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瓦那總督府,玫蘭妮的臥室。
因為下午的時候,那只老頭帶走了自己的幾個仆人,于是憤怒到失去理智的玫蘭妮,直接將呂大布帶到了自己的臥室!她就要明目張膽的找男人,就要用最強烈的姿態反擊回去!果然尋找支持自己的武力是對的!我不能再被這樣侮辱!既然“潛龍隊”的奇人異士已經簽了合約,那就是自己的人!為自己去戰斗是應該的!
聽說他們都有著特殊的本領,很厲害。
玫蘭妮看著健壯的呂大布,不由自主的舔著嘴唇,看起來確實很“厲害”,她覺得自己小腹火熱,有些迫不及待了!
呂大布很局促的摸著空間手環,這個時候,他心里轉的念頭,居然是掏出方天畫戟,給這女人來一下子!雖然她長得確實漂亮,而且有一種天潢貴胄的氣質。可是坐在那里端著酒的姿態,怎么就這么讓人不舒服呢,一個很欠收拾的造型!
玫蘭妮滿意的拍拍手,于是,一個女仆低著頭,抱著一捆棉繩進來!還有口塞、蠟燭、小黃瓜……
大布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他刺啦一下就拽出一根長長的、粗粗的、方天畫戟出來!指著玫蘭妮喊道,“喂,那個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可是堅決反對SM的人士!要想綁我呂……”
“說什么的呢?!呆子!”總督夫人向他拋了一個嫵媚的眼神,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她先將侍女都趕出去,將門插好。
然后在大布震驚的眼神中,這個哈瓦那地位最高的女人,就那么跪在了地上,然后四肢著地的爬到了他的面前,還像犬科一樣的抬起一只玉手到他的大腿上,輕輕的按壓著,“把我綁起來,隨便你怎么玩弄,我要你盡可能粗暴的對待我!就算你用那根大家伙……”最后一句話說的,就像春水一般蕩氣回腸,把大布繞的暈暈乎乎。
老呂覺得自己的人生觀顛覆了……他看看手里拿著的棉繩,再看看這個剛才還高貴冷艷,現在就予取予求的女人,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我覺得……SM什么的,不就是韓國的娛樂公司么?!韓國人能做,那我也可以試試……”
看著眼神迷離的玫蘭妮,呂大布一臉痛苦的摸著自己的腰。
你妹啊!這個女人簡直是久經沙場,戰斗力真TM不是蓋的,大布也是花了大力氣,哪怕鐵打的猛男,也用了前后八次才搞定!可看了看快被折騰零碎的寢宮,坍塌的豪華大床,四處掛著的繩索,撕成碎片的衣物,斷了的小黃瓜,燒到一半熄滅了的蠟燭……
“我不要被當成變態啊啊啊啊啊!”大布驚恐的捂著自己的嘴,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你說什么?呵呵呵呵”床上的玫蘭妮發出了像吸毒一樣的笑聲,很迷離的樣子。
于獅給的小藥丸兒這就生效了?!厲害!老呂心中點了一個贊。
于是他不得不趕快把衣服整理好,開始過去問問題。
“你的名字”,據說審問都有這個程序。
“玫蘭妮……皮薩羅。”我艸!這藥這么牛?!老呂震驚了!
“你知道‘皮薩羅的黃金’么?”
“當然知道,他是我祖……祖……。”估計她現在也算不清輩分了,大布立刻問了下一個問題。
“黃金在哪里?”
“就在這里,呵呵呵。”女人拍著自己胸脯,引起一陣顫動。
你這是說就在你心里?!大布郁悶的吐了口氣,“我問的是皮薩羅寶藏的具體位置。”
“地圖……地圖……城主寶庫……皮薩羅的黃金盾牌……”玫蘭妮終于扛不住不住疲倦的感覺,就要沉沉的睡去。
呂大布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既然說是寶庫,那肯定就是總督府的寶庫了。沒想到線索是在一面黃金盾牌上!
“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盾牌?”大布自言自語的站起來,準備回去和隊長商量一下。別看這里似乎沒有人,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里呢!
