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紫楠看蘇弘文心不在焉的樣子知道他有事,便問道:“怎么了醫院里又出事了?”
蘇弘文從自己的思緒中掙脫出來搖搖頭故作輕松的樣子道:“沒事,就是快到元旦了醫院的事有點多,我有些累。”
安紫楠并沒起疑,這陣子蘇弘文確實很忙,經常下了班還要在家批閱文件到深夜,想到這些安紫楠關切道:“今天晚上早點睡了,手頭的事明天在處理。”
蘇弘文不想讓妻子擔心點點頭表示認同,可他心里卻知道今天肯定是不能早睡了,他得好好看看姜健給他的那些存在u盤里的資料。
不多時歐陽語琴等人也都回來了,李佩珊宣布開飯,蘇東和坐在那看著自己這些兒媳婦不由有一種成就感,別人家兒子頂多也就娶一個,自己這兒子本事大一下娶了這么多,以后自己會有很多的孫子,一想到這他就忍不住往安紫楠那看,蘇東和現在恨不得孫子立刻生下來讓他抱。
但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只能耐心等到明年孩子降生的那一天,蘇東和雖然心里有些迫不及待,但心情卻是不錯的,他這一高興就想喝點,不過這酒也不是他想喝就想喝的,得李佩珊同意才行。
蘇東和知道自己說要喝酒李佩珊是肯定不會同意的,他只能來個曲線救國——連連給兒子使眼色,意思是讓蘇弘文提出喝酒的事,這樣他就能跟著蹭點了。
但蘇弘文對老爹渴望的目光是視而不見。繼續悶頭吃,氣得蘇東和恨不得脫了鞋給他幾鞋底子,太不孝順了。
最后是善解人意的董芷蕊看出了公公的意思,她笑著對李佩珊道:“媽我們今天累了一天了想喝點酒解解乏,您看行嗎?”
李佩珊也知道自己這幾個兒媳婦上班都挺累的,她們又都能喝很是有量,現在董芷蕊提出了請求她這當婆婆的也不好意思拒絕,便笑道:“蕊蕊你們幾個喝可以,但小楠不能喝。”說完她站起來去拿酒了。
蘇東和一看能蹭到酒喜得他直搓手,小聲對董芷蕊道:“還是蕊蕊好。不像他。臭小子一點都不孝順。”
蘇弘文聽到這話是哭笑不得,就因為自己不配合老爹喝酒的計劃自己就變成了不孝子,這都什么事?
董芷蕊笑道:”爸你喝可以,但就喝一點。身體重要。”
蘇東和連連點頭肯定道:“放心吧。我就喝一杯。就一杯,保證不多喝。”
李佩珊把酒拿來后蘇東和就舉著杯子跟個小孩似的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李佩珊看他這樣是又好氣又好笑。最后無奈的給丈夫倒了一杯酒,嘴中嘮叨道:“就這個老東西多大歲數了?你怎么好意思蹭孩子們的酒?就喝一杯啊,不許多喝。”
蘇東和看酒到手了歡喜得不行,一張臉都笑開了花,趕緊答應下來,隨即就拉著董芷蕊、歐陽語琴、耿海安跟他喝酒,至于安紫楠只能坐在一邊眼饞了。
蘇弘文沒喝酒,吃了飯就去了書房繼續看姜健給他的資料,這上邊是所有外科科室醫用材料的進貨清單,批示購買的人自然是馮旭。
外科用的材料很多,腫瘤科常用的是吻合器,吻合器的價格國產的在兩千左右,進口的最貴要五千多,現在安和醫院腫瘤科用的吻合器就是國產跟進口兩種,剩下就是可吸收線了,這種線價格到是不貴,最好的也才一百多一包。
骨科的脊柱外科、手足外科用的就是鈦釘、鈦鋼板、石膏這些東西,石膏價格比較便宜到沒什么可查的,但是鈦釘、鈦鋼板這些東西價格可就貴了,依舊分為兩大類,國產跟進口,價格也是殘次不齊,幾千上萬甚至幾十萬的都有,這里邊的貓膩可就多了,也是蘇弘文重點要查的。
腦外的用的材料就是鈦合金網板,最可疑的就是腦外用的全是進口的,根本就沒有國產的,生產這些材料的廠家名字也是五花八門,這些廠家到底是國外的還是國內的從名字上可看不出來,想知道就得查。
蘇弘文把所有的廠家名字都整理到一個文檔上然后發到了李涵芹的郵箱里,讓她盡快安排人查這些廠家的底細。
隨即蘇弘文又開始整理所有材料的價格還是做個文檔發給了高懷遠,讓高大少派人去全國所有的醫院查這些材料的價格是不是跟他手里這些的一樣,為此高大少很是不滿,埋怨蘇弘文沒事給他找事。
蘇弘文到沒感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最近高大少閑得很,全國各地到處玩,這會正在海南海釣,實在是太清閑了,蘇弘文這老板可不想讓手下的員工如此清閑,他得給他找點事干,得對得起他給高懷遠開的工資以及分紅。
