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宏和自然不希望蘇弘文走,他現在可是醫院的金字招牌,只要有他在醫院的病源是呈直線上漲,市里其他醫院根本就競爭不過市醫院,可黃宏和也知道留不住蘇弘文只能無奈的放行,并且跟蘇弘文說市醫院的大門永遠為他敞開,想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
蘇弘文謝過黃宏和又拒絕了他的送行宴便直接回了科里,他手里還有患者得跟其他人交接一下,蘇弘文要走的消息對于所有人來說都太過突然,說實話普外的人還真有點舍不得他走,像他這樣敢為手下人出頭的領導現在可真難找,但大家也知道市醫院的格局太小了,容不下蘇弘文這尊大神,他早晚是要去更大的更好的醫院的,那里才有更大的空間任蘇弘文一展所長。
蘇弘文也有點舍不得大家,但每個人的路都不同,他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市醫院,分別只是早晚的問題,他還有很多的事要做,蘇弘文只能狠下心來放下不舍跟大家道別。
不過普外的送行宴蘇弘文沒拒絕,還把沈松給喊了過去,沈松是打心里感激蘇弘文的,是他治好了沈松的心病,也是他讓沈松跟李亞琴復合,就沖這兩件事蘇弘文讓沈松干什么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現在蘇弘文要走了沈松自然也很舍不得,心里不舒服,送行宴上說不得就喝得有點多,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
蘇弘文也沒好得了,直接被放倒,喝成這樣自然沒辦法跟蘇東和、李佩珊說他要去省城的事,直到第二天一早才把這消息告訴父母,說實話蘇東和跟李佩珊是不希望兒子去省城的,因為他去了省城就離家遠了。兩口子舍不得兒子,但也不能阻攔兒子進步,最后只能無奈的答應,并且催促蘇弘文盡快找個女朋友趕緊結婚。別在讓他們操心了。
蘇弘文滿口答應下來。可找女朋友這事他現在沒心思想,去了省醫院后等待他的絕對是一大堆麻煩事。光是處理這些事就夠他忙活的了,這樣一來那有時間考慮自己的私人問題。
第三天早上蘇弘文就開車直奔省城,不過這次他開的車是高懷遠送給他的那輛蘭博基尼,不是蘇弘文喜歡顯唄。只是他那輛牧馬人得留給父親,廠子還得指望他們看著,有個車也方便,在一個煉鋼廠在郊區,路況不是很好,把蘭博基尼留下也沒辦法開,反倒是那輛牧馬人很適合去廠子的路。
東萊市只是個小城市。像蘭博基尼這樣的豪車幾乎是看不到的,現在蘇弘文猛然間開出一輛立刻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大家都是羨慕的看著這輛車,有些人幻想著自己開上這車時意氣風發的樣子。
蘇弘文可沒心思因為開了這樣一輛豪車而洋洋得意。他現在在想去了省醫院后要怎么打開局面,腫瘤科已經徹底臭名遠揚了,現在恐怕患者都沒有,沒有患者就沒有手術,沒有手術怎么打開局面?怎么挽回腫瘤的聲譽?
蘇弘文是越想越頭疼,最后所幸不想了,反正想了也想不出辦法來,在說了腫瘤科現在到底什么情況蘇弘文還不是很清楚,只能等去了后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在想辦法。
從東萊市去省城走高速的話得四個多小時,不過蘇弘文的車好,他又開得快,到是沒用四個小時就到了,他早上七點就出發了,所以到了省醫院后還不到11點。
現在省醫院大門這塊是冷冷清清的,一副蕭條的樣子,換成以前這個時候省醫院大門這進出的人是相當多的,可以說是門庭若市,省醫院可是冀省最好的醫院沒有之一,既然是這樣自然前來求醫問藥的患者是相當多的,可現在卻沒有幾個人。
看到這樣子蘇弘文一顆心就沉了下去,那件丑聞對省醫院的打擊比他想的還要嚴重很多,就現在這情況想打開局面肯定是千難萬難,一時間蘇弘文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省醫院對于蘇弘文來說并不算太過陌生,他大學就是在省城上的,到了大二、大三后學校會搞一些見習的活動,所謂的見習就是讓蘇弘文這些學生來省醫院的一些科室待上幾天,讓他們看看醫生是怎么工作的,回頭每個科室還會派年資高的醫生給他們上上課。
這樣一來蘇弘文自然對省醫院不陌生,現在重回故地讓蘇弘文有一種往如隔世的感覺,以前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大學生,無錢無勢排著隊來這里見習,看著醫院里那些穿著白大衣的醫生他是既羨慕又有些嫉妒,那時候蘇弘文總是幻想著什么時候自己也能跟他們一樣穿上那件大衣給患者治病,給患者做手術,那是相當酷的事,可那會蘇弘文自己也知道他根本是不可能來省醫院工作的,學歷、人脈、錢他全沒有,憑什么來冀省最好的醫院工作?