“就是……那面……”盡管玫蘭妮已經疲倦欲死,可是本著新式TTTTT有問必答的傳統,她還是伸出手,艱難的指向了一個方向。
呂大布順著手指向那邊看過去,一下長大了嘴巴,果然透過窗戶,看到一面璀璨的黃金盾牌!還背在一個黑衣人的背上!黑衣人還蹲在墻下準備跳上去!他還扛了一個巨大的包裹……這個身影有點兒眼熟啊!真的是他!
“臥槽!上鉤了!”呂大布在團隊頻道里面大吼,然后直接踢碎窗戶,沖了出去。
當呂大布沖出去之后,幾個侍女進來,無聲且迅速的開始整理各種物品。本應該昏睡的玫蘭妮,這時候卻神經質的笑著,要了一杯紅酒,顫抖著喝起來。盡管酒不停的灑著,可她還是用力握住顫抖的手,將酒送進嘴里。
如果有人在她的身邊,就會聽見她的不斷的念叨著“我的黃金,是我的黃金,我的……你想偷走我的黃金……我要殺了你們……”玫蘭妮是個不求未來,只要現在的女人,可以說和整個時代都是脫節的。她為了尋找快樂,可以說是一直走在作死的道路上,害怕她死掉的一直是別人。她這樣的人,當然也少不了嘗試奇怪的東西——從遠東帶回來的“五石散”到黑巫師的“極樂藥”,她都服用過。她的身體里,早就滲透著各種毒素,抗藥性自然也是非常強悍。
所以5T什么的,對她來說,還不如一管高級的煉金藥劑管用。
“你說要殺誰?”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背后問道!隨即不待回答,一道明亮的劍光飛起,一劍砍飛了八個侍女的人頭!然后劍在空中轉了一個胡旋,“噗嗤”一聲,穿透了總督夫人,玫蘭妮的胸口!
“你們……不能殺我!……不該殺我!想要黃金的人……都……都只能寵著我!因為只有我……只有我……”
玫蘭妮,加勒比海最有權勢的女人,就這樣死了。
到臨死之前,她都難以置信,為什么有人寧可不要幾百噸黃金的寶藏,也要殺她呢?!
陸遠早在那些人沖進來之前,就從書房的窗戶跳了出去,然后帶著這些人在宅邸里繞來繞去,幾下子就甩開大半的人。
“差不多了!”為了不讓總督把這件事情無聲無息的壓下來,陸遠故意被人發現,以便將事情鬧的更大一些!
現在看起來效果不錯!
現在夜晚剛剛降臨,總督府里到處都是打著風燈,尋找竊賊的成隊士兵。
陸遠摸到后院的墻下,輕飄飄的躍了上去,準備開始計劃中的“栽贓行動”。
可就當他雙腳要站到圍墻上的時候,忽然覺得頭皮發麻,一陣詭異的呼嘯聲在身后響了起來!怎么老是你!陸遠已經被砍過兩次了,幾乎瞬間就判斷出來,是呂大布的飛戟!他在間不容發的一刻,真氣急速的震蕩,身體像幻影一樣凌空再度向前移動了三尺的距離,只聽咔擦一聲!雖然身體躲過了這一戟,可是背上的大包裹卻被切成兩半,各種從總督府藏寶室里搜刮到的珍貴的物品掉落出來,向著各個方向崩飛著,還有些直接碎成幾片!
而且這次的飛戟不但是徹底的偷襲,而且勢大力沉,上面更是灌注著其他的能量,威力遠超過往!不但切開了包裹,余力還將那面價值三十萬比索的黃金盾牌,給整整齊齊的分成了兩半!
到了這個時候,呂大布的喊叫聲音才傳過來,“賊人休走!留下盾牌!吃我一戟!”
陸遠反手一撈,卻因為那飛戟掛住了半片切下來的盾牌,陸遠竟然沒能撈到,只能看著盾牌掉了下去,被跟過來的呂大布伸手撿到!陸遠稍微一猶豫,他現在的實力,跑路沒問題,打呂大布可有些困難!他現在每消耗一單位的真氣,都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彌補,這時候都是盡量避免戰斗……所以陸遠一拱手,準備先行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呂大布忽然說了一句,“陸遠是么?!別跑了!你被包圍了,還是下來聊聊吧!我想我們這是第三次交手,你該知道我老呂不說謊話!”
