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這邊有沒有感受到壓力?當然是有一點兒了,也僅僅是有一點兒而以,被人稱為騙子心里當然會有點兒不開心了。無彈窗.不過聽了幾天之后,方逸的心里也就平靜下來了。騙子?要說騙子也對!從艾凡克到安格爾,包括米開朗基羅、拉斐爾、達芬奇這些人誰不是是騙子?有誰在現實世界中見過長著白色翅膀的人,有誰見過那些所謂的神?你都沒見過就畫出來掛在教堂里,就算不是騙子又能比騙子好多少?
至于大眾媒體對自己的評論,方逸一點兒也不在乎,就是說上了天也不會對自己的畫價產生多大的影響,該知道的人都己經知道了,大眾媒體就隨他們去吧。
方逸只所以不關心大眾媒體對自己的評價,那是因為所謂的大眾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購買自己的作品。
就拿方逸自己舉例子,一幅作品現在是一百六七十萬美元,放到美國去這些錢就是一個普通的中產階級家庭二十年左右的收入,哪個普通家庭可以用二十年不吃不喝的錢來買一件方逸的作品?你這個階層都不能買我的作品,那我做為一個藝術家為什么要過于注重你們的聲音?
有人會說藝術服務于大眾之類的,這才是個笑話,藝術從來就沒有服務于大眾過。油畫以前是宗教畫的天下,或者還有一些肖像畫,所有的藝術家當時都服務于宗教和貴族,或者是有錢人。國畫以前屬于文人畫,是一種雅趣,更不可能服務于大眾。到了現在藝術大多數服務于藝術家的自身,跟大眾也沒什么關系。縱觀歷史,藝術會服務于宗教。服務于權力,或者服務于藝術家的內心思想,但是從來沒有服務過什么大眾之類的。這話聽起來很殘酷,普通的勞苦大眾很不適應。覺得刺耳。不過你不想聽的往往卻是事實!
現在方逸就直接蹲在小村里。一邊過著自己安生的小日子,一邊畫著自己的作品。至于其它的東西。就如同春風灌驢耳朵,這耳朵進那耳朵出。甚至連在方逸的情緒上引起波動的能力都沒有。
方逸覺得這小日子過的不錯。但是忘了有時候你覺得過的不錯的時候麻煩就來了。
石城,畫家村里。魏進中午一吃完飯,就帶著圓頭和扁頭兩只狗出去散步。至于陶勇則是開著車子去城里,現在陶勇處了個姑娘,約女朋友去了。整個房子里就剩下了今天沒課的朱政。這小子也沒有在畫室,而是在樓上睡著小覺。
現在的魏進和陶勇加上朱政當然不是以前的樣子了,三個的作品都是三十多萬一幅,而且借著國內越來越活躍的藝術品市場,幾人的畫價還在不斷的上揚中。住在方逸的畫室里也是圖著交流起來方便。不過老住在方逸的家里也不是長久之計。現在三人都開始考慮在畫家村里專門弄個畫室。
等著幾人想弄的時候,又發現這個時候畫家村的房子也不是好弄的了,光是房價就直接翻了一倍上去,而且還是光看有價的。至于想出售的一家都沒有,別說是想出售,就是以前出租畫室到現在都沒幾個想到退租的。這樣的情況讓幾位年青的藝術家一想起來就有點兒唉聲嘆氣的。
現在幾人商量著是不是在附近不遠的一個村里弄上一兩畝的地,一起建個聯排的畫室什么的,不過近些天又有消息說畫家村將擴大,幾人心里又燃起了一點兒希望。畢竟現在畫家村不論是設施還是環境交通條件都要比自己幾人選的地方好多了。不說自己選的地方,就是比起城里,畫家村的生活也要舒適的多。
反正就是這幾人現在手里有錢了,不看別的就看現在方逸的小院里停的車就知道了,除了方逸以前的小破吉普,現在停著一輛凱迪一輛奧迪a6你就知道什么叫作年青有為的新生代藝術家了。
房間里正吹著空調裹著被子呼呼大睡的朱政不知道,自己睡的香甜的時候,兩個人影房后的小樹林里翻了進來,然后就徑直的向著方逸的貯畫間里走了過去。一人側著身體手警剔的望樓道口兒。而另外一個人則是熟練的掏出了開鎖工具,插進了鎖孔。
這兩個人是過來盜竊方逸的作品的,一幅作品上幾百萬,總有些人有這個膽子鋌而走險想過來博個富貴!盜竊也是門手藝,而且還是盜竊價值幾百萬的作品,哪里是一般的小毛賊干的了的。這兩位都是老手,也就是去掉了小字,變成了毛賊。看著這么高的墻輕松的就這么過來,就知道手上還是有點兒技術的。話說了,要是一般的小毛賊也未必有這么大的膽子,一下子去搞幾百萬的東西。
