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條消息蘇弘文一愣,現在他的手機是飛行模式,短信是不可能發進來的,他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手機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聊天軟件,用這軟件發過來的信息跟短信很像,他趕緊回了一條:“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趕緊把錢打到我發給你的賬戶中,不然我就每十分鐘殺一個人,蘇先生您還剩九分鐘。”
蘇弘文感覺這短信像是惡作劇,但想想似乎又不對勁,自己手機上怎么多出來一個聊天軟件,這個軟件他是從來沒安裝過的,想到這蘇弘文站起來向一名空姐走去。
“你看看這個。”蘇弘文說完就把手機遞了過去。
安紫楠坐在座椅上看到這一幕以為蘇弘文是跟空姐要手機號等到了紐約兩個人干一些茍且之事,心里有了這個想法的安紫楠怒視著蘇弘文,心里大罵他不是個東西。
這空姐叫莉莎看了看手機上那些短信后她立刻小聲道:“先生您跟我來一下。”說完把蘇弘文帶到了酒水間,前邊就是駕駛艙,莉莎讓蘇弘文在這里等,她直接去到駕駛艙前用電話跟里邊的機長聯系起來。
這家航班的機長叫迪克蘭,得知這個消息后他從駕駛艙里走了出來拿著蘇弘文的手機來到他身邊道:“先生我感覺這事像是惡作劇,不知道那位乘客侵入看我們的網絡找到了您的信息給您發的消息,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想勒索您或者想劫機的可能,所以這件事您先不要聲張,手機我們先征用一下。如果沒問題會立刻還給您,現在您可以回去了,我代表本次航班的機務組像您致以最誠摯的歉意。”
蘇弘文笑著點點頭轉身回去了,他剛回去沒多久安娜貝爾也回來了,她不知道剛才的事又跟蘇弘文聊了起來。
迪克蘭讓莉莎看著點蘇弘文。別讓他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因為會造成乘客們的恐慌,他則回了駕駛艙開始跟華夏以及美國航空安全部聯系,那個人發的帳號也被他發給了兩個國家的航空安全部,讓他們查一下這個帳號。
華夏一方在飛機上沒安排空警,只能先查一下旅客名單。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案底,當然飛機上的外國乘客得美國航空安全部去查。
美國這邊讓迪克蘭聯系乘坐這家航班的空警,打911后美國人便開始在航班上安排空警,目的自然是防止在出現911那樣的悲劇。
蘇弘文乘坐的這架航班上的空警叫做托馬斯,年紀四十多歲了。人很精明,身材也很強壯,塔馬斯得知這個消息后立刻找到蘇弘文問了他幾個問題。
問過后托馬斯感覺這事就是惡作劇,安撫了蘇弘文幾句后就回去了,但蘇弘文卻感覺這事有些蹊蹺,仔細想想但又實在找不到那里有什么疑點,不過他就是感覺這事不像是惡作劇,蘇弘文越想越擔心。他是坐不住了,直接去了衛生間利用手表跟光腦聯系了一下,看看光腦能不能查出到底是誰給他發的信息。
另一邊托馬斯找到了自己的搭檔安東尼。他們兩個都是這架航班上的空警,安東尼聽他說完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伙計,這絕對是惡作劇。”說到這他伸手指了指周圍道:“大家都在一起,在眾目睽睽下殺人這不大可能吧?”
托馬斯一想也是,飛機上的空間并不大,大家都是在一起的。就算有誰去衛生間,路上也會遇到空姐。就算有人想殺人,那人也得先躲在衛生間里。等有人去了他把那人拉進去才能動手,可大家又不是傻子,遇到危險肯定會叫、會掙扎,這樣一來肯定就驚動了其他人,這樣一來兇手可跑不了,兇手會這么沒腦子嗎?顯然不會。
“真不知道那個混蛋搞這樣的惡作劇,如果讓我知道他是誰,我會把他的手塞進他的肛門中。”托馬斯惡狠狠的仍下這句話就回了自己的座椅。
另一邊光腦也傳來了信息,現在飛機上有一百六十多名乘客,想很快查出誰給蘇弘文發短信的人到底是誰不大可能,除非那個人在給蘇弘文發短信,在有那個人也很能不在飛機上,或許他是在地面上利用黑客技術侵入了飛機上的網絡找到蘇弘文的信息給他發短信。要想查到那個人只能等他再次給蘇弘文發信息。
蘇弘文嘆了一口氣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他沒直接回自己的座位,而是站在衛生間外邊想這件事,怎么想怎么感覺這件事不像是惡作劇,過了好半天他突然想起那人說十分鐘后會殺一個人,想到這蘇弘文趕緊看了看表,正好過了十分鐘,他心里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趕緊往回走。
回到頭等艙他看了看周圍的旅客發現并沒有什么異常,他又不死心的去了商務車跟經濟艙,依舊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勁。
難道這真的是惡作劇?想到這蘇弘文回了頭等艙剛要坐下就發現椅子上有一個小紙條,他拿起來一看,上邊用英文寫著:“蘇弘文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去商務艙的衛生間看看吧,錢在不打過來,十分鐘后還會死人。”
蘇弘文拿著那張紙條對安娜貝爾道:“這紙條是誰放這的?”
