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雪的口氣依舊是趾高氣昂的,就好像她是女王一樣,這讓蘇弘文對她更是反感,在火車上夏凌雪對蘇弘文可以說是蠻橫霸道的,而且時不時就要作弄他。
當時的蘇弘文是個老實孩子而且還有點自卑,并且是個爛好人,他總是感覺自己一個大男人如果跟一個女孩吵架的話實在是有點不像男人,于是對夏凌雪是百般忍讓,當然夏凌雪也不是太過分,她只是指揮蘇弘文幫她干活,開始是為了掩飾自己大姨媽突然到訪帶來的尷尬情況,可后來夏凌雪看蘇弘文很聽話,也感覺火車上太悶,便開始以作弄蘇弘文為樂趣,不過她那惡作劇的水平實在不怎么高明,自然也不會讓蘇弘文出什么丑,于是蘇弘文也就忍了。
但現在的蘇弘文可不是那個自卑的老實孩子,更不是什么爛好人了,他早就在游戲生涯中明白了這年頭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做人不能太強硬但也不能太軟弱。
再次遇到夏凌雪后,這丫頭還以為蘇弘文是以前那個聽自己話的老實孩子,這才非拉著蘇弘文跟她去醫院,最后又任性的要求蘇弘文對她低頭認錯。
這些事對夏凌雪這個從小就被寵壞了的大小姐來說似乎是天經地義的,可對蘇弘文來說卻是不能忍受的,他不想當地上那顆雜草誰想踩上一腳就踩上一腳,他想當天上那顆最亮的星,誰對他都得仰視。
這樣一來蘇弘文跟夏凌雪之間的矛盾越發嚴重起來,被寵壞了的夏大小姐一步不退,她也沒感覺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對,在她看來不就是讓蘇弘文聽自己的話嗎?對他又沒什么壞處,只要他乖乖的聽話陪自己玩,反而還有好處,回頭求求父親把他調到市里的大醫院上班就好了,反正蘇弘文的醫術確實也不錯,而且他來了自己又多了一個玩伴,而且還是一個作弄起來很好玩的老實家伙。
事實情況也正如夏凌雪所想,她對蘇弘文確實沒什么惡意,心里還對他有著一定的好感,說是一見鐘情也不為過,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很多,有蘇弘文在車上幫她解圍的原因,也有蘇弘文很聽話的原因,還有蘇弘文相貌英俊的原因,總之很多很多,還有一些當事人夏凌雪也說不上來的原因,感情這東西就是這樣,誰又能說得明白?喜歡了就是喜歡了,那有那么多的為什么?
夏凌雪沒想過害蘇弘文,她只是想蘇弘文能聽她的話,陪她玩,讓她作弄,跟他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或者來點惡作劇,這是夏凌雪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有些幼稚,有些古怪,但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一樣米養百樣人,每個人對自己喜歡的人表達的方式都不一樣。
兒時一些男孩總喜歡抓女生的辮子,這其實也是一種表達喜歡的方式,雖然幼稚,也經常把女孩弄哭,但在那個青澀的年紀笨拙的男孩表達自己對對方的喜歡似乎也只有這種惡作劇的方式了。
夏凌雪別看二十多歲了,但依舊是個幼稚的小女孩,所以才有了這種很讓人很不舒服的表達方式。
其實如果她換一種方式,例如用撒嬌耍賴的辦法,或者扮可憐的辦法,蘇弘文絕對不會那么反感她,鬧不好早就乖乖答應了,只要是個正常男人在面對一個美女撒嬌、耍賴、扮可憐求自己多陪陪她時有幾個人敢說自己不動心,敢說自己不答應?這世界上估計也沒幾個。
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克星,尤其是美女,她們的特權更多,食色性也,孔圣人都這么說了,只要是正常男人誰又能免俗?
但壞就壞在夏凌雪的表達方式上,她總是用一種命令的語氣指揮蘇弘文,如果兩個人是情侶也就算了,已經喜歡上了,不聽自己媳婦的話又能怎么辦?誰讓你當初找的是這樣的那?怪只能怪自己!
但他們可不是情侶,可以說是夏凌雪單相思蘇弘文,而蘇弘文心里卻一直惦記著遠在京城的安紫楠,在這種情況下夏凌雪用一種女王的語氣指使蘇弘文干這干那,他能高興?男人雖然是下半身動物,但也是這個世界上最要面子的動物。
如果蘇弘文是個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的軟骨頭也就不會有這些矛盾了,可偏偏蘇弘文就不是那種軟骨頭的男人,他有自己的自尊,并且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在這種情況下夏凌雪蠻橫霸道的要蘇弘文聽話,兩個人的矛盾不激化那才叫怪事了。
在蘇弘文看來夏凌雪的舉動就是胡攪蠻纏、不講理,而且落了他身為男人的面子,自己一個堂堂男子漢憑什么被一個女人指揮得團團轉?真要是什么都聽她的自己這面子往那放?
