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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很豐盛,可蘇弘文吃得卻是味同爵蠟,事情的發展已經遠超出他的想象,開始只是他不小心把董芷蕊拉躺到了沙發上被董國清看到,本以為解釋一下也就過去了,可誰想董國清認了死理就認為自己跟董芷蕊怎么著了。
后來董芷蕊被父母說得煩了索性就認了,現在想來當初董芷蕊那么輕易的就認了這事里邊也有陰謀,只是自己當時著急下沒想到,一下著了她的道。
董芷蕊以前也不是沒想過拿蘇弘文當擋箭牌防止郝健在糾纏她,可蘇弘文不是傻子,那次一看事不好立刻逃之夭夭,讓董芷蕊有了一種狗咬刺猬無從下嘴的感覺。
可這次被董國清誤會,董芷蕊一下感覺機會來了,蘇弘文這刺猬慌得不等用刺把自己包裹住,董芷蕊就認了,在她看來被父母誤會也比整天被郝健糾纏來得好,她的奸計是得逞了,可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根本就沒想到董國清會把蘇弘文的父母喊來,當時董大小姐感覺先跟父母認了這事,然后逼著蘇弘文站出來去當擋箭牌。
到那會他想不當都不行,他敢不當董大小姐豁出去自毀清白跟父母說跟蘇弘文怎么著了,到那時候董國清、于穎肯定不會放過蘇弘文,這事是家丑,當父母的那會出去宣揚?至于蘇弘文更是沒那膽子,他巴不得跟董芷蕊撇清關系,那會滿世界嚷嚷跟董大小姐怎么著的事,所以這事在董芷蕊看來對自己影響不大。
說白了董芷蕊就是利用父母的誤會逼著蘇弘文去當擋箭牌。
等把郝健那纏人精打發走,董芷蕊在找個理由說跟蘇弘文分手了,這事也就結了,可惜啊她想的很好。但事情的走向根本就不按照她想的走。
發展到雙方父母見面董芷蕊是騎虎難下、自食苦果,她到是想表現出一副刁蠻女的樣子來討蘇弘文父母討厭,可每當她要演戲的時候一看到蘇東和、李佩珊就有種耗子見貓的感覺。別說演戲了,說話都不利索。
蘇東和、李佩珊看董芷蕊到了現在還緊張得說話都不利索。直接把她劃到老實孩子的行列里,感覺兒子娶了這么個老實女孩好得不行,以后肯定能跟兒子好好過日子,于是乎兩口子滿意得不行,恨不得今天就讓他們洞房,明天就生個大胖小子出來。
如此一來晚飯的時候蘇東和、李佩珊、董國清、于穎四個人聊天的主題就是蘇弘文跟董芷蕊的婚事,聽他們說來說去蘇弘文急得一腦袋汗。董芷蕊跟他也差不多,蘇弘文指望不上董芷蕊只能親自提槍上馬殺出一條血路來,可他老爹蘇東和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那次他張嘴就一句“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把他給打發了。
為此蘇弘文難受得就跟用了全力打出去一拳。結果卻打在了棉花上似的,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難受得他想吐血。
在看董芷蕊這邊臉是憋得通紅,決心下了無數次,可一說話。李佩珊一笑她就成了結巴,后邊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此時蘇弘文一把掐死董芷蕊的心都有,真是被她給害死了,這事怎么辦?難道還真跟他結婚,那安紫楠怎么辦?
不得不說蘇弘文想多了。安紫楠對他現在可沒什么意思,頂多雙方就算朋友。
一頓飯結束回了家,蘇東和兩口子做了幾個小時的車也不感覺累,跑到董國清家繼續商談蘇弘文跟董芷蕊的結婚問題。
在蘇弘文這房子里董芷蕊跟熱鍋上的螞蟻般走來走去,蘇弘文則跟死狗一樣趴在沙發上不動彈。
“你到是想想辦法啊?”董大小姐看蘇弘文這死人躺在那里裝死心頭就是一陣火起。
蘇弘文頭也不抬破罐子破摔道:“這亂子是你惹出來的,你自己想辦法吧,我想不出來,實在不行大不了結婚,到時候讓你給我生一堆孩子,讓你害我。”
董芷蕊臉一紅啐了一口道:“誰給你生孩子?找你家邵曼玲去,本姑娘看不上你,快起來跟我想辦法。”
蘇弘文在沙發上翻了個身頭沖里,嘴里嘟囔道:“董芷蕊你這就叫自作虐不可活,你惹出來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吧,我明天還有病例討論,沒空幫你想,睡覺。”說完蘇弘文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董芷蕊身邊拍了下她的肩膀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董芷蕊追過去可蘇弘文已經把門給鎖上了,氣得董芷蕊直踹門,可蘇弘文就是不出來,急得董大小姐很有一種一把火燒死蘇弘文這王八蛋的念頭。
蘇弘文這是在逼董芷蕊,事情發展到這地步他是真沒辦法了,就算他跳出去解釋別說自己老爹不信了,就算是便宜老丈人董國清都不信,他可是看到自己跟董芷蕊躺在一塊了,好吧雖然是穿著衣服的,也確實什么都沒干,可董國清會信嗎?