咔的一聲輕想,正在開門的人對著身后的同伴轉過了腦袋,蒙在面上的頭套里兩只眼睛眨了一下點了點頭。
兩人推開了門就走了進去,然后就在畫室的墻面上找燈,很快的借著樓道里的光線,就摸到了燈,一打開來就看到墻面上大部分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靠在門口不遠的地方掛著幾幅作品。
“這人畫的也太少了一點兒”一個竊賊對著同伴輕聲的說道。
“少廢話,趕快的拿畫”同伴對著話話的這位使了一下眼色,兩個就開始把方逸的作品從架子上取了下來,有些太大幅的作品根本不好帶,兩人只得取一些適合的作品。
“老大,這里有一幅畫”竊賊小弟一把扯下了作品上的罩布輕聲的對著自己的老大說道:“別的都是直接掛著的,這畫上面還有布擋著,是不是更貴一點兒?”。
竊賊老大望著這幅畫,看了兩秒就直接張口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那就把這幅帶上,雖然大了一點兒!”。
“這個王八蛋,怎么老是畫這么大的畫,畫小點兒能死啊,讓我們借點兒畫都不好借”小弟一邊取畫一邊嘴里輕聲的嘟囔著說道。
老大伸手在小弟的腦門上拍了一下:“少廢話,快點兒干活!”。
兩個竊賊一前一后,老大手上提著兩幅小點兒的畫,小弟直接把那幅方逸罩著布的大畫頂在腦袋上,就出了貯畫間。然后轉到了圍墻旁邊,一聲鳥叫從老大的口中發了出來,頓時墻上又冒出了一個腦袋,三幅方逸的作品就這么順順利利的出了圍墻。然后圍墻內的兩個身影也是輕如貍貓一樣翻了過去。
幾個小賊輕輕松松的就把方逸的三幅作品從貯畫間里偷了出來。不是說方逸這里沒有防范措施,屋里屋外的都裝了不少的設像頭。要是有人睜著眼睛看著監視屏,兩個賊一進來就會發現了,這不是一個出去遛狗一個出去見女朋友,還有一個正在床上煮豬頭嘛。大家沒想到大白天的居然還有人敢進方逸的畫室偷東西。
老實說這也不能全怪陶勇三人,一開始的時候,貯畫間里收著這么多的畫,大家還注意著沒事的時候還調著錄相看看,時間這么一長,又沒有事情發生當然神經就要放松下來,幾人又不是專業的監視員。
最最主要的是魏進帶著圓頭和扁頭兩個離開了,要是兩條狗在兩個賊還真不好進來!作為一幫子有經驗的團伙,人家可是踩了一個多月的點兒的,要是沒有兩條狗在這里,他們也不會選擇大白天的動手。如果是普通的狗的話,大不了晚上一個裝著藥的肉包子就把狗解決了。
不過圓頭和扁頭不是普通的狗,曾經有個賊打扮成了收費品的,看著圓頭和扁頭兩個出了門,就隨手把吃了一半的肉包子扔到了地上,想試試這兩只狗吃不吃,看著圓頭和扁頭兩個看都不看一眼,就覺得還要等待時機,貿然動手有點兒不靠譜。
圓頭和扁頭兩個不吃肉包子,也不怪兩條狗。一方面是怪這賊沒見識,認為什么狗都愛吃肉包子,一見到不愛吃肉包子的狗就沒轍了。二來首先也要怪方逸,本身方逸就是個肉食人物,每頓都是吃的肉,而其是好肉,什么五花之類的看都不看,什么人養什么狗這話一點兒不假,跟著方逸除了吃過一次山村游的苦,圓頭扁頭兩個就是每日與精肉為伴,稍微吃點兒果子煎餅之類的那只是調劑下口味。
再后面方逸去了法國,圓頭和扁頭就常常與陶勇,魏進兩個為伴,這兩個家里也不是一窮二白的,不可能太虧了兩條狗去,時不時的就有頓肉吃吃。到了魏進和陶勇兩個的畫價起來了,兩人覺得有點兒虧了好友的愛犬,以前跟著方逸的時候吃的這么好,跟著自己就像沒吃過飽飯似的,這下圓頭和扁頭的主食就換成了豬身上的肋排,而且是小肋排,并不是脊椎的大骨,偶爾還啃兩個豬蹄什么的。兩位年青有為的新生代藝術家有錢了嘛。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前半句就可以拿來形容陶勇和魏進兩個,外加圓頭和扁頭。賊扔個肉包子,那種豬花肉加上粉然后放上蔥姜什么的蓋蓋味道,這種東西怎么入的了圓頭扁頭的口,要是有手的話,說不定兩只狗就掩面而走了,還提什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