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一般的事實證明這個小女孩兒的確是李云聰的女兒,既便是李云聰抱著最后的希望去做了親子鑒定,最后的結果也是證明了這一點兒,小姑娘的的確確是他做的孽。
“爸爸!李叔帶著小姐姐來了”小方駑飛快的沖進畫室里,對著自己的父親吼了一聲。
方逸聽兒子這么一嗓子笑著放下了手中的畫筆:“知道了,我馬上就來!”。說完對著汪翰墨擺了下手示意自己的學生跟著一起去。
聽父親說了馬上去,小方駑就立刻轉頭噔噔噔的又跑了回去。
等著方逸到了樓下客廳的時候,看到李云聰坐在沙發上正在和鄭苑聊天,而李云聰的身邊就是坐著方逸在照片上看到了小姑娘。
“這是方叔叔!”看到方逸走了過來,李云聰立刻指著方逸對著小姑娘說道。
“安扣!”小姑娘直接給方逸來了一句英文。
方逸聽了不由的笑著說道:“你比我還小呢,這孩子該管我叫伯伯!孩子不錯還能聽的懂中文!”。
剛才李云聰說的是中文,一說出來小姑娘就對著自己來了一句安扣,方逸自然而然的就夸了一句。
李云聰聽了立刻說道:“她懂的不太多,在歐洲上過一年多的中文課!”說到這里李云聰又對著方逸說道:“我的女兒叫李落落,落落大方的意思!我給她取的,趁著這段時間她有空帶著她來洛杉磯玩玩”。
方逸笑著點頭說道:“名字不錯!”。
聊了兩句之后。方逸就和李云聰一起轉身離開,現在客廳里不光有鄭苑還有岳母李云梅,還有母親于琴。怎么看這里怎么不適合自己兩個大男人呆,方逸兩人自然就借故出去了。
“當父新的感覺怎么樣?”方逸一屁股坐在門口的泳池邊的沙難椅上曬著小太陽,頭也不轉的對著身旁的李云聰打趣的問道。
李云聰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段時間我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一開始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心里一個勁兒的暗示自己:這不是我的孩子,這不是我的孩子。不過當我拿到了親子鑒定的時候,突然一下子覺得這孩子長的真漂亮……”。
方逸臉上帶著笑容聽著李云聰說著自己的心情經歷。對于這個方逸也是有一點兒小感受的,當第一次在產房見到兒子小方弩的時候,方逸覺得這皺巴巴。身上還紅彤彤的小東西不論從哪點兒看都不像自己的兒子,不過當看到第二眼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兒好看了,接下來就是越看越好看。孩子當然是自己的好。
“你家里知道你有這個女兒的事情沒有?”方逸聽李云聰說完就又問了一句。
李云聰聽了搖了搖頭:“我還沒有敢和我爸媽說呢!不知道怎么說。麻煩的事情還在后面,我父母十有會想讓我把女兒要到身邊來,但是這個事情要到法國去判,哪里這么容易的!”。
說到了這里,李云聰就把大致的情況和方逸說了一下。
方逸聽了這個事情同情的點了點頭,李云聰想要把女兒要到自己身邊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雖說李云聰也是法國籍,不過李落落的母親也是有穩定的工作。而且收入還相當于中產階級偏上,難度就直接呈幾倍向上翻。要是窮困的當然法官會考慮到孩子的生活環境和教育問題。現在沒個問題,李云聰別說沒什么優勢,連有沒有資格都還要另說。
現在李云聰手里可一點兒法碼都沒有,就是要帶親生閨女出來都要經過李落落的母親同意,要是不同意李云聰別說帶走,就是想看一眼都不一定能成!甚至女人要是向法官伸請限制令說不準都能通過。
想著想著方逸就覺得自己的頭大了,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我這個人還是很潔身自好的!”。這句話說的是聲由心發,方逸順口就突嚕了出來并沒有考慮到旁邊李云聰的感受。
“對不起,突發的感概!”方逸看到李云聰望著自己瞪著眼睛不由的笑著解釋說道。
“幸災樂禍!”李云聰對著方逸豎起了一根手指,手指一豎完,李云聰自己都嘆了一口氣:“現在我就想著撫養費的問題!”。
“問你要的多?”方逸問了一句。
李云聰搖了搖頭:“艾薇不想要我的錢,她說自己養活落落沒有問題,而且她現在還有一個男友!”。說到了這里不由的從嘴里吐出了一個臟字:“我的女兒干什么要別人去養活!老子不光養的起,而且還要富養!”
“行了!行了!這個事情要從長計議”方逸伸手拍了拍李云聰的肩膀,而對這種情況有人推開推去的,像李云聰和艾薇一樣搶著養的也是個麻煩!