孤男寡女沒事就在一起,還躺在一塊了,要是沒發生什么可能嗎?
解鈴還需系鈴人,所以這事還得董芷蕊來,可這丫頭你不逼她她就想當甩手掌柜,懶的不行,索性蘇弘文也不管了,被逼得緊了候董芷蕊就得跳出來解決這個事。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蘇弘文起來洗漱,從衛生間里出來準備吃早點的時候發現董芷蕊也在,不用想肯定是老娘喊來的,看這丫頭頂著倆黑眼圈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蘇弘文就知道她是真急了,估計昨天想了一個晚上,這樣也不錯,這人啊不逼到絕路上是發揮不出全部潛力的。
董芷蕊狠狠的咬上一口包子就狠狠的瞪蘇弘文一眼,顯然還在對昨天蘇弘文跑去睡大覺不管想辦法的事耿耿于懷。
蘇弘文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見見,弄得董芷蕊有種活活咬死他的念頭,兩個人吃了早點就去上班了,蘇弘文跑得快,直接開車跑了,留下董大小姐騎著電動車頂著春天還有些冷的風走在上班的路上。
上午蘇弘文沒什么事,一直在想著等京城軍區醫院的金教授來了怎么跟他說張翠珍病情的事,中午他也沒回家,實在怕了自己那逼婚的老爹、老媽,在醫院食堂隨便吃了一口就跑回了科里。
科里醫生值班室有個上下鋪,被褥都是現成的,可惜蘇弘文卻沒辦法去午睡,因為里邊有女醫生,這要是外科那種全是男人的科室蘇弘文說不得要進去睡會,但現在他只能無聊的坐在辦公室里打哈欠。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金教授總算到了,蘇弘文并不認識他,就知道他姓金,楊佳怡給他介紹后他才知道這金教授全名金俊宇,名字不錯,人長得也不錯,雖然年紀快五十了,可保養得不是一般的好,看起來就跟三十五六的人似的。
金俊宇一米七五的標注身高,身材不胖不瘦保持得很好,見到楊佳怡這些皇姑縣縣醫院的醫生雖然滿臉的笑容,可那份笑容卻掩飾不住傲氣,這也難怪金俊宇是京城軍區醫院婦科教授,雖說那醫院沒辦法跟安和醫院比,但在全國也是排得上名號的,他這種大醫院專家、教授見到縣級醫院的醫生自然有傲氣的資本。
金俊宇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個人,那人年紀比蘇弘文大一些,看起來怎么也得有二十了,這人叫程冬冬,名字有點女性化,但卻是個純爺們,這點從他臉上青青的胡子茬就可以看出來。
程冬冬是金俊宇的學生,應該說是得意門生,這次把他帶出來一是增加他的手術經驗,二是讓他也賺點外快。
專家帶來的人肯定是要上手術的,而且不是免費上,是收費的,當然不會太多,但家屬怎么也得給個兩三千。
國內這種情況非常常見,很多專家走穴做手術都會帶一個自己人,培養外加讓他賺點,不過金俊宇也算是夠意思了,他最少沒帶器械,這要是帶了的話這些器械也是要收錢的,而且價格不菲。
有一部分專家走穴過來做手術打著用自己帶來的器械用著順手的幌子跟家屬收錢,要是止血鉗這類普通器械收得還少點,當然帶這些東西的專家非常少,一般都是帶那些例如防止腹腔粘連的藥品啊、可吸收線啊這種一次性東西,這些算是比較便宜的,要是做腸道的手術帶的吻合器或者骨科的手術帶鈦合金鋼板、鋼釘這些才是最貴的。
就拿吻合器來說,國產的一個最貴也就兩三千塊,可專家帶來的都是進口的,一個最便宜也要七八千,而且一臺手術得用兩到三個,兩個可就將近小兩萬塊了,這些錢自然是家屬出。
并且這些器械都是專家們不花一分錢從自己醫院拿的,要不就是跟藥品器械商要的,總之這些錢都會落入專家的口袋里。
這樣說來金俊宇什么都沒帶,就帶個人來,還真是夠意思。
把他們讓到辦公室里坐下,上了最好的茶葉,楊佳怡跟他們閑聊幾句后,蘇弘文就說話了:“金教授,這病人的情況有點特殊,您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