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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鄒鶴鳴轉身離開索福比大門的時候,沒走兩步就注意到,一個中年人提著一個布帶子從自己的身邊匆匆走過。。。
“嗨!朋友?”鄒鶴鳴張口對著這位笑著打招呼就想和他聊兩句,因為一看就知道這人手中的布包里有十就是一幅畫作,因為布包四四方方的,而且還是扁扁的很符合一幅小畫的尺寸。
看到這樣的情況,鄒鶴鳴的腦子里就不由的想起來方逸敘述的一個場景。方逸在開玩笑時提過的最好的撿漏地點就是的在拍賣行的門口!
突然一下子想起了這個,心中踏著就起了興趣,鄒鶴鳴想著看著這人的畫,要是便宜并且還可以話,自己也可以買下來,不論是真假也就是想圖個樂呵。花點兒錢愉悅一下自己的身心!
這邊鄒鶴鳴剛發聲呢,就看到離著自己五米多一個原本坐在路邊凳子上的三十歲剛出頭的男人也向著提畫的這位跑了過來。
“嗨!朋友!”這位雖說說的晚,不過人家走向前去走的快啊,接近了提畫的中年人之后并肩一邊走著一邊和人家打起了招呼。
鄒鶴鳴看了覺得非常奇怪,也就停下了腳步繼續繞有興趣的看起兩人來。
由于離的距離稍有點兒遠,兩個說話的聲音有點兒模糊,聽不清兩人具體說了些什么,不過兩人聊了一兩句之后,就在鄒鶴鳴的視線之內站定住了。
而且就鄒鶴鳴這邊看來,那個提畫的中年人還把手中的畫拿放平到了手上。正在開始解著上面的布套子。
一看人家正在解畫套子,鄒鶴鳴不由的抬起了腳向著兩人站立的地方走去。
“你有什么事情么?”三十多歲的人看到鄒鶴鳴湊到了自己兩人的旁邊,不由的張口問了一句。而且臉上明顯的帶著一種警惕,似乎非常的不歡迎鄒鶴鳴過來一樣。一張留著短胡子的面孔時不時的就往鄒鶴鳴的臉上掃兩下。
不過正在解畫的人顯得毫不介意,一邊解著畫上的扣子一邊對著三十多歲的胡須男人說道:“也不能只有你一個人看!萬一這位先生是行家呢!”。
鄒鶴鳴看了這位解開了布套以后,伸著腦袋才剛看到了畫的一角,還沒有看清畫的什么東西呢,就看到短須男立刻伸手按到了畫上,好巧不巧的擋住了那掀開的一個角。
“這個地方正在路上的人行道上。這么多人來來往往的也不好看畫!咱們找個地方一邊喝點兒東西一邊看吧”胡須男望著中年男人說道。
中年男人一聽立刻搖搖頭說道:“不行!要看就在這里看,你們要是不看的話就這要耽誤我的時間,我還要把畫送進去了!這是我祖父給我留下的紀念器。己經在我的家里掛了快三十年了”。
說完這位中年男人就抬了抬自己的下巴對著二三十米外的索福比大門示意了一下。
胡須男一聽立刻就妥協了,對著中年男說道:“那我們就去那邊怎么樣,就坐在咖啡館門口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欣賞這幅畫好不好?”。
說完胡須男還對著鄒鶴鳴問了一句:“咖啡我請你覺得怎么樣!我沒有什么惡意,況且這位先生還在旁邊呢。他一看就是正直的先生!”。順手一個馬屁就向著鄒鶴鳴扔了過來。一邊說著一邊還有點兒小動作過來。
鄒鶴鳴看到了這個小動作,然后把自己的視線從胡須男的身上移到了中年男的身上,臉上露出了一點兒思索的神情然后這才點了點頭一付支持胡須男的樣子:“這樣也好,大家坐著喝喝咖啡欣賞一下藝術也算是一種享受!”。
現在鄒鶴鳴哪里不知道,自己這就是十有遇到了兩騙子了,要是走什么犄角旮旯的小巷子,鄒鶴鳴是穩穩不去的,說不準這兩人誰的手里就掏出一把手槍來!到時候自己錢包里的東西或許連命都不姓鄒了。
不過是旁邊的小咖啡館。這邊人來人往的也不怕什么。而且這兩個騙子膽子還真是不算小,居然跑到索福比的門口行騙!