李云聰望著方逸說道:“不說這個了,我聽鶴鳴說過幾天你去紐約?”。
“是啊!”方逸點了點頭說道:“四天后我去紐約的大都會博物館,去那里鑒定還有修復一幅作品!”。
“那我帶著女兒和你一塊兒走,帶她去轉轉看看”李云聰對著方逸說道,看著方逸點了點頭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你的那個拳譜你不要想要回去了!”。
方逸看著李云聰說道:“我就沒有想要回去過!”。
“你想要也沒有,現在這東西對我女兒有特殊的意義,我和艾薇一致決定把這一本拳譜再湊成一整本,留給我們的女兒當嫁妝,留給她以后防身用!”李云聰說到了這里開心的把自己的雙手抱在了后腦勺上,躺了下來。
望著頭頂的天空,李云聰對著方逸得意的說道:“你知道不知現在你的這一份拳譜值多少錢?”。
方逸知道這小子又得瑟了:“值多少錢對我有意義么?”說完也躺到了椅子上,抬頭望著頭頂的天空。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藍,藍的那么純凈,也藍的這么輕柔。整個天空中幾乎就看不到幾片云朵,偶爾有這么幾條絲絲縷縷的出現很快的也就消散在無窮的蔚藍里。
“對你沒有意義,可是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李云聰沒有說出估價,而且說出來也沒有意義,這個東西李云聰覺得至少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女兒用不到,等自己死了是時候,李云聰想信女兒手上的這一本東西足夠她一輩子舒服的過下去了。
想到了這里。李云聰轉過頭來,看著方逸望著天空的側臉說道:“交朋友很重要!”。
這個話說的方逸一愣神兒,然后就笑了起來:“就一本子畫冊罷了。還有這么多的感想,就算是沒有這東西你就缺錢了?”。
“嘿嘿!”李云聰聽了不由的笑了笑。
家里新來的一個小姑娘,小方駑很開心,動不動的就給人家拿這個東西吃吃。居然有一次還指著弟弟對著李落落介紹說是自己的弟弟。愛哭鬼之類的。反正有了李云聰和李落落父女兩人在,方逸的家里更是熱鬧了。
看著安安靜靜的李落落,雖說不知道是拘束還是什么的,不過讓方逸想要個女兒的心思就更加的強烈了,尤其是看到自家的淘小子的時候,一個頑皮的要死,一個雖說走的還不能算是太利索,不過當那兩條小腿擺起來的時候。現在爺爺方國華遲一遲伸手不一定捉的到。
只要是方駑不在畫室里,兩個小東西遇到了一起。個個都跟上足了發條的鐵青蛙似的,然后弄這的這么大的屋子里全是噪音,弄的現在方逸一到了客廳里聽到任何一個小東西的聲音都有點兒腦袋疼。
當方逸要走紐約的時候,方駑就嚷嚷著一起去,小明陽也是跟著哥哥后而瞎起哄,說話都不太利索的娃子哪里會知道紐約是哪里。方逸當然是一個都不帶,就和李云聰父女兩個一起上了飛機。
到了紐約之后,兩個房間當然是相鄰的,各自擺好了行禮,方逸就到了李云聰的房間轉轉。
進了李云聰的房間方逸就笑了起來,這小子現在正幫著女兒收拾衣服,父女兩人住的是一個套間,有兩個房間的那種,中間是一個簡易的客廳。現在方逸就站在客廳里,望著李云聰站在李落落的房間里,忙活著。
“明天你們是不是去大都會博物館?要是去的話我帶著你們進去好了”方逸對著李云聰說道。
李云聰連腦袋都沒有轉:“明天不去,我們先去中央公園……然后到了晚上的時候去jean餐廳吃飯!”。
方逸一聽就明白了沒自己能幫上手的,對著忙活的父女二人說了一聲之后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方逸就奔去了大都會博物館去看那幅達芬奇的作品,也就那幅被博物館的人稱作救世主的作品。
當方逸看到這幅作品的時候不由的心里一痛,因為這幅作品上己經顯得亂七八糟的,不知道被誰涂抹過,而且還有描過的痕跡,不光是這樣還有一些別人畫過的顏料層,甚至還是幾層,另外還有一些現代的人造樹脂之類的東西抹在上面。
“方先生,您認為這幅作品是達芬奇的真跡么!”大都會的鑒定師杰克遜看著方逸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很糾結,不由的心里一沉以為是自己這些人判定出了錯誤,直接對著方逸問出了一句。
方逸立刻點了點頭:“是真跡,這幅作品的確出自于達芬奇之手,并且現在就我看來沒有任何跡像顯示有學徒幫助完成的部分,不過這幅作品保存的太差了!”。
說到了這里方逸伸手指著這幅作品人物的衣飾上一塊說道:“這一塊的用的顏料該和最后的晚餐中的差不多,而這一塊用的顏料色彩因該是那幅《抱貂女郎》中女子衣飾的顏色,不過你看現在這些顏色,被糟蹋的太利害了!”。
聽方逸親口確定了這幅作品是達芬奇的真跡,大都會博物館的鑒定師們就放下了心來,現在大家的意識中,只要方逸確定的事情,那剩下來的就是走個過場,結論己經就百分之百的確定下來了。
杰克遜說道:“我們正準備把這幅畫上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清理干凈,然后再討論如何去修復這幅作品!”。
方逸聽了點了下頭說道:“這幅作品是該大修一場,要不是最多再過三四十年這幅作品就完蛋了!”。現在自己看到的東西真是損毀的太嚴重了,老實說除了人物還有衣飾的走勢什么的,顏色幾乎就是差的不知道哪里去了,并且大部分的畫面都呈現出灰灰的。
“那你們清理完要多長時間?”方逸聽了對著杰克遜這些人問了一聲。
“大約要兩個月的時間,或許更長!”杰克遜聽方逸這么一說思索了一下就對著方逸說出了自己預估出來的日期。
現在畫確定了是達芬奇的真跡當然就不能像是以前那樣對待了,這下子擺弄起來那就得小心翼翼的干,不能像對負無名氏的作品一樣,大刀闊斧、揮斥方猷似的論起刀片子就上去刮去了。這時候說的不好聽一點兒就要把這畫當親爹一樣看!幾億美元對于一些人來說比親爹還親呢!
“我可以動手清理上面的東西么?”方逸哪里有什么心情去等上去兩個月,直接準備自己動手一周之內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