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王國的第一屆冠名權,位的拍賣會被放在議會大樓里進行,實在是因為報名的人太多,在薊城,還沒有其它的什么地方能裝得下這許多人來,雖然拍賣這事兒以前也做過,但賣這個東西,對于大漢來說,還是頭一遭,通過大漢周報的一通宣揚,薊城人倒都是翹首以盼這玩意兒究意能賣出什么價位來。
結果是讓所有的薊城人,隨后也讓所有的大漢人眼珠子險些掉了一地,便是高遠知道了最后的結果后,也是失手將一盞上好的瓷杯掉落到了地上。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原來咱們大漢的商人現在是真有錢啊!
冠名權因為大漢三大頂級商人的退出,曹家,梅家,吳家不僅有錢,而且有勢,如果他們三家出現一個的話,別人也就不敢來與他們競爭了,但這三家直接被大王踢出了局,剩下的大家勢力差不多,便憑錢來說話,最終冠名權歸于了來自滄州的十二家海商聯合體,滄州遠洋航遠公司,中標價為一百零二萬元,這就相當于以前的一百零二萬兩銀子啊。
據偷偷前去看熱鬧的寧馨回來后跟高遠所講的笑話,就是文宣部長霍嘯林在三聲錘響,交易落停的時候,直接被驚得撅過去了,屬下又是掐人中,又是撫胸口,才讓這位霍部長緩過勁來。
整個冠名權加位的拍賣,最終得款三百一十八萬元。
霍嘯林進宮來進高遠的時候的模樣,讓高遠很懷疑這位發了大財的文宣部長是不是高興得過了頭有腦沖血的先兆了,笑得眼歪嘴斜,走路東倒西歪的。
“大王,大喜啊大喜。”
“霍部長,你,沒事吧?”高遠很是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霍嘯林很是詫異地摸著自己的臉龐,莫不是自己臉上開了一朵花,以至于讓大王如此鄭重地看著自己。“就是高興。高興得很吶,不僅是今年的慶典費用有了著落,明年我們文宣部都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番了,在來宮里的路上。我便盤算了一番,可以多辦不少的學校出來了啊,以前王上所說的要印大量的免費的普及認字的教本,也可以實施了,好多州郡申請文宣部幫他們辦地方大學。這也有了銀子,可以挑幾個教育辦得好的州郡實施了。”
霍嘯林手舞足蹈地道。一向的清水衙門文宣部難得的有了大錢,霍嘯林現在滿腦子都是大干一番的念頭啊。
“大王,財政部王部長求見。”何衛遠大步走了進來,向高遠稟告道。
“嗯,王武嫡,他這個時候跑來做什么?”高遠楞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仍然喜不自勝的霍嘯林,一下子明白過來,“霍部長。你有難了。”他哈哈大笑著:“有請,有請王部長。”
王武嫡邁著八字部走了進來,一般來說,這位財神爺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不緊不慢的,很少見他有慌亂的時候,當然,那一次被高遠追打除外。
“王部長,今兒個什么風把你吹到我這里來了啊?是不是打算給我發薪餉了啊?”高遠笑咪咪地看著王武嫡。
王武嫡干咳了一聲,一張撲克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王上。這事兒您要是我,給您補上一年兩年的薪餉那根本就沒有問題。”
高遠大笑起來,“我明白了,是咱們霍部長這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霍嘯林一下子警惕起來。霍地轉頭看著王武嫡,冷笑道:“王武嫡,你少打我的主意,這些錢我都是有正當用途的。”
王武嫡從懷里掏啊掏,掏出一本冊子來,一本正經地翻到其中一而。遞給霍嘯林,不緊不慢地道:“按照國家法令,所有政府收入都應當納入財政管理并根據上一年預算來安排下一年的開支,霍部長,這一次的拍賣不是你個人行為吧?賣得也不是個人東西吧?所以,這些收入也是國家收入,必須納入國庫,由財政部統一來管理,你們文宣部是想私設小金庫,公開違反國家法令嗎?”
霍嘯林臉都綠了,“這錢是用來辦慶典的。你休想半路打劫。”
“根據你們打來的報告,慶典所需一共是五十萬元,這王上批了,我們財政部也批了,但這一次拍賣共得三百一十八萬元,扣除這五十萬元,還有二百六十萬元,理應上繳國庫。”
“王武嫡!”霍嘯林惱羞成怒,“先前我們要五十萬元,你不是沒錢么?現在又來撈現成的?”
