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了魯德家的院子里,方逸伸著腦袋往里面看了一下。全文字閱讀.這人無論干什么事情幾乎都是在畫室里,也就是房子的客廳里。現在魯德沒有畫畫,正在坐在沙發上看著雜志。
走到了門口,方逸輕輕的敲了兩下門,忽然腦子里跳出了一個念頭:怎么今天大家都好像有點兒不正常似的,魯德的屋里沒了光溜溜亂竄的微胖模特,阿爾圖爾那邊正在甜蜜喂食,克希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自己呢又遇到女朋友生理周期。
“進來!”聽到了門口的敲門聲,魯德張口直接說了一句。腦袋一轉望著門口,看到是方逸走了進來,立刻笑著張口說道:“逸,怎么會是你?”。
“為什么不能是我?”方逸看了一眼魯德,直接走了沙發旁邊的木凳子上坐了下來,屁股底下坐個圓木凳子,方逸感覺還不錯。自從上一次看到這小子和兩個女模特在沙發上糾纏,方逸對于魯德家的沙發就有了點兒怨念。
魯德也手中的雜志扔到了面前的茶幾上,坐直了身體看著方逸坐在自己家的小圓凳子上,正在轉著圈兒。小圓凳子凳面下面帶著一根很粗的螺紋鋼柱,用來調節高度的。現在方逸就轉這個東西玩。
“你怎么過來了,剛才我還看到貝羅尼卡回來了,這是又和貝羅尼卡鬧矛盾了?”。
“什么矛盾”方逸笑了笑說道:“她的生理周期又來了,現在脾氣不好,我出來躲躲”。
魯德聽了張口說道:“嘖嘖!還好我沒什么固定的女朋友,要是有了再像你這個樣子,那我的腦袋可要痛了”。
方逸正想反駁,不過當視線轉到屋里放著的兩幅作品上。有點兒驚詫起來,不由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向著兩幅作品走去。
“干什么這個表情?”魯德看著方逸的動作張口說道:“又不是沒有沒過安德爾斯和阿爾圖爾的作品!”。
兩個好朋友的作品方逸當然見過,只不過這次不同。因為看到兩幅作品的時候。自己的腦子里的東西,提示出了兩個的名字。安德爾斯和阿爾圖爾兩個新的名字。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方逸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兩人以前不論自己怎么看都是沒有名字的,雖說現在腦子里兩人的顏色剛剛亮了起來。而且還不是棕色,只是淡淡的棕灰色,但是后面跟著的大師兩個字是確認無疑的。
阿爾圖爾和安德爾斯也晉級成了大師?方逸站到了兩人的作品前面,直愣愣的望著,腦子里不停的思索著這個事情:現在五人全是大師了?
方逸沒有想到的是,做為線性主義五位開創者之一,阿爾圖爾和安德爾斯正式確定了自己的大師地位。那也就是說,整個線性主義畫派作為一個當代的藝術流派,正式的被確立了起來,并且做為一個藝術流派可以傳承下去。做為流派的開創者。安德爾斯和阿爾圖爾的名字也當然會流傳下去。
站到了兩位好友的作品前面,方逸審視著兩幅作品,阿爾圖爾的作品中那種可見的歡愉,畫的也是以他的那位不招幾人見待的女友為模特的半裸人體,畫布上的伊麗亞輕用白色的布幔遮住了胸口和腰間,半斜著身體一幅慵懶的面容望著畫布以外,從畫布上可以看出阿爾圖爾對于這個女人的喜愛。而安德爾斯的作品,一看就知道是畫的自己家中一場派對,兩個華服女子一手端著一只酒杯,正在交流著什么,旁邊的所有人都成了背景,而在這些人之中,安德爾斯的面孔也出現了。浮華生活!要是讓方逸給安德爾斯的這幅作品命名的話,方逸一準用這四個字來概括。
“他們兩個技藝精進了”看了五六分鐘,方逸轉頭對著旁邊的魯德說道。
“嗯!”魯德點了點頭,兩人現在己經完全撐握了線性主義技法,以前的一點兒小缺陷己經被兩個補齊了。
魯德嗯了一聲以后,張口說道:“他們兩人己經完成了,但是我的作品還沒有完成,就放到我這里,等著我的一好就一起運往紐約”。
“你居然會沒畫好?”方逸轉頭看著魯德說道。在方逸的腦海中魯德就是除了畫畫然后和女模特鬼混之外幾乎什么事情都不關心的人,聽他說沒畫好,方逸自然是有點兒奇怪了。
魯德嘆了口氣說道:“這段一兩周沒什么心情,隔三差五的畫上幾個小時”。
“發生了什么事情了?”方逸問道。這小子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而且還持續了一兩周,那是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讓這小子停下畫筆。
魯德搖頭說道:“就是不太想畫,過幾天我準備回家一趟”。
“也對!”方逸聽了點了下頭,所謂的衣錦還鄉嘛。現在魯德回去那絕對不會是以前那樣了,說不準家鄉的電視臺和報紙的采訪要求就夠他受的了。
