才掛了電話。想了一下自己的畫價問題,就不由的搖了搖頭,方逸自認為自己的那幅素描貴了,有點幾看不懂國內市場的行情。說老實話,國內的市場方逸就沒看懂過。
想不明白了事情,除了繪畫以外,方逸就不愿太多的去用腦子,直接把這個事情拋在的腦后準備沿著小溪遛圈兒。
走了沒兩步就聽到一陣轟隆隆的聲音,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一輛火紅色的摩托車正向著小村里開來,車上的騎手同樣的一身紅皮衣。
方逸好奇的站到了路邊,準備讓車子過去,心里想著:這是誰家的客人開著公路賽車就來了。
方逸這邊正愣著的呢,看著摩托車到了跟前減緩了速度直接奔著自己的這邊過來了,不由的跳到了小道旁邊的撲水溝那里,直要怒目向著騎手,等著騎手一摘下了頭盔,方逸就直接笑罵了一句:“打扮的跟個拍電影的似的,你準備轉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