“那就過去喝杯咖啡!”中年男人詳裝想了一下之后這才點頭。三人就向著咖啡館走了過去。
“給我們每人來一杯圣赫勒拿!”坐下來的鄒鶴鳴一看到了女待者走到了自己三人桌子旁邊,就自作主張的點了這個店里最昂貴的咖啡。
一邊點著一邊對著身邊的兩人臉上露出一點兒羞澀說道:“一直聽說這里的圣赫勒拿是正宗的,不過就是沒有來喝過,今天正好這個請客我也就是順道一飽口福,你們也嘗嘗!”。
“不用了,給我來一杯普通的就行了!”胡須男聽鄒鶴鳴這么一說,不由的臉上一愣,然后就對著待應生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心里不由的一抖:咖啡是好不過這價錢那也很好,這種咖啡豆一磅就是七八十美元,就這么一小杯下去,加上小費什么的沒有五六十美元根本打不住。
鄒鶴鳴這邊說完正注視著兩人臉上的表情呢,胡須男是掏錢的為了省錢選了普通的,不過當中年人也跟著選了普通的時候,鄒鶴鳴在心里己經給兩人下了定義:騙子!而且還是個小氣的騙子,連大本錢都不想下,這騙術也就這樣了!
等著待應給自己上了咖啡,鄒鶴鳴端起了咖啡杯一邊聽著兩個騙子給自己下套一邊品嘗著咖啡。
無非就是中年男有困難急著用錢,就把自己家藏的畫拿出來之類的云云。
聽了五六分鐘,鄒鶴鳴覺得這兩個騙子真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一點兒創新精神都沒有,不由的帶著點兒失望的口吻張口說道:“你們繼續談吧!謝謝你的咖啡”。
說完對著胡須男點了下頭。向著中年男笑了笑就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看鄒鶴鳴要走,胡須男立刻就想挽留:“你看他的這幅作品怎么樣,我看著不怎么樣啊!”說完對著中年男問道:“你也就不要拿去鑒定了。還不值鑒定的錢呢!……你看我出個價讓給我好,也別太貴五百美元!”。
“這怎么可能!”中年男立刻‘惱’怒道。
鄒鶴鳴哪里還想聽下去,直接就站起來想要走,因為下面一步按著鄒鶴鳴的想法這位胡須男就該說讓自己和他一起把這畫買下來了,至于是一千還是幾百美元的鄒鶴鳴都沒有什么興趣。
“我對這幅作品沒什么興趣!”鄒鶴鳴說道:“不過這位朋友說的對,你這幅畫不用拿去鑒定了,都畫成這個樣子了隨便找一家畫廊都能看出來這幅東西有多不靠譜!”。
“你當然看不出來。不過我相信索福比的鑒定師一定能看的出來,就算是他們看不出來,那逸方也一定能看的出來!”中年人一聽鄒鶴鳴這么一說。就立刻反駁說道,而且現在連著旁邊的胡須男都是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
聽了這話,鄒鶴鳴實在是沒有忍住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調戲兩個演的很投入的騙子:“那你為什么不直接找方給你的這幅作品鑒定!”。
“因為他鑒定太貴了。一幅二十萬美元誰有這么多錢!”中年男看都不看鄒鶴鳴就開始把自己的畫套了起來。然后就氣呼呼的走了。
“等等!”胡須男一看也立刻跟在中年男的后面追了過去。
聽到了中年男的解釋,鄒鶴鳴的腦子里突然的一亮,似乎有點兒想明白了點兒什么東西,不過一時之間沒有想到是什么。
還沒等鄒鶴鳴反映過來,兩個人己經跑的沒有人影了,而手腳麻利的女待應也己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鄒鶴鳴的旁邊,然后一臉微笑的看著鄒鶴鳴。這樣子就是等著老鄒掏錢結帳,當然了要是不掛上笑容。老鄒說不定就不給小費了。