敲定這些事后蘇弘文又跟光腦聯系了一下,從現在開始光腦會監聽沈飛這些人的電話以及調查他們的財產。
蘇弘文明年就要正式擔任安和醫院的院長了,他可不想自己手下存在一堆的蛀蟲,他要在年前來個大調查,該清理的就清理,絕不能在醫院離下隱患,這對他的醫改也是有很大幫助的,只有解決了這些隱患,他明年的醫改才能順利在安和醫院中進行。
把這些事都處理好時間就到了晚上12點,蘇弘文也是累得夠嗆合上筆記本就出去了,一出去他就犯難了,今天晚上翻誰的牌子那?安紫楠肯定是不行了,董芷蕊來大姨媽了,還剩下歐陽語琴跟耿海安,歐陽語琴很放得開,到能陪他玩一些新鮮花樣,可就是最近她一門心思的想要孩子,自己要是過去的話肯定得被她折騰夠嗆,有些事一次就夠了,次數多了實在是累。
耿海安是個很保守的女性,到了現在跟蘇弘文做壞事的時候也不好意思開燈,更別說配合蘇弘文玩什么新花樣了,不過耿海安也有她獨特的風情,讓蘇弘文很是迷戀。
蘇弘文站在走廊里思前想后最后還是決定去耿海安那,他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往耿海安那走,可還不等他到地方門就開了,一雙手用力揪住他的衣領子就給他拽了進去。
蘇弘文一看是歐陽語琴,立刻頭大如斗,他膽戰心驚道:“還、還沒睡啊?”
歐陽語琴雙手環在蘇弘文的脖子上,吐氣如蘭道:“等你那,你不來我怎么睡?”
蘇弘文看到歐陽語琴這風情萬種的樣子說實話很是心動,但一想最近她想要孩子都想的要瘋了就是一陣后怕,真睡在她這里她不定怎么折騰自己,明天自己可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實在是精力不夠。
“我今天太累了,改天行不行?”蘇弘文小心翼翼的說出了這句話,他是真怕了歐陽語琴了。
但誰想歐陽語琴直接把門給鎖上了,揪著蘇弘文衣領就往浴室走,蘇弘文要想擺脫歐陽語琴很簡單,但他卻不敢動手,這要是傷到她怎么辦?這要是惹她生氣了怎么辦?無論是哪一種結局他都別想好過了,現在歐陽語琴跟安紫楠、董芷蕊、耿海安都好得穿一條褲子了,得罪了一個就等于得罪了所有人,他能有好果子吃那才叫怪事了。
蘇弘文就這么被歐陽語琴強硬的拉進了浴室,歐陽語琴就穿著一件浴袍,一進去她一扯繞在腰間的帶子浴袍便滑落下去,她里邊什么都沒穿,就這樣把自己那美得跟一件藝術品似的身體暴漏在空氣中,暴漏在蘇弘文的視線中。
蘇弘文雖然跟歐陽語琴也是老夫老妻了,雙方早已經沒什么秘密了,但今天到她那絕美的嬌軀蘇弘文還是看得直了眼,同時不停的咽著口水。
歐陽語琴撫媚一笑走過去一邊解蘇弘文的衣服一邊用一種富含魅惑力的聲音道:“我美嗎?”
大腦早一片空白的蘇弘文跟個呆子似的點點頭,眼神在她的身體上巡視。
歐陽語琴撫媚一笑道:“那你還等什么?”
這一句話讓蘇弘文徹底變身成狼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什么怕晚上被歐陽語琴折騰得狠了明天上班會無精打采的念頭早就被他丟到了腦后。
一時間浴室里春光無限,這一夜果然跟蘇弘文想的一樣被歐陽語琴好個折騰,第二天一早他頂著連黑眼圈去了醫院,屁股剛坐到椅子上李涵芹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蘇弘文放下手機后打開電腦點開李涵芹發來的郵件,一看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后蘇弘文站起來走到床前看著外邊已經變得枯黃并且上邊還有一些積雪的爬山虎,沒人知道他在想著什么,沒人知道他要做出怎么樣的決定。
過了好半天后蘇弘文換了衣服直接下了樓,開車趕赴馮旭家,有些事他得跟馮旭商量一下,因為馮旭當了這么多年的院長,對于院內醫藥材料的情況是相當了解的,蘇弘文需要馮旭為他提供情報與意見。
來到馮旭家蘇弘文沒說話,直接把手里的資料拿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