王武嫡一捋胡子,厚顏無恥地道:“先前是沒有錢,現在不是有錢了么?你如果不按法令辦事,想要私吞公款,明天我就到政事堂去找議政們說話。”
手里抖著那本大漢律法匯總,王武嫡的表情,便是高遠也著實想上去掐住他脖子將他扔出去,更惶論霍嘯林了。
“王上。”霍嘯林轉頭看向高遠,那神情,已經由憤怒轉向一個受了莫大委屈的怨婦模樣了。
高遠嘆了一口氣,雙手一攤,王武嫡這家伙來著律法匯總來的,那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自己也是愛莫能助了。
霍嘯林是又氣又急,王上太不夠意思了,為了一兩年的薪餉,便毫不客氣地將自己賣了,王武嫡也是無恥,為了吞掉這二百多萬元,居然公然向王上行賄。
“霍部長,明天我希望看到文宣部將多出來的余款馬上轉到財政部帳戶之上。”王武嫡一副大獲全勝的表情,轉頭看著高遠:“王上,我覺得吧,這慶典以后可以一年辦一次。”
高遠干咳了兩聲,同情地看著一邊臉憋得青黑的霍嘯林,“王部長啊,這一次霍部長他們也算是勞苦功高,所以呢我建議這筆款項嘛,你做一個專款,用途盡量地向文宣部傾斜,你說呢?文宣教化,這可是關系到我們大漢千秋大業的事情呢!”
“只要文宣部理由充足,預算清楚,我們財政部一向是公正公平的。”王武嫡一臉的正氣,“大王,臣下當這個大漢的管家,實在是苦啊,一碗水要端平,臣是夜不能寐啊。”
聽著王武嫡的自述,高遠的臉也慢慢地黑了下來,你個狗日的王武嫡,的確是很公平,就是對老子不公平,欠老子的薪餉怎么不發?
“王部長!”高遠打斷了王武嫡的話,“你先前說欠我的薪餉?”
“啊?我說了嗎?”王武嫡一臉的詫異,看到高遠的臉色很不好看了,又趕緊道:“是的是的,我說了,回去我就和幾位副部長商量一下,看什么時候給您撥過來。臣告辭了,告辭了。”
向高遠行了一個禮,一個轉身,腳底板抹油,看這個模樣,高遠便知道自己的薪餉又黃了。這個王,當得可真他娘憋曲啊。
“王上!”霍嘯林氣得跳腳,“我絕不會把錢給這個鐵公雞。”
高遠長嘆一聲,“胳膊扭不過大腿,霍部長,你沒看到他拿得是大漢律法嗎?按律法,是應當上繳國庫的。”
“王上,您是王上啊,這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霍嘯林急切地道。
高遠臉色一端,“霍部長,你錯了,我雖然是王,但絕不會比大漢律法更高。律法才是我們大漢最至高無上的,便是王,也得遵守律法。你是文宣部長,在這一點之上,我希望你有清楚的認識,沒有人能凌架于律法之上,我不行,你們更不行。”
“臣明白了!”霍嘯林垂頭喪氣,這錢在自己懷里還沒有捂有熱乎呢,便又讓王武嫡摟走了,先前的高興,早就煙消云散。
看著霍嘯林那哭喪模樣,高遠有些不落忍,“關于建學校的這些事情,回頭你不妨去找一下王妃,或者她能幫你的忙。”
“王妃?”霍嘯林驚愕地抬起頭。
“哦,是這樣的,幾位王妃經常做些善舉,所以呢,我就給她們出了一個主意,咱們薊城這么多的官員啊,大豪紳啊,他們的老婆啥得,不也是閑在家里沒事嗎,便讓幾位王妃挑頭,搞一個慈善基金,號召大家捐錢,捐的這個錢呢,就是用來做一些善事,這辦學嘛,我覺得也算是,所以你去找找王妃。”
“一些婦道人家,能拿出多少錢來?”霍嘯林垂頭喪氣,一語出口,忽然驚覺自己失言,“大王,我不是說王妃。”
高遠哈哈一笑,“那可不見得哦,我讓她們仿效你們的拍賣會,也弄了一些東西來拍賣,時間嘛,就定在慶典的前一天,你知道幾位夫人賣得是什么東西嗎?”
“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但我知道啊,菁兒拿出來的是她戴了多年的一整套手飾,寧馨是自己這些年來的畫作,燕子嘛,則是她的彎刀,就連我,也被他們搜利了一些東西去了,我用了多年一套隨身武器也被她們摸走了。”高遠笑道。
霍嘯林頓時眼睛一亮。王上王妃的隨身物品呢,這在以前,只怕根本是無市也無價吧,這要拿出來賣,一些人還不打破了頭的去搶,這么說來,這個什么慈善基金會豈不是能弄到大筆款子?慶典之前,全大漢有頭有臉的人,只怕都會匯聚到薊城,便算是為了討好大王與王妃,這每樣東西只怕也會賣出天價來啊!(