可是現在那?蘇弘文開著一輛價值幾百萬的豪車來到省醫院,并且將要主持腫瘤科這么重要手術科室的工作,他是主任,是聲名遠播的醫療專家,被稱為醫療天才,這些光環圍繞在他身上,讓蘇弘文又有一種衣錦還鄉的感覺。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說你那,快點把車開進去,別擋道,開個好車了不起啊?”
蘇弘文扭頭一看發現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老頭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車外邊,這老頭蘇弘文認識,他以前來見習的時候這老張頭就在省醫院當門衛,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在。
蘇弘文跟老張頭并不算太熟悉,他認識老張頭,但老張頭估計早把他給忘了,畢竟那時候來這里見習的學生很多,蘇弘文又相當不起眼,老張頭那能過了這么多年還認識他。
蘇弘文沖老張頭笑笑隨即開著車直奔省醫院的停車場,以前這個時候停車場里的車是滿滿登登的,想找個車位那是相當費勁的事,可現在車位大把隨便停,看到這場面蘇弘文長長嘆了一口氣,心道:看來省醫院要挽回聲譽難了。
下了車蘇弘文呼出一口氣直接往門診大廳走去,他得去見穆熙華這院長,而穆熙華辦公的地方就在門診樓的八層,前六層都是門診跟一些輔助科室。
省醫院的門診大廳裝修得是相當不錯的,比東萊市市醫院的門診大廳好得太多了,不光面積大,并且裝修也是相當精致的,地面上鋪著白色的大塊地板磚,干凈得能當鏡子用,大廳最中間有一顆高達四米多枝葉翠綠的國槐,國槐上邊是巨大的玻璃天窗,陽光透過天窗撒進來照在國槐翠綠的樹葉上閃爍著耀眼的光彩。
國槐下邊是一塊面積不小的綠地,上邊鋪著草皮,草皮邊緣則是棕色的木質柵欄,柵欄把綠地環繞住,在柵欄邊上則是拱患者與家屬休息的座椅,不過此時這些座椅上只有幾個人坐在那。
正對國槐的地方是掛號處,以前這地方是人滿為患,可現在只有小貓三兩只,掛號處上邊有一個大大的顯示屏,上邊顯示著各個門診坐診醫生的姓名等消息。掛號處左側是中藥房與西藥房,右側是放射科,在往后走就是電梯與樓梯。
大廳中彌散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這味道普通人感覺不好聞,但對于蘇弘文來說這味道是很好聞的,他早已經習慣了這味道。
蘇弘文邁步往里邊走,看到導醫臺那里幾個護士無聊的坐在那玩手機,看到蘇弘文進來一個護士掃了他一眼后立刻興奮的拉了下旁邊的同事道:“看,來個帥哥,咦這帥哥怎么有點臉熟那?”
蘇弘文去年鼓搗出那么大的事來,自然是被很多人認識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又很快的把他給忘記了,到了現在能在大街上認出他的人已經很少了。
蘇弘文知道去院長室怎么走,所以也沒去導醫臺那問,直接邁步往里邊走,這到讓那幾個護士有些小郁悶,現在患者少得可憐,實在是無聊的要死,有個帥哥過來聊幾句也是很好的事,可惜那帥哥直接走了進去,一點要過來的意思都沒。
蘇弘文走到距離掛號處很低的地方突然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我給你看看手相,我跟你說我這可是家傳的手藝,不是吹,準這那,多少人找我看我還不管那,也就是你我才管,楠楠來,你把手給我我幫你看看,說吧,你想看什么?姻緣怎么樣?”
那被稱之為楠楠的女孩道:“王東壯你會不會啊?”
王東壯是個胖子,體重少說也得有一百九十斤,這家伙身高才一米七四,這樣的身高在有了那樣的體重,讓他就像一個水缸,此時這“水缸”還穿了一件白大衣,此時他的樣子到不像個醫生反而像是賣饅頭的。
蘇弘文認識這小子,幾步走過去一巴掌拍在王東壯的腦袋上喊到:“王半仙又用看手相占女生便宜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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