陸遠苦笑著轉過身來,準備先交代兩句客氣話。因為他確實看見就在前面的路上,同樣站著一個男人,他上半身穿著高科技的金屬鎧甲,拿著一把巨大的騎槍——潛龍隊的隊長于獅!
如果僅僅是于獅,他也有自信逃得掉。可就在身后五十米的地方,站著李俊峰!他手里拿著兩把火槍,頂在兩個女子的腦袋上——伊麗莎白,和她的朋友海倫娜!
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陸遠的臉色一下子就冷的像冰一樣,一股火氣壓抑不住的燒了起來!
五十米的距離,無論他做什么都阻止不了李俊峰開槍!而且看到陸遠在看他,李俊峰居然很猥瑣的貓著身子,藏在了兩個女人后面!艸,老子的眼睛又不是狙擊槍!不過姓李的,你以為做出了這種事情,他們能保你一輩子不成?!
“初次見面,想不到潛龍隊的隊長竟然是這樣的人物!”陸遠冷冷的說道,輕輕的跳下了圍墻,他的躍下的過程中,忽然出現了九個身影,有的上躍、有的前沖、有的瞬間在十米開外……等等,不一而足,而他的本體卻緩緩的像一片落葉一樣,飄落地上。如此輕功,神乎其技。“你應該知道,我隨時可以離開。”
“我承認你的輕功很高,我們追不上。但是你的戰斗力真的很差……”于獅面無表情的評價著,他臉上的一個單片的透明眼鏡上,不停的有數據在滾動,看來也是隨身電腦之類的。他用金屬手指點點鏡片,“只有14!”
陸遠沉默……這個時候,即使解釋一下真氣的情況,難道就有用么?陸遠的心中一片冰冷,已經有了殺意!如果真氣數值上百,自己對這些人,又何懼之有?!
這時候呂大布也跳出墻來,持著方天畫戟,和于獅一前一后,將陸遠夾在了中間。
“陸遠,咱們算是不打不相識!把另一半兒黃金盾牌交出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你應該明白,有些任務,不是你這樣的新人能碰的,除非你加入我們這樣的隊伍……”呂大布說道。
“還有!”于獅冷冰冰打斷了大布邀請的意圖,他根本不想讓陸遠這樣的危險分子加入!而且他直接加了一個更過分的條件,“十天之內,不得離開哈瓦那;三個月之內,不得去南美!”
“你們憑什么認為我會答應這種條件?”陸遠皺眉說道,他內心里隱約覺得不安,“幾百噸黃金和兩個不熟的小妞兒,換你會怎么選?!”
“你不是我!”于獅一字一板的說著,“你也不用試圖使詐,這一點我們比你更擅長!在我們設下這個坑之前,就已經把你調查的很清楚。那個和你一起住的女人,你很喜歡是么?還為她做了隱形眼鏡?真是了不起的技術!現在,你還覺得我的條件是她們兩個么?”說起綁架威脅這種事情,他似乎就像穿衣吃飯一樣坦然。
陸遠的額角,青筋跳了一下,然后他居然笑了出來。
他不生氣也不憤怒了,這一刻,于獅已經成了他要必殺的人!
他從未如此憎惡一個人過!呂大布沒看清于獅是個什么樣的人,那是因為他離的太近!陸遠卻看得清清楚楚!這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這是一個怪物,一個機械和人類合體的怪物!如果說平時的時候,于獅還會展現出來作為人類的一面的話,那么,每逢重大的利益抉擇的時候,他一定會切換成冰冷的機械思維方式,一切以利益至上!怪不得他每次見到于獅,都會有著發自內心的厭惡感!那是因為,他們兩個是相同,又是相反的!相同的是,兩個人都有著理性和感性的兩種思維構成;不同的是,陸遠是以原本的感性思維為主,純理性的副腦永遠在次要的位置。
可是于獅,他的純機械思維的一側已經成為了身體的主宰!
至于能不能殺得了于獅,陸遠根本無需考慮。如果說之前還有些勝負難料的話,已經進入真氣層次的他,所需要的僅僅是百日積累而已!一百天?我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