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錢包,鄒鶴鳴抽出了一張票子放到了桌上:“不用找了!”。這才抬腳向著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謝謝先生!”女待應很開心。因為老鄒小費給的很帶勁兒。
走到了自己車子旁邊,鄒鶴鳴就想明白了大至為什么瓦爾德一口答應下了自己的條件,而且相信只要自己看今后幾天的報紙,就能有十成的把握。
結果不出鄒鶴鳴所料,第三天的時候就有報紙上報道出來了,新聞上把方逸和索福比最新敲定的新合約大至的說了一下,雖說不涉汲到細節,不過大至的東西還是有的。
方逸的條件很苛刻,不過當記者拿這個問題問瓦爾德的時候,這個老小子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一臉笑容的回答:新合約我們雙方都很滿意,這樣的條件符合方逸先生的地位!也符合索福比給客人提供最好服務的需求。
說的仿佛要是方逸不提這么苛刻的條件,索福比自己都要不滿意似的。
啪一聲,關掉了辦公室的里電視機,鄒鶴鳴實在聽不下去了,而且不想看瓦爾德那張老臉了,低頭看著手上的兩三頁紙,揉了揉臉說道:“這事情辦的還是有點兒虧了!”。
鄒鶴鳴相信,現在自己把方逸的價格漲到一百五十萬,索福比也不會對自己說no了,因為鄒鶴鳴得到了消息,宣布簽下了方逸之后的索福比在作品鑒定的這一塊不光是重新恢復到了以前的數量,還在每月收鑒作品的總量上揚了百分之十二。
如果一當鑒定人要求方逸看自己的送鑒作品的時候,索福比在原來的價格上把鑒定費上調了百分之三十!因為方逸是特別顧問,這個錢叫特殊顧問鑒定費。
索福比把這個費用搞的像是醫院里的專家門疹似的。
這就是所謂的名人效應,現在很多送鑒的人都聽到新聞上說著方逸前面的幾個故事,這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本領,很是振動了不少的人。
就讓一些原本手中的作品被鑒為偽作的一些人就又起了心思,想著是不是自己手中的東西也像是那幅方逸買下的《豐繞》,要是像日本博物館里的《豐饒》也行啊!反正只要兩樣中有一樣自己也就滿足了。這也是新的希望嘛,事實證明以前這些人都是廢物點心不是?
加上還有一些家中有畫想找人鑒定看一下的,以前也沒有接觸過這一行當,別的人也不知道,就聽到報紙上說方逸這牛逼到不行了,自然就帶著東西給索福比送錢來了。
現在方逸的當紅也就造成了索福比的門口,時不時的就會上演一兩出鄒鶴鳴遇到的那種沒什么水準的騙局。
鄒鶴鳴千算萬算的,就是沒有算到一年下來說不定靠著方逸鑒定的業務,索福比不光自己不用掏錢,而且還能從這項目上撈點兒蚊子肉似的收益!有了利益的驅動,瓦爾德這邊不用鄒鶴鳴提,自己就開始宣揚方逸的牛氣了,至于苛刻要求這樣那樣的,那是有‘真本領’的人才能這么干的。
索福比這邊就順著勢把方逸往鑒定界的傳奇人物上推了!因為推方逸就是順道往自己這里推錢!
鄒鶴鳴這邊自己有點兒奧悔,不過還趕不上佳士登和菲普斯的兩位經理,兩個看著原來自己離著索福比屁股下老大的位子越來越近,不過現在似乎又開始有了拉遠的架示了,因為在油畫上,索福比的春拍數量和質量都己經有回升的跡象了。
而方逸現在正看著索福比送來的第一批的照片,整整五十張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