安娜貝爾放下手里的酒杯搖搖頭道:“我沒注意,出什么事了嗎?”
蘇弘文搖搖頭沒在說話,轉身往商務艙的衛生間走去,衛生間上顯示著有人使用,他敲敲門問道:“有人嗎?”
里邊沒人回答,蘇弘文眉頭皺了起來,在次敲門,問了好幾遍還是沒人回答,這時候莉莎走了過來,看蘇弘文皺著眉頭站在那便問道:“您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嗎?”
蘇弘文伸手把那張紙條遞給莉莎,莉莎一看臉色就變了,伸手指著衛生間道:“里邊真的沒人嗎?”
蘇弘文皺著眉頭道:“我敲了半天可就是沒人回答,你應該有鑰匙打開看看吧。”
莉莎沒急著答應而是一邊敲門一邊道:“里邊那位旅客在?”
莉莎一連問了好幾次,可還是沒人回答,她這會也慌了,趕緊跑回去找到鑰匙回來開門,門一看莉莎就要叫,因為里邊有一具尸體,蘇弘文一把捂住她的嘴道:“不要叫,你一叫其他人就該亂了。“
說到這蘇弘文緩緩放下手,看莉莎沒有在叫的意思這才扭頭往衛生間里看去,這里似乎剛剛經歷過打斗,玻璃也碎了,地上躺著的那個人是個白人男子,眼睛睜得大大的躺在地上,蘇弘文走進去檢查一下,這人是被扭斷了脖子。
“你認識他嗎?”蘇弘文走出來問道。
莉莎嚇壞了,臉色慘白、慘白的,慌亂的點點頭道:“認識,他是空警,叫做安東尼,我見過他好幾次。”
蘇弘文把莉莎拉到一邊隨手關上了門道:“這事先不要聲張,我們去找機長。”
莉莎搖搖頭道:“不,不,我們應該去找另外一名空警,你見過他的,他叫托馬斯。”
蘇弘文一想也對,便跟著莉莎去找托馬斯,可他們卻沒找到托馬斯,問了問他旁邊的旅客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剛死了人,兩個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還是去找機長迪克蘭。
這次迪克蘭并沒從駕駛艙里出來,只是用電話跟莉莎通了話,他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說知道了,會采取相應的應對辦法,然后囑咐莉莎把蘇弘文帶回去,告訴他們安東尼的死不要聲張。
莉莎往商務艙走,然后跟商務艙的人說商務艙的衛生間出現了故障,暫停使用,大家可以使用經濟艙與頭等艙的衛生間。
蘇弘文臉色有些難看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安娜貝爾看他臉色不好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蘇弘文搖搖頭笑道:“沒事,就是有點暈機。”
安娜貝爾一聽他暈機立刻跟他說怎么做能好過一些,蘇弘文聽得心不在焉的,就這樣又過去了一會,又一個十分鐘也過去了,空姐突然用呼叫器焦急的喊道:“那位旅客是醫生?有一名旅客突發急癥需要醫生的治療。”
蘇弘文跟安紫楠同時站了起來,莉莎這時候走過來道:“你們是醫生?”
蘇弘文點頭道:“怎么了?”
莉莎急道:“托馬斯剛才去了衛生間,一回來就嘴里吐白沫,您快去看看吧。”
蘇弘文跟安紫楠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就往商務艙跑去,托馬斯的座椅前圍著很多人,蘇弘文分開他們發現托馬斯靜靜的躺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
他蹲下來給他做了一些檢查,眉頭隨即皺得更深了,托馬斯是死于心臟驟停,誘因是過敏。
蘇弘文站起來對莉莎道:“你跟他認識嗎?”
莉莎點點頭道:“不是很熟,但他經常坐我們的航班,算是認識吧。”
“他身體情況怎么樣你清楚嗎?”
“他身體應該是很好的,他們一年要體檢很多次,如果身體有問題是不能上飛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