在魯德這里呆了兩個多小時,兩個東扯西扯的聊了也沒什么大主題。當方逸回到了家里的時候,貝羅尼卡的情緒己經好了很多,不過臉上的陰郁還是能看的出來。為了不引起女友的怒火,不在人家生理周期的時候自找麻煩,接下來的幾天方逸都是挺小心的。直到送著貝羅尼卡登上回家的車這才放下了心來,哼著小曲兒回到了家里。
方逸這邊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名聲不光帶來的經濟利益,還給自己的女朋友貝羅尼卡帶來的很大的困擾。貝羅尼卡這些日子以來不斷變大的脾氣,決不是向方逸想的那樣,什么大姨媽來了,或者是兩人的關系變得更加隨意起來。
以方逸的小腦袋也只能想到這一方面,對于貝羅尼卡時不時的有點兒小情緒,有的時候方逸還會覺得更加貼近于生活了。就像自己一家一直以來的樣子,母親于琴有的時候也會生氣,不是生自己的氣就是生老爸的氣。有時候一點點的小事都能數落自己父子兩人好一陣子。而方逸也是采取了自己老爸一樣的處理方式,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嘛!跟本不知道貝羅尼卡心情不好。和自己老媽心情不好是兩回事兒。
這邊方逸沒有貝羅尼卡在身邊,難得的又過起了幾天的單身漢生活。一送走了女友方逸直接就撥通了電話。
“云聰,這幾天有沒有事情?沒事的話過來和我一起過圣誕節”方逸聽到對面傳來李云聰的聲音,直接張口說道。
現在方逸的心情有點兒像是己婚男人。聽說自己的老婆要帶著孩子回娘家過一段時間。最重要的是自己還不用跟著去,立刻呼朋喚友準備過再體驗幾天婚前的日子。
李云聰問道:“你不和貝羅尼卡去西班牙過圣誕?”。
“她剛走。正好我就打電話給你,咱們一起過個熱鬧的圣誕節,等會兒我再打電話給欒曉,讓他也一起來。咱們幾個大老爺們好好的熱鬧一下”方逸樂呵呵的說道。
“欒曉?他可能來不了吧。趁著圣誕節老外們都不想上班。他可能要去找份臨時工作”李云聰想了一下說道:“我這邊到是沒什么大問題!你準備好吃的就行了”。
方逸聽了笑著說道:“有什么好弄的!咱們接下來的幾天換著花樣吃就行了,火鍋小炒的咱們輪著來,并且大米飯管夠。等會我就開著車子順道去采購東西去”。
“那行!你給欒曉打電話吧”李云聰聽了方逸的話剛想掛電話,就又說道:“干啥去你那鳥不生蛋的地方,干脆在我家里搞不就行了?這樣不論欒曉有沒有工作要干,都能到這里來,并且我家的房間還多。咱們幾個就這么吃喝玩樂一直到你們家貝羅尼卡回來!”。
“好提議!”方逸一聽就點頭同意了下來:“那你打電話給欒曉,我現在回家收拾東西去”。
“喂喂!你那幾個藝術大師朋友呢?他們要不要一起來?”。
方逸聽了說道:“安德爾斯和魯德回家去了,阿爾圖爾要趁著這個時間帶著他的姑娘去瑞士滑雪,克希馬準備自己出去熱帶曬幾天太陽。現在就剩我一個人”。
滑雪方逸本來還有點兒小興趣。要是克希馬一起去的話方逸就會直接和大部隊組團了,不過克希馬這人非要去曬太陽。至于去給阿爾圖爾當燈泡,方逸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總而言之幾個人就沒一點兒紀律性,除了辦畫展的時候能步調一致,至于其他的時候,通常都是這樣,你去你想去的,我去我希望玩的地方。到現在幾人論起玩來就沒有一次全票通過一個地方的,別說全票有個地方能得兩票,都是鳳毛麟角的。無組織無紀律這些評語放到方逸這五位線性主義藝術家身上再合適不過。
和李云聰通完了電話,方逸這邊直接開著車子回到了家里,拿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就奔著李云聰家來。就像是李云聰說的那樣,他家的房間多而且房子大,方逸挑了一間帶衛生間的臥室放下了衣服,兩人就開始準備大采購。
晚上的時候欒曉也到了這里,不過并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一個蹭飯的不速之客。這位蹭飯的人就是方逸許久沒見的關芳菲。
“嗯!”李云聰看著剛進門的兩人張口問道:“你們兩個居然會湊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情況?你們也不必藏著躲著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是你們準備在異國他鄉排解一下孤獨感,我也是持贊同態度的!”。
和關芳菲混熟了以后,李云聰不在像以前那樣,一見到關芳菲就一口一個關姐,心里卻想著她家里在國內的勢力了。相熟了以后大家說話就隨意多了,這話就純粹是朋友之間的調侃。
“欒曉看不上我,你以為我不想啊”關芳菲笑著打趣說道。
欒曉聽了立刻笑著豎起了雙手連聲道著不敢不敢,整個屋里響起了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