如此一來蘇弘文對夏凌雪是反感得不行,也就是他干不出來打女人這么沒品的事,不然鬧不好真得跟夏凌雪打起來。
夏凌雪氣呼呼的進了衛生間,蘇弘文冷著臉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生悶氣,不多會夏凌雪就出來了,臉上還有淚痕看起來有點楚楚可憐的意思,可她隨即的話就讓這楚楚可憐之意瞬間煙消云散:“蘇弘文你趕緊跟我認錯,不然我跟你沒完!”
蘇弘文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道:“我跟你認錯?我憑什么跟你認錯?我對你做什么了嗎?”
夏凌雪其實這會是很尷尬的,畢竟第二次跟蘇弘文抱在一起睡覺這事對于她這個還沒談過男朋友的女孩來說是相當尷尬的,她其實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蘇弘文,為了掩飾心中的尷尬與羞澀,她又拿出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她這種錯誤的表達方式一下讓她跟蘇弘文之間的矛盾越發的大了。
“蘇弘文你混蛋!”夏凌雪氣得俏臉通紅。
“我怎么混蛋了?我對你做什么了嗎?我記得昨天是有人把我送到這房間的但卻絕對不是你,那我請問你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我是不是可以說你對我有什么企圖,或者說你有要非禮的我念頭!”蘇弘文這會也是氣壞了,說話有點難聽。
“你混蛋!”夏凌雪平時伶牙俐齒的,可現在卻被蘇弘文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這話一說完眼淚就出來了,心里感覺到無比的委屈,同時恨不得咬死蘇弘文這混蛋。
“別流你那鱷魚的眼淚了,好了夏大小姐您是市長千金,我就是個窮小子,我們雙方的身份差距太大,我想以后就不要在見了,當然你要想說我意圖非禮你盡管去報警,反正我一個窮小子斗不過你們這些官二代,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想怎么整我就怎么整,但我告訴你,要想我跟你低頭認錯你做夢,永遠不可能!”蘇弘文說到這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砰”的一聲關門聲直接讓夏凌雪“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從小長這么大她就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心酸的同時也把蘇弘文恨得要死,可恨著恨著她又感覺自己太委屈了,不就是讓你跟我認個錯嗎?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可是男人,你都跟我睡了一夜了,跟我認錯又怎么了?能少塊肉?
蘇弘文跟夏凌雪認錯確實不會讓他少塊肉,如果夏凌雪出來就哭哭啼啼的什么也不說,蘇弘文十有八九還得哄哄她,畢竟這事怎么想也是男方占了便宜,可偏偏夏凌雪的大小姐脾氣犯了,說話的語氣那叫一個沖,蘇弘文本就反感她這種脾氣,如此一來就造成了現在的情況。
夏凌雪在房間里哭得傷心,蘇弘文則氣呼呼的出了酒店,他感覺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怎么來到沙市兩次都遇到夏凌雪這刁蠻女,那女人簡直就是腦袋里有炮,還真以為自己是女王了,其他人必須得聽你的嗎?
蘇弘文氣得走出去半天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去收集材料,他一拍腦袋感覺自己真的是被那刁蠻女氣昏頭了,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蘇弘文對沙市并不熟悉,他只能找人問問最近的廢品收購站在那里,問清楚后才一路趕了過去。
夏凌雪依舊在酒店里哭,蘇弘文則去采購原料了,劉瘋子這會也是郁悶壞了,昨天謝志強讓他跟著蘇弘文,可這小子竟然在商場里救人,然后還跑去了醫院,劉瘋子可不是什么專業的跟蹤人士,雖然打了車跟到了醫院,可還不等他找到早到醫院的蘇弘文夏玉峰一行人就呼啦啦的來了,沒多久又帶著蘇弘文去了酒店吃飯,劉瘋子看出來這些人身份不簡單跟到酒店后也沒敢貿然去打探,便在酒店外邊等,可他等啊等,夏玉峰這些人都出來了但就是沒見到蘇弘文。
劉瘋子等不及了便進去問了問服務員,可這酒店里的服務員是勢利眼,看劉瘋子穿著臟兮兮的衣服,相貌又不怎么地,開始是不搭理他,最后被劉瘋子問得急了直接就找了保安把他給請了出去。
劉瘋子也不敢在這地方生事,只得在外邊等了一夜,寒冬的沙市晚上是相當冷的,劉瘋子沒堅持住便找了個地方住下了,這樣一來就跟蘇弘文失之交臂,他在來的時候蘇弘文早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